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數十頭雪怪僵尸自然是沒有被安妮大仙給放在眼里,而同樣,提伯斯也是!
所以,在得到了命令之后,提伯斯也沒有藏著掖著,更沒有任何拖沓,在先直接一個蓄勢立棍砸扁了那幾只沖得最快的雪怪僵尸之后,接著便一猴當先地沖到那些不死不活的怪物群瘋狂廝殺起來。
再然后,就沒有什么然后了。
僅僅只是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后,那些被大馬猴驚醒并朝著一人一猴圍攻而來的雪怪僵尸們就全都被兇悍的‘馬嘍’提伯斯給打得七零八落全都倒在了冰冷的雪山小徑上,且大多數不是缺胳膊斷腿就是腦袋不見了,連個囫圇個整的都沒有。
雖說提伯斯用時很短,很快就消滅光了那些個雪怪僵尸,但安妮卻還是發現,經這么一折騰,剛剛那只戲耍她們的那只大馬猴卻已經跑沒影了。
不得已,她只得跟提伯斯一起,沿著那滿是積雪、寒風和冰渣子的雪徑小路朝著大山上走去。
然而……
那雪山小路披霜道就并不好走!
再加上一路上還有不少的凍斃的僧眾,然后其中還夾雜有不少的不死怪物,于是,在打打停停間,一個不小心,一人一猴就走進了岔道,來到了雪徑小路旁的一處偏僻的山谷里。
看到前方再也沒有了路,知道走錯道的安妮當即就朝著某熊……某馬嘍嗔怪道:
“提伯斯,你看!”
“走錯路了吧?”
“這里是個什么都沒有的山谷哦!”
“人家那時都說了的,要沿著臺階向上走,結果你偏要走這邊,這下好了,等繞再出去,天都黑了!”
ε(ο`)))唉
看著越發昏黑的天色以及開始變大的風雪,安妮氣不打一處來,想了想,竟直接團起一團雪便朝著某個帶錯路的‘馬嘍’狠狠砸去。
下一瞬,小雪球瞬間就在提伯斯的肩膀上砸得粉碎開來。
而提伯斯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雪花,沒有試圖去‘說’些什么,也更沒有作任何形式的辯解。
畢竟它知道的,在這種事情上和眼前的這糟心的小主子爭論是沒任何意義的,但凡它敢去多吱一聲,待會兒等來的可就不是區區一個雪球那么簡單了。
雖然吧,它記得當時明明是它自己要求走正道繼續上山,可某個糟心的小主人卻偏偏非要抄近路,所以它倆才最終來到這里的?
“這下要怎么辦?!”
看著眼前這個一眼就能看到頭的雪山山谷,氣不打一處來的安妮就再一次恨恨的瞪了提伯斯一眼并問道。
涼拌!
還能怎么辦,掉頭重新原路走出去唄!
當然了,以上那些話提伯斯是肯定不敢去表達的,所以,它只是耷耷肩,給了某糟心的小主子一個無辜的表情。
“算了!”
“天都黑了,反正那只大馬嘍一時半刻的也跑不掉,咱們還是先在這山谷里休息一個晚上,等明天早上再上山吧!”
想了一會,向來是隨遇而安的安妮很快就拿定了主意。
對此,提伯斯當然還是沒意見!
再就是,它還知道,它家那糟心小主子說的明天早上就肯定不會真的是早上,最少都是中午或者下午?
而如果沒有什么人或者什么妖來打攪的話,明天傍晚它可能都還在這磨蹭著,出沒出發可都說不準?
“看到沒?”
“那邊有個山洞,今晚咱們就住那了!”
“你去!”
“到山里找些柴火和打兩頭冬眠的熊回來,今晚人家要吃肉肉!”
說完,也不管提伯斯要怎么去執行自己的命令,安妮當即就朝著那處被積雪掩埋了一小半的山壁洞窟走去。
她一路上早就發現了,這里是小西天的雪嶺,不是黃風嶺那個漫天黃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這里物產非常豐富,即便是冬季,但山中的動物就還是有很多的,多吃幾頭也不礙事‵′)
得到命令,提伯斯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不過它可不去打熊的,因為那玩意冬眠不好找,但打幾只野兔、孢子或者野豬什么的,順路再摘一點兒天材地寶,比如交梨、山參、火鈴草什么的回來當配料一鍋燉,那就還是沒多大問題的。
“嗯哼哼”
安妮沒管身后的馬嘍要怎么去完成任務,她只是歡呼著溜達進了那個小小的,可能都不到二十平的石壁山洞內。
“咦?”
“這是……”
很快,她一進去就意外地發現,山洞內的一處石壁上,竟被人刻了些什么,而等她湊近后才發現,上邊是這么寫的:
余乃一介無名僧,曾于雪嶺之巔,目睹真相,心懷惶恐,幾近崩潰。今以血淚刻此石壁,以警后世同修,切莫重蹈覆轍。
廟規有云:“新僧入廟,可領件新袈裟。”
此言聽似慈悲,實則暗藏殺機。
余初入廟時,亦如那新徒,心懷虔誠,隨不空法師至庫房領取袈裟。然那袈裟,竟是單布所裁,薄如蟬翼,于雪嶺之上,無異于赤身裸體。
對此,余心生疑惑,問道:“師父,此袈裟單薄,可否換件氈布御寒?”
不空抖其袈裟,淡然道:“為師所穿,與你無異,唯華彩稍勝。心有般若,何懼寒冷?”
余雖心存疑慮,然不敢多言。
歸途之中,見路旁凍斃之僧,尸骨累累,心中驚駭,問道:“師父,此為何故?”
不空慈藹一笑,道:“此皆悟性不足,禪心不堅之輩。你不同,為師觀你慧根深厚,必能成就。”
余信以為真,心懷歡喜,抱袈裟而歸。
然未幾日,寺門外又添新尸,余心驚膽戰,問道:“師父,此師兄何以凍斃?”
不空緩步前行,淡淡道:“徒兒勿懼,此皆心不誠、無慧根之人。你不同,必能超脫。”
然余終覺蹊蹺,暗中查探,方知真相:此廟袈裟單薄,實為凍斃僧人之因。
更可怖者,此廟所修佛法,似是而非,乃至院主不似佛門中人,恐為邪魔所化?
余惶恐至極,幾欲瘋癲,然為警示后人,毅然刻此真相于石壁。后世僧人若見此文,切莫輕信廟規,慎察袈裟之薄厚,明辨佛法之真偽。
若見凍斃之僧,切勿以為其心不誠,實乃廟中有大詭譎也!
余脫身不得,恐時日無多,愿后來者以此為戒,勿入此廟,勿信此言,勿蹈吾等之覆轍!
無名僧泣血刻于雪嶺石壁……
“是這樣的啊!”
“原來那些人是被活活凍死的?”
“人家還以為是他們在玩那種誰先動誰就輸的游戲呢!”
這下,安妮總算知道一路上為什么會看到那么多被凍斃的僧人了,只不過,這里的院主為什么要故意凍死那么多的人,那她就不得而知了。
“算了!”
“不管他!”
看完,看到這個偏僻的山洞里已經沒有別的特別的地方后,她便拍拍屁股走到了旁邊。
而至于要不要去幫幫那個可憐的刻字僧什么的,她則壓根沒有多想!
因為,那石刻的字最少存在幾十上百年了,那個刻字僧即便沒有被凍死,估計現在也早就老死了,即便沒有老死,估計也早就變成怪物了,所以,她才不會去多想那種無聊的事情咧!
“嗯”
“先吃點什么好呢.”
接著,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下后,她開始在自己口袋里翻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