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的男人在拉開門將背包丟進來的同時,腳步已經開始后退,準備時刻轉身逃跑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琴酒的反應實在是太快了,精瘦男人門還沒有合上,背包就已經重新被琴酒給踹了回去。
精瘦男人看著又重新飛回來的背包,嚇得趕忙伸手去擋自己的臉。
但是這個時候哪里來得及。
“嘭!”一聲悶響,背包的一側瞬間就炸開了。
精瘦男人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是卻一點事兒都沒有,而他對面的墻板上,卻已經插滿了各種塑料碎片。
這個背包里裝著的爆炸裝置,竟然只是朝著一面炸開的。
精瘦男人還想站起來繼續逃跑,但是琴酒當機立斷的補了一腳,直接將他給踢翻在了地上。
陳建和李子豪這個時候也一臉鐵青的走了過來,兩人都沒有想到,居然在這里吃飯還有人襲擊他們。
雖然兩人身份比起常人來說算是較為尊貴。但是華夏有權有勢的人一般出門沒有帶保鏢的習慣。
的確是用不著,畢竟在這個嚴格禁槍的國家,不需要保鏢二十四小時保護。而大部分富豪身邊的保鏢基本上都是在前華夏首富宗慶后被人砍傷之后才配備的。
不過基本上也只是個樣子。
所以陳建和李子豪平常出門也壓根兒沒有保鏢這么一說。
兩人看著墻板上慢慢的塑料碎片,一口冷氣不由自主的就被吸進牙縫里了。
背包里放的爆炸物威力說實話其實是不大的。
畢竟從扎在墻板里的塑料片的情況來看,就算是一個正常人正面被這種爆炸沖擊,也絕對不會受到很嚴重的傷害。
日料店的墻板并不是磚石結構,而是一種稍微比紙硬一點的材質,一個成年人一腳下去就能踹破,而背包里的爆炸物卻只是將扎進了墻板里面并沒有扎透。
但是這個看樣子應該是自制的簡易爆炸物,最惡心的就在與它射出來的這些塑料片。
這些塑料片大的不過是指甲蓋大小,小的用肉眼仔細看才能看清楚,一旦被扎進人體內,實際上是很難從人體內全部取出來的。
舉個例子。
在幾年前,智能手機興起以前,大部分手機的電池都是可拆卸的,充電的話需要將電池拆下來然后充電。
所以很多人都用萬能充在給電池充電。
而大部分萬能充的外殼都是塑料的。
因為國內萬能充的市場很混亂,所以很多小廠商生產的萬能充充斥市場,這些萬能充質量參差不齊,偶爾還會在充電的時候給你來個自爆。
而被這些萬能充炸傷的人,到醫院就醫的時候,其他傷口沒有什么大問題,但是被扎進人體內的塑料外殼的殘片卻很難取干凈。
因為有些塑料片實在是太小太難找出來了,只能一直留在體內。
陳建和李子豪兩人可以想象到,如果自己被炸中以后,受傷不會太重,但是藏在體內的塑料片時不時發個炎什么的,后遺癥會伴隨一輩子。
這個時候店里的服務員和保安也因為剛才的爆炸紛紛的跑了過來查看情況,而被琴酒一腳踢翻在地上的精瘦男人倒也是光棍,看到自己沒有再逃跑的希望,索性就抱著自己的頭大喊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也不知道包里面是什么東西,有人給我錢讓我扔的。”
“誰給你的錢?”方澤蹲下身子抓著這個精瘦男人詢問。
“我不認識他,他自己找的我,說是要嚇唬一下你們,絕對不可能會鬧出人命的。”
“你在撒謊。”方澤二話沒說就給了這個精瘦男人的肚子上一拳。
“你不認識他,就敢肯定他說的是真的,這里面的東西炸不死人?不是你非常熟悉,肯定不會坑你的朋友,你怎么敢這么肯定。”
“發生了什么事情。”這個時候周圍的服務員也趕過來詢問發生了什么。
“你們在這兒看著,我出去找他的同伙。”方澤對著陳建和李子豪說了一句,然后拉著琴酒迅速的下樓,向外面走去。
“從這個人剛才的動作來看,他是打算扔完了東西,就直接下樓跑路的。”方澤一邊和琴酒下樓,一邊解釋。
“所以他肯定是有同伙在外面接引他。”琴酒邁開大長腿,不緊不慢的跟著方澤,倒是也沒有拉下一點距離。
“不過就算抓到人,也問不出什么吧。”琴酒冷笑著說道,“如果這件事情是我做的話,我肯定會找兩個流浪漢,一個負責扔包,一個負責在外面開車等到扔包的那個扔完了之后,開車的帶著扔包的一起來找我拿報酬,到時候我直接殺人滅口就行了。”
“額,我們這里沒有像你們那樣牛掰的組織。”方澤這個時候已經沖到樓下了,他緩了緩腳步,邁步走到了日料店的外面,開始觀察。
“所以你其實想找到在外面等候的那個人,然后順著這個人找到藏在幕后的存在嗎。”琴酒腳步跟著方澤,手上還能有時間點燃一根煙放在嘴里。
“如果不殺人滅口的話,那么安排偷渡倒是一件不錯的選擇,雖然沒有殺人滅口來的方便。”
“偷渡倒是不用。”方澤說道,“我敢肯定那個扔包的絕對知道這個背包的威力有多大,所以他們知道自己就算是被抓進去,也不過判刑幾年。他們很有可能是在拿到錢以后,找個偏僻的地方躲幾年。”
方澤站在日料店的外面,雅典娜之視掃視了一圈,然后指著日料點對面的馬路上的一輛車說道,“那輛車有問題。”
“沒熄火,而且司機開著車窗一直在東張西望。”琴酒叼著煙看著方澤指著的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咧著嘴.巴說,“就算是伏特加也不會這么愚蠢的暴漏自己。”
“我賭再過三十秒,這個人就會走了。”方澤說完示意琴酒跟著他上自己那輛五菱宏光蝙蝠車。
“你輸了。”琴酒說道,“這個人已經準備走了。”
果然,在方澤剛說完話的時候,對面的那輛黑色的小轎車的司機將車窗重新搖了上去,然后整輛車開始向著馬路上駛去,準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