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論武藝,城中的柳隱,鄧艾,林淵,傅肜等人都是穩穩壓了水洛依不止一籌,近戰廝殺的話,都可以輕而易舉擊敗或者擊殺水洛依。
只是劉辯要的乃是生擒,這就把眾將給難倒了。
因為在戰場上,生擒比擊敗,擊殺要難得多。
而且水洛依也清楚自己的本事,并不近戰,只放飛刀,生擒的難度就更大了。
眾將沒有把握生擒水洛依,勝了還好說,輸了的話,那真是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一群無膽鼠輩,連我一個女流之輩都打不過,躲在城中不敢出來,是要做縮頭烏龜嗎?”水洛依見成都城中無人出戰,再次來到城下叫罵。
“可惡,干脆殺了她好了!”柳隱聞言大怒,張弓搭箭便要射殺水洛依。
“我來吧!”劉禪伸手攔下柳隱,并接下柳隱手中弓箭。
“擒是擒不住她了,只有先震懾她一下,免得她打壓我軍士氣。”劉禪彎弓搭箭對準水洛依,對著眾將說道。
眼下水洛依距離成都不過五十來步,在劉禪的射擊范圍之內。
水洛依也注意到了劉禪的動作,不過孟獲卻沒有跟她說過劉禪箭術厲害,水洛依見劉禪年幼,盡管看到了劉禪的動作,卻也沒有放在心上。
后方孟獲見了劉禪的動作,不由得嚇得一個激靈,連忙叫道:“公主小心,那娃娃的箭法厲害得緊!”
“中!”
孟獲話音剛落,劉禪手中的箭矢已然射出。
水洛依聽了孟獲的提醒,正要格擋,便聽得頭上傳來一聲輕響,伸手往頭上一摸,只摸下一根斷羽。
原來劉禪一箭,正好射斷了她頭上裝飾的羽毛。
“快退后!”孟獲再次喝道。
水洛依見頭上裝飾羽毛被射斷,一張白里透紅的俏臉頓時嚇得毫無血色,二話不說,拔馬便走。
剛拔馬奔走沒兩步,便又聽得頭頂上方傳來啾的一聲,眼睛一瞥,又是一根羽毛從頭上飄散落下。
水洛依顧不得查探,一口氣奔出三四十步,距成都城共計百十步遠,這才停了下來。
這邊孟獲也催馬上前,一臉關切的詢問道:“公主,可曾傷到哪里?”
水洛依默不作聲,將頭上裝飾的金環取了下來,只見左右兩邊裝飾的羽毛,都已經被射斷了,只剩下一寸多長的羽桿嵌在金環上。
若是第一箭是碰巧射中了,那第二箭便不會射中另一根羽毛,而且兩根羽毛剩下的長度基本一樣,可見劉禪的箭法之高,且是有意為之。
水洛依看向成都城頭,正見劉禪收弓,一雙眼眸怔怔的望著劉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孟獲見水洛依如此表情,還以為她是心有余悸在害怕,不由得說道:“公主放心,那小子力氣不大,最多只能射六十步,如今他們距離我們有百步遠,射不中我們的。”
成都城頭上。
劉禪見水洛依,孟獲并未回歸本陣,向著一邊的柳隱說道:“百步遠,給我射孟獲一箭!”
“好!”柳隱聞言沒有絲毫遲疑,對于孟獲他可不必心慈手軟。當即張弓搭箭,一箭向著孟獲射去。
孟獲正安慰著水洛依,卻沒有注意到箭矢襲來,反倒是望著成都城頭的水洛依注意到了,連忙一挺手中標槍,向著那箭矢打去。
只是水洛依如今不過十五歲,力氣并不大,手上功夫也就比一些精銳士兵強一點點,跟虎豹騎交手,都不一定是其對手。
柳隱這一箭力道巨大,水洛依使標槍來擋,卻沒完全擋下來。只聽得叮的一聲,那箭矢卻也偏了方向,失了力道,一箭射向孟獲膝蓋。
“哎呦!”孟獲哎呦一聲,一箭懵逼的看著插在大腿上的箭矢。
“公主快走!”顧不得叫疼,孟獲連忙一催戰馬只沖著水洛依叫了一聲回到陣中。
“……”水洛依看著逃回陣中的孟獲,無語的搖了搖頭,沒有返回陣中,反而是催馬上前又走了幾步,沖著成都城頭喝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劉禪喝道:“只念在你是女流之輩,不傷你性命,城中能殺你之人不下一手之數,還不退下,莫要自誤!”
“哼!”水洛依性格剛烈,聽了劉禪的話正要叫罵,陣中祝融大王卻已經催馬上前,叫道:“女兒啊,快回來吧,他已經手下留情了,你要是不退,他下一箭指不定要射哪里了。”
水洛依恨恨的看了一眼劉禪,這才退回陣中。
“祝融大王請留步!”
祝融大王勸回水洛依,正要回陣,卻被劉禪給叫住了。
祝融大王退回百米之外,這才回頭望著城頭回應道:“你有何時?”
劉禪高聲說道:“我想你出兵,應該是受到曹操的蠱惑吧,如今曹操在漢中,兵敗在即,成都城固若金湯,你是攻不下來的。
到時候父親回來,你必定死無葬身之地,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斬殺雍闿,朱褒,退回南中,我保證父親回來之后,既往不咎!”
“這……”祝融大王聽了劉禪這話,沒有一口拒絕,反倒是有些意動。
他本來就不想出兵,只是禁不住手底下的人勸,才出兵成都的,打下了成都還好。只是如今成都固若金湯,他最擔心的就是劉備回來之后報復他。
若是能斬殺雍闿,朱褒,真能夠抵消劉備的怒火,他倒是不介意這么做。
雍闿,朱褒二人聞言,嚇得臉色大變。
二人聞言連忙催馬上前,對著祝融大王說道:“祝融王,漢人最擅長使用陰謀詭計,這小子詭計多端,你千萬不可以聽他的啊。”
“是啊,他是故意要你我雙方自相殘殺,然后他坐收漁翁之利,你切不可中計啊。”
“開弓沒有回頭箭,眼下他是為了保住成都才這么說的,你要真這么做了,劉備回來之后,一定會追究你的。”
“眼下就算咱們攻不下成都,回到南中,你我雙方同心協力,南中山高路遠,劉備也不能對我們怎么樣。你若是失去了我們這盟友,安能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