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顧想起當初在川秀海軍學院學習,除開必修課之外還有許多選修課。隨夢小說.SUIMENG.lā
其中選修課中有無線電學、家用電器的維修與保養、禮儀、手工制作、哲學等等許多。
又有那么幾門課與眾不同,許多人理解,其中包括他,那便是折紙課、唱兒歌種種,畢竟當提督又不是當幼兒園老師,即便是選修課也太奇怪了吧。事實上,對于提督來說,這幾門課相當重要,只是新人多不知道罷了。
以前年輕不懂事,他對這個方面也不是太重視,選修課只是選了些花卉知識、簡單化學這些看起來像模像樣的課程。哪里想到驅逐艦多是小蘿莉,她們喜歡那些東西。只要掌握了那些知識,可以有效幫助打撈驅逐艦。
事后更是聽說某個同學學了那些,然后融會貫通了,剛剛畢業憑借著這一手擊敗了許多提督順利拐騙到了稀有驅逐艦。每每想起捶足頓胸、悔不當初。
“千紙鶴。”蘇顧的手心捧著白紙折成的紙鶴。盡管在學校的時候沒有好好學習,但平時和最喜歡和鎮守府小蘿莉玩耍了,為了賣弄,還是好好充電了。但是缺少專門、系統的學習,水平也就是那樣,初窺門道,僅僅會折那么一些東西罷了。
“看我的指甲。”蘇顧又折了好多紙指甲,一一戴在手指上,一只手像是多了爪子,然后伸手抓住自己身邊一個小蘿莉的可愛臉蛋。這個小蘿莉剪著西瓜頭,跑來跑去的時候頭發跳起來分外可愛,不是雪風,也不是綾波,甚至不是他的艦娘。
雖然沒有出力導致地位有點尷尬,真不樂意參加的,只是迫于無奈難以拒絕。總之決定參加慶功晚會了,既然是晚會,不知道晚上何時會結束,無論如何肯定沒有辦法當天趕回去了,這里距離鶴城還是有點遠。好在艦娘分部的招待所房間足夠多,住宿絕對不是問題。
之后長春趴在房間的床上,表示想要睡一下,盡管她白天很晚起床。吹雪在鶴城的圖書館把大鳳寫的書買了下來,她要繼續看書。每個人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蘇顧計劃拿著相機在艦娘分部到處走走,扶桑陪著他,然后在涼亭中看到一群小蘿莉正在折紙,個頂個的可愛,頓時某些心思活絡了起來。想一想,盡管不久前撈峰風是失敗了,不可能每次失敗吧。
“真笨啊,這都不知道,讓我來教你。”
“扔紙飛機前要哈一口氣,難道你們這都不知道?”
“你看,這個紙舟漂亮吧。”
陪著一眾小蘿莉好好玩了一會兒,蘇顧眼看大家混得差不多了,也蠻熟悉了。他挑中了一個可愛又活潑的金發小蘿莉,感覺比較好下手的樣子,當然事先已經旁擊側敲得知她沒有提督了。還在猶豫怎么開始進攻,看到小蘿莉艦裝沒有露出來,但是有一條尾巴從裙子下面露了出來,擺來擺去。當時若無其事詢問:“你怎么有一條尾巴啊。”
小蘿莉說:“唉,不小心露出來。”
蘇顧虛偽:“好難得看到有尾巴的艦娘,你什么艦娘?”
“小海貍中隊戴森號。”
蘇顧簡直想要喊哈利路亞了,他很清楚戴森號是弗萊徹級,然后自己有弗萊徹級的大姐弗萊徹號。說起來,以前還想過干脆婚了弗萊徹,遇到弗萊徹級可以自我介紹是你們的姐夫一下拉近關系,念頭一度揮之不去。所以說撈戴森還不是輕而易舉……好吧,還是沒有那么夸張,但起碼可以提高好多百分點。他明知故問:“戴森號呀,應該是弗萊徹級別吧。”
“對。”戴森點頭,“我是弗萊徹級。”
蘇顧東張西望了一下:“戴森見過弗萊徹嗎?弗萊徹級一號艦,弗萊徹級的大姐大。”
“沒有。”
“只在都市傳聞中出現的弗萊徹。”蘇顧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見過呢,戴森想要見見嗎?”
剛剛說完,蘇顧感覺自己的意圖表現得太明顯了,沒有那么自然,很容易讓人發現端倪,功虧一簣。
“弗萊徹姐姐嗎?”這個有一個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我想見,我想見。”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蘇顧看到一個紅發小蘿莉在旁邊,她戴著圓圓的眼鏡,可愛自然是相當的可愛,但是從一開始就相當的鬧騰,喜歡大呼小叫,所以不準備當做第一目標:“你也是弗萊徹級的嗎?你繼承了什么型號戰艦之魂?”
“威利,我是威利。”
蘇顧只知道《威利號汽船》,全世界第一部有聲動畫品,叫做威利的艦娘沒有聽過,明明艦船知識學得很好,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說威利誰知道啊。”戴森在這個時候開口了,她抱怨了小蘿莉一下,轉頭看向蘇顧,“她是威廉,威廉D波特號。”
蘇顧一頓,威廉D波特號哪有不知道的,大名鼎鼎的炮打司令部的存在。如果說雪風給人帶去厄運,還可以說是玄學,因為本人安靜又可愛,從不給人添麻煩。但是她給人帶去厄運,真就是自作孽調皮搗蛋的關系,畢竟熊孩子中的熊孩子,皮實得不能再皮實。
蘇顧猶豫,老實說,撈這個熊孩子回去,還真未必兜得住。
小時候,我經常糾結:長大后,是上清華好,還是上北大好呢?長大后,才發現我真的想太多了。
不管是戴森,還是威廉D波特,又或者是誰,沒有那么容易撈走。不久后走在廣場上面的時候,蘇顧垂頭喪氣:“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我說了那么多,她們一點表示沒有。聽到弗萊徹在很遠的地方,立刻搖頭了。失敗,真是大失敗,我居然會失敗那么多次。扶桑給我抱一下吧,真的好傷心的說。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人心冷漠無情。”
“可以啊。”扶桑輕輕地說。她自然知道是開玩笑罷了,最初的時候還不適應,但是現在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了。
“算了,真抱的話,扶桑肯定會打人吧。”蘇顧心想就算是抱抱扶桑,她肯定不會說什么,頂多就是害羞紅著臉,果然還是自己太慫了啊。所以說就是慫了,否則到現在的話,婚艦哪里才那么一點,區區十來個,二字開頭輕而易舉,三字開頭也是小事一樁,也就是四字開頭就有點難度了。
扶桑說:“不會啦。”
“真的抱了。”
“抱吧。”
好吧,扶桑你贏了,沒有想到你居然變成這樣了。如此心想著,蘇顧轉移話題:“晚上慶功晚會……扶桑穿過禮服嗎?”
“沒有。”
“你不會只有和服、浴衣吧?”
“我現在穿的就是連衣裙呀。”
“是啊。”蘇顧看著扶桑,只見她一件白色連衣裙,裙擺剛過膝蓋,下面穿著綁帶白涼鞋,青春靚麗,“我又想起了,第一次……原來重逢的時候,看到你那個時候穿的那一身衣服真是太漂亮,完完全全就是被驚艷到了。”
“是嗎?”聽得出這句不是玩笑,所以扶桑有點害羞。
“當然現在這樣子也很好,但是感覺差一頂寬檐帽。”
“哦。”扶桑摸了摸頭發。
“扶桑很漂亮,不要像是伊勢日向一樣,盡喜歡一些花花綠綠的,又艷麗的,中老年人才喜歡的衣服。”蘇顧說,“當然也不要像是剩女貞德,頭發總是扎成麻花辮,穿得樸素,打扮像是村姑一樣。”
扶桑疑惑:“圣女貞德?”
蘇顧看到扶桑表情一頓:“喂喂喂,扶桑啊,你不要告訴我不認得她。那些小家伙不認得就算了,你也不知道就過分了,雖然她的確沒有存在感就是了。”
“她應該是法系吧。”扶桑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好好想了想。
“對。”蘇顧問,“鎮守府一共有哪些法系?”
“黎塞留、空想、圣女貞德,然后……”
“你沒有救了。”蘇顧說,“還有驅逐艦沃克蘭,炮潛絮庫夫。”
“圣女貞德是戰列艦嗎?”
“真的沒有救了。”蘇顧揮手,“一個輕巡洋艦,意外有點中二,喜歡說唯有此槍、紅蓮之火、懲惡除奸什么的。”
即便艦娘一個個天生麗質,皮膚光潔、白皙、細膩,但是該化妝還是需要化妝,可以更漂亮一下。
長門從來不化妝,長發扎成馬尾,衣服也多是一身軍裝制服就夠了。陸奧不一樣,一頭長發綰起來,別著幾根釵子,臉上已經打了粉底,正坐在梳妝臺前面拿著眉筆畫眉毛,然后眼影、眼線也是必須的,腮紅也不能少了,最后是口紅。
“打扮得那么漂亮,看上哪個提督了?”長門忍不住調侃了。
從來沒有給長門說給自己有提督這件事情,陸奧手指摸著嘴唇:“這次能來的提督基本都是歐洲提督了吧,那些只有輕巡洋艦、驅逐艦的提督根本不需要他們來湊熱鬧。嗯嗯嗯,趁著這個機會挑一個順眼的提督。”
陸奧這么說了,長門就知道她是在開玩笑:“既然不準備找提督,打扮得那么漂亮做什么?”
“我堂堂BIG7陸奧號,想要加入哪個鎮守府,有人能夠拒絕嗎?”陸奧伸手摸了摸額頭,摸了摸臉頰,力求沒有任何臉上瑕疵,發表言論,“精心打扮不是為了取悅別人,而是為了更好地愛自己。”
“那個平時一個人在家的時候,頭發亂糟糟像是雞窩一樣,反正不修邊幅就是了,穿著睡衣穿著拖鞋走來走去,站沒站相,坐沒坐相,抓脖子、撓肚子一點形象沒有的人是誰來著?”
陸奧咬了咬嘴唇,臉上泛起了那么一絲紅暈。
“我覺得干凈整潔就夠了。”
陸奧說:“你就是那種看見女孩子穿得漂亮一點就以為是勾引男人的老古板。”
“我沒有說你想要勾引男人。”
“價值觀不同。”陸奧說:“我和你說不通。”
陸奧看著長門,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眨了眨眼睛:“長門我也替你化妝吧。”
長門雙手抱胸:“請恕我拒絕。”
陸奧一只手托著香腮,誘惑:“只要你答應,我可以叫你一聲姐姐哦。”
雖然說是長門級一號艦和二號艦,長門印象中陸奧還真沒有叫過自己姐姐,她遲疑的時候陸奧已經起身走到她的身后,雙手攀在她的肩膀上面,向前推,按在梳妝臺前面:“姐姐,長門姐姐,讓我來幫幫你吧。明明那么漂亮,總是那么隨便。讓我幫你畫一個妝,換一身禮服,把其他人都嚇一跳。”
“不要胡鬧。”長門呵斥,但是陸奧剛剛一個“長門姐姐”讓她渾身無力。
陸奧湊到長門的耳邊:“我保證每個人看到你都情不自禁‘哦呼’一聲。”
長門感覺有點不安,想要起身來,但是陸奧按在她的肩膀上面了:“姐姐姐姐姐,長門姐姐,說好了。”
長門終于終于屈服了:“好吧,提醒你不要亂來。”
陸奧笑得開心,一邊幫長門化妝一邊:“說不化妝,但是你這里化妝品不少嘛。”
“別人送的。”
“可是全部都開過了。”
長門沉默了,說到底她也是女孩子,不喜歡化妝,但多少還是試過那么一下子。
折騰了好一會兒,陸奧總算是弄完了:“好了,睜開眼睛看看吧,是不是變得漂亮了?”
長門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沒有厚厚的粉底,沒有艷麗的口紅,只是簡單又不簡單的淡妝,是比起平時要漂亮那么一些。
陸奧看到長門身上是一身軍裝制服,她撇撇嘴,打開了衣柜,翻了翻:“怎么一套禮服都沒有。”
“不需要。”
“化妝品有人送,禮服沒有人送嗎?”
“沒有。”
“我想想問誰借一件……”陸奧敲著嘴唇,“隼鷹是大管家,晚會是她負責布置的,禮服什么的她應該知道。”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天黑了下來,慶功晚會在熱鬧的呼聲中開始。
陸奧坐在角落,看到長門臉色泛起微微的紅暈發表開幕詞,然后扭捏不安地舉著酒杯和一個個提督說客套話,好笑了起來。
隨意喝著酒,打發掉幾個過來搭話的提督,陸奧掃過一眾提督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恍惚了一下子,視線連忙轉回去。不對,不可能,她揉揉眼睛,發現不是幻覺,然后看到對方看到了自己,對視一眼卻沒有任何表情,所以說只是相似罷了,可是那份悸動什么回事?
“額,陸奧嗎?”
陸奧回頭,又是一愣:“扶桑?”
“是我。”
陸奧看看扶桑,再看看某個人,還是懵懵懂懂。
扶桑感到驚訝,居然在這里遇到了過去的同伴:“我和提督來的,他在那里。”
陸奧蹲到地上,輕輕拍自己的腦袋,不敢相信。
扶桑解釋了一番。
陸奧說:“他剛剛應該看到我了的……”..
二次元和三次元相差太大了,自然認不出了。蘇顧以前含糊解釋過,從大海爬起來,很多東西記不得了,最開始甚至小宅都認不出。
扶桑復述了一遍蘇顧的話。
“這樣啊。”陸奧說著起身,準備走過去,看到蘇顧正和一群提督說話,然后獨自一個人坐在角落,轉過頭對扶桑說,“不要和他說我在這里。”
陸奧搖晃著酒杯,露出惡魔一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