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揮刀斬開塵埃,疑惑看了看腳下出氣多進氣少的東仙要,對藍染道:“我還以為你會來救他,所以力氣用大了。”
“無妨,我并不在意。無法跟上我的步伐,救了他又能怎樣。況且隊長級別的水準,要多少有多少,每一個位置都有對應的人,這個世界不存在空缺。”藍染看都沒看東仙要一眼,梟雄本色盡覽無疑。
“真是冷酷啊!本來我還想跟你混的,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杜克咂咂嘴,一腳把東仙要踢到狛村左陣身邊,藍染不要你沒關系,還有你家基友。
“呵呵,如果是你,肯定能緊隨我的腳步。”藍染深深看了杜克一眼:“你和他們都不一樣,我研究過你的斬魄刀,我們有著共同的追求。”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藍染指著頭頂的天空,不屑笑道:“你不覺得上面少了點什么嗎?”
“藍藍的天空白云飄,白云下面小綿羊跑,還有好大一輪日,蠻好的。”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你的斬魄刀追求的不就是天空嗎?”
杜克聞言一滯,輕輕拂過朔望月:“居然被你看出來了,好可怕!我可從沒和別人說過,就連卯之花隊長也不知道。”
“規則束縛愚昧,現實是終點的枷鎖。困于囚籠之人,永遠不會領悟,生命真正的真髓是什么!”藍染看著朔望月,近兩米的長刀婆娑朦朧,印在他眼中卻是另一種意義:“杜克副隊長,你距離卍解還差多少?”
“誰知道呢,大概是有生之年吧!”杜克聳聳肩,這可真不好說,萬一明天來個道祖級別的他,一下就能沖破桎梏卍解達成……不對,都道祖了,還要個屁的卍解。
一巴掌拍下去,什么藍染、友哈、大前神,統統拍出翔。
“真是可惜,在我看來,你恐怕永遠都沒有希望,常規的道路太過渺茫!不過,我和你不同……”藍染摸著懷里的崩玉,自信笑道:“從今天開始,我將立于天上!”
杜克眨巴眨巴眼,臺詞是很帥,但是你不抹發膠、不摘眼鏡,裴勇俊的造型很沒代入感啊!
“閑話到此為止,剛剛你說要和我比試一番……”藍染緩緩拔出鏡花水月,身形一頓,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邊上一言不發的市丸銀:“銀,你想和杜克副隊長過兩招嗎?”
市丸銀心中一突,心臟暫停了那么一下,不過面上還是狐貍一般的笑容:“我就算了,杜克副隊長那么厲害,我要是被干掉了怎么辦?”
“銀,不用妄自菲薄,你比東仙強上不少。”藍染似是而非夸獎了一句,回頭看向杜克:“時間不多了,我們趕緊開始吧!說實話,我不想和現在的你交手,死神的戰斗就是靈壓的戰斗,你深陷鏡花水月的控制,足以證明你不是我的對手。你和他們不同,現在死掉太可惜了……”
杜克沒有反駁,朔望月橫放胸前,指尖劃過其上:“那就讓我再超越一次好了!”
藍染聞言瞪大眼睛,首次露出驚訝的神色:“居然還能再進一步?奇怪了,我計算過,以你靈壓增幅的速率,至少需要三十年,卍解更是遙遙無期……不可能這么快!”
“朔望月·三階·滿……”
話到末尾,解封第三階的步驟被打斷,杜克皺眉看向頭頂的天空。
嗡嗡嗡
蔚藍的天空好像被什么東西撕裂了,從天空背后伸出兩只帶著尖長指甲的慘白手掌,巨大的骨質手掌將天空猛地撕成兩半。
裂縫中溢出漆黑如墨的黑色液體,那是虛的靈壓,只見裂縫背面露出無數個帶著面具的大虛。
與此同時,路上嚴重堵車的隊長們也趕到了,見到空中的異象,紛紛停駐腳步。區區下級大虛基力安,他們還沒放在眼里,但裂縫中基力安的數量未免多得多分了。
“就算十三隊所有的死神加起來,也沒有這么多……”
突然兩道光柱從裂縫中刺出,照射在藍染和市丸銀身上,將二人牢牢籠罩。藍染和市丸銀在光柱的牽引下漂浮起來,緩緩升空。
杜克看了眼被柏村夾在胳膊里的東仙要,沒有光柱,藍染果然拋棄了他……好坑,還不如把他炸了!
“杜克副隊長,看來我要重新對你做一次評價了。”藍染低下頭對杜克說道:“這些年來,我一直盡量避開你,為的就是在最后一刻做驗證。”
杜克挑挑眉,他也是這么想的,超越的道路注定孤獨,在盡頭處,需要有人來送經驗,提前干掉太浪費。
那種感覺,大概就是……殺了他,我就能升級!
“他們要逃走了,不追上去嗎?”
總隊長搖搖頭:“那道光是反膜,大虛在拯救同伴時,才會釋放的招式。光的內外是相互隔絕、互不干涉的兩個世界,一但被此光包圍,就相當于處在另一個空間里,反膜外面的人就無法接觸到他了。”
總隊長說到這,補充了一句:“和大虛交過手的人,都知道這點,不會錯的。”
一護掙扎著發言:“我也和大虛戰斗過,為什么我不知道?”
總隊長冷哼一聲,不作答復,表示自己不屑和旅禍廢話。不過在杜克看來,老爺子可能是臉上掛不住,惱羞成怒了。
別扭的老頭……真惡心,一點也不萌!
浮竹愣愣看著天空的藍染,仍有些不信:“居然和虛聯手,藍染,你墮落了嗎?”
“是你們太清高了,虛也好死神也好,存在必有其意義。而我……只是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罷了!”藍染說到這又一次掉頭看著杜克:“杜克副隊長,你要加快腳步了,我在盡頭前等你。”
察覺到四周各種驚疑不定的視線,杜克嘴角直抽,這算什么,臨走前還給他挖個坑嗎?
心滿意足的藍染偷偷在背后擠了點發膠,摘下眼鏡捏碎后,伸手在頭發上一撫,瞬間暖男轉型霸道總裁:“再見了,諸位死神,還有旅禍的少年。”
裂縫合攏前,藍染最后笑著看了眼黑崎一護,集死神、滅卻師、虛為一體的試驗品,又能走到哪一步?
是否也能超越,登上天空?
雙殛之丘,凝重的氣氛久久不散,所有人都震驚于藍染的發膠……藍染的大膽妄為。
“好了,各位,開始治療傷員吧!”總隊長發話了。
包括趕來的四番隊隊員,所有人默默看著杜克,捅一刀就能解決的事,還要什么醫療班。杜克嘆了口氣,在一眾四番隊員既敬佩又憤憤的注視下,拿起朔望月,將地上排成一列的傷員挨個爆頭。
“隊長,我們就什么也不做嗎?”虎徹勇音有點委屈問道。她加入醫療番隊,是為了實現救死扶傷的偉大夢想,結果這么多年下來,最拿手的居然是開止瀉藥,想想都蛋……胸痛。
卯之花烈就像沒聽見一樣原地不動,思索著被肉雫唼吞在肚子里的冬獅郎和雛森桃,忍住了將二人吐出來的念頭。
她已經很久沒有救過人了!
“杜克副隊長,處理完傷員,到一番隊來報道,我有些事想問問你。”總隊長臨走前,給杜克留下一句話。
“得,藍染挖的坑起效了。說的那么曖昧,搞得大家很熟一樣,這下黃泥掉褲襠,不是翔也是翔了。”杜克嘴里低聲咒罵,狠狠一刀捅在黑崎一護腦門,在后者的慘叫聲中拔出。
“還有誰傷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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