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邊聊邊吃,一個多小時以后才掃清干凈了戰場,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一個中年婦女正在狠命的拍打一個小男孩。
“干什么呢!”老熬看見這種情況,立馬脫口而出的喝了一嗓子。
方澤最初也以為是在虐待孩子的,但是走進一看,這個中年婦女的旁邊還有幾個大人,各個臉上都焦急不已。
而那個被拍打的小男孩,臉色無比的鐵青,呼吸困難。這模樣卻并不是因為被拍打造成的,而是有什么東西堵在了喉嚨里。
“是吃東西的時候噎住了嗎?”方澤瞬間想到了什么,開口問道。
“是是是!”中年婦女旁邊站著的一個男人看到方澤開口詢問,立刻說道,“剛剛這娃吃了塊水果糖,結果被堵的都沒辦法呼吸了。”
“你們這樣打是不對的。”方澤看著孩子臉色已經無比的鐵青了,趕緊拉住了這個中年婦女的胳膊說道,“知不知道海默里克急救法?”
“啥海啥立刻。”中年婦女見到自己拍了半天不起作用,早就慌了神了,她朝著方澤哭喊的說道,“我打電話叫急救車了,但是急救車說他們被堵住了,還得一會才能過來。我怕出事不敢隨便挪動我的娃,只能想辦法把噎在喉嚨里的水果糖給拍出來!”
“讓開我來。”方澤示意這個中年婦女讓開。
這個中年婦女見到方澤雖然年輕,但是眉宇間有一股自信,這會兒也不敢挑剔什么了,敢忙就讓開了。
方澤走過去看了一下小男孩的樣子確定這個小男孩的確是被噎住了,就從后面抱住了這個小男孩,然后一手握拳,向上用力沖擊小男孩的腹部。
海默里克急救法是對食物卡喉最有用的急救法,一般情況下,都能將人們卡在喉嚨里的東西給擠出來。
特別是小孩子,因為特別容易被較硬的食物卡住喉嚨,所以用海默里克急救法可以比傳統的拍背部更容易將硬物擠出來。
但是這次方澤遇到的可不是一般情況。
這個孩子本來只是在喉嚨里噎了一塊糖,并不是很深。但是誰知道被那個中年婦女一頓拍,再加上小男孩用力的試圖通過呼氣來將硬糖擠出來,導致硬糖進的更深了。
“那怎么辦?”
“你把這個孩子平鋪在地上。”吳玥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盒子,然后打開盒子從里面取出了一根針一眼的東西。
“你居然還隨聲帶著這東西。”方澤看見吳玥拿出來的東西,立刻就放心了。
吳玥拿出來的東西當然不是什么針灸用的針,而是環甲膜穿刺針。她用手指探到這個小男孩的頸中線甲狀軟骨下緣與環狀軟骨弓上緣之間,然后拿著針,輕輕的穿刺進去,回抽了里面的空氣以后,將針芯退了出來,只將像管子一樣的管套留下來。
做完了這一切以后,原本還臉色鐵青,沒有辦法呼氣的小男孩,漸漸的開始有了生氣,情況大為好轉。
一旁被嚇得半天不敢動的中年婦女看見自己的孩子像是沒事了,這才對著方澤和吳玥兩人問道,“我能不能問一下,我娃這下是不是好了。”
“現在只是能呼吸了。”吳玥用最簡單的語言對中年婦女解釋道,“因為他的喉嚨里卡了東西,所以沒有辦法呼吸。我現在是用針管在他的脖子上建立了一個新的呼吸通道,雖然沒有辦法將他喉嚨里的東西取出來,但是可以讓他一直呼吸,堅持到救護車到來。”
“明白了,明白了。”中年婦女聽明白了吳玥的話,趕緊對著方澤和吳玥感謝。
又過了十幾分鐘以后,巷子里這才跑進來幾個醫護人員,一看這個病人已經被人用環甲膜穿刺給急救過了,頓時放心了不少。
看著小男孩被擔架抬上了救護車,吳玥拿著自己的名片走到了那個中年婦女的前面。
“這是我的名片。”
“醫生今天真是謝謝你了,等我娃好了以后,一定去你的一員送錦旗感謝你。”這個中年婦女恭恭敬敬的收下了名片,嘴上說著感謝的話。
“我給你名片并不是要你感謝我的。”吳玥看著這個中年婦女嚴肅的說道,“因為我剛才給你孩子做環甲膜穿刺的時候,沒有給皮膚消毒也沒有戴手套,所以你的孩子有感染的風險。等去了醫院,如果你的孩子因為這個而產生什么后遺癥的話,你可以通過名片上的聯系方式來找我索賠。如果你的孩子沒事的話,就不用來找我了,那張名片你扔了就行。”
“你可是我娃的救命恩人啊,我怎么可能找你索賠。”中年婦女聽到吳玥的話,立刻激動的喊了起來,“醫生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你們醫院感謝你的。”
吳玥聽到這個中年婦女的話,并沒有露出什么其他表情,只是轉頭跟著方澤他們一起離開,再也沒看中年婦女一眼。
“話說吳姐為什么會隨身帶著環甲膜穿刺針啊。”方澤一邊走,一邊好奇的問道。
“因為我以前有個老師,他在火車上也遇到了一個被食物卡主喉嚨的小男孩,當時手頭沒有環甲膜穿刺針,所以就用鋼筆給小男孩做了環甲膜穿刺。但是沒想到等到火車到站以后,小男孩在送往已醫院的途中,產生了感染。所以我的師父被病人家屬找到,不僅賠禮道歉,而且還賠了一大筆錢。”
雖然吳玥在敘述的時候沒有帶任何的感情色彩,但是卻讓一旁聽著的老熬氣憤不已。
“做人怎么可以這個樣子。如果一個人因為救人而承擔責任,那么以后誰還敢去救人。”
“那是以前的事情吧。”方澤看著老熬的樣子,拍著老熬的后背師徒讓他消消氣,“現在咱們好像出臺了相應的法律,規定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免責的。”
“我就是擔心那個小男孩萬一也被感染了,會不會來找玥玥,讓玥玥也負責。”老熬看著吳玥關切的問。
“概率很小的,不用擔心。”吳玥看著老熬,嘴角扯出了一絲微笑,然后接著說道,“你沒看很多電視劇上都這么演嗎?”
“這種情況你都有心情開玩笑。”
“不是啦。”吳玥伸手抓住了老熬的胳膊說道,“醫生的使命就是治病救人,至于道德譴責和法律制裁本來都是別人去考慮的事情,和我們又沒有什么關系。”
方澤早在吳玥伸手抓住老熬胳膊的一瞬間,就機智的滾了回去和江流兒一起走。等到老熬再想起方澤的時候,四人也到了該分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時候了。
“最近事兒忙,等過幾天我再聯系你。”方澤對著老熬說道。
“我在這兒要待的時間也蠻長。”老熬說道,“我們有的時間約。”
就在江流兒和方澤坐車回家的途中,帝都的棋院里,眾位國手又因為另一件事討論了起來。
“這個sai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孔芮癱在椅子上,看著大屏幕復盤的棋局,皺著眉頭說道,“圍棋貴公子消失沒有幾個小時,竟然又出現了一個名為sai的棋手,也戰勝了絕藝。難道現在棋圣就這么不值錢了么,還是說鵝廠的ai落后了,被新出來的各路ai吊打?”
“話說這個名為sai比那個圍棋貴公子更像是ai。”一旁的趙哲說道,“我看了一下這個sai的戰績,勝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只比絕藝的勝率低一點。而且他不像是圍棋貴公子是突然變厲害了,而是從一段一步一步的打上來的。”
“我托朋友查了一下。”坐在最上面的院長說道,“這個sai之前的ip地址一直是在霓虹,在我們的圍棋軟件上下棋的時間也很久了,但是每天下棋的時間都不固定,每隔一段時間才會下一盤,只是因為勝率可怕,所以才能升到這么高的段位。真正的下棋時間倒是不多。”
“所以說這有可能是霓虹在測試自己的新ai嗎?下棋的時間很固定啊。”
“這個真的說不好,因為今天下午他下的幾盤期,ip地址都顯示是華夏,而且就在帝都。如果真是ai的話,總不可能霓虹把他們的ai給搬到華夏了吧,沒必要啊。”
“這個sai現在都在吧。”孔芮說道,“我們有沒有棋手和這個sai聯系一下,問清楚他到底是真人還是最新的ai。”
“問了。”趙哲捏著鼻翼說,“這個sai不論是給他發什么消息,他都只回一句,“有誰認識圍棋貴公子嗎,我想和他下棋。”
“那個圍棋貴公子到現在都沒有上線呢,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ai。說不定以后網殺咱們只能看ai和ai大戰了。”一個棋手開玩笑的說道。
“不要那么悲觀,圍棋貴公子還沒確定到底是不是ai呢。”孔芮話剛說完,一個棋手立刻站起來喊道,“圍棋貴公子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