“你們找誰啊?”睡在門邊的周向明坐起來問到。
門口領頭的一個大眼珠子走進來四處看了看,惡狠狠道:“沙嘉慕是住這里嗎?”
見來者不善,床上三四個人全坐了起來。
“你們找他有事嗎?”盧震海當仁不讓的走過去問到。
一米八的個子,虎背熊腰,再加上常年打籃球鍛煉出來的粗壯胳膊,壓迫得幾個社會人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沒什么事,就是找他聊聊。”大眼珠子定了定神,陰笑到。
盧震海不愧“盧掌門”的稱號,虎著臉說:“沒事就滾蛋。”
大眼珠子被盧震海的話弄得下不來臺,戳指對著盧震海說:“小子,說話不要太狂,當心風大閃了舌頭。”
盧震海不甘示弱,大胸肌往前一挺:“你再用手指我試試看?”
“你他么…”大眼珠子剛想發飆,門口幾個路過的同學見屋內氣氛不對,沖著盧震海喊道:“盧掌門,需要幫忙嗎?”
“沒事,你們忙你們的。”
外面的人說了句“沒事就好”,跟著卻喊道:“508的出來,有人過來找事了。”
一嗓子過后,整個樓道里就跟怪物刷新一下、瞬間冒出幾十條大漢,向著506這邊圍過來。
也不知道誰在門口喊了句“社會人了不起啊”,一時間群情洶涌,拼命往寢室里擠,幾個社會人也不知道被誰給扯到了地上,瞬間無數腳丫子踩了上去。
“哎呀,臥槽--”
“誰他么踢我了—”
“啊……”
很多學生都是剛剛從籃球場、足球場下來的,腳上還穿著釘子鞋呢,這一腳腳踩上去頓時讓幾個社會人酸爽無比。
眼看外面的人越聚越多,盧震海怕鬧出事來,趕忙喊道:“外面的人別再往里面擠了,門口的趕快退后。”
盧震海威信還是很高的,外面的人很快止住腳步,已經擠進寢室的人也開始往外走,有那蔫壞的人、在路過地上幾個社會人時,還“不小心”踩上一腳。
等人都出去后,幾個剛剛氣勢十足的社會人、蓬頭垢面從地上爬了起來,有的甚至嘴角還帶著血絲。
領頭的大眼珠子眼神怨毒的看了眼盧震海,最后一扭頭道:“我們走。”
“嘁--”等他們出去后,外面走廊上齊齊響起一陣噓聲。
盧震海走到門口一拱手笑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后會有期。”
“盧掌門一路走好!”門口黑壓壓的人頭配合著說了句,跟著哄堂大笑了起來。
等門口人散盡后,盧震海等人才回了寢室。
剛把門關好,寢室里幾人臉色就黑了下來,周向明緊張道:“盧掌門,這些人是不是就是那個周俊龍叫過來的?”
“嗯。”盧震海點點頭。
“那要不要通知老沙,讓他這幾天先別過來了?”劉浩楠建議到。
羅春看了他一眼說:“有什么用?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再說了,派出所那邊還沒處理呢,如果他不過來的話,警察肯定要定他個蓄意傷害,到時候真得就麻煩了。”
周向明嘆氣道:“哎,這事鬧得。”
就在寢室里幾個人唉聲嘆氣時,韓義從外面進來了,一打眼笑道:“嚯,全在呢!”說著朝外面走道看了眼,“剛剛外面議論紛紛的,說什么呢?”
小胖子劉浩楠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講了遍,問道:“韓老板,你的主意一向最多,你說老沙這事該怎么辦?”
韓義一聽眉頭也皺了起來。原本這事他們占理的,現在淼淼回去了,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不行,這件事要趕快處理,真等警察定性了,老沙最好的結果也是賠償,萬一拘留那他就毀了。”
說著韓義問盧震海:“那個周俊龍現在什么情況了?”
“我打電話問過了,已經在指定醫院做過鑒定,結果要到一個月后出來。另外聽說淼淼那件事警方內部已經認定為正常男女關系,不存在QJ。”
韓義揉揉眉頭,掏出手機撥打沙嘉慕的電話。
等了好長時間對面才接通,沙嘉慕聲音沙啞道:“韓老板,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聽到他的聲音,韓義驚了一下問道:“你這是怎么啦?”
“沒什么。就是…淼淼爸媽今天過來了。”
韓義一聽就明白了,估計是去逼婚了。
果然,沙嘉慕頓了一下說:“她爸媽的意思是讓我們盡快結婚。”
“你的意思呢?”
“我已經想好了,跟淼淼結婚。”
說完沙嘉慕好像長長的松了口氣,笑道:“韓老板你說的沒錯,作為一個男人不應該逃避責任,我會好好努力得,爭取給淼淼一個幸福的家。”
“哈哈,恭喜恭喜!等日子定下來了,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這幫哥們,到時候禮到人到。”
“嗯!”應了一聲,沙嘉慕遲疑道:“韓老板,那個……”
韓義渾不在意說:“這邊的事情不用你擔心,我會幫你處理好的,你只要在家安安心心等著做新郎就好。”
電話開的是免提,等掛斷后屋內幾個人一陣面面相覷,好一會周向明才小聲嘀咕道:“他可倒好,留了一屁股爛攤子在這里,自己卻跑回老家結婚了。”
盧震海不滿道:“你就閉嘴吧,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說完問韓義:“你說這件事怎么辦?”
有情人終成眷屬,這讓韓義本來有點陰郁的心情變得敞亮了起來,笑著說:“我還就不信了,就憑咱們幾個大學生,還能斗不過那個潑皮?老盧,你這樣……”
……
江北某私立醫院的高級病房里,腦袋裹著厚厚紗布的周俊龍正在吃香蕉。
床前一個穿著時髦的少婦抱怨道:“住這里一天得不少錢呢,要不咱們換一家吧!”
香蕉啃了一半的周俊龍、眼一瞪罵道:“你個婦道人家懂個屁,那個鱉孫拿煙灰缸砸老子,這回不讓他大出血,我周字倒著寫。”
“可是……”
周俊龍一擺手說:“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咨詢過律師,如果我不同意和解,對方肯定要去蹲號子。而且聽說還是大學生,我不相信真拘留的話對他沒影響?”
少婦勸不住他,也不敢在多說什么。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敲響了,跟著幾個去師大找麻煩的社會人涌了進來。
本來躺在床上的周俊龍立馬坐了起來,問道:“花皮,有沒有找到他?”
領頭的大眼珠子一臉晦氣說:“MB的,去學校找了一圈,那個孫子也不知道躲哪去了。”
“你就沒問問其他人?”
跟在大眼珠子后面的三七開,上前諂媚道:“龍哥,我們去他寢室問了,都說不知道,花皮哥發火還扇了他們幾耳光,那幾個大學生就跟鵪鶉似得、站在那里動也不敢動。”
周俊龍一聽立馬笑了,“不錯,就是要嚇唬嚇唬他們。”說著朝床邊那位少婦說:“雁子,把柜子里錢包拿給我。”
拿了一小沓鈔票遞給大眼珠子:“花皮,你帶著幾個兄弟去洗個澡,明天繼續去騷擾他,讓他主動過來和解為止。”
“哎,謝謝龍哥了。”看到紅彤彤的票子,幾個混混立馬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