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秀的核心是專門培養提督的海軍學院,只是雖然是川秀的核心,奈何學院外面的街道,這里比起川秀最繁華的街道無疑要差上一個檔次。
街道邊整整齊齊種滿了榕樹,其實新年結束已經快準備放假了,到時候一部分提督就會帶著自己的艦娘離開這里。不過現在提督都還沒有離校,所以街道周圍的商店都還開著門。
雖然比起一般的學校來說,在這里學習的人無疑要少得可憐,但是并不妨礙學院外面的街道開滿了店鋪,甚至路邊還停著數架賣水果的三輪車,甚至坐在路邊賣各種各樣服飾和裝飾品的小販也不少。
作為川秀的核心,在這里通電車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只是現在還不是下課的時候,街道站牌前面只是零零星星站著幾個人。
梳著大背頭戴著金絲眼鏡,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是附近公司的員工,此時他正焦急地看著手上的手表,還有業務等著他。
中年人的旁邊有一對情侶,穿著大棉襖拿著面包的年輕男性正在和留著卷的女孩子耳語,此時說了幾句話,女孩子笑著捶打年輕男子的肩膀。
倒是站牌邊的長椅上面坐著戴著帽子圍著圍巾的年輕女性,在她的腳邊放著大大的皮箱,若是學院里面的提督出現在這里,必定能夠認得出這是學院最強的航空母艦教官赤城號。
沒有穿著和服也沒有穿著紅色的巫女裝,赤城將黑色的長挽起來,頭上還戴著一頂寬檐帽,此時的她就像是靚麗的都市女性,而不是原來端莊的古代仕女。
雖然一再想要掩飾自己的行蹤,但是赤城還是被人抓了一個正著。
齊柏林站在赤城的旁邊,此時看著自己面前表情不安的前輩,說道:“赤城啊,你就這么走了嗎?”
“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了,到時候我就離職了。”
“你雖然和我說了,但是你和學院長也說過了嗎?”
赤城說道:“也說過了呀。”
聽到赤城的回答,齊柏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說,原本準備好的話只能夠咽進肚子里面,良久她說道:“那么她同意了嗎?”
“不同意又能怎么樣?她又拿我沒有辦法。”
“按照你原來簽訂的合同,你現在還不能走。”
“可以違約,只是合同又不是賣身契。說起來,齊柏林你可是指導老師,你也該跟我們一起來吧。”
雖然赤城離職,但是就像是太陽離了誰每天都照常升起,其實學院離開了赤城也不至于轉不了。不過相比于赤城只擔任著教官的職位,齊柏林自己還管著太多的事情,有些事情到現在還沒有交接完成。
齊柏林說道:“我啊,暫時等幾天吧,不然學院長真的要狂了。”
“也是啊其實我和學院長溝通了,新人航母多數都是由百眼巨人來教導,我的任務一直很輕,只負責教導一些有了基礎的航母艦娘。其實我已經和她說過了,在必要的時候我也會趕回來做教官。”
說了一會兒話,齊柏林也一起坐到路邊的長椅上面和赤城并排著。
赤城說道:“我想起最初遇見你的時候,驕傲自負,到現在你變了很多了啊。”
相比于赤城坐在長椅上面,雙手依然端莊地放在雙腿上,齊柏林無疑要隨意得多,此時她說道:“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有些東西沒有見識過永遠不知道,以前做傭兵,后來到學院做教官,以為自己了不起就目中無人,說到底只是井底之蛙罷了。”
“你能夠成為學院的教官可不簡單,不要妄自菲薄。”
“唯獨你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赤城和齊柏林兩個人這樣說著話,回憶著相遇的事情。不久后電車停在站臺前,等到電車再次行駛,長椅上只剩下齊柏林一個人。
房間被退去,此時站在房間外面的過道里面,弗萊徹正在絮絮叨叨地和房東講著價錢。
“房東,你不要挑毛病。房間我們已經打掃得很干凈了,墻壁原來是什么樣子的,現在就是什么樣。我原來交了一個季度的房租,現在都沒有住夠,沒有要你退房租,但是押金你要退還給我們。”
弗萊徹一向來節儉,這是作為姐姐養成的習慣。她雖然在自己的提督面前一副受氣包的模樣,在自己妹妹面前是一副嘮叨姐姐的模樣,可是在外人面前她依然有著可靠姐姐的形象。
以前在女仆咖啡廳做事的時候也會一本正經的教訓那些毛手毛腳的人,在面對一些人告白的時候也有干脆利落的拒絕,而不是唯唯諾諾的回答,然后被糾纏。
一路來做過很多的工作,但是沒有人能夠欺負她,而且只要為了妹妹的話她可是敢向任何人挑戰,當然除開某一個人。
最后和房東一番討價還價,弗萊徹拿到了屬于自己的房租押金。
不久后她帶著妹妹各自提著大包小包走到街道上面。
西格斯比說道:“押金什么的無所謂啦,以后到了鎮守府也沒有什么花錢的必要了吧。”
“你們一點不懂得心痛錢,很難賺的。床鋪和被子,你們的衣服還有玩具這些都需要花錢。”
“提督已經說過了,什么都會幫我們準備好。”
“雖然提督幫我們準備好了,但是我們也不能心安理得就算了。而且以后大概又會被叫去每天炸魚吧,要擊沉好多好多的潛艇,我也沒時間管你們了。”
“現在提督肯定不會要你炸魚了,提督已經變了,變得好很多了。悄悄和你說,提督說等以后找到更多人,到時候就在鎮守府開一間女仆咖啡廳,姐姐你就可以在里面工作了,而不是去炸魚。”
弗萊徹抬著頭想了想,在鎮守府里面開女仆咖啡廳?好不正經,提督喜歡女仆裝,大概是真的事情。
“提督和我說過很多東西,他說想在鎮守府開女仆咖啡廳。他也想要開一家心理咨詢室,他說考慮埃克塞特姐姐,但是埃克塞特姐姐新年的時候都沒有來。提督還想開酒吧,開游樂園,開商店。他說,雖然是小小的鎮守府,但是希望大家都能夠幸福的生活著。”
這樣啊,聽著西格斯比的話,弗萊徹問道:“提督為什么和你說那么多東西?”
西格斯比笑起來,說道:“提督喜歡小女孩”
弗萊徹楞了一下,心想,自己算是女孩還是少女?
她們一起走了兩步,說著話,弗萊徹陡然想到什么連忙說道:“西格斯比,我們房門已經鎖好了嗎?”
西格斯比小大人一般嘆了一口氣,果然這個形象才是姐姐的形象,她說道:“我們都把房間退掉了,鎖沒鎖好都和我們沒有關系。”
什么形象才是弗萊徹該有的形象?為妹妹操心的姐姐才是弗萊徹的形象。
“撒切爾,不要亂跑,小心車子。”
“沙利文,餓了嗎?想要吃早餐了嗎?”
“撒切爾,就算你不跑了,但是你也不能用手拍人家的汽車。”
“你們有什么認識的小朋友,和她們告別了嗎?”
弗萊徹一邊走著一邊說著,調皮搗蛋的妹妹片刻讓人沒有辦法安心起來。
走在路上,滿臉興奮,撒切爾背著自己的小背包跳起來,她大喊道:“出出。”
扎著粉色雙馬尾的沙利文看著一臉興奮的撒切爾也受到感染,不過她的聲音要小得多。
“出出。”
此時唯獨西格斯比的表情無奈,看著自己的兩個妹妹喊著口號。
她們就這樣走了一段路,街頭一個男子提著早餐等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