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得罪他們。”
章橙開口：“我們和他們的合作很深，而且得罪他們后，我們以后的發展會受到很大影響，這是我們沒法承受的。”
韓勠恩了一聲：“是。你們能得罪得起黎若白，她受到全網黑你們能承受。”
王智無奈：“韓勠啊。做生意就事論事，你現在怎么情緒有點失控？太主觀太感情用事了。”
擺斷韓勠的話，王智誠懇示意黎若白：“小黎。我和小姨說話都沒用，他天然對抗抵觸。你憑心而論說一句。”
黎若白攬著韓勠，輕聲開口：“解決問題吧。不要說這些了。”
韓勠點頭看著章橙：“那沒辦法了。你們不敢得罪他們的話，就只能你們公司全扛下來。包括小黎的這一份。我之前說了，現在她替你們扛都不行，因為已經把你們扯下來了。不過我覺得這樣也不是沒收獲，對方會感激你的同時，黎若白粉絲也能看到你們公司終于為她有了做為。而不是一出事就低調一出事就低調，自以為很有道理運營得當認為就該是這樣的處理方式。”
攬著黎若白抱著，韓勠看著沉默的章橙：“還有我和你說清楚章總。以前是我天真抱著希望覺得即便見面沒什么好話可我心里總認為乘風天下是黎若白的娘家，我也有一份親近。這次這件事，你們真的很對不起我，也看不起我這份對你們乘風天下美好的關系。我可不會像影視劇那樣，以德報怨而且還屢次都原諒。不談仇恨，現在就這樣。”
韓勠開口：“以后黎若白還是你們公司的藝人，十五年合約以及分成都會履行合同但是。從今開始她所有的公關形象運營和你們公司沒有一丁點關系。我會和她著手組建真正只屬于她一個人的團隊。你們也分出精力去運營你們旗下其他藝人。如果你們不同意，咱們就趁著這次一起解決。不要想著拖延說以后有機會還回來，我已經準備好違約金，我以后會賺得更多。撕破臉那一天，你們比黎若白和我的事多多了，你信我。”
拽著黎若白起身，黎若白咬著嘴唇要告別，章橙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只是手捂著額頭。
“韓勠。”
王智下意識攔著他，韓勠推開他的手：“還有你。截止今天，公司的收入，會按照你的分成比例給你。然后你退出公司吧。”
王智驚愕：“你還要開了我？”
章橙下意識抬頭，黎若白也拽著他：“喂你這就……”
韓勠平靜看著王智：“你不是喜歡憑心而論嗎？那你自己憑心而論，從你加入公司至今我有沒有一次懷疑你和你小姨溝通？哪怕我確定你私下會有聯系，我也覺得是情理之中。我沒有任何不信任你的地方，甚至我眼睜睜看著你和陳姐對峙在公司我也支持，我認為那是健康的互相監督互相良性競爭的模式。但信任不是單方面的。至少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過，不管是什么重要的事我都沒回避你。”
王智解釋：“可我也沒有任何……”
停頓一下，示意章橙：“我也只是叫小姨來和你溝通，沒有說我站在誰的立場吧？”
韓勠攬著黎若白肩膀：“咱們都要承認。你我是合作伙伴，但合作伙伴沒有小姨親，而合作伙伴對我來說也沒有我未婚妻親。她受委屈我不開心，你小姨公司被拖下水你來找我溝通。我們沒法保持可以繼續加深信任的合作關系，我不逼你，我也對得起你。今天一大塊收入都是鬼斧神工贊助獲得的，沒有電視臺分成，幾個偶像固定成員拿得也不多，去稅之后四億至少是可以保證的。你的股份分到的錢前后也足夠你創業做自己的事了。要么你走，要么我和陳姐帶著羅煥走，公司都留給你。”
王智急忙開口，韓勠擺手：“就這個決定了。我覺得我也身為大股東有這個權利，可是我給你最后的面子就是，你不走我們不趕你走。我們退出。”
“喂你認真的？！”
黎若白拽著韓勠，韓勠推著她出去：“沒你事！”
“你怎么……”
兩人在走廊的時候還有聲音傳來，只是王智已經顧不上了。慢慢坐在那里還有些懵，而章橙有些愧疚看著王智：“我想過找你幫忙牽線他會不高興，沒想到怨氣大到連你都趕走。”
王智沒說話，章橙嘆口氣：“終于還是道理講通了。以往他不紅的時候我們隨便拿捏，自以為有道理還認為人家該接受。現在人家都記著也都還過來了，甚至中間還給了緩和關系的機會我們也沒重視。現在輪到人家講道理你不通也要聽，也要接受。現世報。”
王智揉揉臉，搖頭開口：“他不是給我趕出來。今時今日其實我在公司做的并不多，他有一切陳姐功勞都比我重。”
扯起嘴角，看著章橙：“也許我以為我了解他，卻沒有我想象中那么了解。橫沖直撞的藝人太多了，真正站在頂峰的只有他一個。他沒做錯什么，誰能說護著自己女朋友不受委屈是錯呢？”
章橙看著王智：“難道我們錯了？”
王智輕嘆：“我們沒錯，只是沒他那么護著他女朋友而已。”
停頓一下，王智皺眉：“小姨，這里沒外人。你和我說實話，推小黎獲獎是誰的意思？你的還是公司的？”
章橙扯起嘴角：“現在說這個還有意義嗎？”
王智搖頭：“沒意義。可至少可以甘心，假如可以明確到底是誰的問題。”
見章橙不說話，王智開口：“至少韓勠說的一點對，不是人家小黎主動要求的吧？主辦方和你們公司合作那么深，你們不會考慮小黎的意愿，最終鬧得這樣的結局，小黎被黑你們覺得那是藝人應該承擔的，你們自己被拉下水，就趕忙應對。”
章橙失笑：“你這是被開除了，遷怒我嗎？”
王智呵呵笑，半響開口：“他開除我一定有隱情，不然韓勠不會這么意氣用事。他霸道只是對小黎和感情以及自己工作，對人從來不是如此。”
章橙驚訝：“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你還這么想？”
王智一頓，平靜開口：“是，或許是我想多了。”
看著章橙：“不過無所謂了，他也說過，我會分到的錢，自己去創業也可以了。”
章橙張張嘴，看著王智。半響沒再說話，會所房間，一陣沉默。
“你認真的？！”
車上，沒外人了。小盧開車的此刻，兩人坐在后面。
黎若白詢問看著窗外不說話的韓勠，扳著他的臉過來：“你總說立場不堅定，這次從頭到尾我都沒幫章總說話，哪怕你懟她懟得那么狠，可是你突然針對王智還趕走他，為什么？！”
小盧都驚訝看著后視鏡，他也是此刻才知道，剛剛在外面。
韓勠看著黎若白大眼睛，湊上前親了一下。黎若白躲開打他胸口：“到底為什么？我不覺得王智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
韓勠疑惑：“這么巧？我也不覺得……”
“喂！！”
黎若白抱怨叫著，瞪著韓勠。
韓勠笑了笑，摩挲她臉頰：“你知道我得罪人了，為你發聲。”
黎若白語氣一滯，氣勢弱下來，輕聲開口：“我不是為了乘風天下，我是為了國民傳媒……”
“我知道。”
韓勠揉著她頭發：“但是正因為得罪人，所以如果對方馬上報復，尤其是有官方背景這種，瞬間就會被人看出來。這樣的背景如果要報復，一定不會是馬上。而是最少一兩年之后找機會報復，別人不會聯想到他們。”
黎若白皺眉：“那和你開除王智有什么關系？而且還對章總那么強硬。”
韓勠輕嘆：“接下來發生的很多事，如果不能整體調控如臂使指，會很亂的。”
黎若白瞪眼：“我現在就很亂。”
韓勠不耐推開她：“所以你就自己去找到喜歡旅游的地方就行了。這些用不著你管！”
“韓勠！！！”
黎若白叫著，韓勠臉色撂下：“再叫信不信給你扔下去？！”
黎若白揚起下巴：“你來！”
韓勠瞇著眼睛看著她，黎若白也眼睛一眨不眨和他對視。
半響韓勠嘆息抱著黎若白：“我哪舍得啊”
“呵。”
黎若白笑了，捶他一下：“你是飄了你。功成名就賺到錢影響力大，你看你最近鬧得這些事。比你之前加起來都多。”
韓勠平靜看著她：“我鬧事？啊？”
好奇詢問躲閃目光忍著笑的黎若白：“我去獲獎的？啊？我包圓的獎項？是嗎？我頂著粗胳膊穿得金光閃閃low到家的亮片裝跳舞的？！裝單身裝仙女？手捂著事業線？怕漏你別穿啊你？！”
“呵呵。”
小盧笑，黎若白臉頰紅潤掐他：“你又想要懟我是吧？你找茬啊你？！怕漏就別穿？這種話不熟悉內情的網友說得出來，你一個圈內人也說得出？！”
打量韓勠，黎若白嗤笑：“自己沒贊助唄，可以隨便穿，自然就羨慕嫉妒恨了，拿無知當道理。”
“我特么……”
韓勠勒著她：“你還要挑釁是嗎？反懟我？！”
“你放開我”
黎若白掙扎，韓勠就是不放，一直鬧到家，車上小盧只是開車，一如既往，不參與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