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將吃剩的食物包起來扔在垃圾桶里面就收拾好了,碗則全部都被海倫娜洗干凈,事實上這個時候天才剛黑沒有多久。
拉菲吃完飯洗澡去了,在這個既沒有電視可以看,也沒有網絡的地方,實在有些無聊得很。
蘇顧拿著拉菲的漫畫,看了一會兒也覺得有些無聊。隨后待到拉菲洗好澡出來,她穿著一件一直垂到大腿的大t恤衫和熱褲,一副活力可愛的樣子。蘇顧突然想要說一句話,有小姑娘拉菲在,我就可以玩一整天的時間。
海倫娜找來了一份報銷大額資源的申請報告,除了數額、姓名和戰斗經過之外,別的東西基本照抄。
蘇顧抄著報告,拉菲就坐在他的旁邊看著他。蘇顧看了看拉菲,又看了看自己的字跡,心想,自己的字寫得還是挺好,對于這一點他有自信。
不過被這樣盯著,還是有一些奇怪,抄完報告將鋼筆收進筆帽中,蘇顧問道:“拉菲,你一直在看什么?”
“提督,你寫完了?”
蘇顧點點頭,吹了吹信簽紙,后來蓋了自己的印章,以表示本人所寫,這份報告自己富有責任,他說道:“寫完了。”
“寫好了,那提督我們出去玩吧。”
從屋子里面出來,到艦娘總部的大院,這是蘇顧第一次來。嗯……準確來說,這次應該算是第一次在里面好好的逛一下,因為原本跟著海倫娜徑直就回家去了。
院子里面種著桂花樹和榕樹,周圍有花圃,綠化做得很好。茂密的樹冠下面擺放著石桌和石凳,路邊都豎著路燈,暖黃色的燈光將四周點亮。
此時在大院里面走著,蘇顧才現這里其實并不是太大,有些像是自己記憶中那個鄉下的政府。但是他記得剛過來的時候,路過一個大的港口,上面密密麻麻建著好大的倉庫,堆滿了集裝箱,似乎還有龍門吊和船臺。
海倫娜說道:“我們過來的時候,那里是一個造船廠,有我們艦娘總部的股份。畢竟只要和大海有關系,我們多多少少會差一腳。其實就算是我們不想參與進去,但是那些公司也非要我們參與進去,覺得只有我們進去了才有保障。人類總是很擔心這樣的事情,認為只有共同的利益,大家才是朋友,但艦娘講感情。不過也就是這樣,沒有這些,不然你們豐厚的薪水從哪里給你們。”
“看到那個人了嗎?他原來是提督,后來沒有做提督了,現在在隔壁的船廠做事。每天就是過去待著,也沒有他什么事情,他不是工程師,也不需要他做工人。每天過去就是坐在辦公室里面看報紙,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提前退休了。”
蘇顧笑著說道:“我以前的理想就是每天上班,喝茶看報等死。”他不是什么有大志向的人,想一想小時候的理想是做科學家,長大后知道那是不切實際的想法。后來公考報了一個政府清閑的部門,為此放棄了游戲準備備考。
海倫娜說道:“清閑是清閑,不過他總是說,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大家都說是錢多事少離家近,這是選工作最重要的幾點,現在他全部都占了,還是覺得不好,因為覺得生活沒有波瀾。”
“圍城,里面的人想出來,外面的人想進去。”
“雖然他在那邊工作,中午的時候還會回來,到我們這邊的食堂來吃飯。這邊是不允許一般人進入的,比如說船廠的工人,因為很多人都是艦娘,還是要和普通人類保持一些距離感。其實我覺得保持不保持也沒有太大的關系,當然啦,艦娘漂亮,很多人喜歡。不過一般人也有自知之明,不會到非要找一個艦娘做老婆的地步。”
蘇顧說道:“這個規定肯定是提督定下來的,所以說是男人的劣根性,自己的艦娘絕對不想給別人沾染,最好連話都不說。”
這點蘇顧倒是知道,很多提督的鎮守府都在遠離人類的城市。艦娘大多好說話,不會隨便生氣,雖然知道艦娘不會背叛自己,但是作為提督不想看到自己的艦娘和別的男人說話,男人的劣根啊。
海倫娜說道:“你不是也有這種想法?”
“我沒有否認啊,我也有這種想法。”
“你好意思光明正大的說,艦娘變成了你的附屬。”
蘇顧笑,突然覺得自己越來越厚臉皮了,明明沒辦法給所有人愛。不過最開始的想法的確是有一個小宅就很好了,只是隨著列克星敦、薩拉托加還有跟多的人的出現,覺得自己不能再那樣下去了。
蘇顧也沒有回答,拍拍手,說道:“拉菲,過來……”
他掐了掐拉菲的臉,搖搖頭有些心痛,拉菲改造后快變成少女了,果然還是喜歡未改的拉菲。如果還是小小的姑娘,現在可以抱在懷中也沒有關系,但是現在不好抱了。
在艦娘總部逛了一圈,隨后坐在樓下面的石凳上面。
海倫娜說道:“我以前的時候是在戰斗組,然后調到了現在的崗位,算是指揮組吧。不過人事關系還是在戰斗組,總之是件很麻煩的事情。這些臭規矩都是從那些提督那里學來的,什么編制啊什么合同工啊。”
“這次過來,我們不用和戰斗組打交道,主要打交道有指揮組和打撈組。打撈組啊,那個組很多人,就是開著船全世界亂晃,然后找到那些帶著過去記憶和歷史的鋼鐵。最后將那些鋼鐵,該搬運的搬運,該打撈就打撈。我們指揮組,說是指揮,就是做很多的雜事。”
他們這樣說著話,這個時候有小女孩跑過來叫拉菲,拉菲隨后跑開。
蘇顧看向周圍,有不少人在外面走著。
艦娘基本都漂亮,驅逐艦的話也可愛,從這一點可以判斷出來,哪些是艦娘哪些是普通人。遠處一個人躺在躺椅上面,有著金色長,身材窈窕的人,肯定是艦娘。另外一個蹲在外面淘米的姑娘肯定也是艦娘。一棵樹下有一個牌局,看到一個相貌普通的女性在那里打橋牌,那些應該是普通人了。
海倫娜說道:“淘米的那一個是輕巡洋艦翡翠號。”
“正在打橋牌的人,兩個原本是提督,一個徹底的普通人,一個艦娘山城,她總是輸。”
蘇顧說道:“山城,畢竟不幸姐妹嘛。”
遠處拉菲和一眾小女孩玩鬧,都是一些很可愛的孩子。
蘇顧說道:“好多的驅逐艦。”
海倫娜說道:“不都是驅逐艦,不然你指望那些提督來這里工作,誰年輕的時候沒有一點夢想啊,但是往往造化弄人。”
拉菲和一眾驅逐艦玩耍,隨后跑過來叫蘇顧一起玩。
本來蘇顧是拒絕的,自己這么大一個人,怎么可能和你們小女孩一起玩,老鷹抓小雞這樣的游戲。但是奈何一個個驅逐艦過來,非要來拉自己,那真是沒有辦法。
一個小女孩問道:“你就是拉菲的提督?”
“是啊,是啊。”
“拉菲說是她的提督是一個很帥很厲害的人,但是你不像。”
不是很帥很厲害,那真是抱歉了。
其實蘇顧也沒有跟著一眾小小驅逐艦玩鬧,不過就是站在旁邊看了一下,充當了人形柱子讓小女孩圍著自己閃避。
不久后回過頭,蘇顧看到一個男人走到海倫娜的身邊,相貌其實一般,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他們坐在一起說話,蘇顧看到海倫娜伸手指向自己,然后又說了幾句話。
蘇顧走回去,坐在一邊,海倫娜朝著他挪了挪,接著抱著他的手臂。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身陷進某種柔軟里面,然后聽到海倫娜說道:“這就是我的提督,以前就和你說過了,現在他過來接我了。”
看到蘇顧,那個人突然有些怒氣沖沖,說道:“海倫娜是你的婚艦,你就這個時候才來找她?”
蘇顧看向海倫娜,接著就看到海倫娜朝著自己眨眼睛,他說道:“出了一些意外。”
“貴姓?”
“蘇。”
“蘇提督,連婚戒都舍不得給?”
“不是不給,是還沒給。”
“舍不得?買不起?不想給?應付?”
蘇顧說道:“感情到位,易拉罐的拉環也是戒指。感情不到位,即便給了鉆石戒指也是拉環。沒有給,有原因。你別想太多,海倫娜就是我的艦娘,婚艦。”
對方怒氣沖沖地走了。
蘇顧說道:“好了,海倫娜,你的追求者?”
海倫娜說道:“沒有辦法,總是來找我,我只能這么說了。”
蘇顧說道:“看起來斯斯文文,沒有想到說話那么沖,好像我做了什么事情一樣。”
他這樣抱怨著,隨后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來。
“你既不肯出現,負擔起作為提督的責任,也不怪別人追求海倫娜。你走了,失蹤了,死掉了,也要你的艦娘為你守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么富有魅力的女性,還有那么罪惡下流的乳量,你既然不好好守著,就不怪別人來追求了。人家一片真心,看到你這么無所謂,自然來氣。”
“口氣說得那么大,但是我看見一個易拉罐拉環也沒有給。鉆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艦娘喜歡鉆石戒指,那是希望和提督能夠永恒。你給不了鉆石戒指,艦娘戴著拉環也不會覺得委屈。艦娘真是可愛的生命。”
蘇顧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一直沒有注意到一個有著金色長的女性走過來,不過對方也是好聽力。
海倫娜說道:“企業號!”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