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草地旁邊,一對被人摔得七葷八素的難兄難弟并排坐著。此時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己的頭,摘掉草根,蘇顧有些惋惜地看了看因為切磋而撕裂的衣服。
程梓指著草地中間正在和納爾遜對峙的俾斯麥說道:“有人似乎在為你出頭。”
程梓沒有辦法看出蘇顧和俾斯麥的關系,在他的眼中大概就是俾斯麥上去和納爾遜說了幾句話,隨后似乎有些不對付的樣子就要大打出手,而蘇顧全程坐在地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嗯嗯,是啊。”
他不會輕易地把大家的關系暴露出來,因為那容易引起麻煩。
當初為了讓牧誠不把自己和弗萊徹等人的關系說出去還付出了好多代價,比如說請好幾頓飯。當然機智的他請大家去的是自助餐,至于老板苦著臉的表情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倒不擔心俾斯麥,作為自己滿級的戰艦,總不至于在這樣的地方翻船。俾斯麥的要求也沒有阻止,畢竟只是切磋又不是真正的戰斗,不管是俾斯麥和納爾遜應該都是知道分寸的人。
此時程梓坐在地上用肩膀撞了撞蘇顧的肩膀,說道:“很遜啊,被人一下就撂倒了。”
“你有什么好意思說我遜,再遜都沒有你遜啊,一個被我三招就干掉的人也好意思說我遜。”
“我是讓著你。”
“切——”
另一邊,草地中心的切磋已經開始。
先出拳的是納爾遜,隨后俾斯麥反手扣住了對方的手腕。
兩人的身影陡然交錯,俾斯麥想要將納爾遜摔過身,然而納爾遜也不弱,她立刻抱著俾斯麥,原本應該是一記漂亮的過肩摔在一開始就被止住。
蘇顧和程梓是離得比較近的人,此時看得清清楚楚——
出拳、格擋、反手還擊、鞭腿、凌厲的氣勢……
拳拳到肉,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兩人此時都是沉默著,只有進攻和閃避。
程梓說道:“那個人居然能夠和納爾遜教官打成那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看樣子你似乎看過很多納爾遜教官的戰斗。”
“因為我的艦娘是戰列艦,我跟著一起去上過課,比斗切磋看過很多次。”
“主要是納爾遜教官火爆脾氣。”
“哈,又開始了。”
視野里的兩個人顯然都很強,看了幾分種,戰斗很快開始又很快結束,俾斯麥和納爾遜對視著喘著氣,蓄勢待。
隨后程梓從草地上面站起來,說道:“看起來一下子沒有辦法結束的樣子,那個人也帥氣啊,不知道是什么艦娘,我叫我的艦娘來看看,開開眼界。”
“去吧。”
蘇顧這樣說著,一個聲音在他的旁邊響起來:“提督。”
聲音的主人是歐根親王,她等到蘇顧身邊的人走開了,才是走過來。
歐根親王背著手說道:“她們居然就這個樣子打了起來。”
“我的格斗技巧都是俾斯麥教的,但是那個納爾遜覺得教得不對,俾斯麥聽見了就反駁,然后就是這樣了,你也聽到了的,教育方針不同……”
“被人教育了一頓,你不生氣?”
“哪有那么容易生氣。”
“不過俾斯麥姐姐生氣了。”
“不至于吧。”
歐根親王也坐在地面和蘇顧并排著,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頭放在唇邊,說道:“不對吧,應該是這樣。提督只有我才能教訓,別人都不能教訓。”
蘇顧看了歐根親王一眼,對方總是表現得像是俾斯麥的秘書和保姆,此時沒有想到居然會調侃起俾斯麥來。
歐根親王看著蘇顧看向自己的奇怪眼神,說道:“你以前總是說俾斯麥姐姐是女漢子女漢子,她就開始注意自己的動作了。現在俾斯麥姐姐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的,雖然她都不說,但是我知道。不過你被欺負的話不行,就算被說是女漢子就女漢子。”
“不算是欺負吧……說起來,你覺得誰會贏呢?”
“比格斗的話俾斯麥姐姐絕對不會輸的。”歐根親王驕傲說著,表情真是自信滿滿。
“你們戰斗的時候是不是這樣?”蘇顧沒有見過幾次艦娘之間的戰斗。
“主要還是炮擊吧,欺負驅逐艦的時候才會近戰的。”
“你也很能打嗎?”
“我啊,不行。不過我會保護大家。”這樣說著,歐根親王的表情有些呆,能夠保護別人能夠被需要她就覺得快樂,此時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
兩人說著話,另一邊俾斯麥和納爾遜的戰斗已經到了白熱化。
俾斯麥和納爾遜都不是弱者,若是單論艦裝的力量的話,裝備了金色大炮mk6的俾斯麥肯定會更強一些。但是去掉艦裝的力量,大家都以普通人的身份比拼格斗的能力,納爾遜根本不弱。
納爾遜作為學院的教官,雖然已經很長的時間都沒有上過戰場,但是為了不讓那些從戰場下來又進學院進行深度培訓的艦娘笑話,她也是好好鍛煉過的。
此時格斗的程度被控制在一定的范圍內,一些下作的招數都沒用,也沒有打臉這樣的招式。
不過就算是這樣,一番格斗下來,看得人心血沸騰。
只是蘇顧對兩個人的戰斗沒有辦法做出好的評價,弱者點評強者只會貽笑大方。
草地中間不知道是第幾個回合了,不過到這時候突然很快就結束了。
踢腿、擒拿手,只見俾斯麥一只手抓住納爾遜的手臂一個過肩摔將對方摔在地上。不知道是有意無意,俾斯麥以納爾遜當初對蘇顧的動作結束了戰斗。
隨后納爾遜爬起來似乎還想要動手,俾斯麥說了幾句話,離得遠聽不清。然后兩人握了一下手,納爾遜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大概是認輸的樣子。
另一邊兩個女性站在遠處,她們都是從才戰場下來的艦娘,此時跟著自己的提督來到學院,估計這一次又要進行為期一個星期的培訓。
這次戰斗看了一半,對戰的兩個人之中一個是她們的納爾遜教官,另外一個人卻根本不認識。她們也是經歷過戰斗的,此時對面兩人的實力都分得清楚,至少打自己這樣的人輕而易舉。
她們此時作為看客,很多事情評價起來姑且不說好壞,聽起來還是頭頭有道的樣子。
“雖然看不到艦裝,那個人估計也很厲害。一般格斗厲害的,炮擊都不弱。”
“哈,哪有這種說法?”
“見一葉而知秋,窺一斑而知全豹。”
“語文學得不錯。”
“不過納爾遜教官開始做得不對,都沒用出四兩撥千斤來。”
“夸你一下,還嘚瑟了。”
“呵呵,不過納爾遜教官既然被人壓制了,大概要好多天的脾氣。”
“不知道另外一個人是誰?”
“不認識。不過,貓耳?俾斯麥嗎?這么多年來又出現了一個俾斯麥嗎?但是她是銀灰色的短,又不像。一般來說俾斯麥不會想要染,雖然每個俾斯麥都是不一樣的,但是卻都是軍人性格。”
“你說起這個,我想起一個傳言,叫做黑色幽靈的傳奇傭兵俾斯麥,但是對方為什么要來這里?”
她們說著話,此時周圍聚集著人,學生、員工、老師、教官。
草地的中間俾斯麥和納爾遜分開,有另外一個視線看過去。事情的頭尾她都看了清楚,此時她看見俾斯麥眼睛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