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不好做評價,但是你教驅逐艦的歌曲太奇怪了。”
蘇顧解釋:“說了,不是我教的,她們自己學去了。”
發生了好大的誤會,自己作為堂堂提督,居然會被人認為,對可愛的小蘿莉有不好的齷蹉心思,真是足夠六月飛雪的天大冤枉。
“就算你不是可惡的蘿莉控,也是蘿莉控……嗯,沒有可惡的蘿莉控和不可惡的蘿莉控之分,所有的蘿莉控都可惡又可恥。”
不需要把事情交給列克星敦,誤會還是輕易解除了。本來也是,只是歌曲罷了,只是有些事情永遠解釋不清楚。從比叡奇怪的眼神中,蘇顧很清楚,自己已經被人強行加入了“請問您今天要來點兔子嗎?”的社團。
“沒辦法和你解釋,我不是蘿莉控,我很正經的。”蘇顧揚揚手,一副灑脫的模樣:“隨便你怎么認為好了,身正不怕影子斜。”
反正人回來,蘇赫巴托爾和奧丁,你就不要想帶走了。咱左俾斯麥,右威爾士親王,兩大打手在身邊,不管誰都是小菜,區區比叡號戰列巡洋艦……嗯,好吧,身邊只有狂笑的薩拉托加,還有笑到拍欄桿的約克城。
對兩個姐姐那么好笑,小宅不明所以,她只對站在旁邊的蘇赫巴托爾和奧丁好奇。她伸手雙手拍在蘇赫巴托爾的臉上,用力揉了揉,滿臉驚訝:“真的耶,你們怎么回來了?”
薩拉托加好不容易壓抑住笑聲,無良道:“她們被快遞送回來的,像是以前一樣。”
奧丁解釋:“我以前不是被快遞回來的,蘇赫巴托爾才是。”
蘇赫巴托爾沒心沒肺,相反她雙手在天空畫了一個大圓,這是她手臂能夠伸展的極限了,以表示很大很大。
“好大的集裝箱,超級舒服,就在碼頭,你們要看嗎?”
表演早已結束,其實一眾驅逐艦都跑到走廊上了。課當然沒有辦法再繼續了,便這樣下課了。反正她們也不用應試,很有可能作為一輩子的小蘿莉,有大人在身邊保護一輩子。上課,除開讓她們增長知識學習和技能外,也是為了約束她們,避免一天到處瘋玩。
她們也聽到蘇赫巴托爾的話,躍躍欲試,想要去碼頭。
一個個看向蘇顧,得到了他肯定的眼神,然后全部跑掉了。
天龍和龍田也走出來,天龍抱著教材:“提督,你每次過來,課堂就會變得亂糟糟。”
這是實話,無論手工課也好、家政課也好,蘇顧作為提督只要出現在旁邊。一眾小蘿莉總會在他的周圍表現,想要得到夸張,或者在他的旁邊搞怪,吸引注意力。
蘇顧無奈:“我有什么辦法?”
“辦法就是——在上課期間,你不要隨便過來。”
終究有外人在,她們不好多說,說了一聲就走了。
靠在欄桿邊,比叡看著蘇赫巴托爾和奧丁離開的背影,她的心中只有一個感覺。我辛辛苦苦養了你們那么久,明知道我不會在這里多久,你們也不多陪一下,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
想歸想,她很清楚,小小幼女沒有那么多想法。靠的動作變成趴,她又低頭從樓上往下看,看到最先跑出大樓的小蘿莉:“總之,蘇赫巴托爾和奧丁交給你了。”
薩拉托加吐槽:“本來就是我們的,應該說還給我們。”她的聲音很低,誰也聽不到。
蘇顧開口:“我會照顧好她們,你盡管放心。”
縱然解釋清楚了,比叡白了他一眼:“唯獨對你不放心。”
比叡說話,讓人不爽。然而作為一個艦娘,毋庸置疑,她們都是好人……好人,有些艦娘還是爛好人,有著圣母的性格。當然了,好與壞,客觀存在。或許她們有時候做事可能會不盡人意,也扮演著壞人的角色,畢竟世界上面從來沒有讓所有人都滿意的事情。但是她們絕對不是動動鍵盤、動動嘴,只讓別人努力和付出的圣母癌。
對比叡,蘇顧還是很感謝,他開口:“我帶你去別的地方參觀一下吧。”
比叡抿抿嘴唇,她搖搖頭:“不去了,走了。”
“起碼在鎮守府吃個飯吧。”蘇顧看著比叡依然搖頭,“不然去咖啡廳喝點東西?”
“沒必要那么客套,我還有事,貨輪還在外面等我。反正以后我會再來你的鎮守府,看看她們過得怎么樣?”
薩拉托加再次小聲說:“真把蘇赫巴托爾和奧丁當成自己人了。”
這次讓蘇顧聽到了,他伸手敲了敲自己小姨子的腦袋,開口:“隨時歡迎。”
不久后,站在碼頭邊,兩個幼女朝著站在貨輪上面的比叡揮手。
“比叡姐姐,我們兩人以后會去看你的。”
比叡毫不客氣:“只有你們兩個,還是別來吧,我怕你們出事。在鎮守府好好聽話,不要亂跑。”
蘇赫巴托爾雙手叉腰:“我是天下第一。”
“對對,你是天下第一。”比叡大聲喊,“蘇大人,夢里什么都有哦。”
送走了比叡號,站在碼頭邊,薩拉托加小聲道:“姐夫,很可惜吧。”
“什么可惜。”
“她走了,你撈不到船了。”
“我就沒有想撈船,哪有那么容易的撈船。”
“密蘇里不是很簡單嗎?”
“不是人人都是密蘇里……嗯,搞得密蘇里好像很好對付一樣,她現在也沒有叫一聲提督。”
一邊說著,蘇顧自己笑了起來。
密蘇里好像確實好對付,起碼第一步已經沒問題了。不像是巨像呀、M計劃呀,其實也算是很熟悉了,一點辦法也沒有。不過想想,某種程度上面,撈起密蘇里,不是僅僅靠著提督的個人魅力,更多是靠著整個鎮守府的魅力。
不討論比叡的事情,幼女補給艦回來了。鎮守府不大,她們被人快遞回來的事情,一下子就在鎮守府中傳開了。為何傳播速度如此快,有多少蘇顧出糗的因素在里面就不知道了,反正約克城一直喜氣洋洋,她是首惡。
補給艦的回歸是大事,也是小事,對誰都沒有太大的影響。
她們不是誰的姐妹,也不是誰的親友,除開補給艦的身份還有幼女這一點,沒有太多特別的地方。游戲中最多參與炸魚,鎮守府又沒有誰是通過炸魚而來,炸魚點出的艦娘,蘇顧早早就有了。
其實對蘇顧來說,她們也不是太特殊。
從真正意義上面來說,她們是陌生人。
從游戲的角度來說,補給艦是罕見,然而他是實用主義者。唯獨對小宅不同,傾注了十分的愛。即便沒有太大用處,在獲得后,立刻換成秘書艦,也立刻練到滿級。再說她們又不是列克星敦那樣,一直從游戲最初陪伴你。立繪精美,又是能力強大的主力艦。同時由于網絡中各種同人圖,來到這里,對列克星敦一開始有許多期待。
當然了,游戲終究過去了,如今肩負的是責任。
看著眨巴著眼睛的小小幼女,蘇顧還是會給出十分關心。本來一切都好,這個下午,他和反擊一起給兩個小小幼女布置了她們的房間。發現了一件小小的意外,還是讓他辜負了自己的責任。
反擊給兩人準備鋪蓋,有柔軟的棉被和蓬松的枕頭。
架好人字梯,蘇顧給她們裝好了窗簾不算,還額外掛上了漂亮的風鈴。床鋪下面的小小書桌上,給她們放好了臺燈,還有從自己房間貢獻出來的小小盆栽,里面種了可愛的多肉植物,另外小小書柜中塞進去好多的漫畫書。不花多長時間,整個房間變得溫馨起來。
把一切處理完,即便作為大人,一樣想要獲得表揚和認可,蘇顧說:“蘇赫巴托爾、奧丁,我給你們準備的房間不錯吧。”
“很好。”蘇赫巴托爾點點頭:“就是……我晚上可不可以睡在集裝箱里面。”
嘴角抽動,蘇顧疑惑:“我給你們的房間不好嗎?”
“但是我喜歡箱子,好有趣。”
讓人無奈,這個年紀的幼女,完全沒有辦法理解大人的良苦用心。像是昂貴的鵝肝、魚子醬不喜歡,喜歡便宜的糖果。不過幼女不會選擇,只能大人給她們選擇:“你想都別想,集裝箱等等我就讓人推到海里面。”
“啊?”
蘇顧點頭稱是……他當然是隨便說說了。
收拾房間必須蘇赫巴托爾和奧丁到場,房間整理得差不多,小宅出現在房門口。她計劃帶補給艦去看看自己的收藏,就像是原來對龍驤一樣。畢竟她深知一點,富貴不還鄉,如同錦衣夜行。
本來想要交代小宅好好帶著蘇赫巴托爾和奧丁玩,蘇顧看到小宅一只手抱著一只黑貓。他很清楚,小宅在鎮守府中很調皮,儼然黑社會老大,糾集了一幫人整天欺負紫石英,雖說有紫石英作死的原因在里面。
“小宅,你原來一直搶U81的小狼,現在又搶蘇赫巴托爾的貓?”
沒有像是說“我就要、我偏愛”,小宅雙手箍在貓的前肢下,將貓舉了起來。黑貓變得好長好長,小宅從已經變成一條的貓后面露出頭,理直氣壯:“這不是蘇赫巴托爾的貓,這是我的貓。”
蘇顧呼了一口氣:“怎么是你的貓了?”
“喵姐姐的貓就是我的貓。”
頓時心中有閃電劃過,那只貓是俾斯麥的寵物,黑貓奧斯卡,游戲中被自己塞進了蘇赫巴托爾的裝備欄里面。貓、奧斯卡、貓、俾斯麥……心中反反復復想著,蘇顧微笑道:“我們這邊差不多了,小宅你帶著奧丁先走吧,蘇赫巴托爾留下來,等等你再過來叫她。”
眼看房間只剩下自己、反擊、蘇赫巴托爾,蘇顧表情若無其事:“蘇赫巴托爾喜歡釣魚吧?”
小小幼女其實想要跟著小宅先走的,奈何被叫下來,她重重點頭:“喜歡。”
“我有一支海竿,多重的魚都可以提起來。”
“鯨魚也可以嗎?”
你這樣純心為難我呀,蘇顧敲敲書桌:“當然不行……嗯,我有全套的漁具,手竿、海竿、一整套各種規格的魚線和魚鉤、還有支架桿、魚護、抄網、遮陽傘、漁具包。”
鎮守府在海邊,怎么可能不準備釣竿。雖然說釣竿買了回來,各種漁具也全部齊全了,嘗試過幾次,沒有那么多耐心,如今全套漁具放在倉庫里面吹灰就是了。
蘇赫巴托爾眼睛放光了,她的艦裝釣魚不行,只可以釣昆魚:“我想要。”
“養寵物很辛苦吧。”眼看著蘇赫巴托爾表情不變,完全不明白的模樣,蘇顧咳嗽一聲:“我們換吧,你把奧斯卡給我,我送你一整套漁具。”
蘇赫巴托爾滿臉不舍:“我的奧斯卡。”
蘇顧輕笑:“我的漁具,全套漁具。”
最終交易還是達成了,蘇赫巴托爾獲得了全套漁具,蘇顧獲得了黑貓奧斯卡的所有權。
等蘇赫巴托爾走了,他看著站在窗戶邊的反擊,洋洋得意:“只要我拿到了奧斯卡,立刻可以和俾斯麥邀功了。不對,為什么要邀功?我完全可以用來要挾俾斯麥了,不答應我的要求,她就別想要回奧斯卡。她看起來冷漠嚴肅,其實最重感情了,對奧斯卡也很有感情吧。”
反擊正在進行最后的收尾工作:“以前還不是你從俾斯麥手中搶走了,給蘇赫巴托爾。”
蘇顧叫冤:“我還給了她MK6和91式穿甲彈……反正我不管,現在我有了奧斯卡。”
每個人都會受到蘇顧的影響,即便是天真可愛的純潔小女仆也學壞了,她開口:“你不管就不管吧,我提醒你。你只記得俾斯麥,記得俾斯麥的奧斯卡。你忘記你答應肯特了嗎?你答應了她,等蘇赫巴托爾回來,把兇猛的大老虎還給她。肯特要哭了,你等著吃倫敦的餅吧。”
頓了頓,一時還真沒有想到肯特,蘇顧表面上不服輸,露出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表情:“路亞窮三代,臺釣毀一生。只要蘇赫巴托爾碰了,她就別想著囫圇出來了。”
“什么意思?”
“你不懂我也不好和你說。”
“面目可憎。”
蘇顧輕哼一聲,反擊又說:“你以后還想要親近蘇赫巴托爾嗎?”
“我想要揉她們的頭,我想要親她們的臉,我想要把她們抱起來,還需要經過她們同意?”
“面目可憎的蘿莉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