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士親王要墜入深海了嗎?”
埃克塞特開口的問題,一下子就讓反擊陷入了困惑之中,甚至一度連詢問提督的事情都忘記了。
比起已經失蹤那么長時間的提督,威爾士親王是真正待在身邊的人,看得見摸得著,如果發生了墜入深海的事情那就不得了了。姑且不說別的什么東西,威爾士親王一墜入深海怕是要變成深海旗艦那樣的角色,是整個世界的夢魘。
與此同時埃克塞特也有些疑惑,畢竟反擊的表情充分表明了她的確不知道威爾士親王的事情。
難道不是這樣嗎?紫石英明明說了,威爾士親王把所有的過錯背到自己的身上,為此陷入自責。這種自責如果得不到開導,往往很容易讓一個艦娘墜入深海。威爾士親王曾經可是作為鎮守府英艦里大哥般的存在,為此自己聽到紫石英的話,就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隨后埃克塞特就把自己聽紫石英說的話說出來。
反擊轉頭看了一眼紫石英,思考了片刻,給出答案。
“誰也不知道一個艦娘會因為什么變成深海艦娘,但是當一個艦娘開始迷惑、疑惑和憎惡的時候,那就是變成深海艦娘的前兆。威爾士親王這段時間的表現,在她們看來大概就像是變成深海艦娘的前兆了吧……其實沒有那么夸張。”
“威爾士親王的意志一向來都很堅定,因為螢火蟲的事情,的確有些自責,螢火蟲的失蹤對她來說有一些打擊。但是說實在話,連提督失蹤她都沒有崩潰,雖然說起來有些傷人心,但是螢火蟲的地位真的比不上提督。威爾士親王的確在擔心著螢火蟲,但是還不至于到那種就要墜入深海的地步。”
“如果就因為一個同伴的沉沒就要墜入深海,那么這個世界上應該有多少艦娘要墜入深海了?但是事實上,墜入深海的艦娘是少數中個少數。”
“你也知道的,威爾士親王不太會照顧小孩子。我呢?我每天都有很多事情。小孩子們在想一些什么事情也不會和我們說。我來到這里,只是因為在晚上起床,看她們有沒有好好蓋著被子的時候,我聽到了紫石英的夢話。我雖然開導了她一下,但是用處不是太大,所以想到了這邊。”
“她們感到害怕,對于威爾士親王來說不理解,小孩子的不安從大人的角度上來考慮,大概是表現在未來的迷茫上,也就沒有在意。事情那么多,哪有時間管小孩子的不安,給她們提供優渥的生活就好了。”
“我也一直忙活著各種各樣的事情,鎮守府的管理有一大堆事情。威爾士親王也總是很忙,有的時候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面,這不是因為愧疚螢火蟲,那的確是有事。”
“這些事情我們不會和她們說,我們不在意,她們反而變得敏感起來了。大概有是在哪里聽到不靠譜的傳言,一番議論,然后自己嚇唬自己才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她們只是在瞎想。”
討論了一番,她們得出結論,這大概就是小女孩的奇怪妄想了,越不知道情況就妄想得越厲害,現在都變成威爾士親王要墜入深海了。
反擊號把紫石英抱住,揉了揉紫石英的頭,說道:“說起來,的確是對她們欠缺一些關心了。”
紫石英被抱住,到現在她也聽了明白,原來是自己瞎擔心。此時她也沒有說一些“喔嚯嚯,我就知道是這么一回事”這樣的話,只是感受著自己反擊姐姐難得的溫暖懷抱。
隨后反擊又說道:“說起來,紫石英說的提督是什么事情?”
埃克塞特點點頭,說道:“我的確遇到提督了。”
“啊,提督,真的遇見了提督?我們的提督?你是和提督怎么相遇了的?”
既然威爾士親王沒有什么事情,埃克塞特倒也沒有太擔心。此時在教堂里面人來人往,埃克塞特帶著反擊走到教堂外面的園子里面,一邊走她一邊說道:“就是在這里,我遇見了提督……就是提督找到了螢火蟲,在一家孤兒院里面……然后……”就這樣埃克塞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說完自己知道的事情,埃克塞特想到約克城,她說道:“說起來提督現在又有了新的姑娘了。”
“新的姑娘?那是誰?”
“約克城,約克城號航空母艦。”
“他都不著急找到大家嗎?”
“我也不知道他算是著急還是不著急。”
反擊說道:“他的生活挺好玩的。現在這個樣子,如果讓威爾士親王知道,大概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紫石英探出一個頭來,說道:“親王姐姐會把提督吊起來打嗎?”
奇怪于紫石英為什么問出這樣的問題,反擊說道:“不會。”
“親王姐姐會把提督當做小狗一樣關起來嗎?關起來的話,我可以摸摸頭嗎?”
“不會當做是小狗一樣關起來的。”
“螢火蟲居然和提督在一起,虧我一直在擔心她,到時候紫石英大人要把她打一頓。”
隨后紫石英被反擊掐了掐臉,大家都沒有事情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還打人,當然她也知道那是紫石英的玩笑。
在教堂外面草坪邊的長椅上面,三個人并排坐在一起,埃克塞特把原本自己收到的信件取出來。
隨后反擊看了看,抖了抖手中的信件,她說道:“他們居然都有了鎮守府……而且列克星敦和薩拉托加,俾斯麥和提爾比茨,她們居然都在。”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沒有任何需要擔心的事情發生,反而應該說是重大好消息。
只是比起埃克塞特,反擊習慣性為威爾士親王考慮,此時她反而擔心說道:“唉,被她們捷足先登了……看起來,不能在這樣下去了,這樣下去我們就要輸了,我們大英帝國的驕傲。而且,這樣下去,威爾士親王也要輸。”
埃克塞特有些聽不懂,她問道:“你在說一些什么?什么我們要輸了?”
“以前鎮守府是我們的天下,但是現在鎮守府里面除開螢火蟲居然一個我們的人都沒有,在這樣下去我們的地位要掉到什么地步。”
“爭風吃醋?那種事情不用在意吧。”
“反而應該在意。”
埃克塞特聽到解釋有些氣妥:“這樣啊。”都什么時候了,居然在考慮這樣問題。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要打一場翻身仗,你們說一下提督的性格吧。我們要制定打翻身仗的計劃。”
反擊沒有跟在自己的姐姐聲望號身邊,她總是跟在威爾士親王后面,比起自己瀟灑的姐姐,威爾士親王更是值得尊敬的前輩。想要追上自己姐姐的步伐,想要為威爾士親王分擔壓力,反擊總是能夠考慮到太多的東西。
埃克塞特拗不過反擊,想了想說道:“強迫癥肯定算一個吧。”
“這個好像和我們沒有關系。”
“優柔寡斷算不算,明明有那么多戒指這個舍不得給,那個舍不得給。”
“和我們也沒有關系吧。”
埃克塞特覺得有些難了,隨后她說道:“好色肯定算吧,你想一想海倫娜的經歷,那是最典型的事情。”
反擊點點頭。
這個時候紫石英突然說道:“我知道提督喜歡什么。”
反擊其實沒有抱希望:“那你說說看。”
“我記得有一次,就是提督失蹤前不久,提督找到我,除開我,還有其他人。輕巡洋艦圣地亞哥號,就是有著綠色卷卷頭發,艦裝就像是貓兒一樣的那個。蘇赫巴托爾,就是補給艦啦,她平時從來都不出擊的,每天就在港區里面無所事事走過來走過去。驅逐艦基林,就是那個舉著火炬像是自由女神一樣的那個。穿著冬日暖潮那一套冬裝的驅逐艦塔什干。再加上潛艇射水魚。那一次提督把我們組成一個編隊,讓我們一起出擊。”
“反擊姐,你知道的吧。又是輕巡洋艦,又是驅逐艦,還有潛艇,這種搭配很不搭吧,出擊的地方也是很危險的海域。然后我們只不過經歷了幾次戰斗就全部大破中破回港了。裙子在炮火中都被燒壞了,好多人只能夠露出內褲回來。提督看見我們,他沒有生氣,反而還看得津津有味。”
紫石英這樣說著,若是蘇顧在這里,一定會反駁紫石英的話。說是自己只不過是在網上看見一張圖片,然后突然發現,這些艦娘中破大破立繪大贊。于是抱著有趣的心情,所以組建了一個艦隊出擊。而且,就算這樣的事情也就做了一次。
若是真實的事情,那當然是很變態的行徑,但是游戲嘛,當然不用考慮那么多的事情,怎么嗨怎么來。
當然不可否認,尤其是潛艇射水魚改造后的中破立繪,那立繪簡直不能再贊。
“那一次提督還專門給我們的編隊取了一個名字,艦娘美臀團。好羞恥,尤其是圣地亞哥,她的臉都紅透了,像是蘋果。”
“提督,肯定喜歡屁股。”
另一邊,聽到紫石英話的話,反擊和埃克塞特沉默了。
良久,埃克塞特說道:“這樣的提督我們還要再找嗎?放棄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