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我已經指給你了;機會,我也可以給你——你還在猶豫什么呢?”充滿蠱惑的聲音,循循善誘地在星黎腦海響起,“這徐銘的實力提升速度,你也看到了!現在,有我相助,你還能輕松殺掉他;若是再過半年,等他進了‘神國’,你就再也沒機會殺他了!”
星黎眉關緊鎖,顯然心里在激烈地掙扎著。
他當然清楚,等徐銘進了神國,他根本就沒機會殺徐銘——因為,他連進入神國的資格都沒有!進不去,怎么殺?
循循善誘的聲音繼續響起:“以你和徐銘之間的仇怨,你不殺他,他也會殺你!你想想,等徐銘從神國出來的時候,殺你,是不是跟玩似的?”
“可是……”星黎還在猶豫,“我要是殺了徐銘,肯定會被問天明鏡探查到!到時候,我定難逃問道宮的懲戒!”
“懲戒?”蠱惑之音中,帶著一絲不屑,“懲戒什么?——這是你和徐銘之間的正常仇殺,徐銘就算死了,也只能怪他自己實力不濟!”
問道宮是公平的。
對所有人族同胞,問道宮全都一視同仁!不會因為你天賦高、實力強,而高看你一眼;也不會因為你天賦低、實力弱,而低看你!
只要是正常范圍內的仇殺,那么,就算是天賦差的殺了天賦高的,或是實力弱的殺了實力強的,問道宮都不會過問。
能殺人,就是本事!
被人殺,就是實力不濟!
沒什么好說的。
“你自己想清楚吧!是坐以待斃,等著徐銘以后來殺你報仇;還是主動出擊,把徐銘滅殺在搖籃之中——全看你自己決定!”
星黎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冰冷:“天才?——死了的天才,就什么都不是!”
道緣戰正式結束后,問道宴又持續了幾日,才終于散場。
期間,有不少高手大能,主動來向徐銘敬酒,跟徐銘攀談。而徐銘,也在觥籌交錯間,結識了不少大能——雖然暫時只是一杯酒的交情,但認識總比不認識要強,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甚至,就連星辰圣地的塵星道主,都主動來向徐銘敬了杯酒,對徐銘在道緣戰中,對他們星辰圣地的照拂,表示謝意。
“好了諸位!這一屆的問道宴,就到此為止吧!”玄清老人主持道,“我等……五十年后再聚!”
“哈哈,好!”
“五十年后,再痛飲一場!”
易天行監察使來到徐銘身旁,道:“我在問道宮還有事要辦,就不陪你回去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嗯!放心!”徐銘對于保命,自然自信得很。
有絕對隱身在,很難有人可以威脅到他。
“半年后,記得準時來問道宮,不要錯過了!”易天行又提醒道。
“我明白!”
雙方互相抱了抱拳,就此別過。
湖心島疆域,蠻荒宗。
如今的蠻荒宗,每一日,都比昨天要更加欣欣向榮。
宗門崛起勢頭迅猛,照理說,顧空山這位宗主,應當被各種事務纏身,非常忙碌才對。可實際上,顧空山的宗主,卻是越當越輕松。
顧空山悠哉悠哉地喝著茶,心里暗想道:“蠻荒宗能有如今盛況,不是我這個宗主治理得多有方,而純粹是因為徐銘個人的威懾力啊!”
有徐銘的威懾力在,蠻荒宗就能舒舒服服地發展。如果沒有徐銘的威懾力,那么,哪怕顧空山有多么地治理有方,蠻荒宗也不可能發展得像現在這么順。
“爹!”顧寒默走了過來。
“怎么,又擔心徐銘了?”顧空山笑道。
“嗯……徐銘去問道宴參加道緣戰,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顧寒默面露憂色,“聽說道緣戰上,匯聚了整個人族三千六百疆域的天才,徐銘他會不會有危險啊……”
要知道,即便是現在的蠻荒宗,也不過是在一個最小的疆域,占了不足一成的小地盤而已!而三千六百疆域,那該有多少驚采絕艷的天才呢!
顧寒默,又怎能不為徐銘感到擔心?
顧空山安慰道:“徐銘的實力,即便放在參加道緣戰的頂尖天才里,也算是中上了!不敢說能從道緣戰中勝出,但是,保命絕不是問題!”
“嗯……”顧寒默雖然也知道徐銘實力不錯,但心里終究還是會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放心吧!”顧空山又道,“我嚴嚴交代過徐銘,讓他不要涉險,五十年后的下一屆道緣戰,才是他真正發光的舞臺!徐銘不是莽撞的人,他肯定是知道分寸的,放心吧!”
顧空山雖然一而再地勸顧寒默“放心”,但這,又何嘗不是暴露出——他的心里,也在擔心。
其實……
顧空山和顧寒默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擔心徐銘?
徐銘有啥好被擔心的?他們更應該擔心的,是徐銘的對手才是啊!
忽然——
遠處天際,一道身影急速破空而來。
“那是……?”顧空山和顧寒默,當然第一時間發現了這道毫不遮掩的身影。
身影遙遙未至,聲音便先傳來。
“宗主,寒默,我回來了!”
“是徐銘!”顧空山和顧寒默,欣喜無比。
徐銘回來了!
徐銘如今實力突破,速度何其之。只是幾個眨眼之間,便已從遠處天際,降臨到了蠻荒宗內。
“徐銘!”顧寒默忍不住撲了上來。
顧空山也是欣慰頷首——雖然還不知道道緣戰的結果如何,但徐銘平安回來了,就是好事!
良久,顧寒默才從徐銘的懷抱里出來。
這時,顧空山方才笑吟吟問道:“道緣戰的戰況如何?”
徐銘非常簡單干脆的兩個字:“勝出!”
顧空山的雙目猛地一亮:“好!好!”
雖然顧空山一直說,讓徐銘安全第一、不要太在意輸贏!但其實,顧空山又怎會不渴望徐銘從道緣戰中勝出?
“勝出”這兩個字,他做夢都想從徐銘口中聽到!
而現在,夢想成真了!
“很好!非常好!”顧空山不住地贊嘆道,“怎么樣,從道緣戰中勝出,一定很不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