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舍,說白了就是……毀滅對方的靈魂,占據對方的肉身!
這是一場靈魂之間的“肉搏戰”!
而奪舍的第一步就是舍棄自己的肉身,將一切生命精華,匯聚于靈魂!
“舍棄就舍棄吧!”
徐銘這一分身的精華,其實全在靈魂上。
他的靈魂,在殘劍塔里經受過洗禮,吸收了大量的靈魂滋補之力;分身的靈魂,甚至比本尊的靈魂還要強大很多!
反倒是肉身,平平無奇,就算舍棄了,也沒什么好心疼的。大不了,花點掛點,重新凝聚身體就是了。
“這么強大的靈魂,用來控制如此龐大的身體,再合適不過了!”
之前,徐銘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變成一棵樹;而現在,徐銘越想越覺得靠譜!
當一棵樹怎么了?
只要實力強大,就是王道!
徐銘敢斷定,如果能奪舍成功;那么,大柳樹分身,絕對比人類分身的實力,要強大很多!
而且,徐銘現在,除了本尊,還可以擁有兩個分身。一個分身名額給了大柳樹,他照樣還能擁有一個人類分身!
“那就……干!”
徐銘一個瞬移,便瞬移到了桃紅色濃霧的深處。
濃霧隔絕視線,也隔絕精神力探查;大柳樹,根本找不到徐銘的蹤跡。
“肉身就先放在這里吧!”
緊接著,徐銘的靈魂,在意識海內緩緩盤膝坐下。
全身的生命能量精華,都開始朝著靈魂匯聚。
他的靈魂,逐漸綻放出圣潔的光芒,動人心魄;而肉身,則慢慢地枯萎了下去。
與此同時,世界戒指,也被拿在了靈魂“手里”。
忽然,徐銘的肉身,氣息斷絕;而靈魂的氣息,則強盛到了極致。
“殺!”
徐銘的靈魂,直接從肉身的天靈蓋處射出。
此時,大柳樹正瘋狂地舞動著億萬柳枝,疑惑而憤怒渺小的人類,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猛地,徐銘那只有拳頭大小、但卻閃耀著圣潔光芒的靈魂,瞬移出現在了大柳樹的主干旁。
“吼?”大柳樹一怔什么情況?
隨即,一股濃濃的不安,在大柳樹心中生起。
“你要……?”大柳樹徒然意識到了什么,億萬柳枝瘋狂地朝著徐銘殺來。
“哼!”徐銘只是不屑一笑,而后直接撞向了大柳樹。
物質層面的事物,是無法對靈魂層面的事物,產生阻礙作用的。
徐銘就好像鉆入水里一般,幾乎毫無阻礙,就撞進了大柳樹的體內。而后,徐銘直搗黃龍,徑直殺向大柳樹的意識海。
“無恥的人類!!渺小的人類!!你要干嘛?你想奪舍我!?”
大柳樹徹底怒了!
太無恥了!
太可恨了!
這個無恥人類,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剛才奴役自己失敗,現在竟然轉而想要奪舍自己!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無恥的人類!?
“沒錯!我要奪舍你!”徐銘冷冷一笑,語氣中滿是勝券在握。
緊接著,徐銘身上那圣潔的光芒,迅速凝結成一座金光寶塔;寶塔塔頂尖銳,塔身還流轉著眼花繚亂的秘紋正是徐銘剛剛在濃霧里的時候,秒學到的半神級“奪舍秘技”,!
這種時候,大柳樹的億萬枝條,都派不上任何用場。接下去,將是純粹靈魂之間的“肉搏”。
“來吧!!”大柳樹瘋狂嘶吼著,“我倒要看看,是你奪舍我,還是我吞噬了你的靈魂!!”
“哼!”徐銘只是不屑輕哼。
“想吞噬我的靈魂?”
徐銘不敢說自己肯定能奪舍成功,但就算奪舍失敗,他一個瞬移就走了,大柳樹根本奈何不了他。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況且,徐銘既然來了,就不打算走了!他要把大柳樹的身體,當成自己的靈魂的“家”。
轟!!
光芒閃爍的“明滅之塔”,極速旋轉著,轟然撞上了大柳樹的意識海。
堅韌的意識海膜壁,瞬間被轟破。徐銘的靈魂,則趁勢殺入了意識海當中。
大柳樹的靈魂,是一棵微型的柳樹,比徐銘的靈魂大不了多少;但是,它的靈魂強度卻很高,“你竟然真敢闖入我的意識海,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死定了?”徐銘臉上有著不屑之色,“不見得吧?”
“哼!”大柳樹怒哼道,“這里是我的意識海,是我絕對的主場!我的靈魂,在這里可以發揮出最強的戰力;而你來到這里,只能被壓制!”
“哦?是嗎?”徐銘淡淡道。
“哼!你奴役不了我,就想奪舍我?實在太天真了!”大柳樹怒吼著,“你以為,‘奪舍’就比‘奴役’要容易嗎?你既然來了,就死在這里吧,哈哈哈哈……”
徐銘頓時無語。
這愚蠢的大柳樹,竟然還笑得出來?
徐銘當然知道,正常情況下,“奪舍”確實不比“奴役”容易。既然如此,徐銘為什么還要選擇“奪舍”呢?
因為……
在徐銘這里,沒有“正常情況”這四個字。
嗡……
徐銘的靈魂,忽然覆蓋上了一層淡青色的護罩!
“能量護罩”掛,開啟!靈魂,也是可以開掛的!
大柳樹的靈魂很強?
奪舍很難?
“能量護罩”掛一出,都是浮云!套著“能量護罩”,在掛點耗盡之前,徐銘就是無敵的!
“殺!!”徐銘直接撲向了大柳樹的靈魂。
“殺!!”大柳樹主場作戰,靈魂所能發揮的戰力,達到了巔峰。它同樣毫無懼色,殺向徐銘。
轟!轟!轟!轟!……
激烈的靈魂肉搏,在大柳樹的意識海內展開。
大柳樹的靈魂,完全占據上風!
反而徐銘,完全處在下風!
無數柳枝,瘋狂地抽打著徐銘;而徐銘,偶爾才能還手一下。
“死吧!死吧!”大柳樹越打越興奮。
但很,大柳樹就發現情況不對!
它確實完全占據了上風,這不假!可問題是……任憑它如何瘋狂地抽打,徐銘始終沒有受一絲一毫的傷;反而,徐銘偶爾的還手,卻總能讓它稍微虛弱一分。
一次又一次地“偶爾還手”,一次又一次地“稍微虛弱”。不知不覺間,大柳樹的靈魂,竟然虛弱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