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闊的大海上,萬里晴空與蔚藍的海面相接在盡頭處,海風迎面吹來,拂起一層層波光粼粼,順便帶走烈日燥熱,留下淡淡的清涼。
一艘巨大的海賊船,馳過平靜的海面,掀起了朵朵浪花。是王下七武海——‘天夜叉’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的海賊船!
甲板上的船員在航海士的催促下,飛快收起船帆,沒人有心思欣賞大海的美景,因為他們都知道,美好只是暫時的。偉大航路不可捉摸,不能有半點疏忽,否則下一秒就是船破人亡。
果不其然,就在船員們將風帆降下用繩子扎緊,剛剛躲進甲板下的船艙,暴風雨就來了。
湛藍的晴空猛地變色,烏云不知從何處卷來,烏云越來越暗、越來越低,如黑色的獸口般洶涌向海面撲下,時不時刺眼的閃電如一把利刃穿梭在烏云之中,怒吼的雷聲轟鳴。
大海好似被激怒一樣,掀起無邊狂風,波浪在憤怒的狂風之中向天空發起沖鋒,要與天空一決勝負。
黑壓壓的天地間,黑得無法看清任何事物,而船艙里,卻是另一番景象。巨大的水晶吊頂懸掛,燈火通明的豪華大廳里,幾個人坐在大圓桌上,靜靜品味著德雷斯羅薩島皇家御廚親手烹制的美食。
羅賓和佩羅娜坐在杜克左右,兩人換了一身晚禮服,妖嬈的身段承托出人間絕色,讓杜克倍有面子。
杜克本不想帶上她們,但是拗不過羅賓的堅持,再者大人物會面,總得帶上一兩個女眷,否則會給人一種單身狗的落魄印象。
比如對面的多弗朗明哥,身邊坐著前德雷斯羅薩王國的公主維奧萊特,旁邊還有專屬女仆Baby5端著紅酒貼身服侍。
別的不說,就這架勢,逼格蹭蹭往上漲。
杜克留心看了眼兩女,武器果實能力者是個缺心眼,女仆比哈士奇還沒節操,杜克余光掃過就沒再注意。
換個人就不同了,若是山治和布魯克遇到她,估計當場含笑九泉。
倒是一言不發的維奧萊特讓杜克一陣側目,瞪瞪果實能力者,能讓視力以自身為中心點,于半徑4000公里以內進行遠距離觀察。非常可怕的雷達預警能力,不過更可怕的是,這個女人洞察人心的能力,她能透視物體以及人心里所想的事情。
杜克覺得,多弗朗明哥帶上維奧萊特,八成是為了他而來。
維奧萊特察覺到杜克的視線,端起紅酒杯朝他一敬,自己優雅輕輕抿了一口。不愧是皇室之后,舉止大方、翩翩有禮,一言一行都讓人賞心悅目……身材也讓人賞心悅目,淡藍色的禮服罩在身上,火辣得讓人看一眼就舍不得挪開。
羅賓留心了一下維奧萊特的禮服,她很清楚自家船長不是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的人,只能說是對方禮服戳中了他的審美,羅賓準備回去就定做一件同款的。
“你想介入這次戰爭?”多弗朗明哥晃著杯中的紅酒,臉色陰晴不定,他的心情就如外面的天氣,很是糟糕。
多弗朗明哥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懸賞金12億的海軍叛徒,絕對不會站在海軍那邊,也就是說杜克是去攪局的。別人也就算了,但杜克可是能單挑凱多的怪物,若是他加入戰場,完全可以改變戰爭的走向。
海軍還白胡子誰勝誰負,多弗朗明哥不在乎,他巴不得天下大亂,但若是海軍查出來杜克是被他帶過去,縱然他有天大本事,也吃不了兜著走。
杜克略微一想,就知道多弗朗明哥擔心什么,畢竟后者很在乎王下七武海的名號:“放心,我會在半途下船,不會讓人發現。再怎么說大家都是盟友,我不會坑你的!”
你不會坑我?
多弗朗明哥眼皮直跳,壓下心頭的無名火:“但愿你能說到做到!”
“安心,我的為人你還不了解嗎?”
就是因為了解,我才擔心!
多弗朗明哥心下暗罵,冷哼了一聲繼續道:“海軍三大將加10萬精兵,以及王下七武海齊聚,這已經是大海上最強大的力量了,我可不知道你和白胡子的關系這么好,居然冒這么大風險去幫他。”
“誰說我去幫白胡子了?”杜克端起酒杯,看向二哈女仆,示意對方給他添滿,結果被甩了兩顆衛生球。
女仆表示你算哪根蔥,也配讓我給你倒酒。
“拜托了,我需要有人幫我倒酒。”
話一說完,二哈女仆屁顛的屁顛跑過來,幫他把酒水添上,之前這可是多弗朗明哥的專屬待遇。
多弗朗明哥頭上青筋凸起,差點罵出聲,壓下怒氣恨恨道:“你不是去幫白胡子,難道是助陣海軍嗎?”
“沒錯,我的確是去幫海軍。”杜克一本正經道:“我是海軍打入海賊內部的密探,為的就是關鍵時刻給予四皇致命一擊,其實我是個好人。不過你別說出去,我的身份只有戰國元帥知道,就連三大將也蒙在鼓里。”
杜克這話說完,整個房間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震驚看著他。
多弗朗明哥當場就把嘴里的酒噴了出來,他狼狽擦了擦衣領的紅酒,怒不可遏道:“你覺得我是白癡嗎?不要拿這種騙小孩的話糊弄我!”
“呵呵,被你看穿了!”杜克聳聳肩,頗為失望。
“唉唉唉————居然是騙人的?”二哈女仆一臉被欺騙后的彷徨無助。
多弗朗明哥:“……”
咔嚓!
座椅上的扶手被多弗朗明哥捏碎,他臉色冰冷看著baby5:“你還站在那邊干什么?”
“有人需要我幫忙,我無法拒絕他的請求。”二哈女仆捂著臉作嬌羞狀,沉浸在被人需要的滿足中。
多弗朗明哥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說道:“現在我也很需要你!閉上你的嘴,然后離那個該死的家伙遠一點!”
不得不說,多弗朗明哥生氣的時候,很有威懾力。三米的身高,即便是坐著,也給人不容忽視的壓迫力,挺霸氣側露的。
杜克目測了一下,以多弗朗明哥的身高,若是放在他前世的籃球場,嘖嘖,某狼王已經哭暈在籃板上沿。
二哈女仆立馬收聲,努力閉嘴站在多弗朗明哥身后,戀戀不舍看著杜克手里的酒杯,當杜克一飲而盡之后,她臉上立馬露出揪心的痛苦。
抓耳撓腮!坐立不安!
收拾完自家不靠譜的女仆,多弗朗明哥也不擺什么派頭了,丟下刀叉:“為什么要去海軍本部?別告訴我你是一時心血來潮,我很清楚,沒有利益的事,你不會做。”
“的確是為了利益,不過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我們的同盟。”
“什么意思?”
杜克沒有正面回答,反問了一句:“你覺得誰會贏得這場戰爭,海軍?還是白胡子?”
“這我怎么說的上來,戰場上的局勢變幻莫測,誰勝誰負都有可能。”多弗朗明哥說著模棱兩可的話,墨鏡遮住了雙眼,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別說笑了,你我都知道白胡子必敗無疑。否則的話,你這么惜命的人,沒有十足的把握,會響應七武海的召集令?海軍還不夠資格,讓你為他們賣命!”杜克嘲諷說道。
“咈咈咈咈咈,說得你很了解我一樣。”多弗朗明哥眉頭一皺,露出意味不明笑容:“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就看看,什么也不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