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空間,云層之上。
徐銘的本尊,以及人類分身,都安詳地盤膝靜坐;氣息非常平和,修煉狀態已經調整到了最好。
柳樹分身的億萬柳枝,也都微微下垂,看上去有一種倦怠的感覺,也散發著祥和寧靜的氣息。
感悟天道,身心需安靜,效果方才最好。
“‘頓悟’掛,開啟!”
徐銘的精神力,直接形成觸角,探入天道法則海洋,感悟起了火之天道。
三大身體一起感悟,再加上有“頓悟模式”的加成在;徐銘的修煉速度,何止是其他大能的百倍千倍!
無窮無盡的火之天道奧妙,抽絲剝繭般展現在徐銘面前。
徐銘的天道感悟不斷提升,“道之花”也開得越發妖艷等“道之花”綻放得最燦爛的時候,也就是結成“道之果”,證道成神的時候!
當然現在,證道成神還有些遙遠;徐銘的“道之花”,還只是花骨朵兒。
徐銘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天道感悟,猶如漲潮般飛速提升著。
解析天地自然的本質奧妙,讓身心更加契合天地這一過程,是一種無上的享受。
這是發自心靈深處的愉悅感!
“嗯?”
忽然,徐銘睜開眼睛。
這一瞬,他的雙眼仿佛清泉般清澈,卻又帶著一絲疑惑。
是的,疑惑!
“怪了!我的修煉速度,好像比以前快了很多……”徐銘疑惑想道,“感悟起天道來,似乎特別順利……”
以前,徐銘的天道感悟速度,就已經很逆天了!但這一次,似乎還要再快出十倍!
如果說,徐銘之前的天道感悟速度,像是坐飛機;那么現在,就像是坐火箭!
“什么情況?”
徐銘都被自己的天道感悟速度給嚇到了!感悟得太快,把自己都嚇到的,除了徐銘,怕也沒第二個人了!
想來想去,徐銘還是想不通,自己為啥會感悟得這么快!
最后,徐銘只好歸結于,可能是自己今天的狀態比較好吧……
然后……
在接下去的日子里。
徐銘發現,自己每天的狀態都很好。
雖然這讓徐銘越發疑惑,但更多的卻是欣喜修煉速度快,當然高興了!
至于為什么會快得詭異……
一開始,徐銘心里確實非常疑惑,甚至有些惶恐;不過久而久之,他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可能,是我在修煉方面,忽然開竅了吧!”
徐銘如是想道。
只是,徐銘不知道,在他世界戒指里的一角也就是他堆放寶物的角落。
各種各樣、琳瑯滿目的寶物,堆成了一座又一座的小山。某座小山的底部,壓著一塊看上去非常普普通通的黑色鐵片。
黑色鐵片黯淡無光,就好像是一塊廢鐵,絲毫都不能引起徐銘的注意。
然而,徐銘卻無法發現,黑色鐵片之上,正散發著一股無比神秘的無形波動。
這股無形波動的奧妙,似乎還要凌駕于天道本源之上!
無形波動不斷地影響著徐銘的悟性,使他感悟起天道來,如魚得水、事半功倍。
當然,這一切,徐銘毫無所知。
三個月后,徐銘出關了一次,將來到蠻荒山脈的武者們,都挪進了獨立空間,安置在獨立空間升級后新開辟的土地上。
當然,對外,徐銘是宣稱,將他們都接進了自己開辟的秘境里。
而實際上,徐銘根本沒開辟秘境這不是沒空去開辟嘛!
做完這些,徐銘又重新回到了修煉狀態。
萬般皆下品,惟有修煉高!
徐銘一旦勤奮起來修煉,連他自己都感到可怕。
六個月后,徐銘的火之天道感悟,達到二階半神層次也就是闖過通天塔三十二層的水平!
要知道,通天塔一共只有三十六層;只要闖過三十六層,就是達到了半神極限的天道感悟水平!光靠天道感悟,是只能達到六階半神戰力的!
至于“七階”以上戰力,還需要借助其他條件,方能達到。比如擁有神器、比如練成了厲害的戰斗秘技、比如對天道的特殊運用、比如領悟了兩條以上不同的天道……
純粹天道感悟,達到六階半神層次;那么,只需要再進一步,就是神靈!
只是……
想邁出那最后“一步”,實在太難、太難了!
一年后,徐銘的火之天道感悟,達到了二階半神圓滿,接近三階半神!
也就在這時,徐銘忽然從修煉中驚醒。
“來了!!”
徐銘的雙目之中,寒光閃爍。
高逾百里的柳樹分身,直接進入了世界戒指。
徐銘的人類分身,則勐地站了起來。“坐標定位”掛,已經鎖定了之前設在問道宮附近的那個坐標點;只要徐銘心意一動,便能立刻傳送到哪里。
不過,徐銘并不著急。
他早就派了若瞳魔、萬血眼、魔龍王這三個奴仆,去參加族群大戰。徐銘時時刻刻都能從三個奴仆那里,獲悉戰場的情況。
“先不急,等開戰了,我再突然殺過去!”
徐銘的眼神,漸漸開始醞釀戰意和殺氣他要將自己的狀態,從修煉狀態調整成殺戮狀態。
人族疆域的最中心。
問道宮。
一身青色長袍的竹圣者,獨自站在距離問道宮十萬里開外的虛空中,與問道宮遙遙對視,神情平靜。
龐大的問道宮,環繞著無數道九色奇異光芒。隨便一道光芒,都能令道尊強者重傷!
忽然,一道身影直接從問道宮頂層飛出正是秦天半神!
秦天半神手中持著神器長槍,看著孤零零一“人”的竹圣者,不禁笑道:“就你一個?你的其他分身呢?你們各大族群的其他半神呢?”
“都來了!”竹圣者淡淡一笑。
都來了?
秦天半神頓時聽明白了,竹圣者身上,恐怕有世界戒指!
“也不知道,竹圣者究竟帶來了多少大能……”秦天半神揣摩著不過,他自信,人族的底蘊,肯定比各大異族要深得多!
秦天半神毫無畏懼!
“既然都來了,那就開戰吧!”秦天半神說得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不過,開戰之前,我要先問一句這一戰,我們講規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