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在前線基地的家中,新奧爾良理著綠色短發看到妹妹昆西蹲在茶幾旁邊,正目不轉睛看著提督飛快移動放在茶幾上面的三個小瓷碗。
“好了,昆西你猜猜看現在巧克力在哪個碗里?”蘇顧的聲音。
只見昆西點了點一個碗,蘇顧掀開碗來,下面空空無也,她頓時露出惋惜:“我明明看見在這個碗下面。
“你看錯了,我開動了。”蘇顧扯住藍色少女的兩邊臉頰,揉呀揉,最后扯成大餅形狀。不得不說手感太好了,每天一次不能少了。
昆西揉著臉蛋,她不明白大家為什么都喜歡掐自己的臉,說:“好了,巧克力在哪里?”
蘇顧又掀開了三個碗中一個碗,里面同樣什么都沒有,他道:“昆西你看,這個碗里面也沒有,所以在剩下的碗里面了。”
也不掀開,蘇顧把另外兩個碗蓋好,敲了敲有巧克力在里面的碗,他道:“昆西,這個碗,記住了……我又要開始移動了。”
昆西眨巴著眼睛讓人內疚,然而卻讓人更想欺負了。蘇顧再次飛快移動三個碗,像是乾坤大挪移,像是八卦掌,其實更像是在和面,手法還頗為粗糙那種。好不容易停下了動作,他打了一個響指:“昆西再猜,在哪個碗下面?”
這次昆西已經很用心了,相信自己絕對沒有錯了,她伸出手戳了戳選中的碗,又立刻收回手:“提督,昆西猜肯定在這個碗下面。”
蘇顧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然而不等他掀開碗來,新奧爾良看不過眼了,她插嘴:“提督不要欺負阿昆。”
“我沒有欺負她。”
“你揉她的臉。”
蘇顧表示:“愿賭服輸罷了。”
新奧爾良走到茶幾旁邊:“提督,我替阿昆選,可以嗎?”
蘇顧的臉上露出擔憂,畢竟新奧爾良不容易對付。他正考慮該用什么辦法拒絕,昆西解圍:“不行,無頭騎士沒頭沒腦。”
新奧爾良一拳頭敲打在昆西的腦袋上面,昆西抱著頭一屁股坐在地上:“姐,不能打人。”
“笨蛋阿昆!”
新奧爾良在蘇顧的干笑聲中按住一個碗說:“這個碗里面沒有。”
掀開碗來,果然沒有。
“這個碗里面也沒有……提督不要動手,離遠點,我來。”
果然還是沒有。
新奧爾良的表情儼然變得像是大魔王,聲音也陰測測:“提督,這兩個碗都沒有了,肯定在最后這個碗里面吧,對不對?”
蘇顧心虛:“對。”
新奧爾良手掌按在碗上,一字一頓:“提督不要欺負阿昆。”
好漢不吃眼前虧,蘇顧連連點頭:“好。”
“把那一盒巧克力全部給阿昆。”
無可奈何,蘇顧只能把買來逗昆西的巧克力全部送出去了。
然而新奧爾良依然不愿意放過,她把最后一只碗掀開,里面依然什么都沒有:“阿昆,你看提督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在欺負你。”
本以為把巧克力送出去事情就結束了,眼看騙局被拆穿,以后大概再也不能在昆西面前玩了,蘇顧怒視新奧爾良:“我已經把巧克力給了昆西,無頭學姐你不講信用。”
“我答應了提督什么了?”
昆西正滿臉幸福撕開巧克力的包裝錫紙,她頓時看到了最后剩下的碗里面沒有巧克力。沒有恍然大悟,沒有露出受到欺負的委屈表情,她一臉懵懂的模樣:“為什么沒有?”
“因為提督根本沒有把巧克力放進去。他一直在玩你。”
昆西大為疑惑:“我明明看見了。”
“障眼法、戲法、魔術,巧克力在放進碗里面的一瞬間收走了。”
“好厲害。”昆西根本不生氣,她只會傻開心,她要繼續吃巧克力了。
蘇顧嘆氣一聲,盡管他的手中還有許多零食,像是餅干、薯片、干果等等,然而沒有辦法再拿來逗昆西了,至少在笨蛋吃完巧克力之前不行。
妹妹收獲了零食,看起來很高興,于是新奧爾良也很高興,她重新回到座位上,頓了頓倒是好奇問:“提督哪里會那么多欺負人的把戲。”
平時大家一樣欺負昆西,但是要論花樣之多,全部加起來不如提督多。
“多想多思考。”
“走上歧路了。”新奧爾良心想在鎮守府中提督大概經常這樣欺負人。
“我的陽關道,你的獨木橋,道不同不相為謀。”
“什么啊,陽關道都出來了。”新奧爾良看著茶幾上面的小碗,“提督把巧克力拿走的手法很精妙,誰教你的”
蘇顧回答:“兔子。”
為了在小蘿莉面前表現,蘇顧可是好好向魔術師普林斯頓請教了。只是由于手法還有道具的關系,很多魔術根本玩不來。然后近景魔術本來就很難,到如今只是會那么幾手罷了。說來美女荷官普林斯頓那么可愛,有意請教魔術不僅僅如此理由。
“是哦,兔子會魔術。”
蘇顧看昆西吃得開心:“昆西什么都能吃吧?”
新奧爾良立刻警惕:“我先說好了,不要喂阿昆奇怪的東西。不然就算是提督,新奧爾良也不會放過。”
“不會啦……科羅拉多不是拿回家很多罐頭,然后有鯡魚罐頭嗎?”
“沒有……這個名字我記下來了,以后遇到絕對不能碰。”昆西雖然笨蛋,姐姐新奧爾良的智商絕對到位,她也沒有多余的好奇心。
蘇顧擺手,他雖然沒有吃過,見識了許多有味道的圖片和有味道的視頻,他表示:“放心了,我不會拿個昆西吃,畢竟不分敵我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我不信,有機會你肯定會喂給昆西吃,只要有人倒霉,你不介意損人不利己。”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笨蛋,還把自己搭上去。”
新奧爾良立刻找到了證據:“上次的怪味花生。”
蘇顧頓時無話可說,想要喂食昆西,必須先過新奧爾良一關。為了取信于人,他只能先吃,先傷己再傷人。
“每天變著法子欺負昆西,提督那么無聊嗎?”其實每次昆西很開心。喂食盡管很奇怪,絕對在食物的范疇內,甚至還多還很貴。這是一種喜歡的表現,新奧爾良其實不生氣。
蘇顧又掐住了昆西的臉,他回答:“昆西欺負起來太好玩了。”
新奧爾良道:“真是無良提督……嗯,無聊的話,街頭電影院好像有新的電影上映,提督帶昆西去看吧。”
“你不會以為我不知道吧。昆西看電影喜歡大呼小叫,要不然睡覺,還沒有睡相,我不和她去。”
新奧爾良不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看你無聊才提議。再說阿昆很乖,只要你告訴她不能說話,她絕對不會說話。”
蘇顧擺手:“其實我下午還有事。”
“什么事情?”
“早上馬漢上學前我和她說了,她答應我了。她要帶小伙伴回來玩,足足一群小蘿莉。”這個世界上面沒有比小蘿莉更好了,畢竟清音、柔體、易推倒。當然了,非要說的話御姐一樣不差,只是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新奧爾良不滿:“你撈船水平又不高。”
“只要是小蘿莉我還是有點自信。”
新奧爾良念:“雷鳴、U1206。”
蘇顧終于忍不住嘆氣一聲了,不管是有活力的驅逐艦雷鳴,還有笨蛋U1206……前者完全想不到什么好辦法,后者或許把自己家的三只小潛艇帶過來,讓她們出馬或許還能有一點可能性。簡直讓人惱怒,撈船居然還遇到了競爭對手了,一個看起來老實很明顯不老實的提督。總之屢次失敗,只能說一聲,兩個小蘿莉根本不可愛,我不屑。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其實我這次換了一個目標。”
新奧爾良好奇問:“誰?”
“驅逐艦白露號,看起來好對付多了。”
“為什么要叫馬漢帶回家,你原來不是都主動往學校跑嗎?”
蘇顧道:“在學院影響不好。”
“我看你是讓人趕走了吧。”
蘇顧垂頭喪氣。
撈船當然很必要了,“身為提督,不撈船和一條咸魚有什么區別”這句話可是在提督圈子里面廣為流傳的。雖然不至于登堂入室作為名言警句,畢竟這無論如何都不如“自由、民主、富強”這樣的話來得有氣勢有理想,然而私底下這句話的簇擁卻是超過所有名言。齊名的還有所謂的“玄不救非,氪不改命”這樣的話。
撈船隨人的自由,只有一點忌諱罷了,那就是絕對不要撈已經有了主人的船。這也就和不要去追求有男朋友的妹子和勾搭有夫之婦一樣,法律上面雖然沒有什么明文規定是犯罪,但是道德方面確實大家都認可的一道準則。當然不是沒有信奉“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墻角挖不倒”的人,只是很少,非常罕見。一方面不可能成功,另外這樣的人基本都會受到別人的敵視,再不會有人與之交流,因為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受害者。那么排除已經擁有提督的小蘿莉,選擇范圍不廣。
前線總基地由艦娘總部建立,艦娘總部從來不會干涉一個提督撈船,甚至樂見其成。艦娘幾乎不會衰老,然而當她們失去了追求,往往代表了生命的終結。大人也好,小蘿莉也好,不少人失去了追求消失在大海的深處。如果擁有一個提督的話,那便擁有了寄托。作為學校的教官,一般不會干涉提督在學校撈船,只是每天都去,又是帶零食,又是說故事,干擾了正常教學,多少還是要勸說一些。蘇顧很要面子的,決定收斂一點。
新奧爾良好奇問:“白露號怎么樣?”
“女漢子小學生,腦袋一根筋。喜歡扎側馬尾,喜歡卷起袖子。性格爭強好勝,只是成績不怎么樣。”
“感覺不怎么樣。”
蘇顧不滿:“你不知道白露多可愛。只要可愛就夠了,只要可愛什么都沒有關系。”
“我記得馬漢以前經常把戴森帶回家玩,小海貍戰隊的一員。很可愛,記得沒有提督。”馬漢在學院一直很有人氣,總有許多朋友,新奧爾良見過很多。
蘇顧頓時憤憤然了:“你都說了很可愛啦,肯定很多人撈船了,戴森號已經讓人撈走了。簡直可惡的說,混蛋的說。”
“的說、的說,拜托提督不要用那么奇怪的說話方式。”
呵呵一笑,蘇顧看一眼新奧爾良,他低下頭:“據說學校以前還有轉轉,就是潛水重炮艦諾夫哥羅德號,一樣讓人撈走了,可惜了。”
“諾夫哥羅德號沒有什么戰斗力吧。”
“對,沒有什么戰斗力。不僅如此,航速還只有六節,不能再慢了,反正像是補給艦一樣。但是她稀有,整個世界只出現過那么一次。可愛,據說炮擊一次就會轉圈。”
新奧爾良想了想,她開口:“前線總基地有許多罕見的艦娘,記得還有潛水重炮艦吞武里號、島風號、約翰斯頓號,反正有很多。不知道的人,根本不知道水有多深,有多少寶藏……對了,還有勝利號,記得她很厲害吧,提督不想撈起她嗎”
“試過了,沒指望……等一個羅德尼和納爾遜的綁架。”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新奧爾良突然嘟嚷:“鎮守府已經那么多人了。”
“多一雙筷子的事情罷了。”
新奧爾良心想,你是容易。
“小蘇子,還不前來見駕?”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陡然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蘇顧很熟悉這個聲音,來自密蘇里。
“小秘書。”別的可以配合著玩,這個絕對不行。
蘇顧看到率先走進客廳的密蘇里,然后看到一臉狂氣的興登堡、表情嚴肅的華盛頓、海倫娜、小胖子南達科他、新婚妻子科羅拉多……
打扮清涼的紅色短發少女,她的聲音輕佻,喊:“喲,姐夫!”
藍色少女的身材火辣,然而她看起來卻像是鄰家少女清純,她說:“姐夫……提督,我是西弗吉尼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