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宗。
坐落于修羅海的某座孤島之上。
島上常年云霧繚繞,仿佛穿著云霞做成的衣裳云裳宗,也正是因此得名。
跟著景柔、彭可馨,飛入云裳宗內;徐銘的第一感覺就是陰盛陽衰!
景柔介紹道:“我們云裳宗,只有女修士;上至宗主,下至雜役神靈,沒有一位男修!”
“哦……”徐銘恍然。
很快,徐銘和石青,便被帶到了一處客廳里。
“徐銘前輩,石青,你們先在這里稍坐!”景柔說道。
石青忍不住問:“我什么時候能夠見到岑靜?”
“別急!”景柔看了石青一眼,嘆了一聲,“我先去向長老匯報!至于你能不能見岑靜,我得先問過長老才知道!”
“好吧……”石青只好說道;但他眼中的焦急之色,卻是瞞不住的。
“唉……”景柔和彭可馨見狀,心里又是一陣嘆息她們當然看的出來,石青對岑靜的用心;也很清楚,岑靜對石青的用心!
但是,在景柔和彭可馨看來,石青和岑靜,注定是有緣無分!
景柔和彭可馨,心中嘆息著,離開了客廳。
沒過多久,景柔便帶著一位淡黃色衣袍的女修士回來!徐銘一眼就看出來,這位女修士,有著封王極限的實力;徐銘估計,她在云裳宗這個層次的勢力里,地位應該不低。
果然,景柔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徐銘的猜測:“這位是我們云裳宗的‘水月長老’!”
水月長老的生命氣息有些古老,顯然,她已經修煉了無盡歲月;身上的潛力,幾乎也已經挖掘一空了!除非有極其珍貴的天材地寶輔助,否則,她在求道之路上,注定再難進步!
不過,水月長老的氣息雖然古老,但容顏卻十分姣好!神靈擁有著無盡的壽命,自然也不存在“衰老”,能夠一直保持年輕。
水月長老的目光,在徐銘身上掃了一眼,微微有些詫異于徐銘的修為。
“銀月十品?”
但水月長老也沒有很在意,她還以為,徐銘非常擅長偽裝掩飾。只是,水月長老不會想到,徐銘根本沒有掩飾修為;他的修為,真的只是銀月十品!
“這位就是徐銘道友吧?”水月長老觀察了一陣,主動迎上前來說道,“多謝你救下了小徒!否則,她一旦落入無歡宗手里,后果不堪設想!”
景柔的俏臉,微微有些泛紅。
無歡宗,說是“無歡”;但實際上,整個無歡宗上下,都是靠大量的“女子鼎爐”來提升修為的!一旦某位女修士被無歡宗抓走,肯定就會淪為鼎爐。
而云裳宗全宗上下皆是女修,自然也就成了無歡宗眼中的肥肉!
好在,云裳宗本身的勢力,并不比無歡宗弱小多少;所以,才沒有被攻占淪陷。
徐銘隨意笑道:“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水月道友不必多禮!”
“對了!”徐銘有些奇怪問,“彭可馨呢?怎么她沒回來?”
彭可馨和景柔,是一起出去的。可現在,景柔回來了,彭可馨卻沒有回來。
景柔解釋道:“可馨不是水月長老一系的,而是冰絕長老一系的!有可能,可馨還沒找到冰絕長老吧!”
“哦……”徐銘明白了。
而后,幾人落座下來。
石青憋了一會兒,忍不住又問:“水月長老,我想問一下,岑靜她現在在哪里?我能不能見一見她?”
“岑靜……”水月長老顯然也聽說過,石青和岑靜之間的故事;聞言,不禁露出為難之色。
石青心里越發慌張他敢肯定,岑靜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而且,還是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否則,水月長老不可能這樣吞吞吐吐的。
“水月長老,我求您能夠告訴我!”石青緊緊盯著水月長老,嘴唇都咬得有些發白。
徐銘看著這一幕,心中暗暗嘆道:“也是一癡情之人啊!”
神靈之中,很少會有癡情的!但是,一旦癡情起來,那幾乎可以用“不死不休”來形容!畢竟,神靈的意志都是無比堅定的;一旦認準了某件事情,就會做到底。
“岑靜她……”水月長老想了想,正要說什么;忽然,客廳外面,一股冰冷的殺氣襲來。
水月長老臉色一變:“冰絕長老!”
這時,一襲白衣的冰冷身影,轉瞬便進入了客廳內。她的身上,自然而然散發著寒氣,仿佛一塊萬古不化的寒冰。
這道冰冷身影的后面,彭可馨正緊張跟著。
“哼!!”冰絕長老一進來,就把目光鎖定了徐銘,“你就是徐銘吧?”
“沒錯!”徐銘有些奇怪自己好像沒得罪這位冰絕長老吧?反而,自己是有恩于云裳宗!既然如此,為什么這位冰絕長老一進來,就這么一副冷冷冰冰、殺氣騰騰的模樣呢?
“哼!!”冰絕長老再次冷哼道,“誰叫你多管閑事的!?”
多管閑事?
徐銘不禁臉色沉了下來:“我多管閑事!?”
徐銘指向景柔、彭可馨,喝道:“若不是我,她們倆現在恐怕已經落入無歡宗的手里了!”
沒想到,冰絕長老還是一副不講理的樣子:“她們落入無歡宗的手里,這是她們的事情!和你又有什么關系!?”
“我……”徐銘不可置信地看著冰絕長老自己明明是景柔、彭可馨的救命恩人,而在冰絕長老口中,竟成了自己多管閑事?
這個冷冰冰的長老,也太不可理喻了吧!?
往小了說,冰絕長老是無理取鬧;往大了說,她簡直就是恩將仇報啊!
“你如果不救她們,無非是她們被無歡宗擄走這是她們倆自己蠢,怪不得別人!但是,你救下她們,還出手殺死了無歡宗四位封王高手;到時候,無歡宗肯定興師動眾地殺上我云裳宗!”冰絕長老無視徐銘那不可置信的眼神,繼續振振有詞地喝道,“你救了我云裳宗兩名弟子,這不假;但是,你也害了我們整個云裳宗!!”
“冰絕!”水月長老忍不住喝道,“你過分了!”
“過分?”冰絕長老冷笑一聲,“他用他的好心,害了我們整個云裳宗;我要是真的過分的話,就直接出手,將他擊殺掉再說了!”
“哼!”冰絕長老又是重重地冷哼一聲,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徐銘,手指指著門口,喝道,“現在,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