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托加在海面上跺腳,航行腳踩在海面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她有些不爽,不爽不是因為自己邊明明有很多人,卻依然花掉了好長時間才艱難拿下制空。
深海龍驤、瑞鶴放飛的深海艦載機,看起來威武霸氣,像是噴氣式飛機一般,其實性能并不如何突出。正如殲星艦蘇赫巴托爾大人的紙飛機,單單從外形來看,可以輕而易舉的擊落,然而那些紙飛機有著高達13點的對空值,性能從來不看外形。
縱然深海龍驤、瑞鶴的艦載機有多么霸氣,無非也就是烈風、震電、彗星、天河等等。事實上拿下制空,說容易不容易,說困難也不困難。
艦載機在天空盤旋,每一架艦載機都是一個艦娘的延伸,是手臂也是眼睛。然后薩拉托加不爽的原因是
操縱著戰斗機護航轟炸機,朝著遠處的深海龍驤、瑞鶴撲過去,想要拿下敵人,然后順利得到,和自己姐夫約會……
操縱著艦載機飛向敵人,看到了深海龍驤號,一個個子小小的姑娘。淡藍色的長發扎起來,有著可愛圓圓臉,圓滾滾手臂,還有些嬰兒肥。做著雙手叉腰的動作,看起來有些耀武揚武。在她的身邊,還有巨大的鋼鐵皮皮蝦,散發著詭異的紫色微光。
轟炸機和戰斗機還沒有飛近,看到深海龍驤朝著天空微微偏頭,又扯了扯嘴角,露出有些邪性的笑容,像是在說:“耶,幾架艦載機就敢過來?”
果不其然,有數架深海戰斗機從高空俯沖了下來。
有些捉襟見肘,口中說道:“深海龍驤還挺厲害,要稍微用力一些了。”
話音剛落便看到數架2從天空俯沖而下,一枚炸彈在深海皮皮蝦的頭頂爆炸,原本露出邪性笑容的深海龍驤,在海面上抱頭蹲防了起來。
一回頭,看到突擊者俏皮吐了吐舌頭,小拳頭敲了敲腦袋,還故意拍胸口,好一陣波濤洶涌,像是一直在擔驚受怕,最后說道:“居然中了,居然沒有深海戰斗機。”
什么啊,哪里沒有深海戰斗機,是我的艦載機吸引了深海戰斗機,你的2能派得上用處。炫耀什么啊,賣萌什么啊,憑什么啊?
再把注意力轉移自己的艦載機,因為沒注意,轟炸機全部被擊落了,戰斗機全部被糾纏住了,眼看就要被擊落,最后傳回來的畫面是無數架2、25、九七式艦攻80番、1毀滅者撲到了深海龍驤號和深海瑞鶴號的頭頂。
“25就是比1毀滅者好。”
“差點被擊落了,還好命中了。”
“深海瑞鶴?就讓我瑞鶴見識一下你的厲害。”
總之,天旋地轉,老大不爽,薩拉托加想起了深海龍驤邪性的笑容,想起了突擊者調皮吐舌頭的動作,想起了自己姐姐列克星敦如臂揮使的25,想起了瑞鶴興奮挑眉。
跺腳:“為什么只有我?”
自己最差就最差吧,無所謂的。
吸吸鼻子。
早知道自己就在旁邊觀戰好了,不摻和進去,騎虎難下了。
吸吸鼻子。
齊柏林看著天空,心想著,整輪開幕下,自己居然一架深海艦載機都沒有擊落。
其實本來應該有好幾個戰果的,不會那么慘。
被最尊敬的赤城前輩,搶走了兩架深海戰斗機的戰果。本來以為是好朋友的瑞鶴,被瑞鶴搶走了三次目標。薩拉托加就不說了,自己好不容易大破了一艘深海輕巡洋艦,然后被撿便宜了。
作為學院教官,早已經有自知之明,但是不能落得這種下場吧,至少不能最落后。看看自己的學生約克城,憑借烈風,還有不知道和誰交換的海毒牙,擊落的戰果比自己還要多。
一個戰果都沒有,戰斗已經到尾聲了,沒機會了。她又很清楚,最好不要去搶了。
阿拉阿拉,好無聊,找點事情來做吧,齊柏林操縱著艦載機飛到深海龍驤和瑞鶴的頭頂。
她看著深海龍驤邪邪的笑容,看著深海龍驤懵逼的表情,看著深海龍驤抱頭蹲防了,看著深海瑞鶴走到了深海龍驤的身邊,在說話。
她們在說一些什么?
這是某個經受不住打擊的學院教官的奇思妙想
“uikaku,亂來吧,她們居然能夠和我們打得有來有回。”
“她們很厲害,我們輸了。”
“無路賽、無路賽,我不聽,我不聽,我是深海勇者,我是最強的深海旗艦。”
“艦載機快全部消耗了。”
“555,我的皮皮蝦也壞掉了,uikaku,我們該怎么辦?”
“走。”
“走嗎?不行,我是深海勇者,不能背叛同伴。”
“反正是amato,沒關系,她習慣了。”
“好吧,沒有辦法了,不過這不是撤退,這是戰略轉移。”
“yuo,不行了,我們走不掉了。”
“我好像看到了她們的臉,她們在朝著我笑,她們不會像是對待補給醬那樣對待我吧,我不想被扒內褲。”
齊柏林實在編不下去了。
如何讓一名艦娘失去戰斗力?
如果是輕母、裝母、航母,那么便擊落她們所有的艦載機,
如果是驅逐、輕巡、戰列等等,需要摧毀她們的炮臺,還有魚雷發射裝置。另外把航行腳也摧毀了,最好將她們的艦裝打到大破。大破狀態,一個艦娘很難發揮出全部的力量。
當然了,以人類的角度來說,即便是艦娘大破了,失去了戰斗力,依然是超人般的存在,磕著即死、擦著即傷。但是對艦娘來說,大破了,很難造成傷害了。
怎么判斷是不是大破了?
銀色的長發凌亂,如同是猙獰野獸的艦裝全部都被打爛了,460大炮的炮管也全部彎了,整個人委委屈屈坐在海面上,絕對可以說是大破了。
上一次是夜晚,前方是深邃黑暗的大海,敵人在后退,又擔心遇到埋伏,最后放過了。這一次沒有大雨也沒有黑暗,友軍的艦載機在天空盤旋,尤其是她們都是值得放心的友軍。
讓人走掉一次沒關系,再讓人走掉就忒沒有面子了。
俾斯麥、北宅、黎塞留、威爾士親王、反擊、華盛頓、北卡羅來納、南達科他將深海大和號圍了起來。其中北宅,她已經被警告了,沒有大家同意不能先出手。
“怎么辦?”
“不然大家依次炮擊吧。”
“這是一個好主意。”
“誰先來?”
“我先來吧。”
“我先。”
俾斯麥沉默了片刻,說道:“還是我先吧……誰都想要先炮擊,僵持不下,只能按名字首字母排序,我剛好排在最前面。”
威爾士親王推了推反擊,反擊說道:“我們也可以按名字的筆畫排序。”
俾斯麥說道:“你這么說,意思是沒得談了?”
“沒得談。”
一大堆人陷入沉默中,北宅突然說道:“amato的衣服還是蠻好看嘛,提督老是喜歡叫我oslay,我要她的衣服好了。”
南達科他說道:“北宅,別人穿了的衣服你也要?”
北宅說道:“海倫娜就有一件amato泳裝啊,沒關系的。”
南達科他說道:“那我也想要。”
華盛頓摸了摸南達科他的腦袋,揉亂少女的長發,說道:“你又胖又平又矮,amato的衣服,你根本就穿不了。”
“我穿不了,你又能穿嗎?”
華盛頓踟躕了一下,說道:“我根本不會穿這種衣服。”
黎塞留咬了咬牙,花了好大的力氣下定決心,還是虛偽說道:“還是給我吧,我覺得這套衣服面料看起來不錯。”
威爾士親王說道:“不一定就要穿,也可以當做是戰利品……再說,海倫娜的泳裝剛好合身,這件衣服,大概只有我才能穿得下。”
關島在旁邊眨著眼睛,心想,你們一個恪守規矩的的女騎士,一個嚴肅的女律師,還有威爾士親王,尤其是你,你平時兇巴巴的,怎么還有這種愛好?一個個變得像是流氓一樣了……不過扒衣服的話,我要拍一張被扒了衣服的amato的照片。
北宅又開口了。
“你們要衣服吧,那我要內褲好了。”
俾斯麥大驚,拍了拍北宅的頭,說道:“多洗幾遍,穿穿衣服無所謂,內褲你也穿?不行、不行、不行,你是我妹妹,我不許。”
“我不穿,我只是拿來當做戰利品,對了,她還有絲襪。”
御姐北卡羅來納提著印第安戰斧,她說道:“戰利品的話,我們應該把她的角掰下來,那只角才像是戰利品。給你們,我要一只角吧,散發幽幽的紫色光芒,我想放在我的房間里面。”
反擊作為小女仆,隨時為主人考慮,她說道:“如果說戰利品的話,應該放在辦公室吧,應該交給提督來決定。”
北宅最了解蘇顧的邪惡心思,她說道:“提督不喜歡角……你問他喜歡什么?你喜歡深海旗艦,他喜歡amato。”
“俘虜?也不是不可以。”
“話說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我們俘虜了她,每天給她說正能量的故事,她會不會變成艦娘呢?大和號?”
“不可能吧。”
“深海旗艦不同普通的深海艦娘,她們有智慧,會受到感化也說不定。”
“真的有智慧嗎?”
“她一直沒有說話。”
華盛頓蹙眉,說道:“我來問問……嗯,amato,你為什么要攻擊我們鎮守府?”
威爾士親王說道:“她沒有反應,看來是聽不懂,不然找赤城過來試試,翔鶴瑞鶴也可以。”
北宅說道:“不用不用,我來。莫西莫西、巴嘎、亞麻跌,喲西喲西,大大的花姑娘……她沒有反應。”
“大概真聽不懂吧。”
“不管了,俘虜了吧。”
俾斯麥說道:“提督再喜歡,我們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也做不到,鎮守府里面沒有地方能夠困住她。”
“把她打得半死,艦裝全部敲爛好了。”
威爾士親王冷靜說道:“海通閥,對,海通閥,沒有人能夠俘虜一個艦娘。”
俾斯麥壓低了聲音,說道:“威爾士親王,你再說一句海通閥試試看?”
“我沒有說你,你自己趕著承認嗎?我知道你德意志海通閥科技,天下第一。”
眼看著吵起來,圍觀人關島說道:“還有深海龍驤和深海瑞鶴,我們不管了嗎?”
“也是啊。”
黎塞留往遠處看,比起在這里和眾人糾纏,不能給列克星敦她們搶先了。
“我走了。”
“我也走了。”
有節操的人都走了,這里只剩下北宅和南達科他……好吧,還有很多圍觀群眾,像是內華達、關島、阿拉斯加等等人。
北宅說道:“南達科他,我要衣服,你要內褲,不然換一下也可以。”
內達華在旁邊說道:“還有角呢?你們都不要嗎?”
“我不要。”
“我也不要。”
內達華作勢伸出手,說道:“那我要了。”
關島捧著相機,說道:“等一等,我還沒有拍照。”
“你先拍呀。”
“你們先扒了衣服,我還要再拍兩張照片,你最后再掰她的角。”
北宅伸出手去,說道:“我開動了。”
想要徹底擊沉深海旗艦,那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一般來說,即便是擊沉了深海旗艦,深海旗艦也會不斷從深海蘇醒。正因為如此,無論是艦娘總部,還是人類政府,沒有人想要組成聯合艦隊,對深海旗艦發起攻擊,鎮壓敵人。吃力不討好,僅僅能夠維持大海短短時間的平靜。
日升日落,某一天,一個小小的少女從海底浮了起來,她像是浮尸一般在海面飄呀飄。
可以看到少女委屈又不忿的表情,像是在說我們輸了,我們失敗了。
又有銀色長發的高挑御姐坐在海面上,抽泣著。只見她左手攀在右肩,右手攀在左肩,雙手遮擋在胸前,像是剛剛才被施暴的小姑娘,衣衫襤褸坐在地上。事實上,不說衣衫襤褸,她身上的衣服其實一件都沒有留下,露出飽滿的胸部,白皙的皮膚,豐滿的大腿,甚至是頭上的角被折了下來。
還有一頭銀色長發散亂的少女,她在海面上左右張望,在尋找自己的鐮刀。
最后她們肩并著肩,眺望著遠方,遠方有夕陽升起來,陽光在她們的身上鍍上了一層橘色。
這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