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城春蘭街有個叫牛半仙的自稱自己最近看到了有女鬼在街道上徘徊,讓街道上的商家湊錢讓他驅鬼。”
方澤一邊看其他人送過來的文件,一邊讀出聲。“這個肯定是假的,不用再看了,給我下一份。”
方澤順手將這份報告丟到一旁,然后伸手。
旁邊一個中年大叔緊接著又遞給了方澤一份報告。“帝都樓月大廈上有一家公司的員工請假,理由是最近遇到了女鬼,被吸收了陽氣。”
方澤看了一下描述,雖然較為夸張,但是聯想到聶小倩也是一個女鬼,于是就說道,“這個要調查一下,派人到他們家調查一下,看看這個人最近有沒有反常的舉動。”
“下一份。”方澤緊接著又喊道。
國家機器一旦運轉起來,實在是太可怕了。方澤以前僅僅是知道這一點,但是卻從來沒有親身感受過。
這次總算是知道了這冰山一角。
只要方澤認為有嫌疑需要詳細調查的人或者事件,不到一天,這個人從小到大所有的檔案和近期去哪里,干了什么,和誰見面,和誰吃飯,和誰聊天,所有的一切一切的記錄,全部就擺在方澤面前了。
甚至這個人在網上的所有聊天記錄以及瀏覽的網站,方澤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在這樣高效率的運作下,方澤也很快就排除掉了一個又一個的人。
不過因為時間實在是太緊張了,面對各種稀奇古怪的事件,方澤也不能親自過去查看,即便發現問題,也只能讓王成的人先調查一番,進行二次調查。
然后等第二次調查結束以后,依然有問題,那么方澤就會派出桔梗的本命人偶進行第三次的調查。
如果桔梗也判斷有問題的話,那基本上就沒跑了。
就在方澤看文件的時候,桔梗回來了。
“我發現了一個疑似有女鬼的地方。”
“哪里?”方澤趕緊開口問道。
桔梗作為人偶,自然沒有辦法回答方澤的這種問題。好在方澤這幾天也將秦風叫了出來,每次桔梗出動都有秦風全程陪著,于是秦風就開口說道,“是柳月街的一棟居民樓附近。”
“將相關的檔案給我。”方澤伸手說道。
“是這個。”秦風拿出了一份紙質的文檔遞給了方澤。
這份文檔方澤在三天前看過一遍,講的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給警察打電話,說是自己的兒子這幾天一直在說已故的亡妻變成鬼魂回來了,她擔心兒子中了邪,于是讓警察過來幫自己的兒子驅邪。
這個報告本來沒什么稀奇的。一個擔心兒子又相信鬼神的老太太,自然會認為兒子有時候的一些思念舉動不正常。
所以方澤剛開始只是讓王成的人為了保險起見去復查一下,本身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但是沒想到,二次調查的結果說是老太太的這個兒子最近的確有一些不正常,經常一個人在家里自言自語。如果有同事叫他出去玩,他也會直接拒絕,說妻子還在家里等他回去。
因為二次調查的確調查除了一些問題。再加上這個人又住在帝都,所以方澤就讓秦風和桔梗的本命人偶去調查了一下,沒想到這次竟然真的有收獲。
聶小倩偽裝成別人的亡妻,然后住在別人的家里,隱藏自己的行跡。這樣做倒的確是有可能的。
方澤看了一下最近的報告,發現也沒有什么值的特別注意的,于是就決定親自跑一趟,看看那個所謂的女鬼,究竟是不是聶小倩!
坐車到了柳月街居民樓的樓下,方澤讓正在開車的秦風和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桔梗的本命人偶都不要回頭,然后他開始脫衣服。
說實話方澤的這一個舉動讓坐在前面的秦風有點緊張。
要不是自己的旁邊還陪著一個他一直認為是真正人類的桔梗的本命人偶,他都要嚇得跳車了。
他是打算給方澤賣命不假,但是方澤之前可沒說還要賣身啊。
但是很快他就不緊張了,因為坐在后面的方澤突然不見了。準確的說是,身體不見了,但是后面卻多了一只五彩斑斕的小鳥。
變聲成為精衛鳥以后,方澤振翅一揮,想要飛出窗外,結果因為不太適應鳥類的眼睛,沒有掌握好距離,不小心撞在了玻璃上。
秦風見到這種情況,趕忙將車子的四面玻璃加全景天窗一起打開了。
順著全景天窗飛出了汽車,方澤就根據之前記憶下來的,那個疑似有聶小倩的房屋飛了過去。
利用原力打開了他們家的窗戶,方澤飛進了這間房子的臥室,結果并沒有發現什么鬼魂,也沒有感受到陰冷的氣息。
難道說是隱形了嗎?
方澤有點奇怪。
按理說聶小倩是能被普通人類看到的,而且看起來就和普通人差不多。這只有這樣她才能蠱惑人類。
但是方澤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的模樣,只是在臥室里發現了原來這間屋子女主人的遺照和骨灰盒。
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的方澤正準備暫時回去,房間的門突然開了。
一個穿著西裝的職業男人滿是疲憊的走進了房間。方澤趕緊藏在了衣柜的上方。
“好累啊。”男人進門脫掉了鞋,松了松自己的領帶。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桌子上的一個水杯突然自己飄了起來,然后從水壺里接了一杯水,緊接著又飄到了男人的身前。
“謝謝肉肉。”男人接過了水杯,輕輕的喝了一口。
男人喝了幾口水,剛將水杯放下,就只見到桌子上的紙巾被人捏成了一團,然后砸在了男人的臉上。
“肉肉,別這樣啊。”男人趕緊說道,“我也想休息的,但是最近公司生意好,所以活就多一點。再說,多掙一點,等我退休的時候,我就可以在鄉村買一個大一點的房子,到時候一直陪著你。”
男人的話說完,桌子上的一支筆和一個筆記本又飛了起來,然后那只筆就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了起來。
因為方澤藏身的角度觀察不到紙張上的內容,所以也不知道上面寫了什么,不過看男人的反應,應該是勸他不要太辛苦之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