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鎮守府的咖啡廳中,此時站在吧臺后面的人并非是擔任老板的亞特蘭大,或者她的妹妹朱諾、圣地亞哥。◢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金色的長發綰了起來,黎塞留站在那里。
“科羅拉多,你想要喝什么?”作為艦娘,作為戰列艦,擁有強大的力量姑且不說了。懂時尚、懂繪畫,懂很多,其中包括調酒。黎塞留拿著搖酒壺,她現在是調酒師。
不是威爾士親王、加賀那樣的酒鬼,科羅拉多其實不喜歡喝酒。不過黎塞留問到了,她想了想,雞尾酒是混合飲品,她說:“來一杯那種口味比較多,顏色比較多的酒吧。”
吧臺上放著各種各樣的飲料、酒水、果汁、糖,黎塞留簡單掃了一眼,心想用這些可以調出什么酒來,她道:“這里只有這些了,我盡量。”
多少還是懂點,科羅拉多不強求,她點點頭:“麻煩了。”
“客氣。”
黎塞留熟練把各種飲料、酒水、果汁等等按密度的大小依次倒進杯子……很快,色彩繽紛的雞尾酒放在科羅拉多的面前:“亂七八糟調的,沒有名字。”
馬里蘭在旁邊看著,她道:“黎塞留,也給我調一杯吧,我要最烈的那種酒。”
科羅拉多看著層次分明,五顏六色的酒水,她都不忍心喝了。聽到馬里蘭的話,她插嘴:“黎塞留,不要理她,她喝了酒就找人打架。”
“姐,你要變成老媽子了。”馬里蘭說,“切磋,那是切磋。”
眼見姐妹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黎塞留打圓場:“馬里蘭,你不是好斗的瑪麗嗎?不然來一杯血腥瑪麗怎么樣?”
“好吧。”既然有臺階下,馬里蘭立刻同意了。
其實不是很正宗,少了許多東西,不過好歹顏色是紅的,黎塞留把血腥瑪麗往馬里蘭的眼前推。她東張西望了一下,若無其事問:“上次提督喝了這個,話說他跑哪里去了?”
馬里蘭拿著杯子啄了一小口,感覺味道不咋地,但是不好說,她道:“那家伙,不知道哪里去了。”
“哦。”黎塞留應了一聲,臉上倒也看不到失落,心想或許晚點會來吧。
大黃蜂和關島在下國際象棋,她連續輸了三把,每一把都輸得慘不忍睹。最后她像是被人凌辱了一般,雙眼無神靠在藤椅背上面。獨角獸坐在角落,她剛剛演奏完了一曲,喝了一口水,又開始演奏,琴聲越發空靈、悠揚。黎塞留還在給人調酒,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直到看見北宅進了咖啡廳,薩拉托加這才從吧臺離開。
皇家橡樹總是睡眼朦朧,北宅也好不到哪里去。即便是剛剛睡眼,北宅來到咖啡廳立刻蜷縮在沙發上,瞇著眼睛,看起來又想睡覺了。
薩拉托加推了推北宅:“你昨天沒有睡覺嗎?”
在姐姐的身邊,北宅不敢放肆。但是昨晚和提督一起睡的,什么都不管,就是要修仙,反正拿自己什么辦法都沒有,她點點頭。
平時在人前冷著臉,在好朋友面前,薩拉托加很有活力:“北宅,真是可惜了,你剛剛沒看到。黎塞留給人調酒,拿著酒杯搖呀搖呀搖,先是拋起來又接住,然后轉酒杯,眼花繚亂的,像是耍雜技一樣。”
薩拉托加說得眉飛色舞,然而北宅只是隨便敷衍了一聲。
“睡吧,睡死好了。”北宅如此模樣,薩拉托加不樂意了,她憤憤然拍了拍北宅的大腿。老實說,除開姐姐俾斯麥,任何人拿北宅都沒有好辦法。
沒有繼續在房間睡,而是來了咖啡廳,不僅僅是俾斯麥和歐根親王在房間,其實北宅睡得差不多了。她說:“我在聽。”
不是黎塞留不幫忙,只是自己不想喝酒,薩拉托加好奇問:“北宅,你喝雞尾酒嗎?”
“不喝,我喜歡可樂。”
“薯片、可樂,我就知道,你怎么沒有變成肥豬?”
“不知道為什么肥不了。”艦娘作為唯心的生命,吃多了擔心自己長胖就真的長胖了,然而北宅根本沒想法,赤城也是。
薩拉托加羨慕說:“華盛頓是律師,聲望什么都懂,獨角獸彈豎琴還真是好聽,黎塞留也懂那么多,你說我為什么一樣不會。”
薩拉托加想要安慰,北宅卻樂滋滋:“我會畫畫。”
“你會不會聊天?”薩拉托加靠近了北宅,掐住北宅的雙頰揉呀揉,良久才收手。
北宅委屈揉著臉:“好好說話,干嘛掐人。我不會聊天,你去找別人呀。”
“我偏偏找你。”薩拉托加說,“雞尾酒啊,你知道響尾蛇怎么調嗎?”
“不知道。”
剛剛黎塞留說了,薩拉托加聽了,她說:“我告訴你吧,先是威士忌……”
“好厲害。”北宅違心夸獎,以免被打。
薩拉托加突然問:“北宅,你知道世界上什么蛇最毒嗎?”
北宅回答:“響尾蛇。”
“笨蛋,海蛇最毒。”
北宅嘟嘟嚷嚷:“不是響尾蛇,你突然問這個問題干嘛?”
“我就隨便問問。”
大黃蜂棄了關島,她開始和威奇塔下棋,然而威奇塔喜歡悔棋,她又在大呼小叫不能悔棋。薩拉托加不滿看了大黃蜂一樣,收回視線興致勃勃和北宅說:“黎塞留剛剛在調酒,她裝作不在乎,我知道,她想在姐夫的面前賣弄。”
“是嗎?”北宅已經懂怎么聊天了,雖然下次又會忘記……其實她都懂,只是沒被打,不愿意思考。
薩拉托加說:“黎塞留是狐貍精,但是她過氣了。科羅拉多動作飛快,她妹妹西弗吉尼亞也不好對付。不過我發現了,在所有人里面密蘇里最難纏。”
“哦,密蘇里呀,狐貍精。”北宅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然而薩拉托加老是喜歡說這些,她只能無奈應付。
“沒有看到密蘇里,你說她是不是又去找姐夫了?”
北宅說:“提督沒和密蘇里在一起。”
“你又知道了?”
“我看到了。”
“姐夫在哪里?”
“他和一個小姑娘在一起。”
“哪個小姑娘?”薩拉托加說,“弗萊徹?”
“不認識。很可愛。”
薩拉托加緩緩看向北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