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在半醉半醒之間,看樣子很快就會完全清醒,杜克本著‘看一眼不吃虧,看一眼不上當’的原則,狠狠吃著冰淇淋。突然靈光一閃,暗道不妙,蛞蝓將他從濕骨林送出來,顯然是找了個坐標。
蛞蝓會找誰當坐標?這個問題并不難,除了教導杜克通靈術的夏樹阿姨,似乎就只剩……
杜克心里一涼,這個金發御姐雖然醉酒微醺,臉色酡紅,但把她的留海撥拉撥拉,露出額頭的菱形印記,再把金發梳理成雙馬尾,那張臉不要太熟悉,他之前還假扮過。
三忍之一的綱手!
“怪不得自來也老師說我變身后胸小了,我還以為他吹牛,原來真是乳此。”認出綱手的瞬間,杜克第一反應是錯怪了自來也。
“小子,這里是女浴,你走錯地方了。”綱手拈著酒壺,淡淡說道。鎮定自若小酌了一口,一點也不在乎自己被看光了。
杜克心頭發毛,綱手越是表現的不在乎,他就越害怕。綱手可不是好說話的脾氣,自來也前車之鑒歷歷在目。
“你還要看到什么時候?”綱手眉頭微皺,不爽道。
“哈哈……”杜克連忙轉過身,急中生智,捏著嗓子細聲說道:“綱手大人,你一定是看錯了,我是貨真價實的女孩子,男孩子怎么可能這么可愛!”
“白癡,女孩子到了你這個年紀,已經開始發育了。”綱手的聲音略帶溫怒。
杜克低頭一看,大呼糟糕,他的中忍馬甲在和斑戰斗時毀掉了,里衣也早已報銷,現在上半身空空如也。如果在平時,他興許能靠水無月的臉混過去,但現在嘛,除非綱手瞎了才會信他。
“可能…呃,我發育的比較晚吧!”杜克冷汗直流,覺得還能搶救一下。
綱手拿起手邊的浴巾圍上,捏了捏拳頭,冷笑道:“小子,你想飛多遠?”
杜克能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連忙轉過頭拜倒在地:“綱手大人,這都是誤會,我是木葉忍者,這是我的護額。還有,我是自來也老師的弟子……”
話說到一半,杜克忍不住想給自己來上一巴掌,這時候提到自來也,無異于火上澆油,妥妥要完啊!
果不其然,原本還能克制的綱手,聽到‘自來也’三個字頓時勃然大怒:“不用你說我也看得出來,自來也那個白癡,自己喜歡偷窺,教出來的徒弟也是一個德行。”
杜克欲哭無淚,跳黃河也洗不清了,早知道會這樣,就報大蛇丸的名字,說不定綱手還會冷靜點。
“綱手大人,發生了什么事?”
這時,女浴入口,一個黑發少女怯生生走了過來。稚嫩的身子嬌弱無骨,胸前小荷初露尖尖角,雙手捧著浴盆,里面放著裝酒的瓷瓶。
綱手的小跟班靜音,這個少女杜克認得,在忍校時還是同班同學。她的叔叔是綱手的戀人,加藤•人生贏家死的早•斷,綱手離開木葉的時候,把她一起帶走了。
沒想到幾年不見,當年干巴巴的小姑娘,現在出落得水靈。
“果然,女孩子到了我這個年紀,已經開始發育了。”杜克點點頭,一本正經嚴肅道。
“去死吧!”綱手一拳打出,正中杜克面門。
半小時后,浴場的一間小屋內。
杜克頂著一個黑眼圈,齜牙咧嘴坐在小桌前。對面是穿著寬松浴袍,自斟自飲的綱手,以及一直低著頭,耳根紅彤彤的靜音。弱氣少女不敢抬頭,沒有和老同學敘舊的打算,一想到浴室里的場景,頭上就開始冒煙。
綱手夾起下酒的小魚干,叼在嘴里含糊不清說道:“我知道了,御手洗杜克是吧!所以蛞蝓就把你送到我這里了?”
“是啊!”杜克一臉生無可戀:“估計蛞蝓大姐是想讓綱手大人您幫我調理一下,結果傷勢又加重了。”
綱手把酒杯往桌上一拍,一副‘我喝多了脾氣很不好’的樣子,怒道:“少在我面前裝純真,你那一臉色相,真當我看不出來?”
杜克訕訕道:“這個……”
靜音頭埋得更低了,拉了拉綱手的衣袖,小聲道:“綱手大人,這件事情就不要再說了。”
綱手一臉色相,調戲起靜音:“哦吼吼吼……小靜音害羞的樣子好可愛,來陪大叔喝一杯。”
“啊,不要啊——”
靜音的戰斗力自然不是綱手的對手,半推半就之下,被綱手灌了一杯,悲催的醉倒了。
杜克假裝看不見,目不斜視和碟子里的小魚干捉對廝殺。
綱手給自己自己斟滿一杯酒,一口飲下滿足道:“其實在你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是蛞蝓把你送過來的。畢竟也是我的通靈獸,她的想法我能猜到一二。”
“那你明知道是誤會,還打我?”杜克放下筷子,指著自己的黑眼圈。
“我心情不好,不行嗎?”綱手挑眉,眼睛一瞪。
“呃……”杜克欲哭無淚。
“慶幸吧!要不是蛞蝓送你過來,憑你是自來也的弟子這一點,我就會當場把你打飛。”
杜克想想便釋然了,自來也當年隔那么遠偷窺差點被打死,今天他幾乎是貼在上面看,還買一贈一看了兩個……結果只是黑了個眼圈,怎么看都不虧。
杜克很大方的表示,看在福利的份兒上,今天這事就算了,下次不許再這樣,最多讓你帶球撞人。
“小子,陪我喝一杯。”綱手提著瓷瓶就要給杜克滿上,杜克死活不從,她才悻悻作罷。
杜克一言不發吃著下酒菜,在濕骨林呆了幾天,可把他饞壞了。雖然他很想在未來五代面前刷刷好感度,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么好,除了蛞蝓他和綱手沒別的共同話題。而且現在綱手自暴自棄的狀態,他醫療忍者的身份只會被討厭。
兩人靜靜一坐在酒桌邊吃吃喝喝,綱手一副借酒澆愁愁更愁的模樣,越喝越頹廢。杜克沒有阻攔,吃飽了就盤坐在一旁,閉上眼睛小憩。
感化綱手,這種事還是交給鳴人吧。
綱手一個人喝悶酒,著實無趣,轉頭看向杜克:“說起來,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前幾年木葉和砂隱的戰場上,有人冒充我加入戰斗,你知不知道是誰?”
杜克微微一晃,睜開眼驚訝道:“綱手大人,一直都在關注戰爭嗎?”
“鬼才會關注戰爭,我早就不是忍者了,忍者死光了我都不會眨一下眼!只不過那個混蛋冒充我,污蔑我的名聲,害我被人盯上,東躲西藏了好一段時間。”綱手面無表情,目光陰冷盯著杜克,冷笑道:“你覺得那個混蛋會是誰?”
杜克如坐針氈,侵犯肖像權被人找上門,只能賠笑道:“這件事我也就是聽說過,自來也老師可能知道,那一戰他是指揮官。”
杜克說完,看到綱手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顫抖了一下,連忙補充道:“我估摸著就是自來也老師假扮的,他和你最熟悉,變成你的樣子,幾乎能以假亂真。”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杜克趕緊把鍋甩給自來也。債多了不愁,反正自來也給他背了這么多鍋,也不在乎再多一個。況且自來也在砂隱的戰場上得了天大的戰功,總得付出點什么,比如……半條命。
“是嗎?”綱手冷笑一聲:“可是假冒我的混蛋通靈獸是蛞蝓,這點自來也可做不到。”
“這……”杜克眼神飄忽,滿頭大汗:“這……讓我想想,應該也可以解釋。”
“好了,小子!別裝蒜了,分明就是你干的。”綱手一臉鄙視,擺擺手示意杜克給她倒酒:“不用擔心,我只是確認一下,又沒打算把你怎么樣,我的氣量可沒有那么小。”
杜克一看綱手不打算追究,屁顛屁顛幫她斟滿酒:“那是,綱手大人胸襟寬廣,木葉誰人不知。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撐船、海納百川有容乃大,說的就是您!”
“嗯?”
“這是一種比喻,稱贊您心胸寬廣可以包容一切……不是說你胸大。”
黑眼圈X2。
綱手爽快的舒了口氣:“哈哈哈,總覺得哪里不舒服,這樣對稱多了。”
杜克:“……”
第二日,天明。
綱手帶著杜克和靜音游蕩在小鎮街頭,穿過喧鬧的人流,尋找沒舉過債的賭場。
“綱手大人,這是剛剛借到的錢,如果再輸掉,就沒人會借錢給我們了。還有,你知道我們的負債是多少嗎?”昨晚還弱氣的靜音,提著黑色的密碼箱,瞬間化身管家婆,對綱手滔滔不絕的噴著口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