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良賀縣是在傍晚,將游艇的油箱加滿油,然后還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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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鎮守府離開,大家提著大包小包回到家中。院子依然是早上出門的模樣,肉乎乎傻乎乎的柴犬早早等在門口,瘋狂搖著尾巴。
客廳里面已經亮了燈,顯然曉響雷電都在家。在玄關脫了鞋走進客廳,率先看到地面扔著大堆課外書。除開信賴蜷縮著腿坐在沙發上面,曉、雷、電,或坐或躺或睡在地板上。當然,因為木地板的關系進出都需要換鞋,地面不臟。
電趴在地板上面,身前放著一本書,雙腿不斷晃,聽到開門聲便抬起頭來。
“提督,你回來了啦……天龍姐、龍田姐。”
在六驅小隊里面,曉最有活力,但是她是長姐,在自己的妹妹面前還是稍微擺了擺架子。信賴的性格內斂,雷是一個傲嬌,電最活潑。
蘇顧看到電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撲了過來,他微微彎腰伸出雙手,心想太粘著提督可不好……沒有等來小女孩的飛撲,電繞過了他,走到天龍的面前,抱住了天龍的雙腿。
“天龍姐姐。”
不是自己呀,蘇顧有些尷尬站起來,回過頭立刻看到瑞鶴的臉上一臉笑意,他怒目而視,瑞鶴笑意不減。
瑞鶴從蘇顧那句“我想要婚你……”開始,不管是真話、假話、玩笑話,她一直避免和蘇顧說話,只是冷著眼。
翔鶴倒是說道:“提督不用嫉妒,從你離開開始,一直是天龍和龍田照顧曉響雷電,而且,天龍和龍田對待驅逐艦很溫柔的。”
蘇顧看天龍揉了揉電的腦袋,嚴肅不茍言笑的撲克臉變得柔和了許多。
超乎想象,天龍和龍田居然有這樣的性格。原本認為驅逐艦在她們的面前,應該是戰戰兢兢的。曉響雷電在天龍和龍田的面前,笑臉比在自己的面前都要多。
蘇顧想了想,在游戲中自己還真沒有注意天龍和龍田的臺詞,了解太少了。
天龍依然被電抱住,龍田提著買回來的蛋糕放在客廳茶幾上面,說道:“我們特意買回來給你們的。”
“雷,你的銅鑼燒。”
“電,你的甜甜圈。”
“曉,你的蛋糕。”
“響,你的酒精巧克力……還有伏特加。”
好像混進去了奇怪的東西。
蘇顧看著幾個孩子圍繞著天龍和龍田,天龍和龍田的臉上露出淺笑,面對六驅真是溫柔。
龍田給曉響雷電分完點心,發現蘇顧一直看著自己,說道:“提督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你們在驅逐艦中真受到歡迎。”
龍田把剩下的點心推到蘇顧的身前,說道:“還好吧……鎮守府里面誰負責驅逐艦的教育和管理?”
“海倫娜。”
海倫娜成熟干練,不是溫柔的性格,驅逐艦往往怕她。驅逐艦搗蛋了,需要懲罰和教育,海倫娜都是扮演著白臉,蘇顧反倒是扮演著紅臉。要想蘇顧和列克星敦,往往列克星敦是紅臉,蘇顧是白臉。
當然了,海倫娜再如何兇,比起威爾士親王要好得多。若是威爾士親王在旁邊,不需要扮臉,驅逐艦已經變成瑟瑟發抖的鵪鶉了。每每這時,蘇顧便笑話威爾士親王“你這一張臉是真兇呀,嚇得大家都說不出話了”。老實說,威爾士親王看起來兇,其實內心挺柔軟。她每次悶悶不樂“以前就是這樣了,螢火蟲她們做錯了什么,總是提前找反擊,我又不會把她們怎么樣”。
龍田說道:“海倫娜的教育方式和我們不同。”
蘇顧說道:“我想了想,鎮守府里面沒有多少遠征,比起讓你們負責遠征,讓你們負責管理驅逐艦感覺好些。”
總之,風紀是不會讓你們負責的。
龍田說道:“再說吧……吃點心啦。”
瑞鶴一直都不說話,蘇顧看著龍田推到自己面前的點心,想要緩和關系,他拿了一塊蛋糕遞給瑞鶴,說道:“瑞鶴,給你。”
瑞鶴不說話,仰起頭看著蘇顧。她的下巴抬起來,頸脖優美而修長,給人的感覺的確像是鶴一般,鶴比起所有的禽類都優雅。另外,她薄嘴唇,沒有嬌艷欲滴的感覺,整個人給人感覺像是生了病剛剛恢復。
蘇顧又拿了一塊蛋糕給翔鶴,翔鶴其實一直在旁邊,然而對于蘇顧和瑞鶴,她根本不管。與其說相信兩個人都是懂得分寸的人,不如說她根本就不懂得如何處理關系。就像是溺愛孩子的母親,兩個孩子打架,只知道在旁邊說,不要打了。事后會幫孩子涂藥水貼創可貼,只會心痛,不會教育。
再拿一塊蛋糕給北宅,蘇顧坐到瑞鶴身邊。
好感獲得過程荒誕,但是滿好感就是滿好感,自己家艦娘的心思從最開始就知道。
蘇顧說道:“你們都是我的翅膀。”
瑞鶴莫名其妙,北宅舔著蛋糕上面的奶油,用腳尖輕輕碰了碰蘇顧的手臂,不斷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瑞鶴總算是開口,說道:“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
真正的意思當然不能隨便說,不管是沙包大的拳頭還是柴刀全部都不想要。
“你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蘇顧說道:“北宅聽得懂。”
“你這個鎮守府吉祥物。”
瑞鶴露出笑容,盡管她只是在鎮守府住了幾天的時間,不過也挺了解,自己家提督就是吉祥物。
蘇顧說道:“小宅才是吉祥物,鎮守府里面沒有誰不喜歡她。威爾士親王厭煩北宅,但是很喜歡小宅。”
“小宅是吉祥物,你就是玩具。”
蘇顧看著瑞鶴倔強的表情,說道:“我是玩具,我隨叫隨到。”
想起某個人的無良行徑,瑞鶴說道:“你一無是處。”
蘇顧突然想起了很多負能量毒雞湯,他笑著說道:“是金子總會發光,是石頭哪里都不會發光。
“我發現,沒有任何一個煤礦工人,靠挖煤多又快,當上了煤老板。”
“年輕時總是缺乏對自己的正確認識。時而覺得自己能力超群,海闊天空,時而覺得一無是處,平凡無能。長大后,經歷得多了,逐漸認清自己,才發現自己原來是一無是處,平凡無能。”
瑞鶴看著蘇顧,有些無奈,自家的提督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她說道:“你都不知道努力。”
北宅難得說話,她說話便是暴擊,“提督以前還是蠻努力的,每天看書到好晚。可惜努力了沒有什么用,列克星敦陪著他一起看書,然后列克星敦比他厲害多了,還可以教他哪里對哪里錯。他比不了列克星敦,比不過齊柏林,比不上反擊,說得好聽就是萬金油,說得難聽就是一無是處。”
蘇顧說道:“北宅你想死吧。”
北宅扯著脖子,說道:“不想。”
“既然不想,那么你就住嘴。”
蘇顧自己想了想,自己來自普通的家庭,在普通的大學讀書,畢業后有一份普通的工作。曾經的夢想就是考上公務員,然后喝茶看報混吃等死好了。
來到這里,看似很好,有時候在想,為了匹配大家必須努力,不然就是吃軟飯。對自己這樣一個沒有追求的人,這是幸福還是不幸福呢?真是一個很矛盾的問題。
有時候又想,來到這里,成為提督,沒有自己游戲中的鎮守府,只有約克城。兩個人守著空蕩蕩的鎮守府,然后在宴會上被人曬一臉,最后只能夠一邊吃著飯一邊憤憤不平,“他不就是運氣好些”“死海豹”“歐洲狗”。到很久后,建造出一個驅逐艦,感覺鎮守府又強大了,大概感覺也不錯。
卑微有卑微的幸福,無敵有無敵的寂寞……好吧,初次建造出約克城,不算非洲人。
另外,真要說的話,在寶馬里面哭和在自行車后面笑,哪個更好一些,價值觀不同態度就不同。但是無論如何,在寶馬里面哭肯定比在自行車后面哭要好一些。
想法也就是想法,蘇顧自己想想罷了,不會說出來惹得人不高興。
瑞鶴依然對著自己怒目而視,蘇顧滿不在乎,他說道:“我是你提督,你這樣一副殺人一樣的表情,以后會變成深海艦娘的。”
“我只會變成深海旗艦深海瑞鶴號,到時候我就找你。”
蘇顧說道:“找我吧,變成深海瑞鶴找我吧,我不怕。我們鎮守府擊敗深海大和號,甚至還沒有用力就已經倒下了,你變成深海瑞鶴又能怎么樣……”
他想起游戲活動圖中,打通了地圖,會出現深海艦娘的大破q版立繪,他繼續說道:“你變成深海瑞鶴來找我吧,我把你做成湯。”
瑞鶴說道:“深海瑞鶴又不是深海大和那種勞模弱雞。”
“不說所有人都在的情況,就說目前,我想想我的艦娘,戰列艦俾斯麥、提爾比茨、威爾士親王、黎塞留……反正有好多。再說航空母艦,列克星敦、薩拉托加、赤城、突擊者、約克城、齊柏林、翔鶴,額,啊,想起來了,還有大黃蜂。你盡管來,我害怕死了。”
“瑞鶴姐肯定會和我一起,我們就是深海翔鶴瑞鶴。”
蘇顧說道:“翔鶴,你不會幫她吧。”
翔鶴說道:“我不知道。”
本來就是說閑話,蘇顧說道:“你不說,深海艦娘一樣超可愛,深海翔鶴瑞鶴,深海俾斯麥提爾比茨,深海赤城加賀,尤其是要塞姬。說話,最近流傳一起深海襲擊的事件,深海沒有攻擊縣城和鎮守府,攻擊了一家碼頭的食品倉庫,據說帶隊的是深海龍驤號。不知道深海龍驤號是不是和龍驤號一樣超極平。”
瑞鶴反駁,說道:“你當我不認識龍驤啊,龍驤比起維內托,尺碼起碼大一號,人家不平。”
蘇顧幽幽說道:“深海維內托要找你了。”
瑞鶴想到自己提督比較大家的胸,自己的最小,一時間惱怒,她說道:“砧板維內托,飛機場維內托,豆芽維內托,荷包蛋維內托……胸不平何以平天下,板上釘釘,貼心擁抱,窮胸極餓……讓維內托來找我吧。”
“你好污。”
“還不是受你的影響。”
瑞鶴總算是開心了,翔鶴這個時候給大家倒了茶。
蘇顧拿起茶杯一飲而盡,說道:“翔鶴會茶藝嗎?”
“我會一點點。”
“我還是喜歡加糖的紅茶,反擊的廚藝雖然不行,但是泡茶的手藝不錯,小女仆反擊……我想起天龍和龍田,你們也有女仆裝吧。”
龍田說道:“你想看?制服控。”
早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蘇顧點頭。
便是這樣,入夜后,蘇顧看到了天龍和龍田的女仆裝,好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