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為什么不殺了他?”羅賓疑惑道,海賊從不是感恩戴德的生物,尤其是七武海,敗而不殺只會讓他們覺得這是勝利者的羞辱。
“我很期待他去新世界,一定會很有趣。”杜克看向遠方的藍天,展望道:“時代的交替很快就會到來,四皇的舞臺即將謝幕,不論以后是群魔亂舞還是諸雄爭霸,都需要推動時代的人物。”
“我不認為他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決定,再去新世界之前,他一定會想方設法找到‘冥王’!”
“他會成功嗎?”杜克反問了一句。
羅賓笑著搖頭:“不可能,冥王藏在了一個所有人都猜不到的地方。”
“那不就行了,就算他再怎么執迷不悟,總有一天會被人打醒。”杜克故作神秘道:“要不了幾年,他就會去新世界。”
羅賓眨了眨眼,俏皮問道:“什么意思?”
“天機不可泄露,那可是個相當有趣的人。”
“你總是這樣吊人胃口。”羅賓苦笑一聲,復而問道:“船長,為什么你會知道這么多辛密?就連娜菲魯塔利家族的來歷你都一清二楚……”
羅賓上下打量了杜克,最后雙手一合,驚呼道:“船長,你該不會是天龍人吧!”
“怎么可能!”
“可是除了這個答案,我實在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釋。”羅賓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看向杜克的眼神都不對了。
“不可能的,我要是天龍人,哪來通緝令?”
“也對,如果船長是天龍人,只怕現在還在瑪麗喬亞過著樂不思蜀的貴族生活吧!”
“是啊!順便圈養某個大美女奴隸,過著沒羞沒臊的日子。”
羅賓眉頭一挑,假裝順勢問了句:“那個大美女是誰?”
“這也是秘密,不能說。”
羅賓暗暗咬牙,不再多問,把這事記在心里。
三日后!
狂風怒吼的大海上,驚濤駭浪一陣高過一陣。黑壓壓的烏云遮天蔽日,在盡頭處和海平線匯合,海天間死寂般漆黑,給人一種壓抑的絕望。
突然,耀眼的雷光劃開黑暗,轟隆的雷聲響徹天際,霎時間,雨水連成線,嘩的一聲,暴風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鋪天蓋地從天幕傾瀉而下。
急促的雨勢宛如瀑布一般落下,又被勢如澎湃的巨浪卷攜著沖向遠方。憤怒的大海,一如喜怒不定的暴君,肆意發泄著他的權柄,又如謫臨凡間的神明,卷起人力難以企及的天災。
一艘小小的帆船在海浪中搖曳,一次又一次被浪頭打下,讓人忍不住捏一把汗,生怕下一個浪花后,就再也看不見它了。
空空如也的甲板上,發生了恐怖電影里經常出現的場景,一只只蒼白的手臂從縫隙生出,收起風帆纏緊韁繩。正前方的船舵上,七八只手臂操縱著帆船,突出海浪的重圍,手臂的掌心位置,滲人的眼睛睜開,不時還眨動兩下。
這艘船正是搭載杜克和羅賓的青鳥號,操縱船只的手臂也是羅賓花花果實的能力。不得不說,花花果實非常實用且全能,除了暗殺和刺探情報,羅賓一個人就能把船員、舵手、瞭望員全部包圓了,默契的配合下,十幾個的經驗豐富的老水手也比不上她。
船長室內,燈火通明。
羅賓皺著眉頭看向自家安逸的船長,抱怨道:“船長,這艘船上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不覺得人手太少了嗎?”
杜克把玩著記錄指針,頭也不抬晃悠悠道:“女人可真善變!上次你還和我抱怨,說閣樓的空間太小。那可是船長專享的臥室,被你強占了不說,害得我只能擠在沙發上睡覺。”
“船長,請不要轉移話題,我在和你討論招人的事宜。”
“先不說合適的同伴可遇不可求,真要是再拉人上船,你讓他睡哪?”杜克反問道。
“不是還有一張沙發嗎?”羅賓理所當然道:“實在不行,可以打地鋪、睡網繩!”
杜克嘴角抽一搐,抬起頭:“你就這么對待同伴?你是惡魔嗎?”
“多謝夸獎!”羅賓欣然應聲,鄭重說道:“或許我們該換一艘新船,這艘船在前半段可以勉強用用,真到了新世界,一個浪就被打翻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那樣你的臥室面積就能翻倍了。可惜,我們沒錢買新船,要不拿你去換賞金,7900萬貝利勉強能買一艘大船了。”
“呵呵!”羅賓暗自鄙視,把你賣了更好,8億貝利都能組建一支小規模的艦隊了。
船長室又一次陷入沉靜,羅賓駕駛船只沖出暴風雨后,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見杜克還在研究指針,不由疑惑道:“船長,我們這兩天一直在附近海域來回游蕩,真的能找到空島嗎?”
“空島顧名思義就是空中的島嶼,因為沒有明確的定位,想找到它只能碰運氣。在空島下方停留一段時間,指針就會因磁場改變方向,我們也就能找到空島了!”杜克拿起桌上的地圖,青鳥號漂泊在‘加雅島’附近的海域。原著中,空島與這座島本是一體,被巨大海流沖上白白海,演變為引發戰爭的圣土。
“應該就在這附近才對,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杜克上下拋動手里的記錄指針,靜靜思索腦海中的記憶。
“只能碰運氣嗎?”羅賓不是喜歡賭運氣的人,她接過指針仔細觀察起來。
“明天再試一天,實在不行,我們就回加雅島,收購指向空島的記錄指針。總會有幾個幸運兒,他們的指針被磁場改變……”杜克話沒說到一半,就被羅賓打斷了。
“船長,我終于知道為什么記錄指針一直沒有反應了!”羅賓好笑道。
“難道是指針壞了?”見羅賓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杜克驚訝道。
“不,指針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你……”羅賓點了點掌上的指針,只見剛剛還正常的指針,現在卻箭頭偏向頭頂,而且還在微微顫動。
空島找到了!
“怎么可能?”杜克張大嘴巴,明明在他手里的時候,記錄指針像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結果羅賓剛接手,立馬就慫了。
這該死的世界,主角待遇就是不一樣!
羅賓將指針推倒杜克面前,曼麗的身姿斜坐在辦公桌上,對一臉陰沉的他調笑道:“船長,你的運氣是不是一向很糟?”
杜克老大不情愿收起記錄指針,為自己悲催的運氣上了三炷香,嘴硬道:“這…這只是意外,說明不了什么。”
“好吧好吧,這只是意外。”知性御姐羅賓很會做人,沒有在運氣問題上繼續調侃自家船長,轉而說道:“空島的位置已經確定,我們要怎么上去?”
“乘坐上升海流!”杜克躍躍欲試道:“400年前加雅島怎么上天,今天我們就怎么上天!”
羅賓驚訝地敲了敲桌面,凝重問道:“船長,你是認真的嗎?據你所述,空島在距離地面7000米的高空,如果半途出現意外導致船只墜落,我們兩個只怕要尸骨無存了。”
“你說的沒錯!怎么樣,羅賓小姐愿意和我賭一把嗎?”杜克伸出手邀請道。
“船長,你的運氣著實讓人難以信服。”羅賓先是否定了一句,而后展顏一笑,將手放在杜克掌心:“不過誰讓你是船長呢,這艘船上你說了算!”
杜克大喜過望,攥著羅賓的手:“此話當真?”
“嗯!”被杜克溫暖的手掌緊握,羅賓臉上微微泛紅,歪過頭看向一邊。
“那你能把臥室還給我嗎?”杜克眨巴眨巴眼,一臉期待。
羅賓冷著臉抽出手掌,走向閣樓,嫌棄著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船長,時間不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唉唉唉————剛剛你還說船上我說了算!”
“你聽錯了,那不是我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