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羅格鎮。
在離開可可西亞村后,羅茲很快便與藤虎趕到了這里,不過似乎是來的早了一些,羅格鎮依舊是一個安寧祥和的小鎮。
羅茲也并沒有在意,既然來的早了,那就在這邊喝個早茶,吃個晚飯,稍等一等也無所謂。
數天后。
在某處茶館內。
藤虎坐在羅茲的對面,和羅茲喝著早茶。
天氣陰暗,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讓這個原本處于平靜中的小鎮,似乎是涌起了一些暗潮。
街道上時不時能看到一隊隊海軍出沒,巡邏的嚴謹程度遠遠超過了幾天之前。
“氣氛似乎有些變化。”
藤虎靠在窗邊喝茶,感知到外面有秩序的路過的海軍,以及這個小鎮上漸漸彌漫的不尋常的氣氛,不動聲色的緩緩開口。
羅茲正拿著一份報紙看著,聞言掃了一眼窗外,道:“既然我能知道這里是金獅子的下個目標,那世界政府和海軍想必總有方式弄到這個情報。”
“如果政府也知道的話,那多半會派重兵把守這里。”
藤虎緩緩的開口,言語中稍微有些鄭重,但卻并很是平穩。
羅茲笑了笑,道:“且不說他們的目的也是阻止金獅子,就算沖著我來又如何,還能把整個海軍本部搬來羅格鎮不成?”
除了卡普、戰國這些人,能夠對如今的羅茲造成一些威脅外,青稚赤犬黃猿等人幾乎不具備威脅羅茲生命的能力。
藤虎繼續喝茶。
就在這個時候,羅茲眼角的余光忽然掃到窗外小巷內走過的一道身影,目光稍微停頓了一下。
“他也來了啊。”
聽到羅茲的話,藤虎抬頭看向羅茲,露出詢問之色。
羅茲收回目光,沒有在那一閃即逝的身影上多做逗留,道:“革命軍的首領,龍。”
藤虎面容微微一變,道:“革命軍也插手到這件事里了?”
“不。”
羅茲搖搖頭,隨意的道:“我覺得他多半是其他目的。”
藤虎陷入了沉思。
而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羅茲熟悉的身影出現,而且徑直走進了茶館,點了一杯茶,走到一處位置上坐下,正是達斯琪。
她眼神顯得有些憂郁,略顯憔悴,沒有穿海軍的制服,相比起上一次和羅茲遇到時,簡直是有些天壤之別了。
“嘖。”
羅茲看了看達斯琪,不由得嘖了一聲,看上去達斯琪似乎到現在都還沒從上一次他給她的心靈沖擊中恢復過來。
很快。
茶端上來了,達斯琪接過茶,說了一聲謝謝,然后便小口的喝著茶。
這么長時間過來,她腦海里一直回響的都是羅茲的話,而當她站在中立的角度去看待問題后,已經無法再像以前那樣,把海軍的正義奉為天職了。
正是由于天天心不在蔫,還好幾次弄翻了茶杯,斯摩格有些惱火又有些無奈,將她暫時停職,讓她去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唉。”
達斯琪很想把那些聲音從腦海里弄出去,但卻怎么都做不到,此刻喝著茶,忍不住嘆了口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不經意間的一瞥,正好看到了坐在角落位置的羅茲和藤虎,而且因為是正對著羅茲,直接看到了羅茲的正臉,不由得整個人愣住。
“過來喝杯茶?”
羅茲沖著達斯琪招了招手,隨意的一笑。
達斯琪眼眸中的震驚緩緩消退,她抿著嘴,表情陰晴不定的一陣變化,換成以前肯定是立刻就要拔劍出來,但現在卻是內心一片混亂,最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還是走了過去。
“鬼手海賊團一番隊隊長……”
走到羅茲旁邊,達斯琪也看到了藤虎,也是很快便認出了藤虎的身份。
“你怎么會在這里?”
達斯琪沉默數秒,還是沖著羅茲語氣壓抑的問道。
羅茲抿了口茶,道:“我在什么地方應該是我的自由吧,不過既然你問的話,嗯……我來找金獅子算賬。”
“金獅子?!”
如果換成是幾個月之前,達斯琪也無法第一時間聯想到已經銷聲匿跡二十年的傳說海賊金獅子史基。
但最近這段時間,金獅子搞的整個東海一片混亂,到處都在傳播金獅子的消息,她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
“是啊。”
羅茲不在意的道:“那家伙曾經差點要了我的命,再加上他在東海干出這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該送他下地獄了。”
達斯琪一陣無言。
如果羅茲是海軍大將,說出這種話她并不覺得怪異,但偏偏羅茲是這片大海上最恐怖的大海賊之一。
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羅茲,達斯琪咬了咬嘴唇,忍不住略帶諷刺的道:“可是你干的惡事也不比金獅子少吧。”
羅茲瞥了她一眼,板起臉道:
“話可不能亂說,我都干了些什么惡事,麻煩海軍中士閣下給我說上幾件。”
“你……”
達斯琪一陣語塞。
她是看過很多報紙,在海軍內部也了解到很多關于羅茲的事情,但那些事情上的描繪都是‘窮兇極惡’的大海賊,‘統治萬國的四皇’等等,幾乎沒有能具體到某一件事情的情報。
“也就是說你只知道我窮兇極惡,但不知道我惡在哪里。”羅茲輕慢的看了達斯琪一眼。
達斯琪一陣咬牙,但卻找不出話來反駁。
“好了。”
羅茲將杯子里最后一口茶喝完,道:“茶喝完了,我要走了,你還有什么想問的么?”
達斯琪表情一陣變化,欲言又止,直至羅茲已經站了起來往外走,她這才咬著牙問道:“正義到底是什么?!”
“哈。”
羅茲忍不住輕笑一聲,道:“你還真是問了個很麻煩的問題,這個問題誰也回答不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答案。”
“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達斯琪繼續追問道,她知道問一個海賊這種問題很怪也很可笑,但她現在就是想聽聽羅茲的答案。
“我沒有答案。“
羅茲走到了茶館的門口,給了達斯琪一個完全意想不到的回答,掃了她一眼,道:“我何必要去糾結正義是什么?”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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