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韓義早早起來去了實驗室。
花了11點能量重組出一部像電影里的紅外熱成像望遠鏡，結果坑爹的是，它只能穿透0.5毫米的纖維物質，多一毫米都不行，更別提穿透墻壁了。
“這怎么辦啊？”韓義看著成像儀里的發光體問到。
旁邊穿著無塵服的蘇瑞爾說：“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重組。”
“你估計需要多少能量才能讓它穿透墻壁？”
“需要五次疊加，一共需要花費248點能量。”
說完蘇瑞爾緊跟道：“另外，想要成像儀里聚合的高能光子束達到單兵使用的功率，還需要開發一款微型強化電磁機；
強化電磁機里的石墨烯涂層，需要荷蘭出產的分離器制造。”
“……”韓義無語了一下，緊跟著又問道：“你說這種高能光子束，用來做單兵作戰武器效果怎么樣？”
“很恐怖！不建議這么做。”好像生怕他有此想法一樣，蘇瑞爾又解釋道：“超能光子束的威力，可以輕而易舉洞穿KD211型防護機器人的中樞控制器。”
韓義明白了，笑道：“我只是問問而已，別多想。”
“那保密方面有沒有問題？”
蘇瑞爾接過他手里的望遠鏡，徒手掰開，把連接在多層復合鏡片上的線頭全部扯斷，取出一塊厚度足有3厘米的紅外成像鏡片。
“咔嚓——”
鏡片再次被掰斷，蘇瑞爾指著中間一片薄如蟬翼的網狀物說：“現在全世界都在研究這種添加了石墨烯的高能光子聚合片，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在石墨烯涂層比例上做點手腳，這樣可以延緩國外科研機構的破解速度。”
“以你估計，大概需要多久？”
“最多一年！”
韓義又問：“那如果他們自己研究呢？”
“這個說不好。可能一年，也可能三五年。”
韓義點點頭。
這種技術已經面世，只不過暫時還無法做到單兵使用的程度；
一旦高能成像設備到了他們手里，只要通過反向破解就能知道涂層比例。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這種東西肯定不會流入民用市場。
技術方面解決了，現在問題是到底要不要開發？
打開制造商應用看了一眼，全息虛擬畫面顯示出：人工服務合成搜索重組等選項。
看向左下角的能量點數，還剩3822點。
“248……”韓義就跟一個守財奴一樣，仔細算計了番。
按照現在獲取一點能量需要付出35萬人民幣的現金等值物來計算，他要為此支付8700萬。
錢是次要的，
關鍵是能量獲取難度很大。
248點能量，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他需要好好斟酌一番。
軒武區某軍休賓館。
孟良工一直在等韓義電話。
高能成像儀現在成了他的一塊心病。
總裝部下屬404軍工研究所，從2006年便開始攻堅，前后花了不下30億科研經費；
眼看著國外都開始朝單兵作戰方向研發了，他們直到去年才解決穿透問題，離穿透成像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所以在沒辦法的情況下，只能抱著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心態，來求助天義科技。
說實話，孟良工心里也沒抱太大期望。
穿透成像雖然也勉強能分類到光子學里，但其實跟光子應用有本質區別，這已經涉及到粒子物理學。
他其實更希望，那個小韓總能給他們提一些建設性意見，以幫助他們縮短研究穿透成像的時間。
“呼”房間沙發上，孟良工合上筆記本，摘下鼻梁上的鏡架使勁揉揉眉心。
聽到這邊的動靜，明媚的窗戶邊，穿著青花連衣裙，外罩杏黃色毛線衫的女孩，暫停了電腦上的動漫片，走過來拿起茶幾上的杯子去泡茶。
“爺爺，給。”
孟良工接過，拍拍身邊的沙發笑說：“坐。”
女孩順了一下連衣裙，款款坐下，雙手疊放在曲起的膝蓋上，顯得端莊婉約。
“你說我過來找他，算不算緣木求魚呢？”
“嗯……”女孩秀氣的眉毛稍微蹙了蹙，沉吟了下說：“其實來之前尤工就不看好此次的合作。
爺爺你也知道，穿透成像涉及到很多問題，這不是靠一個腦洞，以及……聰明就能解決的。”
說著女孩漂亮的嘴型微微勾起，“當然，他確實挺聰明的。尤其是空氣投影，真得令我感到驚艷。”
孟良工現在對空氣投影不感興趣，腦海里一直想著穿透成像的問題。
穿透成像啊，這是多么犀利的一項黑科技！
有了它，在城市巷戰中，無往而不利。
有了它，就可以實施定點打擊，比如斬首。
有了它，在遭遇戰中可以料敵先機，先下手為強。
可以說，穿透成像將是未來趨向于局部戰爭中、特戰人員一件克敵制勝的法寶。
可惜啊……
“哎”久久之后，孟良工忍不住嘆息了聲。
技不如人，又能怎么辦？
坐在旁邊的女孩，安慰道：“爺爺你別著急，飯總是要一口一口吃的。”
孟良工搖搖頭，“你不懂！現代戰爭已經不像過去那樣靠人多不怕死就能解決的；一顆精確制導導彈，可以通過衛星定位導航，打中千里之外的物體。
誤差不會超過5米。
正因為如此，全面交火的代價太大了，所以未來戰爭必定會趨向于局部較量，通過此種方式來展現肌肉，順便緩解各國內部矛盾以及經濟通脹。
而且這種情況以后搞不好會成為常態。
在此基礎上，單兵作戰裝備就成了重中之重。”
女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怎么辦啊？”
孟良工剛準備說話，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韓義打過來的。
孟良工表情一下很復雜，甚至有些不敢接電話；
他怕聽到對方說無能為力，那樣只能打道回府，然后繼續埋首在成千上萬的實驗組中，尋找那唯一的曙光。
“爺爺……”
“啊……”孟良工沉吟的時間有些長，直到女孩提醒才回過神來。
鎮定了一下心神，孟良工接通了電話。
“喂”
“不好意思，孟工……”剛剛接通，韓義便抱歉了一聲。
孟良工的心跟著沉了下去，臉上浮現出不加掩飾的失落。后面韓義說什么他也沒聽清了，腦海里已經在考慮，下一步該怎么辦？
“喂……孟工，你在嗎？”
“啊……怎么啦？”孟良工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小韓說什么？”
韓義說：“是這樣的孟工。經過我們36小時不眠不休的論證后，穿透成像技術從理論上來講是可以實現的……”
“什……什么？”孟良工猛的一下站了起來，驚問道：“你……你……你說真的？”
“當然……”
孟良工什么也聽不進去了，對著電話問：“小……韓工，你現在在哪里，我過去找你。”
等韓義報了地址后，孟良工立刻掛斷電話，興奮道：“走走走，去天義實驗室。”
沙發上的女孩疑問道：“那個……怎么啦？”
孟良工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那個小韓總說，他們可以做到穿透成像。”
“啊……”剛才還說不可能的女孩，這一下驚得合不攏腿，“不……不可能吧！這才過了一天啊。”
“哈哈，這個小韓總向來以效率著稱，你看天義科技，兩年不到的時間，出了多少專利發明？”
剛剛還在問孫女、自己是不是緣木求魚的孟良工，轉眼間變得眉飛色舞，“怪不得好幾個軍企向我極力推薦他，果然是厲害。”
女孩沒有像她爺爺一樣激動，很冷靜的搖搖頭，“爺爺您先別激動，我覺得沒那么簡單。
雖然我學的是文秘，不懂軍工，但這兩天也查了很多資料，
穿透成像技術涉及到一整套的產業鏈，就好比高能聚合光子束，沒有大型的強壓縮機，他們怎么聚合？
如果不能聚合，別說做出來，連理論知識都站不住腳。
所以……”
女孩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被潑了一盆冷水的孟良工，很快也冷靜了下來，點點頭道：“你說的有一定道理。”
頓了一下，孟良工又笑著說：“不過我還是相信那位小韓總，就憑他能研究出空氣投影技術。
至于是不是，咱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嗯！我也希望是真得。”
沒有再多說，孟良工帶上警衛匆匆趕往天義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