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首先看到亂七八糟的海報貼滿了墻壁,那些幾乎都是些俾斯麥的,卡通、寫實、素描各種各樣都有。
走進玄關,墻壁旁邊擺放著鞋架和柜子,除此之外還放著些瓶瓶罐罐,還有幾袋垃圾放在玄關還沒有扔出去。
一個比小提爾比茨的喵姐姐要大上那么幾號的俾斯麥玩偶被隨意放在旁邊的柜子上,和一盆枯萎的水仙放在一起。
放眼看去,房間里面鋪著實木地板,客廳里面亂七八糟的東西隨意放著,厚厚的布窗簾將照進整個客廳的光線遮擋住,總之此時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原本很溫馨的房間被熊孩子搗亂了一次。
此時在那里沙發上一個人影抱著枕頭睡在那里,那是提爾比茨?蘇顧這樣想著,他站在門口打算拖鞋子,畢竟是木地板穿著臟鞋走進去未免不好。
只是此時萊比錫已經走進去,布鞋踩在實木地板上。
“唉,提督,不用拖鞋了。”
蘇顧也沒有斤斤計較,老實說拖鞋的確顯得麻煩。
萊比錫又說道:“反正這里也沒有你能夠穿的拖鞋,而且你脫了鞋肯定會很臭吧。”
蘇顧很想說,比起以前,現在襪子列克星敦每天有洗的好吧,想了想放棄了,哪有自爆丑事的道理。
此時蘇顧已經走進房間里面,上下打量著,這里明顯比自己住的地方要好得多。
一開始沿著小巷子過來還以為對方是住到什么樣的差地方,此時一看完全就是不顯山露水的架勢。從外面來看不怎么樣的建筑和房間,但是里面的裝修卻很豪華,雖然這些都是以現在的文明來看的。
萊比錫將帶回來的飯盒放在茶幾上,隨后說道:“喏,那就是你老婆提爾比茨了,睡得和豬一樣。”
說實話被人直接說你老婆你老婆這樣的話,到現在蘇顧還是覺得有些尷尬的。雖然當初游戲很喜歡,但是真正出現的時候還是感到不適,這大概有些像是葉公好龍了。
除了小提爾比茨是小女孩當初遇見的時間感覺還好,到后來遇見列克星敦,盡管對方對自己殷勤,然而很難立刻就回應那一份感情。
此時他看著提爾比茨那張臉,比起薩拉托加或者是萊比錫這樣偏瘦的臉型,提爾比茨的臉蛋要更圓一些,比起用漂亮這樣的形容詞感覺用可愛來形容明顯要好一些。
此時提爾比茨完全沒有一點形象的睡著,粉色的長發散亂。她的臉蛋鼓起來,淺淺的呼吸著,睡夢中皺皺眉抿抿嘴,的確是很可愛的姑娘。
她抱著和自己等身的枕頭,雙手摟緊枕頭貼著側臉,雙腿也完全沒有形象地夾著枕頭,將一雙白皙修長的長腿露出來。雖然很沒有形象,不過姑娘可愛所以一切都不是問題。
另一邊萊比錫站在茶幾旁邊幫兩個人倒水,說道:“要把她叫醒嗎?”
“算了,等她睡醒過來吧。”某種程度上面來說蘇顧還是很貼心的,不如說不給人添麻煩的精神根植在思想中,正如當初在工作中除非要事他不要打擾別人的休息。
蘇顧接過萊比錫手中的水杯打量著周圍,薩拉托加比起他的客氣卻顯然要隨意得很。此時她走到沙發邊蹲下去看著提爾比茨的睡姿,笑著說道:“摟著枕頭睡在沙發上呢。”
接著她用手指戳了戳提爾比茨的臉蛋又戳了戳手臂,比起她的身材纖細,此時她的手指戳著提爾比茨的手臂明顯感覺到彈性,她說道:“提爾比茨挺胖的。”
蘇顧看著,心想這樣的身材算胖,稍微有些不理解,他說道:“根本不算胖吧,只能說是豐滿,豐滿都算不上,或許換一種方式來形容要更好一些,比較有肉。”
“是嗎?那姐夫喜歡肉一些的身材。”
“我都喜歡。”說了一句,蘇顧不準備在這個問題上面和薩拉托加討論,因為對方沒節操的性格大概隨時準備著坑等著自己往下面跳。他拿起茶幾上面的畫板看著,畫板上女性此時只有一個草稿。
萊比錫也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她問道:“看起來煞有介事,你也會嗎?”
“素描的話最擅長,比如說畫雞蛋、蘋果和瓶子。”
“就會這些?”
“畫人也會一些,不過不好,而且我卡通會一些。”
“比如說?”
“比如說啊,大象、恐龍和怪物。”
“畫人呢?”
“勉勉強強只會畫女性。”
“好糟糕,只畫女性。”
廢話,我一個男人當然優先學畫女性了,蘇顧反駁:“你們不是也只會女性,你們的本子沒有男主角的吧。”
“哪有?”這樣說著,萊比錫從茶幾下面撿起一本書遞給蘇顧。
蘇顧翻閱著,隨后驚訝說道:“居然有男主角?”
這本上面似乎還真的有男主角,不過就是奇怪為什么是女主角調教男主角。
他把書合攏,又說道:“我聽說你們不是不畫男性的?”
“只是不出版,誰說不畫的。”
要說現在,蘇顧和萊比錫其實也熟悉了,想著剛剛書上捆綁的劇情,他笑著說道:“你們口味真重。”
“是嗎?不過那個男主角是你,北宅畫的,這是俾斯麥唯一給她畫的,不過她畫了一半就沒興趣了。”
居然男主角是自己,但是完全不像。不過男主角是自己啊,這樣想著他果斷又把書翻開。
萊比錫看著津津有味看著的蘇顧,說道:“你自己的本子你居然看得起勁了。”
蘇顧說道:“我這人很隨意的。”
“他當然要看了,他還有諾言要實踐。”蘇顧才說完,薩拉托加突然說著。
蘇顧喝著水差點被嗆住,咳嗽了一下,他想起自己原來說的話,誰畫自己的本子就干死誰。
隨后薩拉托加看著蘇顧的表情,看來對方想到了,所以她又說了一句:“欲仙欲死哦。”
蘇顧也不接話茬,就這么看著書。提爾比茨此時還沒有從睡夢中醒過來,萊比錫又從客廳的柜子里面取出一個盒子,把盒子放在茶幾上面打開,亂七八糟的干果全部都裝在紙盒里面。
萊比錫說道:“她在家里面儲存了過冬的食物。”
“是嗎?”蘇顧抓了一把瓜子磕著,隨后他看到了旁邊放著的一只可愛的招財貓,于是想要伸手碰一下,手還沒有伸出去就被人先手一步,萊比錫已經抄起招財貓抱在懷中像是護食一般。
“不要碰。”萊比錫連忙又說道:“這是我的存錢罐。”
“存錢罐為什么擺在這里,不怕人拿走了。”
“每天進門扔一個硬幣進去,所以就放在這里咯。”
“你存起來想要買什么東西?”
“早就說了,不知道,反正存起來就好,反正你別想拿走。”
“我不會干這種事情的啊。我只是想起我以前也想做過這樣的事情,不過才攢了一個星期就把錢掏出來買卡帶了。”四合一的游戲機卡帶在他小學的時候相當流行,除開互相交換卡帶偶爾也會自己買。到現在依然記得才買回來就把卡帶外面的外殼拆掉,然后所有卡帶就變成電腦的內存條模樣。
“卡帶是什么?”
“沒什么。”
他們這樣說著話,這時提爾比茨突然在沙發上面翻動了一下,然后她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迷迷糊糊地爬起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四處看。
她的側臉紅撲撲的,某種程度上面和小提爾比茨差不多,只是一個是成年版一個是兒童版。
隨后她看到了蘇顧,然而此時她完全沒有任何驚訝,說道:“唔,提督,你怎么在這里。又看到你了,真好。”
又?
此時不僅是蘇顧疑惑,同時還有萊比錫疑惑。
自己什么時候來過?
提督什么時候來過?
大家都是一副黑人問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