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撫著額頭靠在沙發上面,為自己的失誤感到懊惱。還好想了起來,如果因為自己的失誤,等到大家回到鎮守府才想起來,那個時候麻煩就大了。雖然自己可以單槍匹馬再過來,事后不管如何彌補,那絕對是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洗刷的污點。
“以前出差的時候遇見過她們,已經很久沒有再見過了,不知道她們還在不在?”
蘇顧說道:“希望在吧,她們是誰?”
華盛頓開口,想到什么,隨即停了下來,她說道:“不如提督你猜猜是誰吧。”
蘇顧說道:“鎮守府還有那么多人沒有找到,怎么可能猜得出來。那么胡德和聲望吧,聽說她們成立了公司,似乎還是大公司。既然是大公司,肯定有很多債務和經濟糾紛,你是律師,說不定會有接觸。”
“不是,雖然胡德不靠譜,只是聲望在,那么根本沒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對于戰神聲望,對于女仆長聲望,每個人都有信心。
“意呆利黑社會嗎?你剛好是黑社會,你們應該有聯系。”
華盛頓伸手敲了敲桌面,說道:“喂,我是律師不是黑社會。”
蘇顧笑,他說道:“你像是黑社會嘛。這么大范圍,我怎么猜?縮小些啦。”
“美系艦娘,這樣人數不多吧。”
既然是美系艦娘,蘇顧首先想到了大峽谷科羅拉多,那是自己最先建造出來的戰列艦。
他本身喜歡大艦巨炮,喜歡短發大胸。因為游戲機制的關系,低等級建造不出高級艦娘。當初新人的時候翻翻建造日志,立刻相中了科羅拉多,然后剛好建造出科羅拉多。科羅拉多比起列克星敦、比起蒙古戰神蘇赫巴托爾大人更早到鎮守府。
科羅拉多改造后,胸前的正義越發震撼人心,是海倫娜旗鼓相當的對手。甚至在很多人的眼中甚至更壓海倫娜一頭。短發、大胸,自己的萌點,盡管她的實力明顯不如羅德尼和納爾遜,一直很喜歡。
蘇顧毫不猶豫說道:“科羅拉多。”
華盛頓同樣毫不猶豫搖頭,說道:“不是。”
既然不是科羅拉多,蘇顧想到了穩坐著重巡洋艦里面頭把交椅,甚至歐根親王在她的面前都翻不起半點浪,同樣正義滿滿的艦娘。
蘇顧說道:“那么就是威奇塔嗎?”
華盛頓搖頭。
列克星敦是太太,相當出名。她能夠成為太太和當之無愧的正宮,主要是因為她出現在每個新人最初的時候,一路陪伴玩家從萌新到老咸魚。除開太太誰最出名,其實很難說是誰,是薩拉托加還是俾斯麥,在很多人眼中肯定是某個大艦巨炮。
但是有一個比大艦巨炮更出名的存在,頓時想到她。
蘇顧表情變幻,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那個表情,他說道:“那么是昆西OvO嗎?”
華盛頓嘆氣,她說道:“我記得早就說過了,不知道她們在哪?”
笨蛋OvO蘇顧還是很喜歡,不是她可惜了。
華盛頓說道:“那么多人,你完美避開了正確答案。我不知道應該是鄙視你,還是佩服你了。”
蘇顧猜不中,他說道:“你還是直接告訴我答案吧。”
華盛頓準備開口,南達科他說道:“提督,你不要問那個老巫婆吧,還是來問我吧。”
蘇顧才想起,除開華盛頓,南達科他也在這里。盡管如此,老實說,蘇顧還是比較愿意相信華盛頓,南達科他總是不靠譜。
他說道:“華盛頓你不愿意說,那么我就問南達科他了,我給你一次在我這個提督面前表現的機會,不要不知道珍惜……”
華盛頓不置可否,說道:“你去問她好了。”
南達科他說道:“喂我吃荔枝。”
蘇顧為南達科他剝了一顆,南達科他不說,連續喂了好幾顆,蘇顧又問道:“是誰?”
蘇顧不喂了,南達科他自己剝著荔枝吃,嚼嚼嚼,隨后她說道:“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嘴角抽動,蘇顧說道:“你既然不知道,為什么要我問你……”
南達科他不看蘇顧的臉,她說道:“我沒說過我知道啊。”
關島在旁邊聽著,她撲哧一下笑起來,華盛頓說道:“你知道了吧,為什么我平時那么生氣。你覺得南達科他可愛,是因為你不了解她,等你了解了她,你一定想要打死她。”
南達科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要人狠狠掐著她的臉蹂躪。
無可奈何,蘇顧哀求看向華盛頓,華盛頓說道:“你問了南達科他,那么就不要問我了。”
“別啊,華盛頓。”
經過那么長的時間,游戲中很多東西忘記了。很多事情如果提起來會恍然大悟,然后想起所有的事情。一下想不起來的話,有的時候會陷入死胡同里面。腦海中有閃電一閃而過,蘇顧想要敲自己的腦袋。
蘇顧說道:“肯定是餃子吧,皮薄餡大。”
害怕露陷的餃子,差點把她忘記掉。埃塞克斯號,整個游戲最保守的艦娘。
華盛頓冷笑,她不回答了,說道:“我不知道。”
“不是科羅拉多,總不可能是馬里蘭和西弗吉利亞,她們三姐妹應該在一起吧。不然是布魯克林、基林、馬漢、休斯頓。休斯頓,她是北安普頓的姐姐。這些都不是的話,那么就是博格或者是內華達。巴爾的摩?蘭利?追趕者?田納西?阿拉斯加?”
華盛頓沒有說話,關島說道:“布魯克林現在叫做奧希金斯號,我們鎮守府沒有博格和蘭利,追趕者是英系船。阿拉斯加姐姐都回到鎮守府了,姐姐那么沒有存在感嗎?”
蘇顧想起博格和蘭利,那兩個容易出現的艦娘,貌似真沒留,忘記了。
華盛頓說道:“都快被你說完了,到底是誰,等我們過去的時候再說吧。”
“別啊,華盛頓,花生。”
華盛頓離開沙發,從冰箱里面又拿了一罐啤酒,她說道:“給你懲罰,不要在我的面前找南達科他……突然又想要喝啤酒了,提督,你要嗎?”
“不要。花生,告訴我吧。”
“我發現一個問題,我讓你猜是誰,你總是猜你喜歡的誰?”
華盛頓看著周圍,說道:“黎塞留?關島?赤城?你們要嗎?”
赤城舉起手,說道:“給我一罐吧。”
赤城總是能夠把酒喝成像是茶一般的感覺。
南達科他攤開手,說道:“我呢?你不問我要不要啊。”
蘇顧煎熬了好多天的時間,他把所有人都想了一遍,貌似誰都有可能,這樣就難受了。
華盛頓依然不愿意說。
華盛頓把剩下的事情處理結束,花掉不少的時間,瑣瑣碎碎的事情其實最麻煩了。南達科他那個車庫租房無所謂,華盛頓這邊的公寓,那損失就大了。公寓不是買的,退租就可以了。只是公寓里面的家具,很多的東西都是另外再購置的,這樣隨隨便便不要了,有些可惜。最后華盛頓還是發揮出她作為律師的口才,起碼租金和押金大部分都拿回來了。
既然決定坐火車,華盛頓把自己那輛還在修理廠的汽車也賣掉了,二手折價很厲害。
所有的事情收拾清楚,大家帶著東西離開。
郵輪的船票比較難買,火車票容易許多。
大家乘坐火車在兩天后,到達了一座新的城市,同樣是一座繁華的大城市。
“就是這里嗎?你現在可以說到底是誰了吧。”
“等等就到了,你到時候自己認出來。如果她們不在這里了,我會告訴你是誰?”
蘇顧心想著,除非是小女孩,不然我根本認不出來,畢竟基林和馬漢差別還是很大。
乘坐計程車,沒有去繁華的街道,一直到城市的邊緣靠近郊區的地方下車。
這里有好幾個廢棄的倉庫,倉庫邊有好多人。這里的公路被柵欄圍著,公路上面停著一輛輛摩托。蘇顧看著張貼在倉庫墻壁上面的宣傳,似乎是幾個摩托俱樂部在舉辦比賽。
“這里?”
“是啊,這里。她們現在是摩托騎手,王牌騎士,每年為俱樂部掙不少錢。這里的摩托比賽,每年都能夠吸引到不少人過來,我就是以前的時候過來看比賽遇見她們。剛好有比賽,我們不用到處找了。這不是正式比賽,幾個俱樂部的比賽。比起正式比賽,這樣的比賽其實在小圈子流行,因為可以更暴力一些。”
一行人站在人群外面,沒有人想要跟著那些人擠過來擠過去,那樣容易被揩油。沒有辦法立刻上去相認,因為比賽準備開始。
蘇顧說道:“你看見了嗎?在哪里?”
“從左邊開始數,第三個人。”
蘇顧看過去,那是一頭金發的性感女性,扶著一輛看起來便頗為霸氣的摩托,另外一只手抱著黑色的頭盔。
她的胸口高聳,穿著白色的襯衣,襯衣下擺打成結,露出腹部。她還穿著修身的牛仔褲,牛仔褲上面有不少破洞,蘇顧也知道這算是潮流。再下面,她穿著黑色長靴。這些一身,不是任何人都能夠駕馭,但是穿著她的身上,有一種異乎尋常的野性魅力。
然而游戲和現實差距太大,蘇顧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在她的身邊有另外一個人,只能看到背影,有著在陽光下面耀眼的金色短發。
隨后那個人似乎在說話,側著頭,露出側臉,有著高挺的鼻梁。
蘇顧還沒有說話,南達科他在旁邊說道:“哦哦,她好帥。”
好帥?男人嗎?
從側臉來看,那是真帥氣的男人。
艦娘總是能夠遇到很多的追求者,像是列克星敦,像是薩拉托加。如果自己在身邊還好,自己不在身邊,總是容易遇到很多搭訕的人。
不管那個男人再帥氣,蘇顧沒有任何擔心。畢竟自己才是提督,艦娘不可能背著你跟著別人走。居然比自己帥氣那么多,蘇顧想著對方被拒絕的模樣,想著自己出現的時候,對方的表情,不知道為何,心中稍微有些暗爽。
好吧,有些惡意了,自己依靠運氣比較好罷了,沒什么可自信和驕傲。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蘇顧看到那個男子伸出手,抱住自己的艦娘的腦袋,像是在打氣。自己的艦娘似乎還把頭依偎在對方的胸前,最后那個男子親吻了一下自己艦娘的額頭。
華盛頓看著,她說道:“她們關系還是那么要好呀。”
蘇顧沒有注意華盛頓的話,他低著頭。
自己的艦娘給人親吻了額頭,為什么會給人親吻額頭?
作為艦娘來說,一般會避免和提督外的男性有任何親密的接觸。像是握手沒有辦法避免,但是很親昵的動作親吻額頭絕對不會做,親吻額頭算是很親密吧。
難道說自己的艦娘離開自己了,重新找了一個男朋友或者說是提督?
老實說自己離開那么長的時間,艦娘離開自己也無可厚非。自己只是提督罷了,沒有束縛控制對方的權力。再說自己離開了,生死不明,難道還要艦娘為自己守節。雖然不爽,這樣的事情才算是正常吧。有像是列克星敦這樣兩百滿好感的艦娘,也有很多根本沒有關注的艦娘。因為沒有沉船過,她們應該都是五十好感,五十好感算高算低呢?
心中一瞬間亂七八糟想了很多,片刻后冷靜下來。
經歷過那么多事情,蘇顧對于自己的艦娘還是很有信心。心想,等等問問好了,說不定自己看錯了人。總之他看著遠處,臉上的笑意消失。
華盛頓注意到蘇顧臉上難看的表情,她說道:“你現在認得她們是誰了吧,沒有想到她們居然還在這里,大概真是加入俱樂部了吧。等比賽完了,我們再去找她們吧。”
蘇顧發現了一些不對勁,一時間又想不起,他抿著嘴唇,說道:“她到底是誰?金發一下想不起來。還有她身邊那個人是她朋友嗎?那男的好帥。”
華盛頓留給蘇顧一個傻瓜般的眼神,她說道:“男的……你說你記不清楚大家的相貌,現在我總算是相信了。神一樣的男的,你是在找死吧,那是加利福利亞和田納西。你這句話我幫你記住了,等等我會把這句話告訴她們,看看田納西到時候怎么看你。”
蘇顧歪歪頭,田納西,女漢子田納西。
他遠遠看著那個背影,原本因為南達科他的話產生了第一印象,以為那是男人。現在聽華盛頓一說,那個背影雖然挺高,肩膀不夠寬闊。雖然是短發,那種短發劉海很長,一般只有女性才會留。側臉的確是很帥,線條貌似挺柔和。其實相距那么遠了,看得根本不清楚。
超大烏龍啊,蘇顧看著一臉笑意的華盛頓,說道:“我的話,等等千萬不要說。”
華盛頓看著已經開始的比賽,看著飛馳而去摩托,她說道“給我一個不說的理由。”
“要求你隨便提,只要我能夠辦到。”
“好吧。”
華盛頓露出危險的笑容,蘇顧說道:“我怎么覺得你一直不告訴我是誰,在下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