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蘇顧開導,或者說自己想通了,現在再見蘇顧和菲爾普斯在一起,不管表現得有多少親昵,列克星敦始終風淡云輕。怎么可能嘛,還是有那么一點擔心的,提督被搶走什么的。
蘇顧必須承認,很喜歡少女菲爾普斯,畢竟那么乖巧,簡直是夢想中的貼心小棉襖。然而也就止步于此罷了,在他的心目中,無論如何還是列克星敦更重要一些,說到底兩人一起生活了那么久,自己受到列克星敦那么多照顧,這一些東西哪有那么容易忘記。
總而言之,有關菲爾普斯的事情是過去了。
這里是鎮守府的咖啡廳,獨角獸這幾天專心侍弄自己的花園,其它什么都不管不顧,貝爾法斯特有別的事情,沒有坐在角落表演風笛,如今只有唱片機的音樂了。
肯特抱著兇猛的大老虎,表情有點擔心,好像有什么人正在打自己的主意。
胡德喝著紅茶瞄著兇猛的大老虎,心想居然比自己的胖橘貓生姜還要更大一些。
休斯頓跟著突擊者學習制作巧克力,又一次搞砸了。
黎塞留站在吧臺后面,她現在是調酒師,她的前面坐著許多人。
靠近窗戶的位置,內華達、關島和瑞鶴三個人坐在一張桌子邊。
內華達拿著撲克,她的表情有點凝重,原因牌不是太好。
在她的對面,瑞鶴的表情輕松相當輕松,原因不言而喻了:“我說你們太缺德無恥了一點吧,居然欺負我們信濃,還想要套路她。”
信濃一身和式女仆裝站在瑞鶴的身后,她的表情委屈。她是剛剛才知道,自己險些被套路了。
上午看內華達、阿拉斯加和關島在打牌,玩的斗地主。阿拉斯加打了一會兒后就走了,三缺一了,內華達邀請自己。本來想要拒絕,聽到關島說了一句“信濃討厭我們嗎?是啊,我們是美系嘛”,頓時開不了口。
一開始什么賭注都沒有,本以為自己運氣一,一定會輸得很慘,誰知道居然有輸有贏,大家打了有來有回。想一想,打牌不光看運氣,還看技術。不知道怎么著,還是怪自己飄飄然,什么沒有想就答應了,幾把之后有了賭注,先是輸了喝水,再后來變成輸了喝酒。
真是幸運日,瑞鶴在開始之前來了,告知了一切,還要反擊。
“什么叫做欺負啊,大家都是鎮守府的姐妹,我們只是好玩罷了。”內華達反駁有點無力。
瑞鶴說:“閑話少說。”
內華達冷笑:“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你是幸運鶴,我外號也是幸運內華達。”
瑞鶴并不害怕,她抽出幾張牌甩下來,相當大:“飛機帶翅膀。”
“不要。”關島是瑞鶴的下家,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牌,心想自己運氣是有那么一點,但是不高,神仙打架玩不起,“哪個啊,瑞鶴啊,我全盤和你說了吧。都是內華達的主意,她不安好心,我只是被裹挾的。”
“關島你這個叛徒啊,居然投降。”內華達大喊了起來。
“本來就是你的主意。”關島掃了內華達一眼,眼巴巴看著瑞鶴。
“你不要和我說,我不知道。”瑞鶴擺手,她不接受投降,“說好了,我一直是地主,你們是農民,我輸了兩杯,你們輸了一人一杯。”
居然不答應,關島聲音幽幽的:“瑞鶴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也不是好惹的。”
“要不要?”瑞鶴根本不理關島,她說,“不要我出牌了。”
“很神氣嘛,你神氣什么?”內華達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然后慢慢了坐下,低下頭,撇開臉,“不要,您繼續。”
劍拔弩張、金鼓齊鳴、槍林彈雨、肉薄骨并、肝髓流野,一番激烈的戰斗下來,瑞鶴喝了兩杯酒,怎么能把自己搭上去嘛,她是代信濃玩,所以全部信濃喝了,內華達喝了五杯,關島運氣是最差,技術也不怎么樣,只能欺負一下老實人,她喝了九杯。
內華達東張西望,拉菲不在,蘇赫巴托爾也不在,不能拜托她們抽牌。她想了想,只要不被發現那就不是作弊不是出千了,不過瑞鶴雖然沒有斧頭,也不是什么好對付的人。既然如此還是算了,反正關島更慘,有人墊底就好了。
關島不是太能喝酒,雖然只是啤酒罷了,喝了那么多,臉蛋也變得紅撲撲了:“瑞鶴,差不多了吧。”
“醉了我背你回房間。”瑞鶴不罷休,心想今天不教訓你們這些美系一下,還當日系好欺負?
關島威脅:“好,瑞鶴你可以,以后不要怪我。”
“不怪你。”瑞鶴嗤笑,心想你關島又沒有什么職務,挺多偶爾教小蘿莉音樂,而且自己是婚艦,誰敢難為自己,實在不行找提督告狀就好了。
繼續打,輪到關島出牌了:“三四五六七八。”
內華達收起牌:“不要。”
瑞鶴出牌:“五六七八九十。”
“過。”
“請。”
瑞鶴明牌,只見J、Q兩張單牌和一個王炸,肯定贏了,她一捶桌子:“喝,不要耍賴。”
洗牌抓牌,又一輪開始了。
瑞鶴想了想,出牌:“一個三。”
“一個七。”
“一個K。”
“一個二,一對J。”
輪到關島了,她低頭看牌,突然笑了起來,她緊盯著瑞鶴的胸,扔下兩張牌:“一對A。”
周圍有人噗嗤一下笑了起來,她是威斯康星。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圍觀的威奇塔也笑了起來。
很快的,內華達發現了問題,她笑起來。
信濃是天真的孩子,她不明所以。
瑞鶴發現不對了,她細細咀嚼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先看關島,盡管比不了威爾士親王、海倫娜一等怪物,上圍也算是豐滿了,再低頭看自己平坦的胸口,她肩膀開始聳肩,呼吸變得急促:“關島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啊。”關島撥了撥劉海,“就是打牌啊。”
瑞鶴罵:“哈士奇。”
姐姐是阿拉斯加,妹妹自然是哈士奇了。
關島坐在藤椅上面,手指攪著一縷長發。
“瑞鶴怎么了?”信濃問。
瑞鶴眼淚要流下來了,她回頭看信濃,發現信濃也是鎮守府名列前茅的存在,頓時對她一點好感沒有了,不愿意再幫忙了。
在旁邊的桌子,密蘇里坐在蘇顧的對面,她的視線從瑞鶴的身上收回來:“喂,你老婆好像被人欺負了。”
“欺負就欺負吧。”蘇顧一臉無所謂。
“你有沒有良心?”密蘇里說,“哪怕一點點良心。”
蘇顧厚顏無恥:“你應該問,鎮守府有誰比我有良心。”
“不要臉。”密蘇里想了想說,“真為瑞鶴感到不值得,嫁給這么一個男人作婚艦。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叫人家小鶴鶴,現在新人換舊人,叫人家綠毛鶴。”
蘇顧不是太喜歡可樂,不像是美系一天好幾杯,他只是偶爾喝一次,主要還是害怕牙齒出問題,他拿起芒果汁喝了一口:“不要陰陽怪氣的。”
密蘇里盯著蘇顧的眼睛,再看威斯康星,若有所思點頭:“我算是發現了,你還真是新人換舊人啊,相中了威斯康星?”
“什么鬼?”
蘇顧抓了抓頭發,想起幾天前,威斯康星和興登堡演習。
說是傻大姐,興登堡實力還是很不錯的,威斯康星敗了,敗得徹底。
訓練彈不是實彈,不會給艦娘帶去什么傷害,然而狼狽一般還是少不了,那一身衣服想要完完整整太難。最后只見威斯康星坐在海面,修長性感的雙腿上的黑絲破了好幾個大洞,系繩內褲的系帶露了出來,一只手捧著側臉,滿臉紅暈,無限嬌羞。
密蘇里原本只是開玩笑,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想起來了。”
“本來還有一個輕巡洋艦蒙彼利埃號,金色微卷的短發,身材窈窕,再多給我一點時間就好了,絕對沒有問題。偏偏大家要回去了,所以最后只是給了她一張名片,告訴她有機會來我們鎮守府玩一下考察一下。”密蘇里雙手十指相扣,放在左臉邊,“不過一個威斯康星,強大又漂亮的戰列艦足夠了吧。”
“獎勵啊。”密蘇里說,“我的提督大人,你,不對,您不會忘記了吧。”
蘇顧想起列克星敦勸說自己給密蘇里戒指,他笑了起來:“你想要什么?”
“笑得那么詭異,又在想什么不好的東西吧,滿腦子污穢思想。”少了喊冤,多了默認,密蘇里說,“你準備給我什么?”
“MK16三聯6英寸炮(消焰)。”蘇顧說,“正愁不知道給誰比較好,你想要拿去吧。”
密蘇里的笑容消失了:“這個玩笑不好笑。”
蘇顧還是知道的,密蘇里不是真想要什么裝備,否則憑借她為了鎮守府付出那么多,現在什么都有了,當初也說了,加入鎮守府MK6和91式穿甲彈伺候,最后她只是玩了好幾天還給了別人:“好了,小宅吧,我叫她陪你一天,陪吃陪喝陪玩陪睡。四陪,你比三陪多一陪。”
“一天怎么夠?”密蘇里很喜歡小宅,只是小宅不喜歡她,口口聲聲麻煩的家伙。她張開五指,獅子大開口,坐地起價,“起碼一個星期吧。”
“一個星期。”蘇顧說,“你伸出五根指頭做什么?”
“我喜歡,我愛,我想伸幾根指頭就幾根。”密蘇里收回手,“給一句痛快話,行不行?”
“不行不行,太多了。”蘇顧說,“你是帶回了威斯康星,但是她還沒有叫我提督,誰知道是不是一輪游,到時候走了這么辦?”
蘇顧突然蹙起了眉頭。
齊柏林對比自己厲害的人相當尊敬。
當初赤城就是了,沒有太出眾的能力,也就擅長騙吃,哪怕是自己的學生都不放過。從來不知道客氣是什么,只要邀請,隨叫隨到。然后不管你是誰,統統吃窮去。只是在一次演習中擊敗了她罷了,她立刻變成了赤城的小妹。
想起第一次和赤城吃飯,所有的食物全部都是她做到,最后她卻不在,簡直像是煮飯阿姨一樣,天見可憐。
對她來說,鎮守府有那么多強者,還是很有吸引力。盡管如今由于見識了太多強者,受到刺激放棄治療了,練度什么的無所謂了,被約克城趕超也是時間問題,成為一名光榮的老師,負責教導一眾小蘿莉。
庫欣大王只是一個驅逐艦,一個小小少女,太好對付,根本不用刻意做什么。
興登堡來到鎮守府,俾斯麥、威爾士親王、黎塞留或者是誰時不時陪練一下,偶爾一起討論一下戰斗的技巧,樂不思蜀。吃的方面有逸仙,廚藝沒得說,挑不出一點毛病。喝的方面,鎮守府咖啡廳什么都有。不需要努力工作,衣食住行什么都有人包了,只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那么好的地方哪里找,絕對不走。
卡約有安德烈亞,姐姐說什么就是什么。
信濃是隨遇而安的性格,鎮守府還有射水魚,有雪風。
想一想,威斯康星來到鎮守府那么多天,做了什么?
和誰聊天,其中密蘇里是最多的,偶爾還有黎塞留、華盛頓、俾斯麥等等,原因大家一起出擊,關系還是不錯。人生四大鐵,一起扛過槍算一個。
坐在哪里看書,名著、漫畫、小說什么都看。有一天,一個下午站在碼頭喂海鷗,看蘇赫巴托爾在旁邊釣魚。不是孩子氣,似乎只是閑得無聊,一個人玩液壓挖掘機玩具。演習了好幾次,但是沒有一次主動,全是別人邀請,貌似對戰斗不是太感興趣。
不管怎么看,從她的身上看不到熱情。
蘇顧看著密蘇里,他說:“有點慌啊。”
蘇顧解釋了一下,他說:“威斯康星,不會哪一天真走了吧,竹籃打水一場空。”
密蘇里想了想說:“應該沒有問題吧。”
“必須做點什么了。”蘇顧問,“威斯康星喜歡什么?”
“你們在說一些什么呢?”威斯康星在這個時候回來,在密蘇里的身邊坐下,“我聽到,好像在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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