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辛苦“工作”半夜,蘇顧起床比薩拉托加更早,當然神采奕奕是沒有的,至少沒有憔悴已經說明他很厲害了,果然還是少女太弱?
窗簾大開,陽光照進房間里面,薩拉托加蜷縮在淺藍色的薄被當中。
金色發絲凌亂,睫毛微微顫動,可愛的小臉全是滿足,嘴角有淡淡的笑意,白皙的頸項和肩胛肌膚露出來,宛如驕傲的天鵝,更迷人的風景在她醒過來時,下意識伸一個懶腰,薄被從胸前滑落……她身上可什么都沒有穿。
就算面前是最喜歡的姐夫、提督、丈夫,歷時好幾年,最親密的關系終于發生了,薩拉托加還是沒有那么大方,她用薄被子裹住無限美好的身子,只見蘇顧站在衣柜巨大的鏡子前面,拍一拍白色長褲,整一整襯衣,那是提督服。
蘇顧捏著提督帽黑色帽檐轉動一下,轉到一個合適的角度,微微低下頭照照鏡子,不管照鏡子是不是有美化效果,反正感覺不錯,相當帥氣,回過頭:“加加起來了?”
“姐夫穿提督服做什么?”薩拉托加還有點迷迷糊糊,她問,“今天準備出去嗎?有什么事情?”
一個提督外出辦正事,一般不是西裝革履而是提督服,不然還是便裝更方便、舒服。蘇顧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穿提督服了,剛剛建立鎮守府時遭遇很多問題,如今鎮守府的運轉徹底進入正軌,基本沒有什么事情。
“沒事。”蘇顧說,“不是說了今天拍合照嗎?”
“哦。”薩拉托加應了一聲,不置可否。
“快點起來了。”蘇顧說著,他拿起薩拉托加放在床邊椅子上面的衣服扔到她的身上。
“姐夫幫我穿……”薩拉托加抱著衣服,撒嬌、算賴。話說雖然仔細想想讓人感到心酸,明明是婚艦,但這是她的第一次,不知道比列克星敦、赤城等等人晚幾年。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蘇顧不客氣。
“把人家吃干抹凈就不管了。”薩拉托加呵呵冷笑一下,“男人……”
蘇顧好笑掐掐薩拉托加的臉蛋,他說道:“好好好,我幫你穿。”
幫小蘿莉穿衣服不算,作為二十個婚艦的男人,比社團“你們都是我的翅膀”的社長婚艦更多,蘇顧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反正很快幫薩拉托加穿好衣服,一件可愛的一字肩連衣裙,坐在床邊打量著少女,如今已為人婦,身上的青澀似乎褪去了許多。
薩拉托加站在鏡子前面,轉一圈,扯一扯裙擺,她發現蘇顧望向自己的視線,她問道:“姐夫你看什么?”
蘇顧說:“感覺加加好像一下子長大了一些。”
“你說這里嗎?”薩拉托加低下頭,雙手放在高聳的胸前,摸了摸一字肩的荷葉邊,喃喃自語,“好像是大了一些,感覺衣服有點緊了。”
蘇顧感到一陣無奈,肩膀耷拉下來:“就算多揉一下可以變大,但是也沒有那么快見效。”
薩拉托加照鏡子,嘀嘀咕咕。
蘇顧當然知道什么話容易惹女孩子生氣,但是薩拉托加沒有關系,他喜歡欺負薩拉托加:“加加不用看了,大一點小一點,不管怎么樣永遠沒有辦法追上海倫娜、威爾士親王、扶桑她們的,不在一個等級上面。”
薩拉托加當時鼓起臉,走到蘇顧的面前,把他的臉扯成大餅形狀。
一番打打鬧鬧,兩個人離開房間走在走廊上面。
首先回到鎮守府的人,她們的房間和蘇顧的房間在一層。藍色中長發披在肩頭,歐根親王剛剛合上房門,她看見薩拉托加抱著蘇顧的手腕,愣了一下,真是不得的畫面,不知道是提督推了加加,還是加加推了提督。
“歐根親王早上好。”薩拉托加恨不得鎮守府所有人知道自己從蘇顧的房間出來,自己現在是真正的婚艦。
來到食堂,蘇顧和薩拉托加在列克星敦的對面坐著。
列克星敦放下三明治,好笑說:“一天、兩天……加加可以把你姐夫還給姐姐了嗎?”
“不行,我的。”薩拉托加抱住蘇顧,“呵呵,姐姐羨慕嗎?”
“不羨慕。”列克星敦是小惡魔,不,她是大魔王,只見她仰著頭思索一下,“我和你姐夫在一起快四年,不記得在一起有多少個夜晚,至少一百天、兩百天。而且我是大太太,說好了每個星期一天,加加沒有。”
薩拉托加的表情陰晴不定,她踩了蘇顧一腳:“我也要。”
約好九點,吃完早餐,鎮守府所有人陸陸續續聚集到操場旁邊的草地。如今還是八月盛夏,天氣依然炎熱得可怕,陽光直射下來讓人難受,碼頭自然也不行,最后選擇在宿舍樓旁邊,鎮守府最高大的玉蘭樹林蔭下。
陸奧穿著浴衣,盤起的頭發上別著流蘇頭花,她今天有好好打扮。
逸仙穿著高叉旗袍,她人妻的氣質依舊,曾經環繞在身上那一股哀怨,在回到鎮守府后,有提督,有伙伴,長春的出現代表新中國崛起,難得出現一次,自從成為婚艦后完全消失,讓人感到惋惜又欣慰。
田納西隨意,還是平常那一身中性打扮。
北宅徹底沒有救了,她坐在圍著玉蘭樹的花壇坐凳護欄上面看漫畫,一點時間不放過。俾斯麥站在她的身邊,抱著黑貓奧斯卡。既然是合照,鎮守府任何一個成員都不能少。
不是第一次拍合照,以前兒童節有拍過,只是鎮守府所有人第一次合照,萊比錫算是經驗豐富,她剛想指揮小蘿莉站成一排,遲疑一下。
如果只有幾個人輕輕松松拍完合照,當人數超過一百接近兩百,問題就大了,萊比錫自言自語:“第一排潛艇、炮潛、驅逐艦,站著還是坐著?第二排輕巡洋艦,必須錯開,第三排重巡洋艦和輕型航空母艦,最后一排就是主力艦了。”
蘇顧問:“按艦種排嗎?”
“不是,按艦種排肯定不行。”萊比錫說,“弗萊徹是驅逐艦,但是她比大部分驅逐艦都高。還有吹雪,還有菲爾普斯。輕巡洋艦里面,寧海和平海比大家都矮一點……”
蘇顧說:“小宅和小蘿戰列艦,但是小蘿莉。”
萊比錫說:“龍驤輕型航空母艦。”
蘇顧說:“齊柏林輕型航空母艦……好像沒什么問題。”
萊比錫說:“海倫娜真的算輕巡洋艦嗎?”
“我就是輕巡洋艦啊。”海倫娜雙手環抱,托著本來豐滿的上圍越發突出,很多人臉色發白撇開頭。
萊比錫嘴角扯了扯:“有什么大不了的,下垂得厲害。”
海倫娜立刻抓住萊比錫的衣領,暴怒:“萊比錫葛朗臺,你再說一遍。”
“我不說。”萊比錫識時務者為俊杰。
“水滴形。”海倫娜強調,“是水滴形。”
“海倫娜,那么多人看著你呢,注意一點。”蘇顧攬住海倫娜的肩膀,“放心,我可以幫你作證。”
完全反作用吧,不知道有多少視線望過來,有多少耳朵豎起來,海倫娜推開蘇顧,她還是有點臉的。
回歸正題,萊比錫說:“主要是拍一張合照做留戀,不是展示商品,不用按艦種排,鎮守府大家都是一家人,也沒有必要按國籍分。高的往后站,矮的往前站,還不容易嗎?”
蘇顧說:“容易。”
“真的容易嗎?”萊比錫念叨,下意識看到一個白發蘿莉、偽蘿莉,天大的難題好不好?
誰敢把維內托安排到第一排,三百八一炮不是吃素的,尤其是現在成長后變得越發強大,鎮守府找不出一個對手。如果安排到后面,以她的身高真的有點困難,不然找一張高凳給她?不行不行,敏感的心容不得一點差別對待。
維內托端著咖啡,她發現萊比錫悄悄打量著自己,不時瞄一眼,委實有一點心累。
維內托看向羅馬,墨綠色短發的少女其實也不是很高,和南達科他差不多,在身材高挑的黎塞留、俾斯麥、威爾士親王等等人的面前根本不算什么,比起自己實在好太多,還有前凸后翹。
“姐,你怎么想起恢復原樣?”
“畢竟拍合照,還是恢復本來模樣吧。”
維內托再看和華盛頓并排站,有著白色長發的高挑御姐,上圍豐滿,腰肢纖細有力,牛仔褲包裹著性感的大長腿,渾身洋溢著野性的魅力,好朋友說背叛就背叛,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萊比錫說:“到底怎么排?”
“隨隨便便排一下就好了。”
密蘇里沒有參與發言,她和企業站在一起,靠在一邊的水泥護欄上面,嘻嘻哈哈著:“按胸部大小排吧,A杯罩第一排,B杯罩第二排,以此類推。”
密蘇里發現維內托的視線,她是真無心。
“說起來那么多人一張照片拍得下嗎?”
“肯定不清晰。”
“不然分開?”
“分開就沒有意義了。”
蘇顧這邊還在商量、討論,二十分鐘接近半個小時過去。
山城拿著折扇扇風,扶桑安安靜靜站。
“衣笠看什么呢?”
衣笠沒有回答,她把書合起來,把封面露給姐姐青葉看,原來是大鳳最新著作,剛剛出版沒有多久,里面有一個角色是自己,拜托了好久才答應讓自己客串的。
青葉問:“怎么樣?”
“很精彩。”大鳳就坐在旁邊,手指攪著紅色馬尾,雖然看著天空,衣笠保證她豎著耳朵聽著兩人說話,就算是有許多想要吐槽的地方,果然還是算了吧,她很敏感的,當然天才美少女作家也不是浪得虛名,瑕不掩瑜。
“我看一下。”青葉想要搶。
衣笠把書抱住:“不給。”
“衣笠你厲害了。”
青葉說了幾句狠話,然而衣笠意志很堅決,有心去拿一本或者是雜志打發時間又懶得動彈,抱怨:“還沒開始嗎?”
“還沒有開始嗎?”阿拉斯加沒有耐心了,“關島,我回房間休息一下,等好了喊我一聲,立刻下來。”
阿拉斯加領頭羊,其他人紛紛表示自己也想要回房間休息一下。
“不要那么著急,快了快了,再等一下……”萊比錫嚷嚷著。
阿拉斯加只能停下腳步,其他人也是。
小蘿莉最耐煩。
軍團很想拿出自己的小鼓,害怕敲鼓太吵被罵。馬漢倒是掏出自己的小摩托阿爾弗雷德,圍著人群轉圈圈。Z17和Z18打打鬧鬧,知道的人知道她們是姐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么仇敵,打得那么兇狠,毫不留情。
小公主穿著裙子,圣女貞德早上為她準備的,不是平時喜歡的方便運動的短衣短褲打扮,但是不妨礙她走到拉菲的身邊,拉菲的打扮是真的清涼,瀟灑短發、無袖露臍背心搭配熱褲:“拉菲,我們玩那一個吧……”
只見拉菲彎下腰雙手撐著膝蓋,空想離得她有點距離,原地蹦跳一下,一個助跑雙手撐住拉菲的背上,雙腿張開,從拉菲的頭頂跨越過去,站定住,雙手張開昂首挺胸,簡直堪稱完美的表演。
這下又輪到空想了,她彎下腰,白色長發垂下去,差點落到地上。
拉菲熱身一下,一個助跑單手撐在空想的背上越過她,表演更加出色。
跳山羊游戲,或者叫做跳馬也可以,兩個人玩了一下感覺不是過癮,于是找到庫欣、嵐、大青花魚、克拉克斯頓等等許多人,其中小宅不參加,她不想動,只見她們剪刀石頭布決定誰第一個,然后排成一排,獲勝者從后向前依次跳過眾人,然后在排頭彎下腰……
蘿德尼看得眼熱,可是她是小淑女。
納爾遜拍了拍她的腦袋,用眼神示意她參加,沒問題的。
“就這樣吧……”
吵吵鬧鬧,終于還是蘇顧做決定,基本按照身高,但是沒有硬性要求,大家想要怎么站都可以,先站好了再調整。又想一想,其實不用站得整整齊齊,可以坐著,也可以站著,只要大家在一起就行。
反正拍照總算是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