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么事?”
哪怕以林玄的胸襟,此時也不禁想破口大罵。
原本在他心里,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說,這件事反正是饒雪曼主動的,她又說不計較了,自己不如提上褲子直接走人。
另外一個說,不管怎樣,反正事實是你跟饒雪曼滾床單,已經發生關系了,作為一個男人,不能提上褲子就不認賬了,你要負責。
一開始,第一個小人占據了上風,林玄心里默想,大不了用別的東西補償一下饒雪曼,至于其他事情,直接一刀兩段,再不聯系。
可當看到床單上刺眼的血斑,原本已經到嘴邊的話,林玄咽了下去,心中的天平陡然朝第二個小人傾斜。
與此同時,林玄心中也在祈禱,千萬不要擦槍走火。
本來事情就是一團亂麻,如果再意外走火,尼瑪,林玄跳樓的心都有了。
同時,林玄心里對饒雪曼也升起了一股厭惡的情緒,他怎會看不出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饒雪曼的做法有些下作了,也有些太小看他了。
如果僅憑這一點,就想把自己綁死在林玄身上,也太天真了。
話是這么說,但是有些事就算看的明白,但是處理的時候卻又要受到各種東西的左右。
由于林玄一向對女人的原則較為傳統,所以內心比較糾結,一時僵在了這里。
在林玄思忖的同時,饒雪曼光著白嫩的身子,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然后毫不避諱林玄,光明正大的一件一件把衣服穿上。
紫色蕾絲內衣,黑色露臍緊身短袖,藍色水洗破洞超短褲,沒有穿絲襪,因為饒雪曼的大長腿,又長又直,又白又嫩,像是兩只光滑的玉柱一樣。
在她穿衣服的過程中,動作很輕柔,纖細的柳葉眉時不時蹙起,俏臉之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像是一個剛做完手術,傷口還沒痊愈的病人。
當她最后系上短褲的紐扣時,好像碰到了傷口,腿一軟,徑直朝床上倒去,趕緊伸出一只玉臂撐住了身子。
“嘶”
饒雪曼一只白嫩的小手按住自己的小腹,面露痛苦之色,倒吸了一口冷氣,光潔的額頭之上甚至都浮出了一層冷汗。
林玄見狀,趕緊小跑了過去,一把扶住饒雪曼,問道:“怎么了?”
饒雪曼捂著自己的小腹,埋怨道:“還不是你干的好事!”
林玄一怔,隨后一臉的尷尬之色。
昨天晚上確實有些瘋狂,十幾次,還是二十幾次?
他隱隱記得,一開始饒雪曼還開口求饒,到了最后,直接虛脫,全身繃直,嗓子都喊啞了,話也說不出來。
對于林玄,昨晚確實是一次享受和發泄的過程,但是對于饒雪曼,飛上云端之后,陡然落下,剩下的只是一種痛苦不堪的折磨。
現在想起來,饒雪曼心中還有些后怕,林玄太猛了。
她委屈的瞥了林玄一眼,掙脫開林玄的手臂,挪了幾步,故意保持一段距離,冷冷說道:“你還在這里干嘛?趕緊走啊!我的事跟你沒關系!不用你管!”
林玄手臂架在半空,有些尷尬,心情復雜。
就在這時,一聲委屈的抽泣聲傳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饒雪曼的眼睛中落下,滴在潔白的床單上面。
啪嗒!
啪嗒!
啪嗒!
這眼淚落下發出的聲音,像是金瓜武士舉起的重錘,一下又一下狠狠砸擊林玄的胸口,發悶,喘不過氣來。
就在他要說什么的時候,饒雪曼把頭深深的埋下,發絲滑落,遮蓋住了她的側臉,整個人像是被陰影籠罩一樣,哽咽的聲音傳來。
“雖然在大多數人眼里,我出身不凡,容貌上等,氣質優雅,多才多藝,是高高在上的女神。
但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也不招你喜歡,在你心里,我可能連路人甲都不如,更比不上秦芷溪了。
但是,我就是喜歡你,毫無理智的喜歡你。
每當我見到你和芷溪在一起的時候,你知道嗎,其實我的心很痛。
我不止一次的幻想,如果站在你身邊的不是芷溪,是我,那該有多好。
但是我知道,不可能,你的眼里只有芷溪,哪里有我的位置。
可我還是喜歡你,像是著了魔一樣,不管不顧,為了得到你,我甚至不惜犧牲色相,在你醉酒的時候,把我的第一次給了你。
我知道,這可能只是我的一廂情愿,最后或許依據于事無補,甚至還會讓你更加的厭惡我。
但是,我不后悔。
因為我曾經擁有過你,雖然只是短暫的幾個小時,但是我很快樂。”
她緩緩抬起頭來,直視著林玄,目光堅定,接著說道:
“我說這番話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把我這幾個月積攢下來的心里話,說出來。”
“呼”她長舒了一口氣,嘴角上抿,勉強笑了一下,說道:“果然舒服了不少。”
“我也知道我的小心思瞞不過去你,在你心里,我可能是一個心機很深的女人,愛慕虛榮,貪圖你的權勢與財富。
沒錯,我確實喜歡錢,喜歡權,我也是因為它們倆才對你動情的,可是我并沒覺得有什么錯。
喜歡權財,和喜歡你,有什么矛盾嗎?
這些權財本來就是你的一部分,是你的資本,是你身上的閃光點。
為什么非要把這些東西丟到一邊,這不是矯情嗎?”
饒雪曼神情漸漸激動了起來,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說到最后,不知不覺竟然把自己的心里話全都說了出來。
像她這種出身富貴之家的人,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這樣,選男人,外貌都是其次,最為重要的便是家世和能力。
她從小喜歡的都是真正有本事、有能力的人。
現在這諾大的華夏,能超過林玄的年輕人,寥寥無幾。
所以她才會對林玄動心。
至于是喜歡林玄的人,還是喜歡他的權勢,在饒雪曼看來,只有幼稚到極點的人才會提出來這個問題。
因為權勢本來就是林玄這個人完整的一部分。
聽到饒雪曼的這番話,林玄心中很有觸動。
女人的類型有很多,感性的,理智的,幼稚的,矯情的,饒雪曼無疑是很現實的女人。
有些人可能不喜歡這種女人,有些人可能會欣賞這種女人。
林玄傾向于后者。
因為往往這種女人比較聰明。
饒雪曼說完之后,直視林玄,目光異常的堅定,最后見林玄無動于衷,苦笑一聲,道:
“看來你還是沒有辦法接受我,既然這樣,那就當我什么也沒說。至于昨晚的事,你當我……賤好了,呵呵。”
饒雪曼臉上的笑容很苦澀,白嫩的腳丫踩上一雙人字拖,邁動兩條大長腿,離開臥室。
就在她剛越過林玄的時候,心里如同死灰一般,突然感到有一雙手握住了自己手臂。
她嬌軀一震,趕緊轉過頭去,只見林玄正玩味的看著自己。
“我身邊還缺一個暖房丫頭,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饒雪曼破涕為笑,嬌艷動人,害羞了點了點頭。
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像林玄這種身份地位的人,不是自己可以企及的。
正宮的位置,她從未奢求,她只想能在林玄心里有一個位置就很滿足了。
林玄微微一笑,猛地一把扯過饒雪曼,看著懷中的滿臉通紅的美人,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小曼,天色尚早,不如我們繼續……”
饒雪曼滿臉通紅,嬌羞不已,晶瑩的貝齒咬著自己的粉嫩的下嘴唇,細弱蚊鳴道:
“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