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內,杜克親自操刀著手阿拉斯加犬馬克的魔改,將一只家養雪橇犬改造成加魯魯獸,其難度不言而喻,牽扯到的技術和難關數不勝數。因為沒有前車之鑒,只能靠自己摸索,所以實驗剛開始就遇到了瓶頸。
數碼寶貝說白了就是二進制數據,純粹的虛擬數據集合體,和血肉之軀的人間生物,完全是兩種意義上的生命。杜克可沒本事在漫威世界憑空制造這類生物,所以他只能選擇魔法改造。為了這些,法爾蘭大陸的元素法師還專門進修了很多專業方面的書籍,否則他連從哪下手都不知道。
阿拉斯加犬在狗類中智商也就中上游,算不上是很聰明的犬種,雖然馬克本身充滿靈性,但狗就是狗,它的腦容量太小。戈爾德的靈魂加入后,馬克的狗身就居住了兩個靈魂,這對一只狗來說,實在是太擁擠了。一體雙魂遠沒有想象中那么輕松,帶來的結果就是無法共存。
杜克獨辟蹊徑讓兩個靈魂換班共同駕馭這具狗身,當馬克的靈魂沉睡時,戈爾德的靈魂便會自動醒來,反之亦然。這種模式能增加戈爾德靈魂匹配的概率,畢竟身體是馬克的,戈爾德只是外來戶,還是杜克硬塞進去的。如果狗子的靈魂消散或被驅除,戈爾德瞬間就會被排斥出體外,變成一個游魂。
因為狗子的腦容量問題,戈爾德占據主導的時間很短,只有短短兩個小時,時間再長就會因機體自我保護而下線。在這兩小時內神奇的狗子能和人類一樣思考,經過聲帶改造,已經可以做到口吐人言,但過了這段時間馬克的靈魂便會奪回主動權,這時它才是一條真的狗,劃分地盤是最大的樂趣。
順便一提,因為杜克的逐步改造,阿拉斯加的狗身強度遠超獅虎,雖然看著普普通通沒什么肌肉,但即便是大型猛獸也干不過它。于是它成功打敗了所有正值壯年的雄犬,將附近兩條街區劃入了自己的地盤,打下了大片后宮。
為此杜克沒少頭疼,他每天都能收到附近居民的投訴,他們怒斥馬克欺男霸女,強奪了他們愛犬的交一配權,導致他們的愛犬無處發泄,像得了狂犬病一樣,在家里四處破壞。
當然還有人比杜克更頭疼,那就是戈爾德,醒來之后的戈爾德發現自己的新身體竟然是馬克的,這讓他近乎崩潰。雖說白撿了一條命,又能再活一次,但做了三十幾年人類,突然變成四腳著地的狗,這種沖擊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好好的人變成了狗,世界上還有比這更殘酷的事嗎?
還真有!
戈爾德很快就發現,在他沉睡的兩個小時內,精力旺盛的馬克四處播種,留下了一大批風流債。承接記憶的戈爾德每次醒來都要吐上半小時,說到底他終究是個人,還是取向正常的人,和狗什么的……他根本適應不了。哪怕干出這些事是馬克,不是他本意,但現在兩者共用是一個身體。
悲催的戈爾德只有兩個小時的控制權,他改變不了什么,但他又不想繼續下去,于是拼命延長自己清醒的時間。也許是因為馬克親近自己的主人,在戈爾德的據理力爭下,他靈魂竟然和馬克的靈魂趨于融合。杜克沒有阻止也沒有試圖加快這種趨勢,只是默默記下了靈魂融合的數據,畢竟靈魂相容也算是適應環境一種的進化,也許這種變化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戈爾德的女兒,雀斑臉的小女孩,在福利院住了兩天,很幸運被一對銀行家夫妻領養,目前居住在曼哈頓區,全紐約最富裕的區域。當然了,這里面也有杜克的暗中操作,在他的幫助下,這對夫妻對女孩視若己出,像小公主一樣寵愛她。
小女孩剛失去父親,來到新家明顯很不適應,但新的父母對她百般呵護,很快就瓦解了她內心的抗拒,讓她走出失去親人的陰影。小女孩除了偶爾晚上躲在被子里哭泣,已經適應了新的生活。
杜克帶著戈爾德在遠處看過幾次小女孩,見女兒融入新的家庭后,戈爾德原本因為變成狗,產生的怨氣徹底消散。他把靈魂賣給了杜克,對杜克的話唯命是從,再也沒有過任何怨言,他的無欲無求反而加快了靈魂融合的速度。
魔改的過程是復雜的,沒有海量的基礎和技術支持,基本就是白日做夢,幸好杜克自己也是一只加魯魯獸,無形中降低了不少難度。現在實驗雖然面臨不少難關,但最終的大方向他心知肚明,只需把握好細節,剩下的就水到渠成了。
一連大半個月,杜克連實驗室的門都沒出,一樓的診所留了個分身,提神的咖啡也是讓史蒂夫三人代買的。
說道史蒂夫三人,他們每天一安分守己做著各自的工作,卡特女士也沒有提出離開的意思。不過暗地里,她還是和神盾局聯系上了。
卡特沒有離開的理由其實很簡單,一來,義骸每隔半月都要補充一次靈子,她想走也走不了。二來,神秘的杜克讓她難以安心,哪怕不需要補充靈子,她也不敢讓杜克離開自己的視線。
卡特為世界和平貢獻了一生,哪怕已經退休了,也從未卸下肩頭的重擔。現在她面前出現了一個無所不能的……外星人,她首先要確定這個外星人來地球的目的,是度假還是征服地球,她迫切要確認這一點。雖然知道杜克真想避開她,她也發現不了,但心理上能自我寬慰一下。
短短個把月的接觸后,她驚人的發現,杜克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活得比家里蹲都宅,完全打破了她對外星人的印象。沒有毀滅世界的布局,也沒有到處旅游評估地球的賣價,一直守在實驗室……研究一條狗。
卡特刷新三觀的同時,也松了口氣,和神盾局非酋的聯系越來越頻繁,在尼克弗瑞接受她身份的情況下,將杜克那里得來的情報全部透露給了對方。兩人秘密會晤了幾次,立即確認了計劃,卡特繼續留在杜克身邊監視,而非酋則全力清洗神盾局里的九頭蛇。
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尼克弗瑞和卡特雖然不一定聽過這句話,但同樣的道理他們明白。自家亂成一鍋粥,哪還有心思和外星人接觸,當務之急是鏟除內部的隱患。
尼克弗瑞沒有大張旗鼓,暗中讓最信任的下屬科爾森組織了一個秘密小組,組員全是沒有背景沒有名氣的新人,專門負責排查誰神盾局內部。不調查還好,這一調查,尼克弗瑞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三叉戟總部,十個神盾局特工,有八個疑似九頭蛇。
于是當年被前任局長皮爾斯提拔的人員,不論職務高低全部上了他的黑名單,并讓科爾森的小組調查的更加隱秘了。雖然這種偷偷摸摸的調查會有不少漏網之魚,但病入膏肓的神盾局沒有別的選擇,處于弱勢的情況下,這是最安全也最穩妥的辦法。
非酋的計劃并不復雜,先羅列出神盾局內部九頭蛇成員的清單,發動雷霆之勢清掃三叉戟總部,再輻射周邊挨個掃除其余分部。他沒有第一時間抓捕皮爾斯等高層,隱忍不發只為大清洗后能更多保留神盾局的元氣,不至于讓這個組織解散。
當然了,非酋也不是沒有調查過杜克,他雖然沒和杜克見面,但杜克有據可查的資料,上到祖上三代,下到超市購物單,一個不落全部被他調了出來。和卡特一樣,非酋在看到杜克18歲考取正式駕照,第一次上路還被交警罰款時,他的內心是崩潰的。
你一個外星人不好好策劃毀滅地球,整天不務正業真的好嗎?還因違反交通規則被罰款,難道地球的汽車比宇宙飛船還難開?還是說那個交警真實身份,是宇宙警備隊在地球的人間體?
尼克弗瑞開始懷疑卡特欺騙他,因為怎么看,杜克的卷宗都很清白,除了他自小就遠超同齡人的成熟心智,其他都和地球人一般無二。
不過,繼續看下去他就不這么想了。
杜克的養父,一個沒什么名氣的老牙醫出車禍死去,嫌疑人沒過多久在媒體面前自曝,然后抖出了一大幫人,引發了震驚北美的政壇丑聞。
尼克弗瑞記得這件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連總統都氣瘋了。他立馬就反應過來,這件事是杜克干的,為的就是給養父報仇。非酋關心的不是杜克用的什么手段讓兇手認罪自殺,而是杜克的做法,先是花了一大筆錢打官司,無果之后才動用自己的能力。
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外星人杜克雖然有著強大的實力,卻甘愿默默無聞,選擇尊重地球的法律。尼克弗瑞甚至在想,如果不是那個白癡商人下黑手,而法律又沒有伸出援助之手,杜克很可能一輩子‘平庸’下去。
“這是一個愛好和平且低調的外星人,他沒有持強凌弱,只要不招惹他,他基本沒有危害。等九頭蛇的事情告一段落,或許……我可以試著接觸他一下。”將杜克的檔案銷毀后,非酋摸了摸黝黑的光頭,對杜克做出了評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