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的劍術……”平子幾人驚起,杜克的劍術平淡無奇,一招一式簡單明了沒什么特點,既不華麗也不張揚,但殺傷力卻出奇的驚人,狼狽的日世里就是最好的證明。
“看走眼了,那家伙是個劍道高手。”
“日世里這么快就虛化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平子七人雖驚訝杜克的劍術,但也沒有多少擔心。日世里渾身浴血是挺凄慘,但也就看著凄慘,刀口不深沒有傷筋動骨。死神的戰斗就是靈壓的戰斗,在他們的感知中,杜克的靈壓也就一個副隊長級別,而虛化的日世里強了他不知道多少倍。等級上的差距太大了,單靠精妙的劍術是彌補不了的。
“去死!去死!去死————”
日世里揮舞著馘大蛇,一刀接著一刀砍下,虛化后她的速度力量大幅提升,每一刀都帶著厚重的破風聲。
如水般柔和的朔望月和馘大蛇截然不同,優雅舞動出清幽色銀鉤,不急不慢總是在最后關頭擋下攻擊,給人下一招就會落敗的感覺。但事實上,這種感覺持續了很久,預料中的結局都沒有如期到來。
久攻不下的日世里躁動不安,明明只要再加把力就能打倒的弱雞,卻出乎意料的有韌性。她嘗試著加大力量增加速度,但都無功而返,朔望月如同龜殼般,攔下了她所有的斬擊。
“情況不對,那家伙有問題。”全程觀看的平子眉頭攢起。
看杜克的袖標,是四番隊的副隊長沒錯……可是,為什么這么強?醫療番隊都這么厲害了,那戰斗番隊呢?豈不是要上天了?
現在的護廷十三隊有這么強?七人心頭百感交集,那感覺就像是看到前女友傍上高富帥,過著沒羞沒躁的幸福小日子……很失落。
“是斬魄刀的能力嗎?”
“準備支援日世里……小缽,再把結界加強。”
場中,日世里揮出一刀后,三步并作兩步連連退了十余米才止住腳步,面具下的眼神閃爍著濃濃戒備。作為當事人,沒人能比她更了解這場短暫戰斗的詭異,對面的杜克就像漆黑的深淵,即便她提升到極限,也摸不透對方的底線在哪。
“錯覺嗎?這家伙是怎么回事……”
深不可測!
這就是日世里唯一的念頭。
“日世里,回來吧!那家伙不簡單,換我來。”平子面色凝重,他又何嘗看不出來對方的可怕。
一開始日世里沒有全力以赴,吃了個暗虧后將戰斗節奏提升到極限,但就算這樣,杜克依舊是閑庭信步,全程保持著笑臉。仿佛對他而言,全力以赴的日世里和普通的日世里都一樣,無法造成威脅。
“可惡,我怎么可能咽下這口氣。”日世里怒道,骨質面具張開嘴,邪惡的靈壓急速壓縮成一團暴躁的紅色能量球。
死神虛化后得到虛的能力,日世里使用的就是其中一種————虛閃!
“去死吧!”
狂暴的虛閃凌空射出,猩紅的光芒散發著森然邪意,沖擊波造成的長鏈,將整個倉庫印染成紅色。
杜克既不閃躲,也沒有防御,朔望月橫刀身前,刀身切在虛閃沖鋒的勢頭,翻轉刀身將其彈飛。
轟————
虛閃在他身后斜角爆炸,震得結界不穩,廢舊的倉庫哪經得起這種折騰,磚瓦碎石紛紛從天花板上砸下。
“我的虛閃…竟然被……”虛化時間已過,日世里臉上的面具消失,露出一張驚慌失措的臉。因為太過驚訝,大腦一片空白,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虛閃竟然被彈飛了……用斬魄刀!?”有昭田缽玄是鬼道行家,但不代表他不會斬術。斬拳走鬼,死神四大技能中,斬術位列第一,是所有死神最重要的技藝。作為曾經的鬼道眾副鬼道長,他很清楚,用刀身彈開虛閃難度有多高。
“這種劍術是在開玩笑吧……我已經不知怎么形容了!”鳳橋樓十郎一臉驚愕,反正他自覺這輩子是不可能做到。
“……”剩余幾人都沒有答話,還在震驚中沒有醒來。
“不是純粹的劍術,還有靈壓上的壓制……”平子臉上從未有過的凝重,在切開虛閃的一瞬間,杜克的靈壓急速飆升,最高峰甚至超過了他卍解時的靈壓。
他在隱藏實力,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尸魂界又要出現另一個陰謀家?還是說他和藍染是一伙的?
平子臉色凝重,心中卻翻起了無邊大浪,一個個可怕的念頭連連閃過,不一會兒汗水就浸濕了衣衫。
“難道他的斬魄刀能在瞬間提升靈壓?”矢胴丸莉莎轉頭問向有昭田缽玄,她也感覺到了那一瞬間飆升的靈壓。她的斬魄刀是直接攻擊系,對鬼道系斬魄刀了解不多,巧的是隊友里有一位鬼道大拿。
“……”有昭田缽玄沒有回話,盯著杜克手里的長刀默不作聲。
刷!刷!刷————
七人沒有多余的閑話,瞬身來到日世里身前,包圍住杜克。多年的相處讓他們產生了絕對的契合,只是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的心意。杜克單槍匹馬闖進他們老巢,而且怎么看都是心懷不軌的陰謀家,這時候他們已經沒有顧忌尸魂界的想法,打算全力擊殺他。
矢胴丸莉莎:“擊潰他,鐵漿蜻蜓!”
六車拳西:“灰飛煙滅吧,斷地風!”
愛川羅武:“擊碎他吧,天狗丸!”
鳳橋樓十郎:“彈奏吧,金沙羅!”
除去體力耗盡暫時不能虛化的日世里,假面具團剩余的七人中,有四人始解了自己的斬魄刀。平子沒有始解,藍染身在暗處,他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的斬魄刀。至于剩下兩位,久南白和有昭田缽玄,或許也是為了隱藏,但更有可能的不擅長使用斬魄刀戰斗,畢竟他們一個是鬼道高手,一個精通近身白打。
沒有交流,也沒有溝通,戰斗直接打響!
首先是矢胴丸莉莎瞬身而出,巨大的鐵槳擊破空氣,劃出聲聲爆鳴!
始解后的斬魄刀外形是長槍型扁刃,前端類似於槳的形狀,刃鋒寬厚寒光奕奕。在古代就有一種名為‘鐵槳’的冷兵器,在兵器譜上還有排名。不過矢胴丸莉莎與其說是鐵槳,反倒更像馬槊。
這把奇型兵器看得杜克一陣無語,該怎么說,真不愧是整天捧著成一人雜志的色女,連兵器都是又大又粗又黑又硬。
杜克側身避過槍尖,朔望月貼著鐵槳槍身滑下,激擦出的火花四射,斬向矢胴丸莉莎持著槍身的雙手。眼看矢胴丸莉莎即將斷手,一根金色長鞭從陰影中竄出,宛如毒蛇吐信,靈活纏繞上杜克握著朔望月的右手。緊繃的長鞭不知是什么材質,柔軟不失堅韌,竟硬生生拉住了即將砍下的快刀。
是鳳橋樓十郎的斬魄刀——金沙羅!
矢胴丸莉莎險些斷手,卻沒有絲毫慌亂,就像她預料的一樣,隊友的援手就在身邊,這是默契也是演練過很多次的戰術。雖然戰術上她誘導杜克露出破綻,再由其他人抓住破綻給予致命一擊,她也需要承擔主攻風險。但小心眼的女人可不會在乎這些,她只記住了杜克的斷手之恩。
矢胴丸莉莎冷哼一聲后,鐵槳劃過半圓,斬向杜克后背。
杜克就像背后長了眼睛,順著鐵槳的斬來的方向撤步,側身一腳踢飛矢胴丸莉莎。右手拉著金沙羅,爆發出駭人的筋力,直接把鳳橋樓十郎拽飛在空中。
鳳橋樓十郎大驚,虛化出鷹獸狀面具,這才止住潰敗的腳步。即便虛化大幅增加了他的身體素質,讓他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強大,但他還是感覺到力不從心,仿佛在和一頭巨獸角力。
“快,他的力量太強了。”
鳳橋樓十郎話音未落,一道白色虛影瞬間出現在杜克頭頂,虛化后的久南白半空旋轉,扭動腰身,全身的力量匯聚至腿上,右腿戰斧般劈落。踢擊未到,轟鳴的音爆驟然卷起無數塵埃。
“白·超級飛踢————”
杜克瞇著眼抬起頭,暴風中隱約可見綠色的靈壓在凝聚,除了踢擊還有虛閃。虛閃為斧刃,斬擊為斧柄,這是一次漂亮的二連擊。
朔望月連同右手被禁錮動彈不得,杜克只剩空落落的左手,不過他并沒有選擇閃避,左手握拳迎頭而上。吱吱喳喳的磨牙聲中,虛閃被一拳打爆,焦黑的拳頭破開塵埃,五指張開鐵鉗般緊扣勢大力沉的踢擊。
轟————
杜克發出一聲悶哼,巨大的力量游走在他身體四肢,順著雙腳的牽引注入四面八方,寸寸龜裂的地面蛛網般緊羅密布,蔓延至整個廢舊倉庫。
久南白腳踝被握住,扭動了兩下沒有掙開,反倒是大手上不斷收緊的握力,疼得她齜牙咧嘴,感覺骨頭都要被捏斷了。
“笨蛋拳西,快一點,我的骨頭要斷了。”久南白疼得大喊,被杜克抓住腳腕狠狠砸在地上,臉上的面具直接碎裂,退出了虛化狀態。
“混蛋,吃我一刀!”
六車拳西握著堪比匕首的始解,迎面刺向杜克腦袋。刀雖短,卻有細碎的無形風刃圍繞在刀身,沒人會懷疑這把刀的切割力。
刀身近在咫尺,默契的配合沒有給杜克留下閃避的空間,在他瞳孔中刀影越放越大。
危急時刻,杜克爆發出一股巨大的靈壓,沖潰鋒銳的風刃后,張嘴咬住短刃,竟是用上下顎的牙齒擒住了六車拳西的斷地風。
鳳橋樓十郎拉緊金沙羅,纏住杜克握刀的右手,久南白雙腿反剪扣住杜克的右手,前方六車拳西握著斷地風,頂住他的腦袋,讓他無法動彈。
“就是現在!”
平子真子不知何時出現在杜克背后,手里的斬魄刀直刺杜克背心。無情的刀刃切開皮、膚肌肉組織,貫穿心臟,最后穿過死霸裝,刺出半個刀尖。
鮮紅的心間熱血沿著刀尖留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