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裝修風格的房間,里面有一張雕花的木床,雖然是雕花但是也就是噱頭,價格不貴。房間的四周還放著衣柜、書桌還有梳妝臺,這樣很多的家具擺在一起,看起來房間其實不算大。
此時在房間靠窗戶的床上薩拉托加披著被子,說道:“姐姐,你為什么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亞麻色的長發沒有披在身后,而是分成兩束垂在胸前,將修長的頸脖露出來,列克星敦說道:“沒什么。”
薩拉托加不依不饒:“但是就是看起來有心事的樣子嘛。”
列克星敦低著頭,想著自己下午時候問出的問題。只是她本來也不是喜歡逼迫別人的人,見到自己提督的遲疑和疑惑,最后只能夠善解人意的留下一句“你好好想一想”這樣的話就離開了。
事實上關于這個問題,其實列克星敦一直都在想,雖然以前的時候總是想著想著就算了。
不過今天跟著提督去拜訪了別人的鎮守府,一開始自己跟著高雄在鎮守府里面轉了一圈。后來聽到高雄的提督在那里說話,原本抱著有意思的態度站在旁邊聽著,想來最后的結局會很精彩。
后來聽著那一句,“就好比睡覺的時候,我想要大家蓋一床被子,但是她想要分開蓋,這是一個不對。就好比吃飯的時候,她喜歡給我夾菜,我不喜歡”這樣的話。姑且不管田浩是不是喜歡高雄,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聽。他們睡在一起,他們互相為對方夾菜。
再想一想自己和提督的關系,原本覺得還是正常,到后來聽到那樣的話卻感到自己和提督兩人的關系才是不正常。原本那應該是很普通的話,是很普通的事情,但是就算是那樣事情,自己也從來沒有和提督體驗過。高雄是田浩婚艦,自己也是自己提督的婚艦。
不知道時候開始感到悲傷起來,看熱鬧看到自己悲傷,會出現這樣情況也就是自己了。
“姐姐,赤城傍晚找提督,提督去了赤城的房間半天才出來。”
“只是幫忙算了。”
“弗萊徹不知道被誰教唆,這些天總是往提督那里跑,端茶遞水。”
“嗯。”
“萊比錫牙尖嘴利,看起來不在意,老是在提督面前說薪水薪水,其實不過是想要和提督說話……”
“好了,加加你不要再說了,我出去走一下了。”
聽到自己妹妹薩拉托加的話,列克星敦突然覺得有些煩躁。她穿著毛拖鞋,穿著一身單薄的睡衣推門走出房間。不過鎮守府沒有其他男人,即便是穿著睡衣走動也沒有關系。
不久后她站在走廊的盡頭,盡頭那里有一扇窗戶,推開窗戶,冷風灌進來將她的長發吹起來。想著各種各樣的事情,站在走廊的盡頭吹了好久風,她在準備回房間的時候遇到約克城。
“列克星敦姐姐你怎么在這里?”
“沒什么,準備回去了。”
一路走過,路過自己提督的房間,鬼使神差,列克星敦走到房門前敲了敲門。下午時候問的問題,到現在想要聽一下。
敲敲門。
良久,門被推開,從房間里面伸出一個頭來,那是西格斯比的腦袋。
西格斯比為什么在這里?列克星敦看向房間里面,小宅、螢火蟲、撒切爾、沙利文。小女孩全部穿著睡衣趴在一起,那個樣子像是在說故事?
“提督給我們說故事了,列克星敦姐姐要聽嗎?”
自己才提出了問題,要他好好想一下,這是回過頭來就忘記了嗎?現在居然在給小女孩說故事。這樣想著,列克星敦抿著嘴唇,微微有些惱怒。
咬咬牙,列克星敦朝著房間里面的小女孩招招手,說道:“我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列克星敦說出這樣的話,房間里面的眾人先是有些疑惑,然后歡呼起來。
她們對于列克星敦當然很信任啦,如果換做是北宅來說這樣的話,那誠信度要大打折扣。如果換做是薩拉托加來說這樣的話,大家會懷疑是不是被惡搞,然后有陷阱等著自己。比如說把牙膏夾在餅干之間當做是牛奶。
另一邊蘇顧陡然看見列克星敦,他說道:“列克星敦?你怎么知道她們在我這里,怎么突然想要帶她們吃夜宵。”
“沒什么。”列克星敦這樣說著,看著幾個小女孩陸陸續續走出房間。
幾個小女孩走在走廊上,就等著吃夜宵,隨后回過頭,突然就看見房門一下關了起來。接著一個聲音從房間里面傳出來:“你們去找加加要夜宵,我買了餅干和干果,她不給,就說是我說的。”
說實話,幾個小女孩站在走廊外面有些懵,隨后她們開始敲門,但是門已經被鎖死了。
房間里面列克星敦靠著房門后喘著氣,臉上滿是紅暈。畢竟她是溫婉而優雅的女性,偶爾還會有一點小腹黑,但是絕對沒有自己的妹妹大膽,作為姐姐的總是要成熟一些。
房間外面。
“列克星敦姐姐。”
“列克星敦姐姐。”
小女孩這樣叫了好一會兒。
敲門聲漸漸消失,房間里面列克星敦坐在地面。即便是艦娘,正常情況下來說,就算是徒手拆掉高樓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然而此時她全身酸軟無力地靠在門上,感到身邊里面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此時她用雙手環抱住自己的雙腿,以往人妻的形象消失,此時就像是少女一般。把自己的提督關在房間里面,自己真是太大膽了一些。出去反正是不給出去的,如果不給出一個答案的話。
“還是下午時候的問題,提督你真的有喜歡過我們嗎?我只是想要問一下,提督有喜歡過我,至少要給一個回復吧。”
蘇顧說道:“為什么問出這樣的問題?”
“傍晚的時候,赤城叫你幫忙,你二話不說就過去了。約克城叫你幫忙,你也二話不說也去了。”
蘇顧說道:“你叫我幫忙,我也去了啊。”
列克星敦低聲說道:“就是因為這樣啊,她們沒有得到戒指的人是這樣,我們也是這樣。我們是不是婚艦,根本就沒有什么區別嘛,一點特別的地方都沒有,反正都是隨叫隨到。”
“就是這樣,有時候想一下,自己盡管得到了戒指,但是和那些沒有得到戒指的人沒有兩樣。我每天還是和加加一起睡,從來沒有和你在一起睡過。每天早上起床做大家的飯菜,有的時候是我做的,有的時候歐根親王做,想一想自己也沒有獨特的地方。”
“赤城她們每天怎么樣,我就是怎么樣。約克城也是,她每天怎么樣,我也是怎么樣。我除開是秘書艦也沒有什么區別,沒有什么需要特別對待的地方,有時候想一想,我和赤城和約克城根本就沒有兩樣。”
“大家也沒有什么親昵的表現,你也不會和大家親吻,也不會摟摟抱抱。就算是北宅偶爾會睡在你的腿上,但是感覺得到你全身都在僵硬,看起來也沒有一點像是丈夫的樣子。也就是小宅睡在你腿上的時候,能夠看到你的表情很高興。但是小宅只是小孩子,根本就不能夠類比。”
“你對大家都很好吧,無論是誰叫你,都是隨叫隨到。不是說不好,是說太好了,對所有人都好。所以我一直搞不懂,如果我們算是結婚了的話,那么為什么什么特別的事情都沒有做過,是婚艦的話我們和約克城有什么不同?”
“如果我們是夫妻的話,至少要做一些什么事情吧。關于我們的身份,提督到底是怎么考慮的呢?”
“最開始的時候你看我很陌生,你說自己記不得太多的東西,其實關于你離開之前的記憶我也記不太得。”
“一開始覺得你是羞澀啦,但是從秋天的時候到現在,已經快有半年的時間了吧,無論是怎么樣都算是熟悉了吧。我聽高雄說,她和自己的提督都是睡在一起的。我們呢?無論是我,加加,俾斯麥還是北宅,你從來都沒有和任何人做過親昵的動作。就算是你不喜歡我,應該會喜歡加加吧,不喜歡加加,那北宅呢?”
“有時候就在想,我們的關系……大概是這個樣子,我們要結婚,你給了我們戒指,然后就結婚了,然后除此之外沒有做任何的事情,沒有任何特殊的情況。這樣這的算是結婚了嗎?我真的算是婚艦嗎?”
“你有喜歡過我們嗎?你怎么能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