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林淵回頭看去,見是黃煦,高興得差點就哭了。
黃煦連忙伸手在嘴巴前擺了擺,示意林淵不要聲張,催馬來到林淵身邊。
林淵向著黃煦低聲問道:“怎么回事,陛下到了嗎?”
黃煦低聲說道:“就在不遠,眼下天色就快要黑了,陛下的意思是讓你們在堅持一會,然后他趁著夜色帶兵進入營寨,到時候你們退下來故意放魏軍進來,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林淵點了點頭道:“這倒是可以,不過我軍將士疲憊不堪,若是貿然撤退,魏軍殺進來,他們只怕會呈潰敗之勢,從而引起連環反應,得提前安排才行。”
黃煦笑道:“天色漸黑,方便通知各將校,我來幫你防守,你去通知,咱們先把兵器換一下,以免魏國察覺。”
“也好!”林淵點了點頭,跟黃煦交換了兵器,催馬離開。
而黃煦則代替林淵的工作,沿著圍墻四處沖殺,幫助那些守不住的將士們解圍。
眼下天色漸黑,黃煦與林淵身形差不多,黃煦用的又是林淵的兵器,魏軍卻也沒有察覺到什么,漢軍雖然察覺到了,但黃煦只是吩咐他們不要聲張。
林淵退了下來,將劉禪的命令告訴鄧艾,鄧艾沉吟道:“你吩咐各級將校,待會我一聲令下,以營寨正門為中心,左邊的兵馬沿著營寨左邊山腳撤退,右邊的兵馬沿著營寨右邊的山腳撤退。
讓將士們不要慌亂,屆時你我各領一軍斷后,保證撤退時能夠不出差錯。然后請陛下從正門進入,以免我軍撤退不及被魏軍追上成了潰敗,牽連陛下以至兵敗。”
“好!”林淵連忙前去吩咐各及將校,只等鄧艾一聲令下,便以營門為中心,分別向兩邊撤退,保證營寨內部不會出現混亂的局面。
林淵沿著圍墻走了一圈,吩咐了各級將校后,便派人前去通知劉禪,只等天色徹底暗下來便展開行動。
劉禪很快得到消息,下令道:“鄧艾兵馬撤退至關重要,若是撤退時混亂,也有可能牽連咱們。鄧艾林淵廝殺半月,疲憊不堪,不適合斷后,林嘯將軍,你先前往營寨,與黃煦一起協助鄧艾林淵斷后。”
“諾!”林嘯聞言拱手領命,催馬奔前方營寨而去。
時間很快過去,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這種視線下,劉禪兵馬進入營寨,魏軍是無法察覺到的。
劉禪又下令讓兵馬不要點起火把,有皓月當空,寬闊的道路猶如一條白色絲綢,順著月色下的白色大路行走,并不影響通行。
劉禪大軍很快便悄悄進入街亭營寨當中,眼下前方圍欄處喊殺陣陣,火光沖天,反倒是后方,頗為安靜。
劉禪看著身邊的魏延下令道:“兩側山峰各派兩千弓箭手埋伏,魏軍若退,萬箭齊發。”
“諾!你,還有你你,各帶兩千兵馬從營寨上山,小心點,別弄出動靜來。”魏延領命,指著身后兩個副將下令。
劉禪點了點頭,又下令道:“布陣吧!”
在山路休息時,其實陣勢就已經布置好了,前排槍盾陣,后方弓箭手,兵馬前行就是保持著這個陣勢,倒也不需要重新布置,只需要讓隊形恢復整齊就行了。
在魏延陳到二人的調度下,不過一會陣勢便弄好了。
陣勢布置好了,劉禪便派人通知鄧艾,讓他們撤下來。
黃煦,林嘯二人在都營寨正中心大門的位置,而林淵和鄧艾則分別在圍墻兩側的盡頭,盡頭靠近山腳,待會二人可分別領著兵馬沿兩邊山腳撤退,而黃煦和林嘯則負責斷后。
鄧艾收到劉禪的命令,便下令道:“兄弟們,這營寨是守不住了,咱們速速撤往柳城,夜晚魏軍不敢追擊。兩側盡頭兵馬沿著山腳先退,我與林將軍斷后,不要慌亂。”
隨著鄧艾的一聲令下,左邊兩邊盡頭的士兵一個個沿著山腳開始撤退。
“蜀軍要撤了,給我沖進去!”
“殺啊!”
“別讓他們跑了。”
魏軍見漢軍撤退,一個個頓時士氣如虹,瘋狂破壞著營寨。
魏軍后方,司馬懿與張郃在此督戰。
見漢軍突然撤退,司馬懿疑惑道:“這蜀軍怎么突然撤退了?”
“蜀軍已經堅持不下去了,達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他們還剩三四千人,繼續堅持防守只會全軍覆沒,撤退逃往柳城,還能繼續威脅我軍,萬不可讓其撤退!”張郃說罷,便要匯合兵馬進入營寨。
司馬懿連忙攔下張郃:“將軍不可,眼下天色已暗,視線不明,蜀軍突然撤退,小心有詐。蜀軍要退便讓他們退,咱們占據營寨就行。柳城位于西南,不在大道上,并不妨礙我軍進軍隴右,不必追擊。”
張郃擺了擺手道:“仲達不必多疑,蜀軍故意選在晚上撤退,就是為了故弄玄虛,讓我生疑,不敢下令追擊罷了。仲達若是不敢追擊,可留在此處。駕……”
張郃說罷,一催戰馬向著前方而去。
此時圍欄前的漢軍已經撤退大半,雖然有一些魏軍沖了進來,但有林嘯,黃煦二人負責斷后守護軍隊,倒也沒給漢軍造成什么威脅。
“殺啊!”
“別跑了蜀軍!”
魏軍大隊人馬沖入營寨之中,向著營寨兩邊撤退的漢軍追去。
張郃沖入營寨之中,見兵馬向著兩邊追趕,喝道:“直接向前追趕,擋住大路他們就跑不了!”
張郃說罷,帶領身后大軍直接向著前方營寨中心沖去。魏軍氣勢如虹,緊跟著張郃的腳步,一個個高聲大吼,發泄著這二十來天的郁悶。
然而張郃沖了沒幾步,便見得前方突然有一個個火把亮了起來,在火光下,兩萬多大軍列陣如林,弓箭手蓄勢待發,在夜光下散發著寒芒。
“有埋伏,快撤!”張郃嚇得亡魂皆冒,大吼一聲連忙拔馬而走。
后方魏軍正跟著張郃準備追擊漢軍,卻不料張郃突然下令撤退,前方的魏軍撤退,后方魏軍向前,擠在一起頓時大亂。
漢軍陣中,魏延大喝道:“給我放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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