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這個藥劑的副作用其實是影響人的情緒。”史蒂芬提出了一個班納和康納斯都沒有想過的推論。
“我仔細看了下配方和那些實驗體的數據，我發現者而藥劑蘊含的混合激素會引起情緒上的變化，讓實驗體變得容易憤怒和暴力傾向，甚至產生幻覺，就像……”史蒂芬一時間想不到什么形容詞。
班納卻接口說：“就像是給你的腦袋注射了幾千毫升的海諾因一樣。”
“不錯，就是類似這樣的情況，你形容得真貼切！”史蒂芬激動地說。
班納苦笑，親身經歷，自然是形容得相當貼切。雖然史蒂芬提出來的只是一個推論，但卻讓班納有種豁然貫通的感覺。
之前他一直以為是自己的情緒變化讓身體變異，卻沒想過，在接受了伽馬射線這些能量之后，自己的情緒也已經受到影響。
如今仔細想來，確實是與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最起碼，即使是情緒平穩的時候，班納的心跳速度也比正常人要快一些，而且他比別人更難控制自己的極端情緒。
為此，他不得不專門學習冥想瑜伽等方式來調節自己的身心。但即使如此，憤怒的情緒還是會不斷累積。
當初躲避羅斯將軍的準備，班納藏身于巴西。即使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依舊會感覺到越來越難以壓制這種躁動。
如果說，是當初的變異讓他無時無刻不處于憤怒之中，而他真正壓制下來并不是自己的怒氣，而只是伽馬射線的能量。
如果不是史蒂芬提出了這個理論，班納恐怕要等到齊塔瑞人入侵的時候，才能領悟，然后說出那一句經典的臺詞：“我一直很憤怒！”
可惜的是，即使知道了這個情況，班納依舊想不到解決的辦法。就算他花了很大心思去學習冥想打坐之類的技能，依舊只是治標不治本。
“可是，這只是我的推測，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因為情緒影響而導致了手抖。而這個情緒，我們根本無法量化和檢測。我對自己做過很多個檢查，輕微的情緒波動是很難通過內分泌變化來時刻進行測量的。這樣一來，就算我們想建立一個基準進行測試治療，也根本做不到。”史蒂芬頹然地說。
班納也沉默了，他也很明白這種無力感。人的情緒本來就處于時刻變化的狀態，一般人不會太受這種輕微情緒波動的影響。然而藥劑的效果，似乎將這種情緒波動對身體的影響擴大了，才造成了這種結果。
“如果是情緒上的問題，我或許可以幫得上忙。”原本在一邊旁聽的羅夏突然開口說。
“你有辦法？”史蒂芬激動地問。
“我可以看見人的情緒變化。”羅夏說。
“看見？你不會跟我說你是心理學家吧？我們需要的不是心理評估，而是確切到可以情緒波動幅度，甚至連腦電波的記錄都不夠精確。”史蒂芬對羅夏解釋說。
“不，我有更好的辦法。”羅夏在實驗室里面找了找，翻出來幾副戰術目鏡。戰術目鏡的數據化視覺對于做實驗有很大的幫助，因此班納和康納斯都常備了幾副在實驗室里面。
“我沒有近視。”史蒂芬不明所以地說。
“帶上這眼鏡，我可以讓你也看見情緒的變化。”羅夏說。
史蒂芬將信將疑地帶上了戰術目鏡，羅夏便發動了他的超能力，然后史蒂芬就看到了一個色彩紛呈的世界。
或許在之前，羅夏還不能通過心靈感應能力感受到輕微的情緒波動，只有在對方心理活動強烈的時候，才能看到臉上顏色的變化。
但現在，有了火種源裝備的輔助，羅夏的感應能力大幅度提升，只要足夠專注的話，他就能夠窺探到別人的內心深處。
只不過這是靠著羅夏的一雙肉眼看到的情景，而不是戰術目鏡的能力。只不過羅夏作為一切火種源裝備的主宰，可以直接將自己看到的東西傳遞出去。
羅夏本身就像是一個交匯點，將肉體超能力與機械造物勾連起來。
史蒂芬從戰術目鏡上看到了自己的臉，纖毫畢現，像是照鏡子一樣。只是，他的臉上似乎帶了些紅黃的光影，看起來像是美圖濾鏡沒用好一樣。
“這是什么，我的臉上怎么會有這種顏色？”史蒂芬問道。
“這就是你的情緒，我也是剛剛才發現，你果然時刻處于憤怒和嫉恨之中。紅色代表憤怒，黃色代表嫉妒或者憎恨，你現在就是兩種情緒的混合體，而且不斷在不斷轉變。”
羅夏解釋之后，又看了一眼班納，這位超級天才的臉上則帶著暗紅的光芒，顯然也是時刻處于憤怒之中。
至于康納斯博士，也有憤怒的顏色，只不過比起班納和史蒂芬要輕微很多。看樣子，這治愈藥劑對人情緒的影響，也是因人而異，并不是每一個人效果都一樣。
“你確定這些顏色是跟情緒有關？”史蒂芬有點懷疑地說。
“那么多廢話，愛信不信，不信滾回去別。”羅夏迅速地回了一句。
史蒂芬一聽，眉頭都皺了起來，即使如今已經不能再當醫生，但也從未聽過這么不給面子的話來。
但羅夏接著又說：“你看，生氣了是不是更紅了。”
史蒂芬這才反應過來，羅夏這是故意激怒自己呢。戰術目鏡將剛才史蒂芬的表情變化反復重播，果然看到了他臉上的紅色明顯加深。
“這……實在太厲害了，這是什么技術，微表情讀取么？”史蒂芬驚訝地說。
“原理我就無法解釋了，反正你知道我可以讀取你們的真實情緒就行了。但就算能夠對情緒進行觀測，你們打算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我建議先使用藥物來控制情緒。現在已經有很多藥物可以幫人安撫情緒，甚至強制麻醉催眠，看能不能對這種無法控制的憤怒進行壓制或者消除。”史蒂芬滿懷期待地說。
“那就試試吧，我也很希望可以將這種藥劑的副作用徹底清除。”羅夏心里還期待著班納以后可以隨意變身，而不再受到情緒的影響。
擁有七個博士學位的超級天才，再加上綠巨人浩克那種體格，威力絕對不是一加一那么簡單。
不過，羅夏并沒有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史蒂芬的推測上。貝爾徹此時已經離開了火種源公司，打算去拜訪一下那位癱瘓之后奇跡痊愈喬納森·潘伯恩，說不定還有另外一條路。
而羅夏這邊正在努力改良治愈藥劑的時候，在紐約的另外一個地方，有人似乎比他們更快取得了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