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就那樣站在那里看著田雅茹,而田雅茹也在看著他。
兩人之間的這種對視,讓其他人都感覺到了奇怪。
秦海波在一旁忍不住問道:“楚老師,你跟田女士認識?”
楚風沒有回答,反倒是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這個時候,只要頭腦不笨,誰都可以看出來,楚風與田雅茹不僅僅是認識那么簡單了。
氣氛在這一刻,一下子變得壓抑起來。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最終,還是田雅茹率先開口說話。
她的聲音有些緊張,手臂下意識地舉到(胸胸)前,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潛意識行為。
沒錯,她是有些怕楚風的。
曾經前后兩次,楚風都給她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我為什么就不可以在這里?”楚風卻是反問道。
他雖然可以不去計較以前發生的那些事,但并不意味著他忘記了。
“你你”田雅茹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這個時候,楚風的視線從她的(身shēn)上移開,轉移到秦海波(身shēn)上,問道:“秦先生,你們認識?”
秦海波知道楚風在問他與田雅茹的關系,此刻沒理由地,竟然也有些緊張起來。
“其實說不上認識,這位田女士來這里,只是想談一下生意上的事。”秦海波多么聰明的一個人,他立即撇清與田雅茹的關系。
“什么時候你們談完了,再叫我下來。”楚風說完,竟然轉(身shēn)又上樓去了。
這個突然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詫異,甚至就連羅娜,也不清楚楚風為什么會如此。
眾人看著楚風上樓的背影,誰也沒有說話,似乎剛剛那種壓抑的感覺,還沒有散去。
直到楚風的(身shēn)影消失在樓梯上,眾人才忍不住呼出一口氣來,然后目光一致地全都投向了田雅茹。
此時的田雅茹,還沒有從剛剛的驚訝與恐慌中恢復過來,可能因為沒有了那種無形的壓力,她整個人放松下來,一(屁pì)股又從新坐回到了沙發上。
“田女士,能跟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么?”這個時候,作為這里主人的秦海波,不得不開口詢問。
田雅茹看了一眼秦海波,然后又看向其他人,不答竟然反問道:“他他怎么會在這里?”
“楚先生是我這里的貴客,同時也是救治我女兒的人。田女士,楚先生對于見到你,不是很開心啊,你們之前是不是發生過什么?”秦海波繼續問道。
現在,不只他想知道,就連其他人,也都對此十分好奇。
“他是這里的貴客,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田雅茹嘴上念叨著。
“雅茹,你是不是覺得在這里說不方便?”這個時候,作為長輩的關信厚忍不住開口。
“那個人叫楚風對不對?他不應該正在學校里上學么,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田雅茹總算慢慢緩過神來。
“哦,這么說,你們之前果然認識了。你可知道這位楚先生是什么人,他的一(身shēn)醫術是跟誰學的?”關信厚忍不住再次問道。
“他會醫術?不對吧,他不是自稱‘氣功大師’么?”田雅茹說道。
“氣功大師?”關信厚明顯一愣,然后看向同樣驚愕的秦海波。
秦海波沒有插話,因為他也想多了解一下這位楚高人。
“確切的稱呼應該是‘馭氣師’!”這個時候,羅娜站了出來。
“馭氣師?這又是什么?”關信厚把目光轉向羅娜。
“這涉及到很多隱秘內容,在沒有老師的(允yǔn)許下,恕我不能多說。”羅娜旋即把目光鎖定住田雅茹,問道,“田女士,我想你以前一定是得罪過我的老師,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事。”
羅娜可是知道的,就算當初她那樣三番幾次試探楚風,楚風都沒有如此不悅過。
“我們之前是發生了一點矛盾,不過已經過去了。”田雅茹說這話的時候,心(情qíng)很亂。
這一刻,她猛然間想到了于玥爺爺曾經說過的一番話,意思是說:以后的楚風,會有很多(身shēn)份顯赫之人巴結。
當時的她,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甚至當成了一個笑話。
可是此刻,這才過去多久,楚風竟然已經成為了秦海波家的貴客,甚至連關老都如此看重。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田雅茹的想象,感覺不像是被人打臉,倒像是被人硬生生往臉上踹啊!
她現在能夠感覺出,秦海波對她已經不再那么客氣了,甚至有著明顯的疏遠意思。
“一點矛盾?恐怕不止吧!”羅娜冷笑一聲,她很少露出這樣的笑容。
“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qíng)。”田雅茹此刻心(情qíng)非常亂,說起話來都有些不經過大腦了。
“田女士,你剛剛跟我說,不要樹立太多的敵人,我也回敬你一句,就算你樹立再多的敵人也千萬不要得罪有些人。”羅娜這句話說得已經有些不符合她的處事之道了。
但是,看到楚風轉(身shēn)離去,她還管什么處事之道。
剛剛的這番話,雖然是對田雅茹說的,但是對于秦海波幾人來說,同樣適用。
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楚風就是那個千萬不要得罪的人!
“你們幾位慢慢聊,我去看看老師!”羅娜說完,竟然也上樓去了。
這明明應該是一頓很好的早飯聚餐,卻不料成了這個樣子。
“田女士,我也不想知道你與楚先生發生過什么不愉快的事(情qíng),不過,我想我們之間合作的事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qíng),我想你可以先離開了。”秦海波一臉嚴肅地說道。
這是再明確不過的逐客令了!
一旁的關信厚張張嘴,想說什么,終究沒有說出口。
這里可是秦海波的家,而且這位楚先生可是關系到秦清的雙腿能否痊愈,關信厚也不敢亂說什么,萬一真的得罪了這位楚先生,他可承擔不起后果。
更何況,他也不知道前因后果,想幫忙勸說也勸說不了。
秦海波直視著田雅茹,他可是認真的。
別說是下逐客令了,如果有必要,他都可以親自把對方扔出去。
楚先生,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至于這位田雅茹,(愛ài)上哪去上哪去,以后這里的大門不再為她敞開,就算是關老的面子也不行。