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一邊思考,一邊手指不斷的敲在桌子上。
咚,咚,咚。
想到了!
方澤突然想到了什么,直接伸手將照片再次拿起來仔細的觀察。
這張照片是在街上拍的,后面給方澤當背景的,是一座低矮的辦公樓,其中不少辦公室的窗子外面,還掛著公司的名字。
所以,如果吳夕想要給方澤傳遞什么信息,極有可能是從這些公司的名字入手的。
時隔這么多年,方澤當然不可能清晰的記得這棟樓上每一家公司的名字,想必吳夕也是知道這一點的。
方澤拿著這張素極低的相片,再次看了一遍,立刻就鎖定了一家公司的名字。
華洛私家偵探公司。
就是這家了!
國內除了港澳臺以外,其他的地方是禁止開辦私家偵探公司的。
即便是有些人打擦邊球開設了具有相同功能的事務所,名字也不會這么堂而皇之的就把私家偵探四個字放上去。
方澤打開電腦,將這夕洛私家偵探公司的名字輸入了上去,很快就彈出來一個搜索結果。
是位于澳門的一家私人偵探公司,成立已經兩年多了,業務范圍僅僅是在港澳本地展開。
“喂,您好,這里是華洛私家偵探公司,有什么能為您服務的嗎。”一個聲音極其磁性的男人接了電話。
“我找吳夕。”方澤直接了當的說。
“您打錯了電話了吧。”這個男人想也沒想就說道,“我們這里沒有一個叫吳夕的人。”
沒有?!
就在方澤以為自己推斷錯誤的時候,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插了過來。
“花生,你忘了小夕跟你囑咐過什么了嗎?”
“哦!”之前那個男人立刻想到了什么,叫道,“您稍等,我們公司的確是有一個叫吳夕的人,不過她這會兒上學去了,等到她回來的時候,我會讓她打給您的。”
“好。”方澤知道這個小夕大概率就是吳夕了,他掛斷了電話,有些好笑的想到,沒想到吳夕和柯南一樣,都是在變小之后又重新去上學了。
也不知道吳夕一個成年人和一群小屁孩成天在一起,有沒有瘋掉。
晚上方澤和魯迅吃完了晚飯,他的手機就響了。
回到臥室,接通電話。
“師弟師弟,你果然找到我了。”一個清脆的蘿莉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叫師兄,你現在都變成小屁孩了,還叫我師弟呢。”
“嘿嘿嘿,一聲師弟,一輩子師弟啊。”
“聯系我什么事情。”方澤對吳夕說道,“該不是想和我匯報一下你和一群小學的小屁孩們上課的成果吧。”
“你別說這個了,你一說這個我就頭疼。我都說不想去上課了,夏洛他非要我去上課。說是一個小孩子如果不去上學的話,會引人注意。”
“你就當重活一次了。”方澤說道,“聽起來你現在生活穩定了。”
“差不多算是穩定了。認識了兩個不錯的好人,偶然幫他們干干活,他們則負責養我。”
“那就好。”方澤點頭說道。
“等再過幾年,我的那件事情平息下來了,我就回國去找師父和你。”
“額,其實,沒那個必要。”方澤聽到吳夕的語氣應該是不想提她之前做的那件事情,于是就拐了個彎說道,“我當時拉你一把,是不想你的人生從壓抑中開始,在壓抑中結束,能讓你有幾年屬于自己的生活。所以你過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現在過的可好了。”吳夕在那邊欲哭無淚的說道,“每天去學校,都有一群小屁孩過來煩我,我安安靜靜的看個書都做不到。”
“想想柯南,那么多年的小學生不也熬下來了嗎,你又不會和柯南一樣,永遠也不升級。”
“說到柯南,師兄。”吳夕說道,“你給我當初喂得那瓶藥,是不是和柯南喝過的一樣?”
“嗯,是一個科學瘋子看了柯南以后做出來的。”方澤隱瞞道,“不過這種藥所帶來的后遺癥和柯南的也差不多,具體怎樣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你珍惜你現在的生活吧。”
“嗯,好的,那師兄你祝你也過的好。”
方澤和吳夕簡單的聊了兩句,確定了對方的近況,便將電話掛了。
吳夕鬧出的那場殺人案,在整個海平都算是一個大新聞。
再加上事后吳夕失蹤,所以警方一直沒有放棄追捕。
雖然說警方是不可能想到一個成年人會突然返老還童,變成小孩。
但是排除所有的不可能,那剩下的最后一個,即便是再挑戰人們的想象力,警方也會順著這條線追查下去。
幸好吳夕是去了澳門,如果還留在內地的話,有破案壓力的警方一定會查到變小的吳夕頭上,到時候會不會暴漏,真的是兩說。
過了這么久,方澤聽到吳夕沒事的消息,也算是了卻了一件心事。
不過說到吳夕,又不得不讓方澤回想起當日他和琴酒追查,那個襲擊了陳建和李子豪的人。
自從那個司機的線索斷了以后,在陳建和李子豪的有意忽視下,那件事情彷佛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李子豪,陳建,還有陳沁。
這三個人也是許久沒有聯系過了。
李子豪不聯系也就算了,畢竟兩人實在不是一路人,頂多也只能當一個表面朋友。
但是陳建這人還是很有意思的,值得維持一下兩人的友誼。于是方澤就給陳建打了個電話。
“呦,是你啊,最近去哪兒了。好久沒聯系了,居然給我打電話。”
“回家了,現在在帝都呢。”方澤答道。
“你小子倒是去大城市享受了,我最近一直在鄉下,剛回來,嘴里的土都沒洗干凈呢。”
“打野味去了?”
“還打野味,我哪里有那個閑情逸致。是精準扶貧下鄉,我老爹讓我也跟著多鍛煉鍛煉,我去得都是那種最偏僻的窮鄉僻壤,你別說有野味了,有些地方連水井都沒幾口!”
“為人民服務辛苦了。”
“得了得了,你別給我在這兒瞎扯了,既然你這會兒人在帝都,那我拜托你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