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來了!”
顧空山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來自隱殺宗的超遠距離傳訊。
“你先回去吧!”顧空山對徐銘說了句,“我去會會敖翔那老鬼!”
徐銘一怔:“敖翔?”
這名字,挺……別致啊!
敖翔?熬翔?
顧空山當然不知道徐銘的邪惡小想法,他風輕云淡地一轉身,然后便閑庭信步朝遠處而去。
徐銘驚駭地發現,顧空山雖然看似悠哉悠哉、不急不忙,但他的速度,卻比自己開了掛都還快!而且,顧空山的步伐,好像并不是踩在地面上,而是踩在地面附近的空氣上,有一種在飛的感覺。
“好玄妙……”就這一手,徐銘肯定是做不到的。
想了想:“我也跟去帷幄廳看看,看那敖翔會怎么樣興師問罪。”
隨即,徐銘便進入了隱身狀態,直奔帷幄廳。
隱身掛一開,就算是顧空山,也休想發現徐銘的蹤跡。
帷幄廳的傳訊水幕上,一道血色花紋黑袍的霸道身影,殺氣四溢。
徐銘隱身走進帷幄廳:“這就是隱殺宗宗主敖翔?長得倒真的跟翔有幾分神似!”
徐銘隨便找了個角落站著,絲毫不擔心被人發現。
“敖宗主,我也正要找你呢!”顧空山直接道。
“哦?你正要找我?”敖翔玩味一笑,“那你說說,你找我何事?”
顧空山笑道:“我宗的一些先天層次武者,和貴宗的一些先天層次武者發生了點沖突我正要找你,把此事調解一下。”
顧空山強調,是“先天層次武者”發生沖突。
像半步凝丹,也劃在先天層次。
對兩個黃級勢力而言,先天層次武者發生沖突,只是小沖突而已;而一旦涉及凝丹武者,那就是大沖突了。
顧空山一開口就這樣說,顯然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是先天層次的沖突?”敖翔冷笑,“那我隱殺宗諸絕長老之死,我應當找誰討說法?”
“敖宗主!”顧空山忽然語氣一硬,“諸絕之死,怪不到我蠻荒宗頭上吧!?”
敖翔依舊冷笑:“不怪你,那怪誰?怪我們隱殺宗?怪諸絕他自己?”
“不知敖宗主可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自然知道!”敖翔冷哼,“你們蠻荒宗的人,殺了我隱殺宗長老這,就是來龍去脈!”
“敖宗主,這你就不講道理了!”顧空山據理力爭,“是諸絕不顧瀾庭山莊轄下各勢力間的約定,身為凝丹后期高手,竟對我蠻荒宗的半步凝丹武者出手我可以不追究諸絕破壞規矩一事,但他自己實力不濟,反被我蠻荒宗的半步凝丹武者所殺,這,總不能怪到我們頭上了吧?”
按照瀾庭山莊轄下各方勢力的約定,像諸絕這種情況,就算死了,也是白死!
“說的似乎有道理……但是,諸絕是我隱殺宗長老!”敖翔冷冷一笑,“既是我隱殺宗長老,那無論他是怎么死的,無論是不是他破壞規矩在先,我隱殺宗,都要為他把說法討回來!否則,豈不寒了我隱殺宗其他長老的心?”
“敖宗主!”顧空山冷喝,“那么,你是一定要不講道理了!?”
徐銘也看得怒起。
就算是瞎子都看得出來,整件事情,明明是隱殺宗出動了一名凝丹后期長老、一百名半步凝丹、四百名先天圓滿,入侵蠻荒宗境內,蓄意挑事!
現在挑事不成,隱殺宗還要反過來找蠻荒宗討說法?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敖翔死皮賴臉道;“你既然要說我不講道理,那就算是我不講道理好了!反正,無論如何,我隱殺宗的長老,不能白死!”
“敖宗主!”顧空山咬著牙,強忍怒火,“諸絕破壞規矩,現在被殺了,你找我討說法!可是,如果當時諸絕沒被殺,反而把我們蠻荒宗的人都殺了,那我蠻荒宗去哪里喊冤敖宗主,你這是在以勢欺人啊!”
“如果是你們蠻荒宗的人被殺,那你也可以來找我討說法啊!至于你能不能討到什么說法,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敖翔冷笑著,直接撕下了最后一點偽裝,完全不講道理了,“不過,我現在就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如果當時,是諸絕殺光了你們蠻荒宗的人,我,敖翔,也不會給你任何說法!就算一個嘴上的道歉,你們都休想討到!以勢欺人?沒錯,我們隱殺宗,就是以勢欺人,怎么了?”
“你……你……”顧空山氣得發抖。
“哼!”敖翔越發囂張道,“反正,只準我們隱殺宗的人欺負別人;不準別人,欺負我隱殺宗的人!你,服也得給我忍著,不服也得給我忍著誰叫你們弱?而我們隱殺宗更強?”
顧空山也沒想到,敖翔竟然能說出這么沒臉沒皮的話來,氣得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顧空山的實力,其實絲毫不弱于敖翔;就算現在,馬上沖到隱殺宗去,跟敖翔大戰三百回合,他也沒什么不敢的。
可是蠻荒宗的實力,卻要遜色隱殺宗很多。若是兩大宗門開戰,顧空山自己當然能夠全身而退,但是蠻荒宗,恐怕從此就要支離破碎、乃至覆滅了。
蠻荒宗,惹不起隱殺宗!
正如敖翔所說,服你得給我忍著,不服你也得給我忍著誰叫蠻荒宗弱呢!
“敖翔這賤人!”徐銘氣得差點直接殺到隱殺宗去,大殺一場,然后開隱身掛揚長而去。
只是那樣一來,徐銘不但暴露了隱身掛的秘密,而且還會激化隱殺宗和蠻荒宗的大戰在徐銘的實力足以碾壓隱殺宗之前,他不能這么任性地去大殺,否則,就會給蠻荒宗引來無窮禍患!
從某種角度來講,徐銘和顧空山一樣,他們自身,是絲毫不懼隱殺宗的;但因為有蠻荒宗的羈絆,使得他們在面對隱殺宗時,不得不畏手畏腳。
“怎么,很憤怒?”水幕上,敖翔嗤笑看著顧空山,“再憤怒,你也得給我忍著!或者,你也可以不忍;那就來吧,讓我們兩宗,大戰一場!”
顧空山氣得臉色鐵青,緊握的雙拳顫抖了許久,才無力道:“說吧,敖翔,你想怎么討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