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血肉橫飛!
可憐的異獸,碰到了實力比它強大無數倍的徐銘;不但被撞得血肉橫飛,這一撞的沖擊力,更是讓它遭受了粒子層面的大湮滅。
銀月四品,一撞撞死!
“走!”
徐銘頭也不回,朝著幽深廊道的深處猛沖過去。
而這時候,其他九位闖塔者,還沒飛到異獸這里呢!等他們碰到異獸了,肯定也不可能像徐銘這么輕松,而是要經過一場艱苦的鏖戰。
咻——
毫無疑問,徐銘第一個抵達廊道盡頭。
“恭喜你,第一個通過第一層世界,獎勵五瓶神髓!”恢宏聲音再次響起,同時,五個小玉瓶從天上飄落下來。
“五瓶神髓!?”徐銘眼睛一亮。
要知道,徐銘當初收了星羅王的寶物,也才得到一瓶神髓而已;而現在,僅僅只是闖過無難塔第一層,竟然就得到了五瓶神髓!
五瓶神髓,那可是一萬滴啊!
“第一層就有這么多獎勵,不知道,第二層會不會給我更大的驚喜!”徐銘暗想著,踏上廊道盡頭的萬階臺階,走向第二層。
無難塔第二層,是一片無比廣袤的沙漠世界,根本看不到盡頭。
狂風亂舞,揚起萬丈黃沙;整片廣袤世界,都沉浸在昏黃的沙暴當中。
“其他人都還沒來!”
徐銘也不焦急,負手而立,閉目養神,靜待著其他人上來。
約摸一刻鐘后。
第一層世界,那位銀月十品的高手,終于抵達廊道盡頭。
“哈哈,終于到了!我左白,肯定是第一個到達終點的!”這位銀月十品高手“左白”哈哈大笑著。
也難怪左白會有這樣的自信!要知道,他的修為雖然只是銀月十品,但實力卻比一般的半步封王還要強大——像那八位半步封王,就都不是他的對手!
而左白遇到的對手,又只是銀月十品;所以,在他看來,自己肯定是“第一”無疑了!
至于徐銘……左白已經直接忽略掉徐銘的存在了!
“恭喜你……”恢宏聲音響起。
聽到“恭喜”二字,左白臉上頓時綻放開笑容——在他看來,肯定是自己成績好,所以才會被恭喜。
不過緊接著,左白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恭喜你,第二個通過第一層世界,獎勵三瓶神髓!”
三個小玉瓶,從天空中緩緩飄落。
三瓶神髓,整整六千滴。可是,左白看向這三瓶神髓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獲得至寶時該有的欣喜,反而透著凌冽的殺意。
“第二……我竟然只是第二……”左白眼神冰冷無比,“竟然有人敢搶我第一的寶座!”
在左白眼里,“第一”已經是被他內定了的,任何人不得染指!
“是誰這么不知死活?”左白收了三瓶神髓,一步一步地踏上萬階臺階,踏向第二層世界,“哼!第二層世界,是一片殺戮的世界;既然這么不知死活,那我就殺了他,再搶了他的寶物!”
懷著滿腔的殺意,左白踏入了第二層世界。
然后,左白就愣住了。
“是你!?”
左白瞪大了雙眼,看著徐銘,心中無比不可置信,也無法接受:“我竟然……被一個銀月四品,搶走了第一的寶座?”
要是搶走他第一寶座的,是半步封王高手,左白倒還能稍微接受一下;可是,輸給了一個銀月四品,這讓左白感覺,好像吃了十口“翔”一樣難受。
真他媽太不爽了!
“額,你終于來了?”徐銘似乎沒有看到左白那難看的臉色,笑道,“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徐銘的這句話,無疑又給了左白一次重重的暴擊。
如果說,剛才左白的心情,像是吃了十口翔;那么現在,他的心情,就像是吃了一百口翔!——是那種吃撐住了的感覺!
“小子!”左白目光冷冽地看著徐銘,“難怪你敢來無難塔,原來是有些本事在啊!這么短的時間,你就闖過了第一層;恐怕,你的真正實力,不低于銀月七品吧?”
左白很想通了,為什么徐銘會比他更早地闖過第一層。
在他看來,徐銘只是銀月四品修為,飛行速度肯定比他慢的多;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徐銘解決守關的那頭異獸,花費的時間非常短,甚至是直接秒殺!——所以,左白很推算出了,徐銘的實力,不低于銀月七品。也唯有如此,徐銘才可以搶走“屬于”他的第一寶座。
“銀月四品的修為,卻擁有著銀月七品的戰力;你的底蘊,也算是極強的了!”左白冷笑道,“你以后要是能成為銀月十品,恐怕不會弱于現在的我!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徐銘忍不住好奇問道。
“可惜……你沒有以后了!”左白冷笑道。
徐銘眼神微微一寒:“你要殺我?”
“不錯!”左白很直接地承認了,“第二層世界,現在雖然還不能動手;但是,等所有人到齊之后,便是殺戮開始的時刻!——你敢搶我第一的寶座,而且,你的實力,又是所有人里最弱的;你說,我不殺你,殺誰?”
“原來是這樣……”徐銘明白了左白的想法。
不過,徐銘絲毫都不把左白的威脅放在心上——就左白這點實力,雖然比普通的半步封王要稍微強一點,但連封王初階的門檻都還沒摸到呢!而徐銘,卻已是封王中階實力!
左白想殺徐銘?
這不叫“殺”,這叫“找死”!
左白又道:“你如果現在就跪在我面前求饒,說不定我還會對你仁慈一點!”
仁慈一點?
徐銘笑著問道:“可以不殺我?”
“不殺你?怎么可能!”左白嗤笑道,“對你仁慈一點,是讓你可以死的痛一點!”
“這樣啊……”徐銘很有深意地笑了笑,“你如果現在跪下求饒,那我也可以對你仁慈一點!”
“你……自尋死路!!”左白冷哼一聲,隨即不再多言。
不過,左白心里已經開始琢磨起來,等下怎么才能把徐銘折磨得狠一點,以泄自己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