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御劍流·天翔龍閃!”
絢麗的劍芒劃過,超速的斬擊疾如閃電,拉出圓月般的劍壓,徑直斬在鬼嚴城劍八胸膛中央,深入三尺,留下一道長長的傷口。鬼嚴城劍八慘叫一聲,鮮血不要命似的彪射至半空,濺在結界的光幕上,血淋淋的演武臺頓時變成了人間地獄。
“你看,這龜殼保護不了你。”杜克持刀揮下,將劍身上附著的污血一滴不剩掃在地面上。
“小子,我要宰了你!”鬼嚴城劍八怒吼著,揮舞長刀向杜克斬了過去。
轟!
地面又被斬出長長的鴻溝,引起強烈的風浪向四周擴散開來!瞬間,強烈的靈壓充滿了整個空間,吹氣球一樣將結界脹起。一擊不中,鬼嚴城劍八宛如疲憊的殺戮機器,一刀接著一刀向閃避的杜克砍下去。胸前的傷口隱隱作疼,不斷刺痛著鬼嚴城劍八衰弱的神經,今天受到的屈辱連續閃過腦海,憋在心里的悶氣使他發出一聲聲震天怒吼。
“給我去死!接招,鬼哭連斬!”
鬼嚴城劍八怒吼著,巨大身軀再次暴漲一圈,蓋滿全身的黑一毛化作根根尖刺,恐怖的靈壓散發開來。雙手舞動大刀,在瞬間連續劈下無數道斬擊。黑色的刀氣傾盆大雨般落下,浩瀚的力量將視線之內撕得粉碎。
面對這次攻擊,杜克沒有閃躲,揮刀迎面而上,白色的劍光噴涌而出。狂風為他驅使,心甘情愿化作刀刃。
“無明神風流·蛟龍!”
黑色與白色交鋒,只是一個瞬間,黑色的巨幕被如同巨大海嘯般的恐怖白色劍氣徹底吞噬,終于露出爪牙的猙獰蛟龍,咆哮著繼續奔著鬼嚴城劍八撲面壓來。
你的劍在我看來一文不值!這一刻,鬼嚴城劍八仿佛能讀懂杜克眼睛中的意思,他的鬼哭連斬被吞沒的時間不過轉瞬即逝,幾乎彈指一揮間蛟龍便已經沖到了他面前。鬼嚴城劍八龐大的身軀無處可藏,只能舉刀頂在身前,大刀被他舞成連貫的虛影,護住周身要害。
轟!
蛟龍迎頭撞上絞肉機般的刀幕,二者的碰撞引發了巨大的爆炸聲。浩瀚的聲勢透過地面,將封閉的七號訓練場震得晃動起來。遠遠圍觀的人群,被散射泥土中包含的沖擊力硬生生推移出了數十米。
“好強!”
“兩位隊長的結界都不能阻攔住他們戰斗的余波……”
“這種怪物……真的是我的同學嗎?我竟然和他待在一起六年?”
封閉的屋頂不時有土石碎片落下,整棟樓都快被晃塌了,死神們在席官的命令下紛紛施展出鬼道穩定住將要坍塌的大樓,并組織疏散人群。不少嚇破膽的新人隨著大流跑出七號訓練場,更多人則留了下來,無論如何也不肯離開。
“開什么玩笑?這種戰斗也許我這輩子就只能經歷一回,現在走了絕對會后悔的。”
“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這里!”
不得不說,今年的畢業生很有骨氣,也許是杜克出色的表現刺一激了他們。年輕人不肯服輸的一面,徹底展露了出來。
“啊————”
結界內,鬼嚴城劍八凄慘的叫聲透過光幕,回響在中央靈術學院上空。只見他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鮮血裂口密密麻麻,數也數不清。頭頂的犄角斷了一根,滿身鋼針般的黑一毛光彩不再,垂落在來黏著濃稠的污血。鮮血順著兩腳淌下,匯集成了不大不小一片血泊。
鬼嚴城劍八吐出一口帶著血塊的污血,雙手盡力的依靠在長長的大刀上,不然他可能連站都站不穩。
“只是一招就挺不住了?和更木劍八比起來,你差的遠了!”杜克毫發無傷的模樣和凄慘的鬼嚴城劍八形成了強烈對比,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第十代劍八,名聲響徹尸魂界的十一番隊隊長,一個是剛畢業的新人,二人的身份也讓這一幕顯得格外震撼人心。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鬼嚴城劍八撕心裂肺怒吼著,緊接著一刀劈向杜克,這一刀帶著沉重如山的氣勢,恐怖如斯,揮動間僅僅是氣勢都把在遠處觀戰的死神們嚇得差點站不住腳跟。
杜克沒有躲避,瞬步出現在半空,帶著皎白的流光揮刀迎面而上。
咣!咣!咣!咣————
兩人不斷碰撞,響聲震耳,轟鳴的聲響猶如兩只擎天巨獸在爭斗,每一次對話都地動山搖。沒有花俏的技巧,只有最簡單最原始的爭鋒,刀光火花,產生的力量一次次爆開,化成了毀滅性的颶風,不斷沖開結界,吹向四面八方。在兩人的戰斗之下,七號訓練場封閉的大樓已經變為一片廢墟!
而這時候其他隊長們也趕到了這里,緊隨而來的是幾個副隊長。一番隊副隊長雀部長次郎;二番隊隊長碎蜂;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副隊長市丸銀;六番隊隊長朽木銀鈴、副隊長銀銀次郎;九番隊副隊長東仙要;十番隊隊長志波一心;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護廷十三隊傾巢而出,全部到齊了。原本不應該出動這么多人,可是總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在事發地,他們不敢怠慢!
看到結界內杜克和鬼嚴城劍八慘烈的戰斗,使他們皺了皺眉頭。在瀞靈廷中是不允許使用卍解的,隊長級別的戰斗可不是說笑的,即便是余波也會摧毀大片的建筑,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
除了忠心耿耿的雀部長次郎飛快趕到總隊長身邊護駕,其余一眾隊長副隊長站在結界邊沒有動。隊長級的戰斗不能隨意插手,要是被卷進去,那可就麻煩了,尤其是現在,鬼嚴城劍八已經到了六親不認的程度。
“大家都來了啊!”京樂春水對眾人打了一個招呼,面色凝重的模樣,絲毫沒有平常輕浮。
“劍八這個蠢貨竟然在瀞靈庭中使用卍解跟人戰斗,真不知道他到底張沒長腦子!”說話的是碎蜂,雖然個頭不高,但脾氣相當火爆。
“喂,不要忽視我啊,趕緊過來幫忙!”京樂春水吃力地維持著結界,杜克和鬼嚴城劍八的戰斗全面升級,結界支撐的范圍越來越大,至少四人才能施展的高難度結界,單靠他和卯之花烈維持,有些牽強。浮竹十四郎和藍染惣右介,這兩位鬼道出色的隊長及時站來了出來,幫了把手。
“發生了什么情況?有人挑戰劍八嗎?”藍染問向京樂春水,順便將好奇的目光投向杜克,眼鏡反射著結界的熒光,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恰恰相反,是鬼嚴城隊長挑釁那小子……結果被揍了!”京樂春水解釋道,說完后看到諸位同僚一臉‘你丫在逗我呢’的表情,無奈聳了聳肩。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了全程事件,他也不信,畢竟太沒說服力了。
“啊,浮竹!”來了幫手,京樂春水松了口氣,又變回懶散的大叔樣,氣呼呼地問向自己的好基友:“你不是說身體不好嗎?我怎么沒看出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浮竹十四郎目不斜視,義正言辭道,拒絕了好基友的聊天邀請。可惜他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人,不自然的神色以及頭頂的虛汗被京樂春水看了個透徹。
“喂,你心虛了!”竟然被浮竹坑了,京樂春水感覺到了成噸的傷害。
“鬼嚴城劍八被打得很慘啊,連卍解都要被打壞了,不用幫忙嗎?”志波一心問道,他說完之后,沒有得到一句回復。
幫忙?幫誰?鬼嚴城劍八嗎?我巴不得看他的笑話呢!幾乎所有的隊長都是這么想的。鬼嚴城劍八平日狂妄自傲,目中無人,仗著劍八的名號,行一事無所顧忌,在十三隊中人緣極差,要不是瀞靈廷規矩森嚴,早就有人趁夜拿麻袋套他頭上了。
“京樂隊長,老朽想知道和劍八對戰的那小子是哪個番隊的?”朽木銀鈴問道,他出身高等貴族,非常看不起鬼嚴城劍八這種粗人,但對方的實力他還是認可的。能在毫發無傷的情況下將鬼嚴城劍八逼到這種程度,絕非泛泛之輩。
“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看衣服你們也知道,是個剛畢業的六回生。哈哈……”京樂春水說完干笑了兩聲,六回生擁有隊長級實力……雖然是事實,但聽起來很虛幻。
聞言眾人眼里閃過一抹異色,他們早就將杜克的衣著打扮收入眼底,可是本能的排斥了事實真相。如果一個六回生就能暴打當代劍八,那他們算什么?這半輩子豈不是活到了狗身上?
“那把刀是他的卍解嗎?”涅繭利問道,他很好奇杜克的斬魄刀。無論鬼嚴城劍八有多么名不符其實,也不可能被一個剛畢業的六回生虐成狗。那么事情已經很明白了,對方有用一把能力詭異的斬魄刀。
隊長們都是精明人,被涅繭利這么一說,紛紛看向杜克的朔望月,近兩米的刀身,帶著淡淡的光芒,好像也沒什么特別之術,不知道是怎樣的能力。
“不,那把刀只是始解狀態!”卯之花烈沒有繼續沉默,靜靜說道:“從開始到現在,他所用的都是劍術,斬魄刀始解也只是為了抗衡鬼嚴城隊長卍解后的靈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