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紐約之后的羅夏,似乎又進入到忙碌的節奏之中。就連馬特與全球聯合投資公司之間的博弈,也只是通過新聞來關注,完全沒時間參與其中。
不過羅夏相信馬特應該能夠處理得好,畢竟這是法律層面的較量,而不是戴上面具去揍人。或許打架方面馬特并不算多厲害,但在法律方面馬特絕對是水平最頂尖的專業人士。
而即使在最忙碌的時候,羅夏還是抽出時間跟一位女士一起吃了個午飯。
紐約中央公園附近的一所米其林三星餐廳,羅夏提前兩天就在這里定了一個位置。但與羅夏共進午餐的這位女士并不是緋紅女巫旺達,而是托尼的秘書小辣椒佩珀。
“佩珀小姐,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羅夏在席間十分真誠地說。
“只是小事而已,你也幫了托尼很多,最起碼你讓他安全地從阿富汗回來了。你知道嗎,我看到那個視頻的時候,差點沒嚇死。”佩珀對羅夏說。
羅夏這次請佩珀過來,完全是為了下午的面試。
公司建立之后,技術和生產方面不需要擔心,但財務和行政方面,卻需要不少的人手來進行處理。羅夏對此毫無經驗,因此,就想到了請佩珀來幫忙把關,找幾個合適的員工。
這不是什么大事,佩珀自然也不會拒絕,不過禮貌上,羅夏還是要表示感激。
“托尼最近還是沉迷他的盔甲無法自拔?”羅夏笑著問道。
“沒錯,他現在就像是剛剛買了新玩具的大男孩,根本愛不釋手。”佩珀說。
“那他的身體狀況怎么樣?我覺得那些彈片,還是盡快拿出來會好一些。”羅夏建議說。
“我已經跟斯特蘭奇醫生聯系過,也已經說服了托尼,手術會在最近兩個星期之內進行。”
“那就好,斯塔蘭奇是紐約最好的外科醫生了,有他出手應該沒有問題。”
羅夏與佩珀碰了一杯,為托尼的健康干了一杯。
“這還是全靠了你的幫忙,我已經聽斯特蘭奇醫生說了,是你去奧斯本那邊將醫療用的納米機器借來,否則這手術的成功率還要降低許多。”佩珀感激地說。
不管是托尼還是佩珀,都很感激羅夏給予的幫助,也非常珍惜這樣的朋友,否則的話托尼也不會在神盾局面前力保羅夏,甚至不惜用一切辦法來對抗神盾局。
也是因此,羅夏需要幫忙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找托尼。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就是這樣你幫我我幫你積累下深厚的感情來的。
若只是其中一方給予別人好處,所謂恩重成仇,反倒是很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
羅夏正想跟佩珀聊一聊下午面試的事情,卻突然被人打斷了。
一個西裝筆挺,帶著金絲眼鏡的白人男子出現在羅夏的面前,帶著矜持而客氣的笑容。這人氣質相當內斂,一看就是那種相當成熟穩重的人物。
但羅夏看到他之后,卻像是看到恐怖分子一樣,全身緊繃起來,隨時準備著戰斗。
“羅夏先生,佩珀小姐,抱歉地打擾你們用餐。不過我覺得現在出現,總比等下在公司見面的時候更好些,最起碼不會那么突兀。”這人禮貌地說。
“你是誰?”佩珀問道。
“你好,我是詹姆斯·韋斯利,奧比戴亞·斯坦先生指派過來的行政主管。我相信羅夏先生你應該記得,根據合同規定,公司里面的人事安排方面,都是由斯坦先生全權負責的。只是因為前段時間斯坦先生有點忙,所以耽擱了。因此,弄得羅夏先生你不得不親自進行招聘,實在是抱歉。不過現在我來了,羅夏先生也可以放下這些負擔了。”韋斯利笑著說。
佩珀有點疑惑的看著羅夏,她并不清楚奧比戴亞·斯坦還會在這件事上參上一腳。
羅夏雖然對奧比戴亞·斯坦突然來這一手有點意外,但卻比不上看到這位詹姆斯·韋斯利的震驚。
這位,羅夏之前見過,就在凱倫·佩吉被下藥的那個晚上。這位韋斯利先生可是俄羅斯黑幫的幕后操縱之人,只不過當時被他跑了。
如今全球聯合投資公司正陷入人口買賣的丑聞之中,韋斯利怎么反而跟奧比戴亞·斯坦個攪到一起去了?
思考了一會兒,羅夏才說:“韋斯利,你不是全球聯合投資公司的總裁秘書么?怎么威爾遜·菲斯克已經連你都留不住了?”
“羅夏先生,我聽說你是華人。那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叫做良禽擇木而棲。”韋斯利說。
不得不說,這位秘書的中文說得很好,甚至不帶多少口音,可見其學識相當淵博。
“那么你是來阻止我進行面試的咯?”羅夏詢問說。
“當然不是,既然招聘信息都已經發出去了,為了公司的聲譽著想,面試當然要繼續進行。只不過,面試的工作,就由我來處理好了。”
看韋斯利的意思,就是要將公司所有人事任命抓在手上。
“羅夏作為公司最大的股東,他也有權……”佩珀正要給羅夏爭辯幾句。公司行政方面的東西,想要扯皮的話,可以有很多辦法,只是浪費一點時間而已。
但羅夏擺了擺手,自己對韋斯利說:“看樣子,奧比戴亞是真的走投無路了,連這點小錢都跟割肉似的。”
韋斯利臉色不變,似乎完全沒聽到羅夏的話一樣。在他看來,羅夏說什么都改變不了公司大權旁落的結局。
雖然即使掌控了公司的行政和財務大權,也不一定能夠將奧比戴亞·斯坦的錢拿回來。但就像羅夏所說的一樣,奧比戴亞·斯坦已經走投無路,哪怕只是一點點,都要爭取一下。
而且,韋斯利分析,羅夏并不是一個傻子。他既然成立了一個環保公司,肯定是有什么技術上的依仗,能夠實現盈利。可能不會像軍火生意那樣大賺,卻不會是要拉著奧比戴亞·斯坦一起死,這根本毫無意義。
這第一輪交鋒,韋斯利覺得自己已經占了上風。
然而,羅夏卻沒有任何沮喪的表情,反而自信滿滿地對韋斯利說:“招聘可以由你主持,但我如果想旁觀,應該不是問題吧。”
韋斯利本能地覺得有問題,就想開口拒絕。然而,作為公司的大股東,如果連招聘會都不能參與,這是絕對說不過去的。
韋斯利這種手段,說穿了就是要讓羅夏感到壓力,從而作出利益上的讓步,而不是直接來撕破臉將公司搞破產的。
“不就是旁觀么?無論行政人員還是財務人員,沒有我點頭,他一個都招不來。”韋斯利在心里安慰自己說。
因此,韋斯利最終同意了羅夏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