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思思暫時沒有什么危險。而且,我的古修者分身,馬上就要回來了!”
徐銘周圍的空間,忽然激起了一陣漣漪;而后,另一個徐銘,直接從空間漣漪中走出,正是傭兵任務歸來的古修者分身。
“殺!!”
徐銘將天道流分身收回世界戒指,直接殺了出去。氣勢沖天,如一桿刺破蒼穹的長槍。
轟!!
徐銘一沖出來,頓時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摩河莊、血刀寨,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徐銘身上。
“銘哥……”思思一怔,隨即不顧一切喊道,“你逃,不用管我!”
思思很清楚,徐銘之所以會和血刀寨產生沖突,全是因為她。現在,血刀寨大軍壓境,思思當然不愿繼續“連累”徐銘。
“嗯?”摩河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這樣的情況下,徐銘竟然沒有逃跑,反而沖出來應戰。
“血刀大人,就是他,他就是徐銘!”摩河連傳音道。
“哼!”血刀微微哼了聲,兩只狹小的眼睛中翻滾著血氣,毒蛇般盯著徐銘,“就是你,膽敢動我血刀寨的人?”
面對血刀的質問,徐銘只是隨意笑笑,似乎絲毫都不放在心上。他的目光,霸道地掃過全場,最后落在了摩河身上:“你還真夠狗腿的!自己保護不住莊里的人,反而還向血刀寨出賣我!——真搞不明白,像你這樣的人,為什么能當莊主!”
身為莊主,當然要保護莊里的人。
可這摩河,自己不保護莊里的人也就算了;徐銘幫他出頭,他卻反過來出賣徐銘——這種行徑,讓徐銘很是不齒。
“徐銘!”摩河冷哼道,“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口出狂言!”
“死到臨頭?”徐銘不屑一笑。
神域浩瀚,徐銘知道,肯定有很多大能可以輕松斬殺自己;但是,僅憑這群烏合之眾,想讓自己“死到臨頭”,還差的遠!
“銘哥,你走啊!”思思見徐銘“認不清形勢”,不由大急。
“走?”血刀獰笑道,“我血刀寨,已經在此設下天羅地網!你就算插上翅膀,也休想逃走!”
徐銘啞然失笑:“就你們這群阿貓阿狗,也敢自稱天羅地網?”
阿貓阿狗?
徐銘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這小子也太狂了吧……”摩河啞然,像看傻X一樣看著徐銘,“難道他自知無法逃出生天,所以在臨死之前,先囂張一番?”
在神域,確實不乏這種臨死的時候,變得狂熱的人。
“銘哥……”思思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她可是知道,徐銘是初來神域的!就算實力很強,難道能強過整個血刀寨不成?
要知道,血刀寨好歹也是兇名威懾一方的勢力!
連思思都覺得,徐銘此時的囂張,有一種找死的嫌疑。
“小子,你這是在嫌命長啊……別以為能殺死我兩個弟兄,你就天下無敵了!不妨告訴你,冷然、魏鴻的實力,在我們血刀寨,只能排在中下而已;今天跟我來的每一個弟兄,都不會比他們弱!你有多少條命,夠我們殺的?”血刀陰冷獰笑著——多少年了!在這一畝三分地,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人敢對他血刀這么囂張了!
“盡說廢話!”徐銘盯著血刀,不屑嗤笑,“其實,我這個人,真的不喜歡殺人!——血刀是吧?你現在馬上放了我朋友,或許,我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血刀一陣錯愕,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無知的人,我見過很多!但像你這么無知的人,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哈哈哈哈哈哈……”數百位血刀寨成員,也都忍不住大笑起來——在他們看來,徐銘說的這些話,實在太好笑了!
“笑吧!”徐銘憐憫地看了一眼這些人——因為馬上,他們恐怕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徐銘冷眼看著血刀:“我給過你活命的機會了,可惜你沒有珍惜!”
徐銘又看向天空各個角落的血刀寨成員,“你們也都想殺我是吧?——既然想殺我,想必,你們都做好迎接死亡的準備了吧?”
說著,徐銘緩緩地平舉起長槍,槍尖對準血刀:“還有什么遺言要講嗎?”
“呵!”血刀笑了。
徐銘也笑了:“既然沒什么遺言了,那就……死吧!!”
轟!!
徐銘直接殺向了血刀!
百倍戰斗力,開啟!
徐銘的實力,瞬間從“一星中等”,飆升至“三星中等”;比血刀,都還要強出一些。
血刀面露驚異:“原來真的是有些實力,難怪敢這么囂張!我今天要是一個人來,怕還真的奈何不了你!可是……”
血刀手握血腥長刀,也殺向徐銘,同時對著天空中喊道:“兄弟們,一起上!”
至于思思,血刀就暫時丟在了一邊,不予理會——他就不信,一個已經被自己束縛住的一星神靈,還能跑掉了不成。
轟!轟!轟!轟!……
天空中的血刀寨成員,有不少都朝著徐銘圍殺而來。也有一些,遠遠地朝著徐銘施展起遠程攻擊。
徐銘此時只是“三星中等”實力,且只能維持一擊。在“三星初等”的血刀,以及一群二星神靈的圍攻下,徐銘似乎一下子就陷入了絕境。
“無知小子,死吧!!——要是有下輩子,你可要記住了,別再這么囂張!”血刀的血腥長刀,直接撞向了徐銘的長槍——他只要拖住徐銘片刻,那數百位二星神靈的攻擊,輕易就能滅殺掉徐銘!
轟!!
徐銘的長槍,也是直愣愣的、毫無技巧地轟向血刀。
不過,就在刀槍即將碰撞的瞬間,徐銘的眼神深處,忽然閃過一抹奸詐。
這抹奸詐,剛好被血刀捕捉到了。不知為何,血刀心底升起了一股濃濃的心悸,仿佛大難將至。
就在這時……
徐銘直接從血刀面前消失,同時出現在其身后。
而徐銘手中的長槍,威勢絲毫不減地轟向血刀。
“不——”如此電光火石之間,血刀又怎么來得及反應!他剛剛意識到危險,徐銘的長槍,就已貫穿了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