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雪風,會保護信濃姐姐。”
原本一臉高興,當信濃聽到小蘿莉說出“雪風”這么個詞語,她的身體立刻變得僵硬了。
即便她蘇醒那么久來,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幾個艦娘。除開大鳳、大青花魚、射水魚,也就是最近胡德、瑞鶴等等幾個人了。更沒有進過學院,進行系統的學習,像是約克城那樣。甚至連關于艦娘的書都沒有看過幾本,諸如《艦娘圖鑒》《船舶知識》等等。就算是這樣,她還是知道祥瑞雪風的大名。
艦娘從歷史和記憶中誕生,一蘇醒就知道很多知識,不像是初生的嬰兒什么都不懂,雖說也有不少局限性。然而剛好在歷史上,雪風的奇跡之名只在高官和民間流傳,在艦隊中反而招來了死神的稱號。當時海軍的其他艦艇上都認為雪風的好運是吸來的,最明顯的便是當從開戰至末期都完好無缺的第十七驅逐隊,在她加入后,又只剩她一艘存活。
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么,信濃喊:“雪,雪風妹妹,你好。”
雪風當然也看到信濃臉上不對勁了,不過她已經習慣了。蘇顧伸手放在她的頭上,摸摸頭,示意她沒事,開口:“沒想到信濃也知道雪風的大名。”
“知,知道一點點。”信濃看了眼,躲在蘇顧身后的雪風。她不愿意做出可能傷害人的表現,但是歷史上信濃號就是因為雪風號護航,所以才出航那么十多個小時就沉沒了,如今不得不讓人感到擔心。
蘇顧佯裝苦惱:“怕就怕你這種半懂不懂的人了。”
他心想,雪風剛回到鎮守府,每天孤零零一個人,正是害怕會給吸走大家的運氣,給大家帶去厄運,都不敢和大家玩。還是經過好好開導了之后,總算是用了勇氣。當然大家還有點害怕她,為此自己還要找機會專門給大家也上了一堂課。
“雪風號為什么能夠活到戰后……”
蘇顧忍不住給信濃上堂課了,說了好多,最后痛心疾首。
“歷史上雪風號驅逐艦艦長認為夜晚航行無法有效反潛,建議在白天出發。然而信濃號艦長認為信濃號的裝甲足以防御魚雷,最終決定于夜間起航,一意孤行的結果就是遭遇了射水魚號。明明是自作孽,不聽人勸,還能怪到人家雪風的頭上嗎?”
“我為什么把雪風介紹給你?因為我不是好人,喜歡欺負人?主要是從歷史的角度來說,你,也就是信濃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出航,由第十七驅逐隊護航,其中就包括雪風。我就想啊,因為歷史的關系,你見到她一定感到很親近吧,沒有想到你居然對她有偏見。罷了,我的錯。”
“別的我就不說了,就算雪風可以吸取運氣。胡德還有幸運E,信濃你就一個幸運一呀。”
你說前面就好了,我知道誤會雪風了,為什么非要提運氣呀。雖然很少,估計也就是那么一點。有和沒有,沒有太多區別。但像是那種落得只剩下一小撮頭發的男人,明明剃光頭更好看,依然每天小心打理,舍不得呀。如此心想著,信濃低下了腦袋:“我錯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蘇顧道。
信濃嘴唇蠕動:“雪風妹妹,對不起。”
“唔,信濃姐姐。”
好姐姐、好妹妹,姐妹情深的畫面終于出現,蘇顧老懷大慰。又想了想,歷史上雪風祥瑞的事情發生得實在太多了,說不定還真是有那么一點名堂。雖說是玩梗,游戲中雪風有了吸取別人幸運的能力,然后游戲和現實那么相像……在這里具體有沒有,真不好說。總而言之,就這樣吧。
大鳳、扶桑、山城、大青花魚、射水魚,她們根本不需要擔心,鎮守府全是熟人。雖然很久不見了,還是有點生疏,不知道怎么開口又說什么,不過很快就熟絡了起來。尤其需要擔心的信濃也安排好了,晚餐的時候,蘇顧還專門帶著她一個個介紹過去,基本就差不多了。
當天晚上,蘇顧趴在床上,嘆息中。
“好可惜,忘記帶相機去了,不然就可以統統拍下來了,溫泉旅館是真的很漂亮。不管是山山水水,原生態,沒有一點污染。還有許多小動物,一點都不怕生。像是松鼠,它們敢跑到你的手上拿花生。還有小鹿,它們喜歡吃鹿餅,你可以摸它們的頭。”
“早上起床,先泡一個溫泉。坐在浴池里面,仰著頭就可以看到高大的櫻花樹,看到櫻花從空中飄落下來。據說雨的速度是秒速五米,云是秒速一厘米。我以前給你們說過吧,櫻花飄落的速度是秒速五厘米。”
“溫泉蛋,放在溫泉里煮出來的。把蛋殼敲開時,很神奇哦,蛋清還是液體,可是蛋黃已經凝固了。味道的話,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很獨特,總之只能意會不能言傳啦。為什么會這樣?據說是根據蛋黃和蛋清的凝固溫度不同而煮的,但是一般人很難控制溫度。”
不是列克星敦。剛剛洗過澡,粉色短發還有點濕。世界第一可愛的小蘿莉,穿著白色圓領純棉睡衣爬到蘇顧的身邊,伸出雙手掐住他的臉:“說了那么多,提督又不帶我出去玩。以前明明說好了,無論去哪里都要帶上小宅。”
蘇顧想了想:“我記得我叫過你吧。”
“沒有。”小宅站在蘇顧的背上,踩呀踩,“以前叫了,這次沒有叫。”
“那下次好了。”蘇顧說,“其實開始我也沒有想到會去溫泉旅館。”
回到鎮守府的第一天陪著小宅,第二天就要陪著列克星敦了。
“無論如何都比不過小宅在提督心目中的地位呀。”列克星敦穿著真絲睡衣,相當透。
蘇顧解釋:“因為必須要好好補充小宅元素,不然渾身無力,吃不下東西,走不動路。”
“哪有這種元素?”列克星敦說,“那我也要補充提督元素了。”
“還提督元素。”蘇顧嫌棄,“你就是想要補魔吧。”
列克星敦抬手朝著蘇顧的肩膀狠狠拍了一下,然后把他推倒在床上,騎了上去,嫵媚地舔了舔嘴唇:“既然提督都說了,那就補魔吧。就是不知道提督的藍條夠不夠長,能不能把我的魔力池補滿。如果一次不夠,那就兩次,再不夠就三次、四次、五次。”
蘇顧一臉震驚。
列克星敦的臉在一瞬間紅透了,雙手捂住臉,俯在蘇顧的背上,肩膀聳動了起來:“真是的,變得好污起來了,全部都怪提督啊。”
“關我什么事情。”蘇顧說。
“你還說。”
第三天蘇顧好好休息了,第四天夜晚,他在海倫娜的房間。
“還是不行啊。”蘇顧搖搖頭,心想科羅拉多暫時不行,威爾士親王絕對不會同意這種事情,這姑娘還需要調教,當然很大幾率是自己被調教。那么只剩下一個海倫娜了,其余人都沒有那個分量。
“你什么意思?”藍色長發披在身后,海倫娜穿著一身淡粉色的浴衣。雙手抬起來,寬大的袖子垂下,站在落地鏡前面轉身,有點有些不明所以。以前一直都是這樣,完全沒有問題。除非某人有特殊要求,盡管買回來好久了,平時從來不穿,放在衣柜里面。倒不是作為美系,對日系的衣服很抵觸,主要是不習慣。
“雖然已經夠大了,但是完全不對。一個水滴,一個半球。劉海應該再平一點,還是太亂了。頭發的顏色也不對,還是比較喜歡黑色。身材不夠豐滿,沒有肉,畢竟是輕巡洋艦嘛。最重要是氣質,完完全全不行。算了,就這樣吧。海倫娜,你脫下來吧。”
海倫娜算是反應過來了,她冷笑了起來,怒火中燒:“你那么喜歡就去婚吧,只要你給戒指,扶桑肯定收下。想一想,如果是她的話,你只要求一下,就算是不給戒指也沒有關系。以前騷擾人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嗎?現在怎么那么慫啊,有賊心沒賊膽。你走,不要來我的房間。”
“不走。”
這已經是蘇顧回到鎮守府好幾天了,這一天他遇到誘惑了,感覺很難拒絕。
一直忙忙碌碌。了解鎮守府這段時間來的近況。抽空去了以前鎮守府的廢墟一趟,做了一些更明顯的標識。接下來考察鎮守府哪里可以修建一個大浴場,為了目前邪惡心思。目前相中了車庫,反正沒有用的地方。但是還要考慮修建起來花多少錢,維護、運轉又要花多少錢,大家真喜歡嗎?值得嗎?
終于得空了,這才想起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完成。一壘、二壘、三壘全部都做了,也就差那么一個全壘打了。畢竟沒有機會,一直以來和胡德一起睡。這樣還不給戒指,柴刀必不可免了。連忙從抽屜中翻出以前大家還回來的戒指,準備交給瑞鶴了。
上午看到瑞鶴一個人在房間,沒有姐姐在身邊,于是叫住了她,感覺像是在做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一樣了。
“你是笨蛋嗎?”瑞鶴合上戒指盒,一下砸在蘇顧的頭上。
蘇顧有點不明所以,片刻后反應過來。這不是送禮物,而是戒指。雖然瑞鶴平時對什么都滿不在乎,這種事情還是要計較一下吧。他吸了一口氣,右膝跪地,左手按在左膝蓋上。
“瑞鶴嫁給我吧。”
“勉為其難了。”
蘇顧很想開玩笑,那么勉強,那就算了吧。但是他沒有那么傻,看到瑞鶴亮晶晶的眼神,抓住她的左手替她戴上戒指。
“好了。”瑞鶴有點害羞,“你可以走了。”
蘇顧有點委屈,心想你不按套路出牌。
突然想起什么,瑞鶴看到蘇顧口袋癟癟的:“怎么只有一枚戒指?”
蘇顧道:“只有誓約之戒。對戒的話,你說什么時候,我們去川秀在挑。”
他想起都沒有給反擊對戒。作為艦娘,對戒指不是那么在意,在意的是戒指承載的那一份承諾罷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瑞鶴撫摸著戒指,好想在薩拉托加面前炫一下了,迫不及待了,但是還要再緩緩,“說好了負起責任來,你都把姐姐全身看光光了,你不會想不認賬了了吧。姐姐的那戒指在哪里?”
我只是專門來找你。蘇顧又想,當初弗萊徹還看過。而且這里是鎮守府,不是在外面,沒有一個外人,所以一個個不是那么注意保護自己。朝夕相處已經好幾年了,意外福利真享受過不少了。
瑞鶴說:“是姐姐不夠漂亮嗎?”
“不,很漂亮。”作為艦娘,哪有長得不漂亮的道理。盡管更喜歡威爾士親王、海倫娜那樣爆炸般的身材,蘇顧必須承認翔鶴的身段高挑、柔美而窈窕。穿上弓道服意外變得帥氣,穿上連衣裙亭亭玉立,圍上圍裙又完全不一樣了。
瑞鶴問:“還是說姐姐的性格很糟糕?”
“溫柔體貼,不如說很好。”蘇顧心想,如果列克星敦屬于精明強干型的太太。工作厲害,家務更厲害。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斗得過二奶,打得過流氓。那么翔鶴就是居家型太太,工作方面是不行,但是廚藝更好,更溫柔如水。
考慮了一下,瑞鶴問:“那就是。雖然很完美,但就是不喜歡?”
“老實說,還是蠻喜歡。”蘇顧為自己花心感到羞愧了,所有漂亮都喜歡。
“那不得了。”瑞鶴說,“你喜歡姐姐,她也喜歡你,剛剛好。”
蘇顧解釋:“可是感情基礎還不夠吧。”
“慢慢培養就好了。”瑞鶴說,“你的意思是,你對科羅拉多有很多感情基礎?”
蘇顧心想,當時是什么情況?漂亮,身材又火辣的姑娘對自己告白,一瞬間真的心動了。
瑞鶴深吸了一口氣,又有點難為情。
“姐妹花哦。”
“花嫁雙鶴”
“你不是喜歡白無垢嗎?”
“身為提督,你的責任不就是要給艦娘幸福嗎?就是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