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侵蝕,現實和心靈的景象置換,炙熱的烈陽取代了彎月,入眼是無盡的沙漠之海,遠方的地平線因為高溫,呈現扭曲的波浪。
Rider帶著韋伯乘坐神威車輪,他本就高大的身軀,在漫天黃沙為背景下,更加魁梧偉岸。
Archer一身華美的金色鎧甲,和Rider遙遙相對,如同一位君王夸獎臣子,贊賞說道:“真讓本王意外,想不到你這個粗鄙的莽夫,居然真能使出固有結界!”
“稱呼一位征服世界的王者為莽夫,巴比倫的王,你太驕傲了。”Rider嘻嘻大笑,卻意外地透露出濃濃的霸主之氣。
“呵呵,本王自然是驕傲的,因為這是王的特權。”Archer盛氣凌人發出指示:“Rider,不要廢話了,趕緊把你的軍隊召喚出來,這里的風景雖美,本王卻沒有欣賞的興致。”
早在之前,Assassin便已經將‘王之軍勢’的情報帶回,Archer也知道對方有數萬英靈組成的大軍,既然來了,他不介意看上一眼。
“哈哈哈,巴比倫的王,拭目以待吧!”
Rider高舉雙手,用充滿驕傲和自豪的語氣,大聲呼喊道:“來吧,我的無雙軍隊!”
宛若海市蜃樓的奇景在Rider身后展開,一列列裝備整齊的士兵鋪開,踏著整齊劃一的步伐,一步步從虛幻中走出。
王之軍勢!
縱然肉體毀滅,他們的英魂任響應Rider的召喚,哪怕歷經無數歲月,也不曾消散半分。君臣之情已然升華為永恒,只要Rider再次高舉霸道之旗,臣子們就將隨他奔赴天涯海角。
“Archer,我的王者之道如何?”Rider大聲喝問道。
數萬從者的沖擊力震撼人心,而且其中有許多都是久負盛名的英雄,獨一無二的強者。眼見此景,即便是向來自負的Archer,也不得不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
“不錯,很不錯!本王承認你的王者之道,你配得上征服王的稱號。”Archer點點頭,承認的非常爽快,他對自己認同的人,從不吝嗇贊賞。
“哈哈哈,從你的嘴中聽到這些話,還是第一次呢!”Rider大聲笑著,而后面色嚴峻問道:“那么,見識了本王的無雙大軍,我們聯盟如何?”
Archer嗤笑一聲:“別說笑了,本王只是承認你有和本王對話的資格,想做我的朋友,你還差的遠了,我的朋友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
“啊呀呀,這樣可不行!集合了所有臣子們的愿望,本王的大軍唯有征服這個目標,我可不能讓他們白來一趟!”Rider抖動手中的韁繩,面露為難之色。
“呵呵,狂妄的家伙,還真敢說,居然把本王也劃入征服的范圍……那么本王就滿足你卑微的愿望,稍稍期待一下,看看你身后的烏合之眾能做到什么程度。”聽到堪稱是威脅的話語,Archer臉上全無懼色,仿佛面對的不是數萬大軍,而是一片可有可無的浮萍。
“對手是最古老的英雄王,豪邁的男兒們,讓敵人見識一下霸軍之勇!”Rider舉劍橫空,一聲怒喝之后,在場的軍隊頓時呼聲大作。
“殺!殺!殺!殺————”
怒吼的洪音如波濤匯聚,夾帶著沖天氣勢,潮水般向前奔涌。沖鋒的方陣涌動,Rider駕馭神威車輪一馬當先,英靈大軍在他的率領下,以穿透力最強的楔形陣型展開突擊。
“霸軍之主,真的很不錯!”Archer獨面千軍萬馬,無視腳下轟隆震動的大地,眼中的愉悅之色更濃。
下一秒,那抹笑容散去,Archer的臉色變得無比冷酷:“Rider,現在就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王者……”
響應圣杯的號召,參加一場名為圣杯之戰的鬧劇,被一個糟老頭子騙得團團轉,Archer早已心生厭倦。難得遇到一個不錯的對手,他決定全力以赴,順帶發泄一下郁悶的心情。
Archer拿出開啟王之寶庫的鑰匙,沒有召喚數量龐大的寶具,輕輕擰動鑰匙,紅色的晶體紋路立即向天空蔓延出去,散發著玄奧的魔力波動。
切裂世界的劍,最強之劍乖離劍在現世首次使用時,必須要要先解析世界的法則,所以蔓延至天空的紅色‘捕捉網’是必不可少的過程。
乖離劍的造型非常獨特,長度和普通長劍相仿,既有劍柄,也有護手,但劍身的部位卻和傳統意義上的刀劍截然不同。狹長的三段圓柱緊緊相連,構成了所謂的劍身,并不鋒利卻散發著無可估量的恐怖魔力。
是劍卻非劍!
早在‘劍’這一概念出現之前,乖離劍便已存在,所以它不可能和人們意識中的劍形態相仿,唯有它是特殊的。
“醒來吧,EA!配得上你的舞臺已經布置好了!”Archer高舉長劍,磨盤般的圓柱徐徐轉動,相互摩擦旋轉,每一圈都更加迅速。
澎湃的魔力從縫隙中宣泄,化作了轟鳴的颶風,奔涌而出。天空在咆哮,大地在顫抖,一切都大不一樣。
“Rider,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就是——天地乖離開辟之星!!!”
一劍落下,天空墜落,大地崩塌,一切物質分崩離析。無需瞄準,乖離劍是對界寶具,它被賦予的任務,是將森羅萬象盡數化為虛無。
山谷之中,杜克靜靜站在圣杯前,閉目感知外面的戰斗。
蘭斯洛特和Saber的戰斗沒什么好看的,Saber全無還手之力,加上心態不穩,被曾經的騎士吊錘。
反倒是Archer和Rider爆發沖突,確實有些出于意料,杜克沒覺得二者之間有什么利益沖突,可偏偏他們就打起來了。
想不出所以然,杜克只能將其歸結于二者都是王,一山不容二虎,大概就是這個原因!
還有一位從者至今沒有現身,Assassin,被征服王和杜克嚇破膽子的家伙,至今也沒有踏足戰場。興許是決定茍到最后吃雞,也可能是放棄了圣杯之戰,不過Assassin的御主似乎沒有那個打算……
杜克睜開眼睛,轉身看向身側的草叢,兩個鬼鬼祟祟的家伙正潛伏靠近,衛宮切嗣和言峰綺禮。其實杜克早就看到他們了,只是兩人撅著屁股向前匍匐的畫面太美,他沒敢打擾。
在杜克轉身的一瞬間,兩人立刻從草叢中躍出,分隔十步的距離和杜克對峙起來。兩人之間的距離很微妙,既可以有效地回援對方,彼此之間又可以戒備和牽制。
杜克不得不感慨,這兩個人太默契了,明明彼此不合,卻還能玩到一塊去,他們才是最相配的!
“我以為今晚的敵人會是Archer,再不濟也是Saber,沒想到居然是你們兩個。你們兩個的聯手讓我狠狠驚訝了一把,我一直以為你們彼此視對方為最大的威脅。”
衛宮切嗣和言峰綺禮都沒說話,他們看了眼圣杯之后,便將注意力放在杜克身上,面對前所未有的強大敵人,必須時刻保持十二分的警惕。
衛宮切嗣直接將子彈上膛,左手沖鋒槍,右手‘競爭者’手槍,加上體內的固有時制御,這就是他的魔術禮裝。
言峰綺禮的魔術禮裝就粗暴多了,教會專用的除魔武器‘黑鍵’,施加代行者防護咒符的黑色神父服。杜克對他的能力多少有些了解,鍛煉到極致的肌肉鎧甲、能把樹艸斷的八極拳,擅長近身肉搏,有著成為英靈的潛質。
杜克掃視了一圈,只有他們兩個,沒見到那位優雅的遠坂時臣……可能是死了吧!
他不知道的是,遠坂時臣除了豪宅被毀,其他都還湊合,之所以沒出現,是因為放棄了這次圣杯之戰。
自打召喚出一個爹,遠坂時臣的心就很累,他和Archer相性不合,再給一次機會,打死他也不會選擇英雄王的圣遺物。
在遠坂時臣看來,Archer簡直就是最不合格的從者,雖然自身實力無比強大,但由于過度自信,經常會犯粗心、輕敵的毛病。
如果說這些可以用王的驕傲來解釋,那最讓遠坂時臣無奈的是Archer的態度,Archer參加圣杯之戰是為了愉悅自己,說白了就是怎么高興怎么來。
你還不能勸,當然了,勸了也不會聽!
這太坑了,別人家的從者都抱著必勝的信念趕赴戰場,唯獨Archer是來旅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