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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騰云駕霧之術,縱地金光之術,自是迅捷無數倍。
當再出現時,已在千里之外。然而,他施展此術,并非為了逃跑,只是為了展現一下自己的本領罷了。
是以,當他再出現時,便沒再繼續施展此術,而是施展了個隱身之術,睜開眉間豎眼,于云端下瞰,俯視這片大地。
兩天后,在一片山林里,青挖了株靈藥后,再度騰空。
結果便聽到下方傳來一道聲音。
“師兄,你速度快,你去前方包抄,我就不信抓不到這只獾妖。”
紅衣少女面帶煞容,指揮著一個白衣青年。
在他們的身前,一只獾妖于林間奔跑,身形瘦削,奔走疾速。
閉上眉間豎眼,靜靜看著下方一追一逃的人與妖。
不知何時,一道槍芒從天而降,直接將那狂奔中的獾妖一槍釘在地上。緊接著,便是一道豪邁的聲音傳來,“哈哈哈……師弟師妹,這只獾妖,為兄便笑納了!”
“明流師兄,你好討厭!為什么搶我們的獵物?”
少女停下身來,跺著腳,噘著小嘴,不滿地說。
那白衣青年對此,唯有報以苦笑,道:“明流師兄的追命奪魂槍越來越嫻熟了,想來離那千里追魂的境界,應該也不遠了吧!”
一道黑色身影一閃而至,拔起地上的黑色長槍,順手將那獾妖的尸體扔進乾坤袋,道:“哪有那般簡單,十里外就已經射不準了!”
頓了下,他笑問道:“你們收獲如何?我殺了六只小妖。”
“我和明月師妹兩人加起來也才七只而已!”白衣青年搖頭輕嘆起來,道:“這妖怪,真是殺都殺不完啊!”
黑衣青年明流嘿笑了下,道:“我聽一些前輩講,百多年前,咱們這方地域,那可是妖魔遍地啊!那些妖魔以我們人類為食,并以丑為美,逼得咱們人類不得不自毀容顏。咱們那小師叔祖的面容,聽說就是當初自毀掉的。咱們算好的了,沒生在那個時期。”
“難怪小師叔祖一見到妖怪,就跟瘋了似的,不死不休!”明月恍然點頭,末了道:“明流師兄,我們一起吧!等把這些妖怪趕進落霞山,到時師祖們在這落霞山設下陣法禁制,那些妖怪就出不來了。”
“聽說那落霞山中,還隱藏有不少大妖,也不知道師叔祖他們此行順不順利!”白衣青年嘆了句。
而后三人結伴,朝深林中疾掠而去。
沒有去理會這三個人類,只是不由自主的想到百多年前,這方地域的妖魔興風作浪,把人類當成食物,串成一串串。
而如今,仙妖大戰結束,幾大妖圣隱匿,妖王妖帥死傷殆盡。
如今人族修士崛起,對妖類展開追剿,那些小妖,已難再起波瀾。
不知那些妖類想起百多年前,他們的王造下的孽,如今卻要由他們來償還,又是何感想?
也難怪那些人類修士在見到他這大妖時,會直接出手。
在這方地域,人類與妖類,那是世仇啊!
不知在那南贍部洲,在曾經某個時期里,是否也曾發生過人與妖不停爭斗,相互廝殺的事呢?
搖了搖頭,甩開這些念頭,開始仔細搜尋靈藥。
如此這般,又過了幾日,看到的爭斗,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妖類死傷慘重,也有人類修士死于妖爪。
甚至還見過一只大妖被圍攻,最后見逃脫無望,拉著兩個圍剿他的強大修士,一起同歸于盡。
看到這種事情,沒有再像曾經那樣義憤填膺,也沒有再像曾經那樣貿然出手。因為,在他的眉間豎眼里,雙方的殺孽都不少,都不是善茬,誰死不死,也和他沒什么關系。
或者說,都死了才好!
不論是人類,還是妖怪,他們都有自己的立場。
這已經不再關乎善惡,而是轉變成了立場的問題。
人類從那妖魔的奴役中掙脫出來,不想再度沉淪,甚至是向妖怪復仇,拿妖怪出氣,這無可厚非。
而妖怪要生存,要反抗,那更是理直氣壯。
他能幫誰?
誰也幫不了!
這一日,來到一處險奇之地。
那地方,巨石成柱,如槍似戟,排布成林,云霧緲緲,老藤攀掛。石峰下,水波碧綠,石柱間,猿跳鷹飛。
延著這排布成林的石柱向前,數十里后,可見一汪綠湖,隱藏于這深山之中。那綠湖,千丈巨,四周峭壁險陡,如刀削斧鑿。
高崖上,古木成林,樹濤卷浪,隨風伏起。
一聲禽唳,從空中傳來,只見一只翼展數十丈的巨禽,一頭扎進那千丈綠湖,如鉉月彎鉤似的鐵爪,瞬間探入湖中。
那綠湖中,有一條紫色巨魚,巨魚唇角兩邊有數根魚須,頭頂還有一根如同天線一般的觸角。
仿佛是感覺到了危險,那紫魚一甩魚尾,數道水箭破水而出。
那巨禽雙爪本已探入湖中,可見此情形,卻不得不振翅高飛。
巨魚感覺到了威脅,潛入湖中,瞪著紫色的雙眸,幽幽地盯著空中盤旋的巨禽。良久,巨禽只能望湖興嘆,無奈飛去。
輕嘆,這方地域,越來越亂了,人與妖之間相互殘殺,精怪與精怪之間,也同樣因為生存而存在著廝殺。
就如同這只巨離與湖里的紫魚一樣。
不過并沒有去理會這些事情,沒有去殺這只巨禽,而是看向湖中的紫色巨魚。
對于魚類知識非常有限的而言,這只魚是什么物種,完全分辨不出來。他只是睜開眉間豎眼看了看,而后隨手一指,一道玄光飛入湖中,射入那紫色巨魚的腦袋。
那紫色巨魚一愣,而后呆呆看著空中浮現出身影的,接著浮出水面,向點了點頭,仿佛像在叩首。
這是一只精怪,一只還不懂得化形的精怪。
它不懂修行,唯有憑著本能,去吞吐月華和天地精氣。
給的引氣術,讓它明白了自己的淺薄與渺小,它懷著感恩的情緒,在向‘叩首’,腦袋一點一點。
結果卻發現,大手一探,從那湖底拉出一根‘水草’。
于是,它哭了!
太欺負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