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之花烈嗤笑道:“殺掉你再換一個副隊長,似乎也不錯!”
“真是無情的隊長,明明朝夕相處了這么久,我還以為我們感情很深厚。”杜克輕佻說了句,突然間察覺到幾股靠近的靈壓,臉色不爽道:“有人在靠近!京樂隊長,日番谷隊長,以及……總隊長。嘖嘖,好豪華的陣容。”
卯之花眼中同樣閃過一絲不快:“那就快一點,在他們趕到前分出勝負!”
“快不起來,我這輩子注定是長效持久的男人!”杜克吐槽一句:“還有隊長你,明明是來阻止戰斗的,現在劍八倒下了,你卻還要戰斗。”
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就是來砍人的,嘴里卻說的那么漂亮!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想戰斗嗎?埋藏在心中的殺戮之血,我們都是一類人!”卯之花烈知道時間所剩無幾,手掌貼上刀面,進入最強狀態。
“卍解——皆盡!!!”
濃稠的靈壓像血一樣從卯之花烈的斬魄刀上淌下,一滴、兩滴、三滴……
滴血匯成溪流,溪流纏綿成大河,隨后宛如百川聚海染紅地面,升騰起紅色的波濤駭浪。血河瀑布般落在地上,奔騰沖向四面八方,很快就將視線內的沙地淹成血海。
“隊長!”杜克眼角一抽,提醒道:“瀞靈廷內,沒有許可不允許隊長級卍解,你有點過了。”
卯之花烈毫不在意,說著讓杜克吐血的話:“我會和總隊長及四十六室解釋,我在勸阻戰斗的過程中,遭遇自己副隊長的頑強抵抗,迫不得已才使用卍解。”
杜克瞠目結舌,你的心是黑的嗎?
腳下的血海蔓延升高,漸漸末至膝蓋,杜克縱身跳上海面,潰散的血肉恢復完畢:“隊長,你應該知道,你的卍解對我無效。”
“卍解不是為了使用能力,而是提升我的靈壓,若是差距太大,你也很難享受到戰斗的樂趣,不是嗎?”卯之花烈站在血海中央,先前受傷的部位全部復原,破損的死霸裝變得嶄新,因受傷導致劇烈波動的靈壓也趨于平和,精氣神在一瞬間就提升到巔峰。
狂躁卻平和的靈壓,集矛盾為一體,蒸騰的血氣飄蕩在海面,讓她顯得有些虛幻。
“好了,閑話到此為止。像上次一樣,取悅我吧!”卯之花烈微微瞇眼,身形消失閃現,血色濃稠的長刀,驟然斬在杜克肩膀。
轟隆隆
無邊血海劇烈翻涌,一聲聲野獸嘶吼響徹天空,遠遠看去,隱約能看到一條青色神龍在血海中飛舞,卷起滔天巨浪。
遠遠趕來的總隊長三人臉色一沉,尤其是總隊長,他老人家臉黑成了鍋底,氣得胡子亂顫:“居然在瀞靈廷使用卍解,簡直胡鬧!”
冬獅郎驚詫看著被血海印紅的天空,陷入深深的打擊中:“卍解之后,居然能把靈壓提升這么恐怖的程度!這已經不是隊長級別的靈壓了,原來卯之花隊長這么強,明明她平時和藹可親,我還以為……”
京樂春水聞言,差點腳下一滑,和藹可親和四番隊有半毛錢關系,隊長和副隊長都是砍人的好手,在尸魂界歷史上都是數一數二的……
你的路還很長啊!
京樂春水拍了拍冬獅郎的肩膀,后者突然被安慰,一頭霧水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感受著血海上空不斷拔高的劍意,總隊長升起一較高下的念想,不過這股念頭剛升起就被他掐滅了:“兩個混蛋,罪該萬死!”
就在這時,三人前方劍八微弱的靈壓突然爆發,升高到無法想象的強度,瀞靈廷的天空被這股靈壓轟擊地輕微顫動,滾滾云氣消散,露出漆黑的大洞,仿佛被捅出了一個大窟窿。
京樂春水臉色一變,冬獅郎則飛快拔出冰輪丸,總隊長也為之動容,驚訝看了過去:“這股靈壓,難道劍八他……”
低沉的話音響起,磨牙般刺耳的嘶吼讓人心驚肉跳,彌漫的靈壓逐漸收攏成一點,再一次突破極限。
“吞噬吧————野曬!”
形如實體的靈壓凝固了空氣,只能隱隱一團巨大的陰影,待靈壓收攏后,才露出身形,劍八傲立在半空,單手扛著一把體積巨型大刀在肩上。
夸張的始解形態,刀身呈現些許不平整狀,刀柄極長,纏著白色布條。護手部位呈立體多邊形,巨大刀身靠近刀柄處呈現弧狀線條,末段洞口墜有長流蘇。
這已經不能稱之為刀了!如此巨大的體積讓人質疑,劍八揮舞著這種形態的斬魄刀,要如何戰斗?
總隊長心下一驚,轉而為喜,十一番隊的隊長更木劍八,繼承尸魂界最強的‘劍八’之名,比之前代,他靈壓很強卻不能解放斬魄刀,戰斗力尚有不足,現在始解了斬魄刀,無疑更上一層樓。
始解都有了,卍解還會遠?
想到劍八的卍解,總隊長格外期待,雖然今天發生了一系列不順心的事,但換來劍八始解,在他看來無疑是值得的。
“好驚人的靈壓,僅僅是始解,就超過了大分部隊長的卍解,真是可怕的怪物。”京樂春水壓低帽檐。
冬獅郎嘴唇發干,張大了嘴巴,久久無法合攏。
另一邊,杜克和卯之花也察覺到了劍八的靈壓,兩人對視一眼,瞬身朝劍八處趕去。杜克很想和始解的劍八過過招,卯之花則長嘆一口氣,劍八徹底解開了自我封印,她常年的堅持似乎沒有必要了。
以后該怎么辦,相夫教子啪啪啪?
算了,還是繼續砍人吧!
“你們看到八千流了嗎?”劍八扛著大刀,冷冷注視著眾人,睡夢中得知斬魄刀的名字,能夠始解固然可喜可賀,但八千流無端失蹤卻讓他心頭煩躁,他討厭這種感覺。
得到了心中想要的,卻失去了更多,他想找個人發泄一下。
看到劍八不善的眼神,總隊長冷哼一聲,拐杖輕點地面,炙熱的火焰將木頭拐杖燒成飛灰,露出藏身其中的流刃若火:“更木隊長,收起你的始解,太危險了。”
劍八瞄了瞄京樂春水和冬獅郎,最后將視線定格在總隊長身上,橫舉大刀:“老頭子,讓我試試看,我現在能做到什么程度。”
“不自量力!”總隊長精光閃爍的雙目半開微闔,緩緩抽出流刃若火。
老爺子當年也不是什么正經人……口誤,老爺子當年也不是什么好鳥……呃,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
他砍人也很順溜的!
炙熱的劍壓從流刃若火中噴涌而出,帶著毀滅性的氣息,瀞靈廷的上空溫度逐漸升高,讓人口感舌燥。
“萬象一切,皆為灰燼,流刃若火!!!”
劍八不再壓抑心頭的焦躁,獰笑殺向總隊長:“又是期待已久的對手!”
杜克和卯之花剛剛趕到,就被沸騰的熱浪掀了個跟頭,看著火海中激烈交戰的兩個身影,杜克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不過很熱鬧就是咯。
“怎么了,為什么劍八會和總隊長打起來?”杜克無良誹謗,難道總隊長勸架的時候,一時手癢了。
京樂春水無語道:“劍八挑釁老頭子,老頭子的暴脾氣發作了。”
言簡意賅,一句話就說明了始末,順便給人留下了遐想的空間。
“嘖嘖,這可真是……”杜克目光火熱看著交戰的二人,不甘寂寞和卯之花烈對視一眼,后者瞬間秒懂。
總隊長親自出手,今天的事,有些鬧大了!必須得找人一起背鍋!
“喂喂,京樂隊長!日番谷隊長!”杜克瞬身出現在京樂春水前方,舉起朔望月:“難得這么熱鬧,來比劃一下吧!”
“拜托,快饒了我吧!我是來睡覺的!”京樂春水連連擺手,身為職場精英,他哪能看不出來,杜克這是要拉他下水。
“卯之花前輩,不阻止一下你家的副隊長嗎?”京樂春水急忙去喊卯之花烈,結果剛轉頭,頓時愣住了。
卯之花烈站在他和冬獅郎身后,同樣長刀舉起,平時溫柔的面容此刻冷若冰霜,雖沒說話,但眼中的戰意卻表達了她的想法。
冬獅郎已經驚呆了,小小年紀何曾見過這等情景,看向京樂春水,眼神詢問他該怎么辦。
京樂春水拿下斗笠,頭疼道:“明明是醫療番隊,為什么隊長和副隊長都這樣心黑,說好的醫者仁心呢?”
說罷,他抽出腰間的斬魄刀花天狂骨,無奈道:“我似乎沒別的選擇!”
冬獅郎咽了口唾沫,這個世界好危險,以后再也不挺身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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