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宿舍樓內,
嗒…嗒…嗒…皮鞋鞋跟敲擊地面的清脆聲音,特殊行動部的人越走越心驚,
看著眼前這棟五層建筑物的內部,幾乎都淪為廢墟。
他們不是吃驚于這里面的破壞力
而是吃驚于…每查看一間宿舍,部門的拆遷賠償款都要再添加一筆十萬元,十萬…十萬…十萬…越看越是心中沒底像個無底洞。
到了后來已經麻木,只剩下重復一遍遍數著十萬,十萬……
你就不能先把鬼物引出建筑物,在開闊空地,你想怎么折騰都沒人阻攔你!
最終,一行人來到張一雯位于三樓的宿舍門口。
如果要結案,他們必須要有一整套詳細報告,所以現場重新勘查一遍,都是體制內的必要流程。
首先看到的,是缺失了門的門框,就連門框都少了左邊一半,只剩下右邊一半,墻壁上留下個巨大豁口。
而順著門口往宿舍里望去,正好就能看到對面的外墻上,有一個人形窟窿。
宿舍內更是一片狼藉,地上還坍塌出個大洞,直通腳下二樓。
“這應該就是受害人提到的那扇門吧?”
“有明顯的爪痕。”
特殊行動部的人在走廊的磚石廢墟里,找到一扇完好度百分之八十的實木門,他們留意到門上有密密麻麻的指甲抓痕,被抓得面目全非。
不過這抓痕的位置有些奇怪,居然是在門腳位置,就像是有人蹲在地上一遍遍撓門,想要進入宿舍一樣。
他們想到之前看到的那個頭下腳上鬼物,很快便想通了其中原由。
“因為是倒立的鬼物,手無法像常人一樣開門,所以只能一次次撓門?”這些都是他們在案件報告中,所要寫到的細節部分。
此時,另外一組特殊行動部的人,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一處角落中,尋找到碎作幾塊的銹跡斑斑懷表。
懷表上還殘留正在慢慢消淡,還未完全消散的邪惡氣息。
“一只懷表?”
“這就是一切開端的異常物品嗎?”
“先收集碎片,交給特殊證物科的同僚去處理,免得再次泄露到社會上。雖然異常物品已被打碎,但這上面還殘留有一些邪惡能量,這些邪惡能量就像放射性輻射一樣,如果不經過特殊處理,沒有幾十年慢慢沉淀是無法徹底消散的。”
“好,我已通知特殊證物科的人前來了。”
而在六中的另一個方向。
這是一座老小區,正是李志的家,只見李志家中東倒西歪躺了一地的人,正是后來趕來救援的特殊行動部的三批人馬。
就見這些人,各個全身都是傷,甚至有數人已陷入重傷瀕死狀態,失血嚴重,地上留下大灘血跡,整個屋子里都彌漫著濃烈欲嘔的沖鼻血腥味。
雖然并不知道,這些人究竟經歷了什么樣的惡戰,但很顯然,如果再稍晚一點,可能這躺了一地的人就要永遠留在這里了。
這時,看到雙瞳男從廚房方向走出,手中還拿著一只掛鐘,他看了眼地上的特殊行動部成員,臉上表情一怔,似乎面對眼前景象有些意外。
“這里并沒有異常物品。”
“李志母親所說的這只詭異掛鐘,我檢查過了,它雖然有邪惡氣息殘留,但只是受到污染的普通東西,真正的主體另有其它東西。”
雙瞳男一邊蹲下身體處理傷員,一邊對站在陽臺玻璃門后的費隊長說道。
此時的費隊長,身上多了幾道傷口,衣服滲出一些淡淡血跡,這些傷并不像其他特殊行動部成員那般嚴重,都是一些看著破開肉綻挺嚇人,實際上未傷到根骨的外傷。
費隊長的手中,依舊還握著兩口透明薄刃的風刀。
眼前場景已經很明顯,在邪靈記憶中受到的傷害,是真實物理傷害。
當費隊長和雙瞳男匆忙救治完所有傷員后,這才有時間詢問其他成員,為什么都會一起出現在李志家中?
很快,費隊長和雙瞳男了解到事情始末。
當聽到六中百鬼夜行,又有詛咒降臨…二人面色凝重,如果異常物品真的就在六中,他們現在已經退出記憶回放,這是異常物品已被處理?
不然他們不可能會退出邪靈的記憶世界。
恰在這時,費隊長與雙瞳男的隨身手機響起,分別是六中的特殊行動部成員和胡思思打來的。
接下來,二人越聽越驚訝。
尤其是當聽到,在六中的異常物品已被一個身份神秘的人處理,二人全都吃驚不小。
異常物品就連他們都無法獨自處理,就因為它的兇險程度,超過了常人想象,可現在卻被告知被一名神秘高手,獨自一人處理掉了?
“難道說…是那個層次的存在,這次親自出手了?”
二人面面相覷。
隨后,雙瞳男看一眼手中的掛鐘,他微微沉吟后說道:“懷表嗎?時鐘嗎?我想,我已經知道,為什么我們和六中那邊會同時出現異常物品。”
“還記得鏡靈嗎?只要有鏡子存在,就能游移在鏡中世界。”
“這懷表中的邪靈也一樣,應該也是相似能力,只要有時鐘存在,一切對它來說就是暢通無阻的通道。”
費隊長沉思:“看來這次已經可以結案了,這次的異常物品就叫‘時間遮斷懷表’吧。”
“意思是能夠影響到人對記憶的記敘方式,從而造成記憶中斷,障礙。”
雙瞳男倒是并未發表異議,而是略略沉吟后,忽然提到一個名字:“你對‘方正’這個人怎么看?”
費隊長來了興趣:“老戰友你也認識方正?”
“算是有一面之緣吧。”雙瞳男之所以忽然提到方正,正是因為胡思思在電話中提及。
費隊長目光有些深意的勸說道:“我知道老戰友你在想什么,但我覺得處理異常物品的神秘人,應該與方正沒有多大關聯。能夠獨自處理,還是無傷處理,我覺得這人不會簡單……”
“另外,希望老戰友聽我一句忠告,這人跟紂市那幾位大人物有著不小關系,在沒有上頭那幾位開口前,就連我都不敢隨便去調查這個人。”
“我們只需做好分內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