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休養幾個月?”甘寧聽了呂蒙和凌統的對話,氣的一拳頭砸在床榻上。
媽的,上次攻打公安,也是一開始就受傷需要休養無法動武。
這一次攻打江陵,居然一開始就又受傷了,而且又要休養幾個月。
這叫什么事啊,我甘寧是來報仇雪恨,一雪前恥的好嗎?不是來搞笑的,在床上躺著這算什么啊?
“好好休息,我為你報仇!”呂蒙拍了拍甘寧的肩膀,帶著凌統走了出去。
二人一前一后來到中軍大帳,呂蒙對凌統問道:“可知道剛才來突襲我們的將領是誰?居然如此厲害,一個士兵都沒有損失?”
凌統回答道:“此人的確不凡,他悄悄殺入我軍營寨后,先是放火制造混亂,然后就守在營寨門口沖殺,并不深入。
因此他隨時都可以率兵撤退,因而沒有損失一個士兵。而且他的武藝,不在我與甘將軍之下,只是甘將軍大意輕敵,才吃個虧。”
呂蒙詢問道:“那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并未說出自己的姓名。”凌統沉吟道:“不過他用的是丈八蛇矛,這種兵器,劉備麾下只有一個人會用。”
呂蒙聽了這話滿臉頓時滿臉錯愕之色:“張飛?他居然來荊州了?”
凌統搖了搖頭道:“我雖然沒見過張飛,但是張飛如今也有五十多了,而跟我廝殺的只不過是個少年,估計連二十歲都不到,我若猜的不錯,他應該是張飛的兒子,我聽說張飛有個兒子,就叫張苞!”
呂蒙聽了這話不禁感嘆道:“還真是虎父無犬子啊,關羽的兩個兒子關平,關興,聽說在軍營之中勇冠三軍,荊州軍中除了關羽無人能敵,不想張飛的兒子居然也如此厲害……”
“一定要拿下荊州,除了關羽父子!”想到這里,呂蒙目光爆發出濃郁的殺意。
想當年劉備不過是一織席販履之輩,為何能有今日得成就,還不是一開始就得到了關羽,張飛這兩個萬人敵?
江東勇士雖多,卻沒有一人能匹敵關張。
哪怕是最強大的太史慈,也要比關張差一點。
如今好不容熬到關羽張飛老了,可是他們的兒子卻又成長起來了,而且不是兩個,而是三個,因為關羽有兩個兒子。
不除了他們,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凌統皺著眉頭說道:“將軍,這情況有些不對勁啊,張苞怎么會來荊州?”
呂蒙不假思索道:“張苞跟隨其父待在益州,如今來了荊州肯定是跟劉禪一起來的,我說龐統怎么敢率兵去鎮壓沙摩柯呢,原來靠的是張苞!”
“張苞此人我感覺與其父沖動的性格不同,先前他突襲我軍營寨,已經得手卻沒有深入沖殺擴大戰果,而是待在營寨門口,隨時準備撤退,行事穩重得很。”凌統點了點頭,又說道: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張苞性格莽撞,城中也還有潘承明在,他們二人聯合,我軍想要短時間內拿下江陵,頗為不易。”
“的確!”呂蒙點了點頭,坐在了帥案上,以手撫額,心中有些煩躁。
上一次起兵攻打荊州,什么收獲也沒有,這一次雖然因為馬謖兵力不足的緣故越過了公安防線,但若是拿不下江陵,只怕也要無功而返。
凌統拱手說道:“將軍,不如分兵去占據夷陵,徹底切斷益州與荊州的聯系。關羽兵馬只有五萬,我們與曹操聯合,兵力遠超關羽,只要切斷益州與荊州的聯系,關羽必敗無疑,這只是時間問題。”
“嗯!”呂蒙聞言走到地圖之前,看起地圖來。
從益州進入荊州,只有兩條路,第一天就是沿著長江南下過永安,進入荊州夷陵。
第二條就是走漢中,上庸這條路往進入襄樊地界。
徐晃攻打上庸兵敗的消息呂蒙是知道的,但上庸兵馬只有一萬,他們雖然擊敗了徐晃,但曹軍降兵也得讓人看著才行。
因此上庸根本不能出兵來援荊州,就算出兵,也不過三五千,根本沒有什么用處。
而漢中也沒有兵馬可用,如此就算成都方面得到消息,從北方繞路往荊州增兵,也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
因此上庸那邊的路算是廢了。
如此一來,只需要占據夷陵,就可以徹底斷絕荊州與益州的聯系。
江陵被困,公安被困,關羽被拖住,在糧草不濟的情況下,三個月之內,他肯定可以拿下荊州!
呂蒙沉吟道:“不過夷陵城池堅固的很,也不好攻打啊。”
凌統拱手說道:“末將愿領軍前去攻打夷陵!”
聽了這話,呂蒙大喜道:“好,此事非公績不可!就由你帶兵五千前去攻打夷陵!”
“諾!”凌統拱手領命。
另一邊,張苞率兵返回了江陵城中。
張苞剛一入城,便看到龐統一臉興奮的走了進來:“賢侄殺得好啊,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張苞翻身下馬,指了指身后的騎兵說道:“軍師,八百騎兵一個不少!”
“好好!”龐統高興無比:“我先前在城上看到了,江東營寨燒了四分之一得規模,他們的士氣必定大損,咱們守城就容易許多了。來,我已經命人備下酒宴,為我們的大功臣慶功!”
龐統說著,便拉著張苞往城中走去。
路上,張苞也將自己傷了甘寧的事情告訴了龐統。
龐統聽了張苞的話哈哈大笑:“這甘寧還真是倒霉啊,上次他與呂蒙偷襲公安,一開始就中了馬謖將軍的埋伏,戰斗還未開始,就臥床治傷去了。沒想到現在又是這樣!”
此刻天已經亮了,龐統帶著張苞等人來到殿中舉行慶功宴,由于是戰時,眾人沒喝什么酒,只是淺嘗即止,主要還是吃肉,補充戰斗中消耗的體力。
飯吃的差不多了,一個士兵突然跑了進來,稟報道:“啟稟軍師,江東軍有一支兵馬往長江上游而去。”
“走,去看看!”龐統聞言帶著眾人來到城頭上。
之前城外的長江上,一支戰隊正在江上航行,往北方趕去。
潘濬沉吟道:“看他們的這樣子,是要去夷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